第21章
這項分兩次算提議， 肯定是被係統拒絕了。
開什麽玩笑，明星的老板已經很勉強了，“明星”老板又是什麽東西啊？薅羊毛也得有個限度！
係統緊急打上補丁， “明星”專指演藝行業，其他領域的公眾人物不算。
否則，996相信許令儀明天就敢折騰出明星經紀人、明星製片人等等， 堅決不能開這個口子。
不是它太慫，而是許令儀賺名氣值的速度太快了。
有點風吹草動，她就會瘋狂上熱搜，宣傳期的明星每次在熱搜上看到她，都羨慕得流口水。
徐檸事件才剛平息，她簽下燕月的消息又流傳開，互聯網吃瓜樂子人表示， 沒想到這瓜還有售後的。
雖然綁架與頂替一事隻有少數人知道，但不妨礙網友們紛紛玩梗，許令儀真是天克徐檸啊。
她不僅簽了燕月，據瓜主爆料， 騰飛正在給燕月談新商務——就是徐檸被退貨的那個奢侈品牌，title還比徐檸更高。
以燕月的咖位， 憑她自己肯定爭取不到比徐檸更好的待遇，想也知道，這是品牌方向許令儀示好的方式。
又有無數人眼紅妒忌，許令儀的鈔能力就這麽了不起嗎？
——是的，超級了不起。
網友感慨， 果然， 資源咖還是得由資源咖戰勝，在資本的對決中， 許令儀就沒怕過任何人。
而吃瓜售後到這裏還不算完，燕月的事隻能算一點小水花，許令儀要翻拍《清平調》的消息才真正叫眾人大吃一驚。
原來這個瓜，還可以是連續劇啊！搞起來搞起來，樂子人愛看。
至於徐檸粉絲徹底破防，那和他們有什麽關係呀。
《清平調》的事早就被扒出來了，當時辛語菲人都到劇組了，卻在開機前夕被趕出去，誰看了不說一句慘。
既然徐檸敢做這種缺德事，就不要怕時常被拉出來鞭屍，她應得的。
除了眾多看熱鬧的路人外，書粉中有人歡欣鼓舞，覺得被徐檸毀掉的影視版終於有救了；但也有很多人不看好，覺得拍來拍去都是瞎折騰，白白消耗原著口碑罷了。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騰飛傳媒每部影視作品都聲勢浩大，但目前成片數量依然是零。超大投資最後慘遭翻車的案例，娛樂圈又不是沒有。
要問騰飛傳媒哪個部門壓力最大，那肯定是影視部了。
畢竟幾個綜藝已經把關注度抬到那了，騰飛未來的影視作品，播放量怎麽也得擠進全年榜單，最好拿個年冠，不然和聲勢浩大的宣傳預熱比起來，就是轟轟烈烈的撲街。
許令儀也在關注每個組的進度，《你行請你上》那邊的三部偶像劇已經陸續開拍，而《皎皎明月》也到了即將進組的時候，她也趕著去參加了劇組集訓。
白月光聖女的戲份不多，許令儀三天就拍完了。如果在比較趕時間、很在乎拍攝成本的劇組，估計一天內能搞定。
在騰飛傳媒這裏，當然要精雕細琢，慢工出細活啦。老板許令儀可是會隨機抽查當天拍攝成果，不滿意就全部打回去重拍的呢。
為了讓演員更好入戲，《皎皎明月》還是按故事時間順序拍攝的。這樣，就不至於讓演員們上午還在你儂我儂，下午就橫刀相向，第二天又濃情蜜意。
雖說迅速切換情緒是演員的基本功，但隻要花錢能做到更好的事，許令儀就不會小氣。
《皎皎明月》的拍攝很順利，其他三部偶像劇也沒什麽波折。
就是這部現偶吧……許令儀去探班時，敏銳地察覺到兩個主演間好像有點什麽。
根據她豐富的經驗，這不是還沉浸在角色中，這就是戲外也談了。
許令儀不禁沉默了。
如果這對流量生花是她公司的藝人，她就算棒打鴛鴦也必須把他們拆散了，上升期你敢談戀愛？兩人都瘋了吧！
但是吧，從劇方角度來說，站在出品人的立場，主演談戀愛她不該憂心，反而該喜聞樂見……
畢竟這部現偶的原著ip是小甜餅，當然是cp越甜，觀眾越愛，還能發展出熱門rps呢，劇方血賺。
至於戀情要是沒藏好，對流量明星的後續影響……那是他們經紀團隊該頭疼的事，許令儀好像沒必要多操這份閑心。
但許令儀心裏還是很不爽，尤其在得知這兩人是在《你行請你上》節目裏就開始談之後，就更覺得別扭了。
搞什麽，你們倆覺得瞞著粉絲悄悄談戀愛很刺激是嗎？
要是真覺得演員談戀愛一點影響都沒有，那你就大大方方官宣唄，沒必要在劇組藏著掖著。
兩邊的經紀團隊倒是都知道這事，因為這劇還得拍，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好吧，人家公司都不管，許令儀就更無話可說了。
她隻強調了一點，不管這對情侶是接著往下談，還是中途出了什麽波折，絕不能影響到劇組拍攝和將來的劇宣。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
許令儀又拍完了一輪戲，上了幾次演技課。表演老師認真告訴她，以她現在的實力，不用到處接客串，可以嚐試演六番內的配角了。
角色戲份越長，對演員的考驗更大，既要注意前後銜接，也要考慮隨著故事發展，人設是否會產生變化。
“爭取早點突破你的實績零。”表演老師還調侃她，“在我教過的學生裏，就你混得最差了！”
這位老師在教許令儀之前，帶的另一位學生，上個月剛拿下百花影後。
所以，她說她混的最差，的確沒毛病……
許令儀扶額，都怪無良網友太缺德。他們發現徐檸粉絲給她做的“實績圖”後，還哈哈哈地轉發助力，直接拱火到了熱搜上。
他們倒是收獲了快樂，而她被徐檸粉追著罵的更慘了。
許令儀不禁懷疑，她們到現在還沒脫粉，對徐檸的愛不見得有多少，大概都是對她的恨意支撐著吧。
表演老師的話還是要聽的，許令儀將她的接戲新要求告知伊蒂絲。
如果是六番內的配角，大概率是要長時間跟組的，隻是不一定每天都有戲拍。
所以她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就會以月為單位固定，期間再根據劇組通告靈活調整。
從小配角升級到可以算進主演行列的配角，許令儀待機的時間也變長了。
因為這類角色通常在開拍前就得定下來，除特殊情況外，不能邊拍邊找人。而一個影視項目從選角階段到正式開拍階段，時間跨度是說不準的。
順利的話，一兩個月，要是有坎坷，一兩年也不是沒先例。
許令儀還以為合適的角色會有點難找，要等待緣分降臨，沒想到就在第二天，伊蒂絲發來的劇組信息就塞滿了她的郵箱。
許令儀挑眉，她粗略掃過一眼，基本上她知道的、這段時間有動靜的項目都在裏麵了。
哦呦，原來她在影視市場這麽受歡迎的嗎？
這陣仗，有些超乎她想象啊。
“是的。”伊蒂絲給予肯定的答複，“聽說你要進組，願意演角色重一點的配角後，很多劇組欣喜若狂。”
“有適合您角色的，立刻聯係了我。即使沒有適合您角色的，也連夜改了人物設定發過來。”
許令儀：……
那倒不必.jpg
她稍微想了想，就能猜到原因。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最近很紅啊。
雖然她的超話簽到人數隻有幾千人，在流量花裏排不上號，但論她的國民度和互聯網關注度，同年齡段的女明星中，許令儀還真的沒有對手。
對想賺錢的劇組來說，肯定是當紅明星越多、主演的人氣越旺越好。但很多時候，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像許令儀這麽紅的女演員，通常都要演女主的，有時候還得爭個一番，怎麽可能“屈尊“演同期花的女配？
很多時候，主演的人氣都是隨番位順序由高到低，劇組內王不見王。
現在，許令儀能給劇組提供一個“兩全其美”的機會。請她來演女配，能帶來的關注度說不定比女主還高。
這麽劃算的事，豈有不踴躍參與的道理？
特別是就在前幾天，許令儀的一堆參演作品中，有一部抬了上來。雖然這部劇整體平平無奇，但有許令儀出場的片段，還上了幾個熱搜，是整部劇在互聯網流量最大的時刻呢。
要是他們這些待拍劇能碼到許令儀當女配，流量有了，關注度有了，連讚助和廣告都更好談了！
許令儀哭笑不得，網劇圈裏有些二番都會被鄙視，被嫌棄是掛件，到她這竟然有配角扛招商的？你們自己聽聽這像話嗎？
不愧是內娛，總能製造一些魔幻現實的笑話。
她和伊蒂絲說：“那些臨時改角色設定的就不要了，劇本牽一發而動全身，這種不在乎劇情質量的劇組，我去了也沒什麽意思。”
許令儀對劇組的要求很寬鬆，卻也很苛刻。她可以接受劇播得不好，畢竟有時爆不爆真的得看天時地利人和；但不能接受他們在製作時敷衍了事，把觀眾當傻子糊弄。
篩選出一批後，許令儀在剩下的項目中接著挑。
“丁柏導演的桃花源……”
她的視線在這個武俠劇本停留，感覺自己發現了寶藏。
“丁導拍武俠片很出名的啊，而且這個項目籌備很久了，竟然還有沒定下的角色？我記得很多演員搶瘋了啊。”
《桃花源》是近年難得的武俠佳作，別說女主角很搶手了，就連女二號，應該也有很多新人背後的大公司盯著吧。
她問：“男女主是誰啊。”
伊蒂絲說：“桃花源這個項目有點特殊，如果您願意出演女二號的話，男女主就能定下來了。”
許令儀：？
她滿頭問號：“你說什麽，我沒聽錯吧？”
隻聽說過定男選女，定女選男，還有定女配選男女主這種事！
饒是許令儀在娛樂圈混了這麽多年，經驗十分豐富，這一刻都聽懵了。
她以為自己什麽大場麵都見過了，沒想到內娛還能給她新驚喜。
伊蒂絲解釋道：“在主演問題上，丁導和投資方僵持了很久。丁導很看好兩個新人，投資方那邊隻能做到不指定人選，但要求用紅一點的明星，給這部劇攢點人氣基本盤。”
許令儀懂了，原來是這麽回事。
丁柏導演想啟用新人，但資方覺得新人沒流量不保險，想打流量明星安全牌。
如果《桃花源》用了新人演員，劇卻撲了，那丁導的責任很大，誰讓他在選角時不聽勸呢。
這幾年影視行業的競爭越來越激烈了，而丁導這些年的作品也是有紅有撲——其實這對於內容創作者來說是很正常的，但資方都不希望自己遇到撲的那部。
這時候，許令儀的出現就是丁柏導演的救命稻草。
在丁柏的視角裏，她之前連十番之外的小配角都願意演，這次也沒提要求說要演主角，以她這份對表演的熱愛，肯定不介意被新人壓番吧！還得是許總豁達啊！
有許令儀扛起招商和流量，這部劇比起其他流量明星的劇也不差什麽，想來投資方那邊大概會願意鬆口，讓丁柏導演啟用他看好的新人。
事實也的確是許令儀想的這樣，此刻丁柏導演正在焦急等待她的回音呢。
幸好，許令儀看中這個項目了。
“那就桃花源吧，有沒有那兩個新人的照片？”
許令儀倒是很想看看，究竟是怎樣驚豔的新人，能讓丁柏導演和資方僵持數月。
嗯……以她挑剔的眼光來看，男演員的五官隻能算凡品，但他眉間的英氣太適合演俠客了，看到他的臉，許令儀立刻就聯想到快意恩仇的江湖兒女，不愧是丁導。
再看看女演員，是許令儀都有點驚豔的水平。
單論美貌，隻是在娛樂圈平均線之上，最吸引許令儀的，還是她這張充滿故事感的臉。這不是五官排列，而是氣質加成。
“我看看她叫什麽名字，邢純……這名字不錯，我喜歡。”
許令儀問：“伊蒂絲，這個邢純有經紀公司了嗎？”
“有的。”伊蒂絲點頭，隨後報出一個許令儀沒聽過的公司名。
這家公司是前幾年開的，邢純是以練習生身份簽的約。公司說是送她去選秀，結果在報名環節就被刷了。
知道她被丁柏看中後，公司馬上和她簽了二十年的正式經紀約，但是吧，到目前為止還沒給她安排過任何“出道藝人”該有的資源。
許令儀聽了直搖頭，這是什麽黑心作坊啊。
她讓伊蒂絲去找法務部門，也給邢純提供點法律援助，爭取能挖到騰飛傳媒這邊。
伊蒂絲提醒道：“許總，這雖然不是我該關心的業務，但我們公司藝人的男女比例，確實有點過於懸殊了。”
全都是女藝人，男藝人含量為零。放眼整個內娛，大概是獨一份的。
許令儀擺擺手道：“無所謂，你也知道，騰飛存在的意義又不是賺錢。”
騰飛當然是為了滿足她的需要而成立的，她想簽什麽類型的藝人都可以，完全不用考慮數量比例。
再說了，“將來肯定會有男藝人的，我們不是和白鵝談成合作了嗎？男團一次就有十一個人，公司算上我，再算上邢純才五個，連一半都沒到呢。”
“至於正在招的練習生，肯定是有男有女，數量差不多。看來，為了公司男女性別數量平衡，我還可以多挖掘幾個女藝人。”
伊蒂絲：……
她不知道應該先吐槽許總已經把邢純算進來，還是許總對女藝人實在愛得深沉……
行吧，都無所謂，許總開心就好。
其實要她來說，也是帶女藝人更放心。
做這行的都知道，女明星比男明星自律多了。
伊蒂絲去回複丁柏導演，許令儀則在辦公室繼續查看《桃花源》的相關資料。
係統冒出來恭喜她：“宿主，你在娛樂圈真的很受歡迎誒！竟然達成了劇組連夜為你改設定、定女配選男女主的成就，其他人可沒這種特殊待遇。”
許令儀卻沒有係統想象得那麽高興，她搖頭歎息道：“這又不是什麽好事。”
“那些改設定的劇組就不說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但丁柏導演的遭遇，隻是側麵印證影視寒冬還未過去罷了。”
那可是丁柏啊，有很多人是看著他的作品長大的。連這樣出名的大導，在選擇角色時都沒有自主權，差一點就要受到資方裹挾。
許令儀不用想都知道，如果她這段時間不接戲，如果找不到她來擔任這個特殊的女二號，丁柏肯定會向資方妥協的。
畢竟甲方不給經費，他拿什麽來拍？這可不是為愛發電就能做到的事啊。
“二十年前，十年前，丁柏導演用的也是新人，如今他們在影視圈也算是有所成就。但時代發展到今天，丁導反而沒有這個自由了。”
很多人抱怨影視劇裏來來回回就那幾個人，很難看到新麵孔，但如今還敢用新人的演員，已經越來越少了。
影視寒冬的說法持續了好幾年，但下一個春天，真的還會出現嗎？
許令儀打開騰飛的ip版權庫，從上到下翻閱了很久，才逐個看完。
雖然ip打包購買並不貴，但像她這樣，囤ip如同東北人囤白菜，也算是世所罕見了。
“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1]……”
光是等待，估計是很難有結果了。
世界上有人造雨，人造雪，怎麽就不能有鈔能力催動的，影視圈版人造春天呢？
無論是錢還是名氣值，得先盤活內娛，她才能賺得更多啊。
*
燕月殺青後，還沒休息幾天，就被經紀團隊趕著去拍廣告。
她和許令儀吐槽，說自己也算是感受到當紅明星的待遇了——具體表現在行程表滿滿當當，已經學會在路上見縫插針的休息。
雖然比以前忙了很多，但就燕月的感受而言，她反而比以前更輕鬆。
坐飛機時都是頭等艙了，行李物品都有專業助理收拾好，機場手續從來不用她操心；入住的酒店舒適豪華，保姆車寬敞安全，工作時出現的問題都有執行經紀解決，團隊和甲方高效溝通……
啊，這就是擁有專業團隊的快樂嗎，燕月很後悔沒早點簽公司了。
許令儀：“準確來說，是騰飛能帶給你的快樂。”
其他流量明星的團隊，經常被粉絲罵到飛起。
當然，比起她之前的家庭作坊，還是很厲害的，但咱不能比爛啊。
燕月深有同感，此刻她坐在車裏，正和許令儀一同前往品牌晚宴。
她身上戴的珠寶、手表都是該品牌的，禮服則是eile saab的超季高定。
這是燕月第一次參加這麽隆重的場合，經紀人和她說，就不搞什麽誇張獨特的造型了，咱們采取保守打法吧。
燕月點頭認同，但她沒想到，經紀人說的“保守”是指高定全球首穿……這條裙子都還沒參與過走秀呢！
“仙裙確實是紅毯上的安全牌。”許令儀給她解釋道，“你不一定會成為最驚豔的那個，但通常不會出錯。”
燕月嗯了一聲，她的緊張全寫在臉上了。
要命，為什麽許令儀也穿著高定，她還敢在車上喝咖啡！
燕月當然沒有這份淡定，她隻要想到飲料可能會打翻這件事，大腦就已經一片空白了。
也不怪她神經兮兮，這場品牌晚宴不止邀請了她，還有全球代言人貝拉，好萊塢的國際巨星。
想到要見到貝拉，燕月其實還帶著小粉絲的心態，她可喜歡她的電影了。
有貝拉到場，又有許令儀和燕月出席，再加上徐檸一事的黑紅熱度，這場品牌晚宴在互聯網的關注度還挺高，有好事者甚至在入口處進行直播。
看到許令儀和燕月從車上下來後，有人立刻就激動了。
他在彈幕上瘋狂刷屏，又說這兩人不好看，又說中華區大使的title太低，來參加晚宴隻能坐末席之類的。許令儀時尚資源為零，品牌晚宴倒是愛蹭，是不是想捆綁品牌和貝拉買熱搜？
對這種上躥下跳的生物，其他人都知道他是徐檸粉絲，就當看個熱鬧。
現在去動物園都得買門票呢，互聯網有免費的猴戲，且看且珍惜吧。
直播鏡頭拉遠，有眼尖的網友看到，貝拉匆匆從門口走了出來。跟她一起走出來，生怕腳步慢了的，還有特地從國外飛來的品牌老總。
然後大家就看到，剛才某人口中，許令儀“愛蹭”、“要捆綁”的對象正熱情洋溢地和她握手寒暄，那親切的笑容裏，還帶著幾分討好意味。
觀眾們：……
果然，許令儀要打臉從不隔夜，隻要你敢伸頭，當場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