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捉迷藏

明昭意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是指誰, 過了一會兒才知道他說的是金知年。

“如果他在的話,會同意的。”

宣元青冷哼一聲,嘲諷道:“普通男人可是把冠姓權看得很重, 你就別自欺欺人了。”

明昭意感覺他的語氣跟神情像是在爭寵, 她不敢確定,半真半假地回道:“其他男人可能會這樣,但他不一樣,以前我不明白冠姓權重要性從未提過,但我相信,我隻要提了他肯定尊重我。”

宣元青心裏不爽,嘴上也不饒,“是嘛,現在人不在, 不是隨你說。”

明昭意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碰了一下, 說道:“可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同意讓寶寶跟我信, 遇見你, 我真的很幸福。”

說完用嘴親了一下他的手背。

宣元青第一次發覺自己這麽情緒化,明昭意的一句話讓他心裏賭氣,一句話讓他陰霾消散。

算了, 小累贅跟她姓就跟她姓吧,反正以後到底怎麽都比不上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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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京言出生他們並未立馬對親朋好友說這件事,宣元青怕他們過來打擾明昭意義休息。

但對於度然還是說了。

夫妻倆找了個時間,隔天就過來了。

他們先去病房看明昭意, 發現明昭意一還在睡覺, 便放下手裏的水果去看明京言。

他們來到一個房間, 外麵都是玻璃,不能進去,那邊躺著一群孩子,於度然問宣元青,“哪個是你的寶寶?”

宣元青指了指中間的那一排,簡單的提示道,“寫了名字,明京言”

“明。”於度然說到一半,奇怪地看了一眼宣元青,不說是她了,就連鄭期也有點意外。

“孩子跟小意姓?”

男人臉色不自然,轉移話題,“你們在這邊看吧,我去陪陪小意。”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但依舊能聽到後麵傳來嘲諷的笑聲。

“他之前怎麽說來著?新新跟我姓,還說什麽違背傳統,他現在是幾個意思呀。”

鄭期在一旁應和著,“我倒沒想到他會讓孩子跟小意姓。”

“不過你說他是良心發現還是有其他用意?”以於度然對宣元青的了解,覺得他做事沒那麽單純。

“這我倒不知道。”

二胎生下來,明昭意也一直擔心安安會有情緒,好在觀察一段時間後,發現並沒有異樣的情緒,明昭意稍稍放心了一點,但依舊時刻提醒自己要多關注安安。

很多同父同母的二胎家庭,生完二胎都會忽略第一胎孩子,甚至有時候不自覺的偏心,小孩子什麽都懂,他們的心思尤其敏感,嚴重一點的還會影響他們的心理健康。

他們家庭構成更複雜,安安恐怕要比其他孩子更敏感一些,明昭意哪敢掉以輕心。

生完孩子兩個多月,明昭意一直在休息恢複身體,也好久沒有出去玩過了。

她打算接安安放學後,再單獨帶她去外麵吃飯,但沒有提前說,想給她一個驚喜。

隻是她沒想到驚喜沒給到,安安倒給她一個很大的驚嚇。

午覺醒來,她照例去嬰兒房陪明京言,小寶還在睡覺,她無聊刷著手機,忽然刷到本地爆炸性新聞。

一個幼兒園被一個男子持刀進入,已經傷到一個老師,外麵有很多警察現在正與男子對峙,還有一排救護車在幼兒園門外等著。

待看到熟悉的幼兒園照片時明昭意兩眼一黑,差點暈眩過去。

這不就是安安的幼兒園嗎?第一反應是給安安打電話,但又怕打草驚蛇驚動了持刀男人,於是他趕緊打了個電話給宣元青。

電話一接通,明昭意忍著大哭的衝動,對宣元青把事情快速說了一邊,宣元青也嚇了一跳,先是安慰了下明昭意,電話掛斷立馬找人處理。

有他給的定心丸,明昭意多多少少放心些,不過讓她在家裏幹等著消息也是做不到的,趕緊換了鞋,開車去明安齡學校。

學校外麵現在是圍滿了人,明昭意根本就進不去,最裏麵一層圍了一排特警,有個穿製服的女人正在跟裏麵持刀男子講條件。

這時,一個看著像領導模樣的女人,接起電話。

她還沒開口,就聽電話裏麵的人說道,“聽著,過會兒幾個支援團隊會立馬趕到,一定務必要保證裏麵孩子的安全。”

“是,收到。”

“我告訴你,裏麵有一個孩子是成日集團掌權人的女兒,要是出岔子,你我就別幹了。”

穿著製服的女人目光多了幾分冷峻,原本還想留著活口,但讓持刀男子在幼兒園裏多待一秒鍾,裏麵老師孩子的生命安全就多一秒的危險,不能再等了。

“狙擊手準備。”

幾位狙擊手整裝待發,得到命令之後,持刀男子,身上多了幾個槍口倒下。

明昭意鬆了一口氣,很多家長也看到這條新聞,陸陸續續在外麵排起隊來,特警指揮者紀律,每個家長把自己的孩子領走。

進到教室,明安齡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明昭意稍稍詫異了一下,因為其他孩子都淚眼朦朧的,有的在哭,有些害怕地跟其他同學抱在一起,唯獨她的女兒十分鎮定。

“明安齡,你媽媽來了。”老師點名後明安齡拿著小書包走向明昭意。

女兒不說話,明昭意幾次欲開口但還是什麽也沒說出來,她在等,等女兒先開口,可是她始終不哭也不鬧,是不是因為他不知道剛才是怎樣的危險?

還是說被嚇到了,現在還不敢說話?

因為來的比較突然,是自己開車過來,現在車內就隻有她跟女兒。

帶安安坐上安全座椅後,明昭意並沒有急著去前麵開車,而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安安,剛才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不問還好,一問明安齡的眼眶立馬蓄起了晶瑩剔透的淚珠,然後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她也不說話,就抱著明昭意一在那裏大聲哭著,足足哭了有五分鍾。

明昭意七上八下的心放了下來,哭了就好,發生這麽大的事,她一個小孩要是沒有什麽反應,那真是太奇怪了。

“安安是不是也被嚇到了?”

“嗯,有個壞人他拿著刀把張老師砍傷了,好多血,嗚嗚嗚。”

明昭意一輕輕拍著明安齡的後背,什麽也沒說,默默的等她情緒穩定下來。

明安齡被嚇得不輕,回去隻喝了一瓶牛奶,其他的都吃不下。

晚上明昭意陪著她睡覺,中途做噩夢哭醒好幾次。

第二天精神也不太好,明昭意一給她請了幾天假。

其實不光是明安齡,就連她也有一點陰影,雖然那個幼兒園是很好的幼兒園,但明昭意想給女兒換一所學校。

隻是她沒有想到,剛剛說到這件事安安一口拒絕了。

“我不想換學校,我不想,媽媽”

“安安為什麽不想換?”雖說經過那件事之後,現在學校的安保係統更為嚴格,但明昭意去學校就想到持刀傷人事件。

“那裏有我的好朋友,我不想跟好朋友分開。”

“可是上次那麽危險,安安去學校不怕嗎?”

“我不怕媽媽,我明天就想上學,我好朋友說她已經去學校了。”

雖然安安被嚇得不輕,但她忘得也快,這才一個星期沒上學,現在就想去學校。

“可是。”

“你就聽安安的話,讓她去吧。”宣元青打斷明昭意說,“這種事情發生一次,他們比任何時候都要警惕,其他幼兒園恐怕都做不到這樣嚴格。”

其實明昭意一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心理上不想讓安安過去。

不過安安既然堅持要回去的話,她也沒辦法,隻是每次上學放學她都自己親自送。

“你也別太緊張了,那件事情是意外,言言這幾天你都不怎麽抱了。”兩人躺在**,宣元青抱著明昭意義說道。

在從幼兒園的事情發生後,這是他們第一次晚上睡在一起,之前明昭意一直陪著明安齡在睡。

宣元青是不明白有什麽好陪的,小累贅又不是晚上一個人睡,平時都是那李老師陪著,假如李老師不在的話,也有阿姨陪著。

當然了這話他肯定沒說,不然小意肯定要多想。

“言言現在還小,能吃能睡,不生病就行了,大孩子開始懂事,需要更多關照,尤其是這種特殊情況。”

“嬰兒也很敏感,你一天都抱不了她幾次,這樣再過幾個月,她恐怕都不認識你了,我知道你擔心安安,我也擔心,隻是再怎麽樣也總不能因為安安而忽視言言吧,你也是她媽媽。”宣元青開始隻是略微的有些不滿,現在心裏都有些氣了,明明都是她生的孩子,為什麽她能理直氣壯的忽視言言。

宣元青的話讓明昭意啞口無言,是啊,孩子即便再小,她也不能忽視。

“我知道了,睡吧,也不早了。”

第二天,明昭意將安安送到幼兒園後去了廠裏。

廠裏的收益越來越好,談了幾個線下的合作商。

現在準備研發幾個新品,做出來的味道,明昭意一並不是很滿意。

又請來兩個新的大廚,一個是五星級酒店的,一個是在當淩市開了三十年飯館的廚師,上午他們開了一個會,大概研討了一下新辣椒醬的相關事情。

結束之後,公司也基本沒什麽事了,明昭意便開車回了家。

想到昨天晚上宣元青抱怨他對言言關心少了,心裏也有少許愧疚,於是吃完中飯,他就把言言一直抱在身邊,放在自己的大**,拿了很多玩具,逗得她咯吱咯吱的笑。

大概到了三點鍾,是安安下課時間,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持刀傷人事件發生之後,明安齡去上學,幾乎每天明昭意一都會給她打兩個電話,一個是上午,一個是下午。

明安齡用電話手表接起來後,明昭意簡單地問了一些情況。

“今天中午吃了什麽呀?”

“今天吃了魚,牛肉,還有青菜。”

“那安安有沒有都吃光啊?”

“嗯,有吧。”

“有吧?騙人哦。”

“被發現了,媽媽好聰明啊。”

“那當然了,竟然還。”明昭意話沒說完,就聽到‘砰’地一聲響,緊接著,一道清亮的哭聲出現,她循聲望去,是言言不知什麽時候掉到了地上。

明昭意嚇得臉煞白,一把將女兒抱起,一邊跟安安說,“寶寶,先不聊了,妹妹剛才掉地上去了。”

“我聽到妹妹哭了,媽媽哄妹妹吧,我掛了,拜拜。”

平時,房間裏都會鋪著毯子,但現在天氣越來越熱,明昭意一總感覺毯子吸灰,所以讓人收走了。

明京言繼續大哭著,明昭意把她抱起來的時候,發現她額頭腫了一大塊。

想到剛才磕到頭的聲音,明昭意的心像被揪起來了一樣,她怎麽那麽粗心呢,打電話的時候應該叫一個阿姨過來照看一下呀,女兒就不會受傷,為什麽磕到頭的不是她呢?

她紅著眼叫來阿姨,阿姨看到明京言的額頭腫了一大塊,臉色變得煞白。

宣總一直很寶貝這個女兒,他們都看在眼裏,現在受傷,他肯定不會怪夫人,回頭受罰的肯定是他們。

“快把醫生叫過來。”阿姨一進屋,看到這幅場景,立馬吩咐另外一個阿姨。

不到五分鍾家庭醫生過來了,給小孩擦了一點嬰兒專用的藥,額頭的腫塊消了一點,但還在。

“真沒什麽大事,你們就不要擔心了,這個藥膏應該是塗上就好。”明昭意時自責跟阿姨是擔心,醫生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忍不住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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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宣元青去見田教授,跟她簽最後的合同。

這位田教授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士,美籍華人,同時也是一名在腫瘤界排行前列的教授。

宣元青底下一個醫藥公司,想要研究一款關於腫瘤方麵的藥,三個月前接觸到這位教授,期間一直在談合作,本來也談得七七八八了。

正巧,聽說他們夫妻二人要到國內旅遊一段時間,就約著在這個時候把合同簽訂一下。

宣元青以為這種年紀輕輕又很有地位的教授可能比較有個性,見麵後發現她很溫柔。

田教授今年不過才四十八歲,與人交談都帶著笑容,她的丈夫年紀與她相仿,不善言辭,但很細心。

“好了,祝我們合作愉快。”合約簽完,放下筆,田教授爽朗的對宣元青伸出手。

“合作愉快。”

“宣總,這個年紀是不是還沒結婚呢?畢竟長得這麽帥,應該不會想著早早結婚吧。”此刻,田教授就像家裏普普通通的阿姨一樣,跟著宣元青嘮家常。

宣元青是不愛與外人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但對麵的人是田教授,他也就客氣地應付著。

“已經結婚了,還生了個女兒。”

“生了女兒?”田教授雙眼因為笑容出現一個弧度,周圍還有自然衰老的褶皺,但也就不影響她的魅力,“太羨慕了,我年輕的時候就想要女兒結果生了兩個兒子,後來工作忙,又怕傷身,就沒打算再生了,但心裏一直有遺憾,之前也去過孤兒院,想領養一個女孩,本來都快半手續了,結果被親生父母把她從孤兒院帶走了,其實這次回來也是想去孤兒院再看……

田教授一臉遺憾,她的丈夫把手伸過來,與她十指相交。

悠閑的下午,陽光灑在室內的地板上,空氣中彌漫著一層光影。

三人聊了幾個小時,生活中的雜事,宣元青倒不是很感興趣,但與田教授聊到專業問題時,兩人觀念出奇的一致,所以這場交談還是挺愉快的。

“還以為田教授拖著不簽約是人很難搞呢,原來真的是沒時間,不過他們是真的很喜歡女兒,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回國內領養孤兒,不過不是我說,我真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麽不自己生一個呢?養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女兒有什麽意思?”助理大順一出門就在宣元青耳邊叨念著,他已經習慣老板的沉默,一邊開著車,一邊又繼續說道,“不過海外那些有錢人對血緣關係看的並不重要,田教授在那邊待久了,可能想法也變了些。”

從田教授家裏離開後,宣元青看看時間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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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的小別墅,周圍樹木都有些年頭,枝幹粗大,在道路兩旁,遮擋著快要落山的陽光。

院子裏的小花園種了許多花草,請來專業的人設計,如果不是知道這處是富人聚集地還以為這塊別墅是專門用來拍攝的呢。

今天屋裏很安靜,進屋換鞋一直都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客廳裏,明昭意一穿著真絲長裙半靠在棕色的皮質沙發上,明京言躺在嬰兒床,應該是睡著了。

他脫掉西裝外套,邊上阿姨眼疾手快接過去,他在明昭意額頭上火速親了一下後挨著她坐下,見明昭意反應淡淡,他轉過頭問,“怎麽了?累了?”

兩人靠的很近,宣元青這才發現明昭意眼睛有點發紅。

“出什麽事了?”他坐直身子緊張地問道。

明昭意一臉歉疚地說,“我之前沒有照看好言言,她從**不小心掉下去了,額頭腫了好大一塊。”

宣元青臉部表情突然放鬆下來,黑眸如一汪春水全是溫柔的笑意,“你也帶過安安,能不知道嗎?小孩子不都是這樣磕磕碰碰的。”

他渾然不覺得是什麽大事,微微起身看了一眼,嬰兒床裏的明京言額頭確實腫了一塊,但看到已經處理過了,他也沒再說什麽。

“但她才幾個月,我真的好粗心啊,跟安安打電話的時候就應該叫阿姨過來看著。”被宣元青安慰明昭意心裏是要好過一點,可想到孩子之前哭得那麽大聲,內疚的感覺還是難以散去。

宣元青目光裏的柔意慢慢消失,但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明昭意並沒有敏銳的察覺他的變化。

“今天安安下課了你給她打電話了。”持刀事情發生之後,宣元青是知道的,幾乎每個上午下午明昭意都會在個小累贅下課的時候給她打個電話。

“對,就是那時候。”明昭意一看看手表,“安安也要放學了,我出門了。”

明昭意站起來在宣元青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便換鞋出門。

明昭意一離開,宣元青目光沉了下來,他手搭在嬰兒床的圍欄上,看著明京言不知在想什麽,用力握了一下圍欄,手背連著手臂上的青筋凸起。

不到三分鍾他收回手,叫來阿姨自己起身去了樓上的書房。

書房是老式的設計,桌子櫃子都是深色的紅木,屋裏有一扇大窗戶,即便是在半下午光線依舊很好。

宣元青進去一把拉上,紅色絲絨窗簾讓屋內瞬間陷入了黑暗。

他穿著西裝的長腿疊起,食指交叉在胸前,雙目緊閉,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的睜開眼。

他全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如同黑暗裏的撒旦。

“明天上午九點老地方見。”最後他還是發了這條信息。

隔天大順收到通知,將宣總上午的行程全部推掉。

一開始大順並不覺得奇怪,像這種事情也很常見,但十點半時,宣元青發了一個定位給他,讓他到這裏去接他。

這個地方大順並沒有進去過,但他知道宣總到這裏一般都是為了見一個叫鄭宇的男人。

這個人一直以來也是給宣總辦事的,隻是,辦的都不是什麽好事。

但像這種大公司,從成立到發展,做事一直清清白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跟這些人有瓜葛也不難理解。

隻是讓大順不明白的是,這段時間公司事情都很順利,根本沒有用得著鄭宇的地方。

不過這也不是他該管的事,稍稍疑惑了一下,也沒有細究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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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明京言出生之後,他們一家還沒有好好的出去玩過,宣元青提議說周六去公園玩玩。

大公園裏人太多了,不想被打擾,於是他們商量著去當地的一個小眾的公園,那裏景色還挺不錯的。

想有個親子時光,所以他們什麽人都沒帶,阿姨給他們備好一切用品放在車裏,一家四口開車去了公園。

周六天氣很好,陽光充足但並不炎熱,藍天上偶爾飄著幾朵白雲。

公園並不大,又是比較偏的地方,所以人並不多。

宣元青在草地上鋪了一塊大毯子,邊上放了幾個塑料的收納箱,裏麵有一些食物。

“言言好像拉臭臭了。”宣元青一邊說著,一邊拍了一下女兒。

“是嗎?我來看看。”明昭意義把孩子抱到自己的腿上,確認了一下,好像確實有。

這時,宣元青已經從收納箱裏拿出一片紙尿布跟一個塑料袋,又把女兒抱回來。

“你跟安安去玩吧,我來換。”於是他嫻熟地給孩子換上尿布。

明昭意義並不覺得驚訝,這事兒他幹的比她還多。

“那我跟安安去放風箏了,待會兒換你。”

宣元青坐在草地上,聽到這話抬起頭來,嘴角含笑,深邃的眉眼閉了一下,“好好玩。”

今天有風,但不是特別大,很適合放風箏。

明安齡也很久沒有這樣玩過了,從出門到現在,異常的興奮。

明昭意把風箏放起來後,明安齡就在底下牽著風箏,笑嗬嗬的追著風箏跑。

不遠處宣元青在鋪著毯子的草地上逗著小女兒,明昭意第一次有了把時間暫停的想法。

“媽媽,風箏掉了。”明安齡大喊著,明昭意轉過頭,語氣溫柔,“我給你撿過來。”

“媽媽,我自己去拿吧。”明安齡現在全身都是勁,看她這個樣子,明昭意也沒拒絕,“行,你去吧。”

因為是一大片草坪沒有遮擋物,明昭意隨時都能看到,倒也不是很擔心。

“安安,安安”眼睛才離開一會兒,安安立馬就看不到了,明昭意又大聲喊了即便,依舊沒有回應,她慌了。

“怎麽了?”不遠處的宣元青聞聲問道。

“看看去撿風箏,我就看個手機的功夫,人就不知道去哪裏了?”明昭意跑到宣元青邊上,著急地說道。

“別擔心,公園小,再找找。”

“就是這麽小,她能去哪呢?”這個社會大部分時候都是安全的,但她是一位母親,孩子那麽小,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會莫名地擔心。

“安安正是愛玩的年級,是不是跟你捉迷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