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老男人不會說話就別說
“為什麽不？我們是夫妻， 有孩子生下來不是很正常。”
“誰跟你是夫妻。”明昭意反問著。
宣元青被明昭意那種陌生的眼神給刺痛了，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
往下一捏，但一點都沒使勁。
“你跟那個早死鬼未婚先孕， 還在上大學都能把孩子生下， 我們還是結婚的狀態，為什麽我的種要被打掉？”宣元青猩紅著眼，嫉妒仿佛把他吞噬。
那個死人不過是一個低學曆的農民工，為什麽，為什麽她要對他那麽好。
“嗬”女人忽然輕笑一聲，眉頭皺了皺，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那是我要求的，我們沒有做避孕措施，不是意外懂嗎？而你， 我隻覺得惡心，還婚內呢，我什麽時候同意結婚了。”
最傷人的話不是破口大罵， 而是冷嘲熱諷， 宣元青臉色煞白， 仿佛站立都需要力氣。
聽男人的質問，明昭意覺得實在太可笑了，還為什麽， 為什麽他不清楚？
“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宣元青忽然軟下聲來。
明昭意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給我約個時間，我要把孩子打掉。”
“想都別想。”男人說話聲音不大，像平時一樣緩而有力， 但語氣足夠堅定， “把我的孩子打掉， 也不看我同不同意。好好想想吧，就當給自己一次機會，跟著我過你的人生隻會幸福不會差。”
宣元青說完就離開了，他走後，有一群人圍了上來，不管明昭意做什麽，邊上都有人立馬上來幫她做，恨不得廁所都替他上了。
男人這幾天一直不在，大概是故意躲著。
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掉的。
明昭意並沒有去逼他立刻帶她去做流產，他也需要一點時間接受她要打掉這個孩子的事實，給他時間考慮，晚幾天沒有關係。
但宣元青卻會錯意，他問管家明昭意這幾天什麽情緒，管家說她一切照舊，除了孕反有些嚴重，其他都還好。
“沒有吵著讓你送她去醫院流產。”卡弗搖搖頭。
他以為明昭意接受懷孕這事，下班後回去了。
明昭意見他回來，沒主動打招呼但也沒避開他。
帶著金安齡一起坐在飯桌上吃飯。
“嘔”明昭意聞到油膩的味道，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喝點水。”宣元青急忙跟過去，拿著紙跟水，明昭意緩了一下，沒看他直接回到飯桌上。
宣元青叫來卡弗，“不是讓你記住夫人反胃的菜嗎？你看看，現在弄得又不舒服。”
明昭意本來孕反的時候就不舒服，見他還這麽無理著實有些頭疼。
“你不用管，孕反就是這樣，今天討厭這個味道明天討厭那個味道。”
“是，是麽。”雖然偶爾有批評錯人，但在明昭意麵前，就顯得格外心虛。
“嘔”宣元青起身立馬去了洗手池，不知道為什麽，他聞到油膩的聞到也想吐。
明昭意看著他的背影，目光複雜。
懷安安的時候，金知年也是這樣，後來去問醫生，說丈夫關心重視妻子，就會有同樣的妊娠反應。
明昭意吃完上樓，宣元青在下麵墨跡了一會兒，也跟著上去，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金安齡的公主房，沒人應聲，但裏麵分明有說話的聲音。
但既然沒拒絕，宣元青厚著臉皮開門了，門沒鎖，他順利進去。
金安齡想跟他打招呼，但被明昭意攔住了。
“給你洗澡，然後到**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好啊好啊。”
明昭意先去給安安找了要換的睡衣放進浴室，然後把安安抱起來走去裏麵。
“你懷著孩子呢，安安能自己走路。”宣元青一臉緊張跟在後麵，“而且我給安安找了三個家庭老師，中文英文的都有，他們很專業，你現在孕反這麽嚴重，自己都不舒服，還是把安安交給他們吧。”
明昭意放下孩子，不是聽進宣元青的話，而是又趴在洗手池上幹嘔了。
好了之後，才向外招手，“安安過來。”
站在外麵的宣元青臉色陰沉，那個小累贅還真是讓人討厭，不管了，先忍忍吧，以後他的孩子肯定比她可愛，比她聰明，生出來小意肯定更喜歡，到時候自然就把小累贅甩一邊。
小孩的話從來不可信，洗完澡，金安齡忽然變得興奮起來，跑去出想玩拚圖。
現在時間確實還早，不到九點。
“行吧，但不能坐在墊子上，我給你拿到桌上玩。”她總感覺墊子不夠凳子幹淨。
“謝謝媽媽。”金安齡說著，在明昭意臉上飛速親了一口邊跑著出房間去樓下。
明昭意趕緊追上去，“別跑寶寶，慢慢走，要不然出汗就白洗了。”
她走路比平常有點快，宣元青看著心都跟著懸起來，“你也走慢啊，注意身體，要是摔倒怎麽辦。”
女人忽然刹住腳步，轉過頭笑著說，“無所謂，反正孩子早晚要打掉。”
也不管男人什麽反應，她扭頭就走，甚至比之前還快了幾分。
帶著安安玩一會兒，等睡意上來便上樓睡覺了。
明昭意把孩子哄睡之後，去宣元青的書房，在外麵敲了敲門。
“進來。”他以為是管家，頭也不太抬問，“這麽晚有什麽事。”
“我們談談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宣元青立馬抬起頭，目露驚喜起身去接她，“你怎麽來了？”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這幾天你冷靜了吧。”
宣元青見她這樣子，心裏感覺不太妙。
“我一直挺冷靜的。”
明昭意也懶得管他嘴硬，繼續道：“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了，找個時間把孩子打掉，婚也離了。”
一聽她要說這個，宣元青立馬站起來，“告訴你，想都別想。”
“怎麽離婚我暫時還沒想到辦法，不過流產多容易，今天你也看到了，摔一跤可能就沒了。”
宣元青臉色鐵青，之前隻以為她是故意氣他的，沒想到她竟真動了個念頭。
“為了打掉我的孩子，你要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嗎？”
“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我們沒必要再聊了。”
“七天時間，如果七天後你還不同意，我會用我的辦法流產。”
她說得十分堅定，心裏也有一絲害怕，她真不希望走到那一步，不過，即便最後真的隻有這種方式，她肯定會做，以後不能懷孕就不能懷孕，反正她有安安一個孩子就夠了。
兩人對峙，忽然，宣元青手機又響了。
為什麽說又，是因為在聊天的短短時間內已經響了兩次。
之前的都掛斷，這次，他接了。
“爸。”
明昭意抬腿要走，但晚上很安靜，電話裏的聲音很快傳到她耳朵裏。
“公司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還在國外幹嘛，還不回來。”對麵的語氣很差，明昭意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聽到他被罵。
“如果是這事就不用說了。”說完，他直接掛了。
電話一掛，空氣立馬陷入安靜。
明昭意繼續往門外走。
“公司出了大事，能不能晚點再談。”男人聲音有些疲憊。
明昭意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我不知道你哪句是真的。”
以前宣元青的話她幾乎都是信的，但現在，這男人為了自己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剛來時你說公司出事，真的出事了嗎？”明昭意後知後覺，雖然男人早出晚歸，但給她並沒有很擔心的感覺。
“之前公司確實出事了，但後麵很快解決，是，我在騙你，但這次真的不一樣。”宣元青說著，低頭打開手機，然後遞給明昭意，“你看看上麵的新聞，都是中文，不存在騙你，剛才你也看到了，電話幾乎是不停。”
明昭意接過手機，上麵寫著飛建集團涉嫌財務造假被調查。
“你不是成日集團的嗎，為什麽跟飛建集團有關係？”而且飛建集團就是她丈夫出事工地的公司。
宣元青是不想說這層關係，怕說多容易出事，但現在如今的處境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飛建集團之前出事，我們公司給他們提供資金幫助，入股了一些，所以他們算是成日集團一小部分，隻要一出事就跟我們離不開關係，媒體也會大肆報道。”
明昭意在腦中拚湊一些事情，雖然猜測有些離譜，但也不是不可能。
“那工地出事三百萬的補償金，是你給的嗎？”當初飛建集團為了拒給那筆補償金做法跟決絕，他們這些人因為各種擔憂，最後偃旗息鼓不去爭取這筆賠償金。
資本家哪有良善的，即便是有錢也不會良心發現給將這筆錢給他們，她懷疑是宣元青做的。
但讓明昭意不夠肯定的是，這三百萬不是她一個人拿到，那次工地出事的所有家屬，幾乎都拿到了，宣元青不至於散那麽多錢，隻為讓她心安理得拿到那三百萬吧。
“不然呢，以他們父子倆摳門的個性，會給你們家屬一人三百萬。”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加一起有差不多要幾千萬吧。”
“你說為什麽。”男人黑眸看著她，神色認真，“我大概是閑的沒事，忽然覺得像你們這樣忽然失去另一半，沒有經濟來源的家庭應該不少。”
宣元青這話並不假，雖然後麵也用了這事大做文章，但最初的目的就是單純的想讓她開心，心安理得收下這筆錢。
或許是懷孕，情緒起伏有些大，明昭意鼻子一酸，哭了起來。
“傻瓜，這有什麽好哭的。”
宣元青去書桌抽了幾張紙，明昭意跟在後麵接過，擦擦淚水。
“你怎麽都不告訴我？”
“有了這筆賠償你會很開心，這就夠了。”
明昭意哪裏聽得了這些話，抱著宣元青又哭了起來。
宣元青嘴角勾笑，慶幸自己之前做了件好事，不然都不知道怎麽挽回了。
說實話，別看他態度強硬，看明昭意這樣他真的不知道怎麽辦。
把她一直留在這裏不是目的，他希望他們能回到從前。
就在宣元青自信滿滿的時候，明昭意又突然幹嘔起來。
書桌下麵有垃圾桶，她扶著垃圾桶吐，宣元青拍了拍她的背，等她好了差不多，給她遞了一杯水。
明昭意想扶著桌麵起來，沒扶穩，不小心扶到下麵抽屜把手上，抽屜跟著被打開。
起身的時候明昭意略過一眼，不小心看到熟悉的**，有些差異，這家夥是備了多少啊，房間裏還有很多呢。
她又往下看了一眼，這次，她注意到**上麵有一根針，微微愣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早間新聞，說丈夫懷疑妻子出軌，因為他們同房時都有做避孕措施，但妻子還是懷了，最後鬧大婆婆不得不承認是她在**上紮了洞。
“一根針有什麽好看的，我們去歇息吧。”宣元青想把她手裏的針拿過來，但女人沒給。
她從抽屜拿出一個**，仔細看了看，還真有針眼。
她就說，又不是在演《老友記》，哪來那麽多意外。
“宣元青，你真的太可怕了。”她把**砸在他的臉上，出了房門。
這種事他還真能做做得出來呢。
宣元青如今的心情就跟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的，前一秒以為兩人可以和好，後一秒直接跌落地獄。
為什麽就是這麽巧，老天是在玩他吧。
明昭意現在很亂，因為補償金的事情有些猶豫，但宣元青其他行為太惡心人了，簡直是不擇手段。
她坐在陽台吹風，看著黑漆漆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她害怕，害怕做錯一個決定影響的是一個人的生命。
肚子裏的孩子如果打掉就不會回頭，如果選擇生下，她可能真的一輩子跟宣元青過。
以前明昭意隻覺得他聰明驕傲，對她赤誠一片，經曆這麽多 ，她自然並不會再那麽天真了。
男人心裏始終有個算盤，權衡利弊，手段也多，陰的陽的都來，如今他很喜歡她，為了自己目的都算計著她，以後呢，時間褪去愛情後，他會怎麽對她？
這樣一想，明昭意還是決定把孩子打掉，她累了，隻想過簡單的生活。
如今她有女兒，有一份還不錯的事業，有緣的話遇上喜歡的普通人談談戀愛，這樣的小日子很不錯，何必要去受罪。
跟宣元青在一起，物質不用愁，以後精神上能不能開心就是另一回事了，萬一以後他出軌還不願離婚，或者出現其他還預測不到糟心事，明昭意現在想想就覺得腦殼疼。
宣元青找上來了，手裏拿著一條絲巾給明昭意披上，被明昭意躲開了。
“聽我說說好嗎。”宣元青攔住要走的明昭意。
明昭意諷刺地笑了笑，抬頭問，“洗腦是嗎？”
宣元青當然知道她還在生氣，沒去反駁，而是說道：“我們回國吧”
明昭意詫異。
“你別這麽看著我，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壞。”
“你本來就很壞。”女人毫不留情地說。
男人像是沒聽到，抿了下唇問，“聊聊好嗎？”
明昭意又坐回椅子上，宣元青又將絲巾給她披上，“別著涼。”
“有什麽事你快說。”
“對不起。”
“你還真能屈能伸。”明昭意想都沒想直接說了，以前看到她服軟還會心軟相信，現在總感覺都在演戲。
“小意，我今年在才三十。”男人轉過頭，看著遙遠的某處，回憶感慨著，“能坐上集團二把手的位置，不是完完全全因為我是董事長兒子，更多的是我自己搶來的，有時為了得到項目，挖到優秀的人才，隻要能成功，我什麽方法都能用上。”
今天星星不是很多，莊園裏的工作人員這個時間基本都回屋了。
外麵一片安靜，偶有幾陣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
男人緩了緩，片刻後又說道：“你要分手，好像我不管怎麽妥協你都鐵了心要分手，我不想回到從前，一身疲憊回到家，屋子裏黑的，沒人給我留燈，沒人給我擁抱，沒人過來跟我撒嬌要親我，我真的不想了，所以像做生意一樣，隻要能達到目的就不擇手段，想學你去世丈夫那一套，但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最後把自己弄得像個小醜。”
明昭意第一次這麽討厭聽宣元青說話，明明前一刻她還那麽堅定，怎麽現在就動搖了呢。
“你換個人也會給你留燈擁抱撒嬌親你。”她沒好氣地調侃著。
男人卻很認真對著她說，“明昭意，因為那人是你，做這些我才能感受到幸福，難道我真缺女人嗎？”
明昭意沉默，心裏亂得跟剛搬家一樣。
“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我還不想完全放棄，小意。”男人黑眸似夜的銀河，閃著粼粼光芒，“在你決定我給判‘死刑’之前，我想給自己辯解，上次吃法餐跟你說的那番話本意不是瞧不上你，而且在我計劃中從來卻沒有跟普通人結婚的概念，你的出現是意外，後來分開我忽然意識到，比起聯姻帶來的利益，你更重要。我愛你，想跟你過日子，回國後你好好想想，孩子跟婚姻，最後你來決定，我不逼你。”
明昭意感慨萬分，她真的不知道怎麽選了。
兩人就這樣坐在這裏，誰也沒說話，直到深夜才回去。
第三天，他們坐飛機回國。
宣元青原本是想把她送回家，但一出機場，他被人喊住了。
“宣元青”
“爸，你怎麽在這？”
中年男人麵容冷峻，頭上有幾絲白發，目光炯炯有神，身材保持不錯，沒有大腹便便，一身西裝穿著跟電影明星一樣好看，難怪能生出宣元青這麽好看的家夥，原來他父母都那麽好看。
明昭意默默想著，對麵的男人瞪了她一眼後，目光不作停留，移到宣元青身上，“不在這等你，隻怕又跟人跑了，公司的事一概不管了，跟我回去。”
宣元青轉頭對明昭意說，“我讓司機送你，我就不去了，有什麽事打我電話。”
“我知道，我沒事，你去公司吧。”連宣元青爸爸都找上了，看來真的很嚴重。
跟著宣翰鳴來到董事長辦公室，也就是周舒婉的辦公室。
周舒婉臉色陰沉，看到宣元青眼底的火花不斷往外冒。
“你還知道回來？公司在這節骨眼上你居然還跟那個女人在外麵玩。”
“你媽說得沒錯。”宣翰鳴坐在沙發上，跟著妻子一起對宣元青開炮，他手指敲著桌麵，唾沫飛濺，“一個寡婦，在一起多久了還沒分，以前公司出事你當天就能回來，這次都多少天了，享樂享瘋了是嗎。”
宣元青雙腿疊起，放鬆地坐在沙發上，對他們的話反應也不大，隻是聽到寡婦一詞眉頭皺了皺，“你一個老男人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你說什麽？”宣翰鳴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看看妻子，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周舒婉知道這個兒子有時候說話是不夠好聽，但剛剛他爸好像也沒說什麽吧，不過是說了那個女人是寡婦，難道是因為這個？
“元青，你對她不會是認真的吧？”
“怎麽會。”宣翰鳴反駁著，“他還不至於連這點事都分不清。”
宣元青沒承認也沒否定，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想著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再等小意同意生孩子之後，他找個時間跟他們攤牌。
說太早他怕他們會打擾小意，公司的事等著他處理，兩頭顧不過來。
“跟瑞德納公司談判的事你們繼續就行，半個月內，我會讓輿論改變。”宣元青把話題拉到工作上。
“你做事我放心的，不過要盡快，瑞德納接洽的不止我們一家公司，隻不過目前國內我們公司更有資金實力。”周舒婉說道。
瑞德納是一家國外生產醫療設備的公司，幾乎掌握著世界最先進的設備技術。
如今想研發一款AI，利用AI技術分析心電圖。
如果成日集團能拿到這個合作項目，那麽以後他們在國內醫療器械上可以站第一梯隊。
“嗯，我會盡快。”宣元青應聲。
“辛苦了。”
“辛苦什麽呀。”宣翰鳴頗為不滿地說，“互聯網公司那麽多，馬傑他們又不是好東西非要入股他們，他們父子也是，你好不容易幫他們把互聯網這塊盈利起來，他們非要這投資那投資一下，資金流跟不上野心還大得很。”
“你準備用什麽辦法？直接舍棄他們公司？”周舒婉問。
宣元青不欲多說，“我有自己打算。”
剛一出辦公室，大順打來電話，說馬傑他們又來鬧。
“你探探他們口風，有什麽打算。”
“好的宣總。”
“我去酒吧等你，好了直接來找我。”
“好的。”
不到兩小時，大順過來。
“怎麽樣？”
“他們沒提要賣飛建集團的打算，想讓你出錢把賠償金給付了。”
宣元青晃著酒杯，一口悶下烈酒。
“看來影響還是小了，繼續讓媒體大肆報道這件事。”
“好的，我稍後安排。”大順看著他又灌了一口酒，有些不借，他對酒精向來克製，今天怎麽跟上癮了一樣，一杯接一杯，微微有些擔心，但總裁向來不喜歡別人管他的事，不過他酒量向來很好，應該沒什麽大事。
“這幾天他們父子輪番過來，說是您暗示他們放心大膽做那些的，我擔心被董事長他們聽到會起疑心。”
“他們才不信馬傑父子呢，不過他們一過來就帶去接待室，別讓他們亂走，還有一點，讓秘書處的人嘴巴牢一點，不該說的不要說。”
“好的。”
“喝酒不能開車，你送我回去，地址發你手機上了，走吧”
大順看了一眼地址，這麽便宜的地方總裁怎麽會有房子。
疑惑在到達目的後迎刃而解。
“送我上去。”
大順詫異，又不是男女朋友，送上樓做什麽？
在走最後一段樓梯時，宣元青趴到大順身上，像是喝醉酒。
大順嚇得趕緊把人推開，“總裁，我喜歡女的。”
半磕著眼宣元青幽幽睜開，瞪了他一眼把人拉過來。
富貴不能**，大順怒著把宣元青拖到地址門口，想著他要是敢做什麽他絕不會從，哪怕這份工作不要了。
沒鑰匙怎麽開門，就在他犯難時，宣元青靠在他身上自己敲了敲門。
“誰？”
是一道女聲，大順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是明小姐，剛才誤會有點大，他腦子抽風了才想到那塊了吧。
“明小姐，是我大順。”
明昭意開門，就聞到宣元青渾身都是酒氣，靠在大順身上不能站起來。
“總裁喝醉了，吵著要過來，我沒辦法隻好送他過來。”大順以往的眼力見總算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