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五千萬90
“主人,那你懲罰我吧。”
鼻尖蹭過脖頸,耳畔的輕聲撒嬌,與這句危險發言,就是直白的挑釁,就算現在處於弱勢也是不甘示弱的姿態。
陸文州握著這節纖細的脖頸,稍稍用力,將這張臉抬起,金絲眼鏡底下眸色深濃:“你讓我懲罰我就要懲罰嗎?時序,你是不是覺得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壓抑到極點的嗓音暗啞,撐在沙發兩側的雙臂因肌肉繃緊在黑色襯衫下透出臂力的威懾力,臂彎與沙發圈著懷中的漂亮青年。
“我沒有。”時序仰起頭,眼神透著無辜,手卻已經勾上皮帶:“我隻是想追你。”
陸文州已經感覺到這隻不規矩的手,卻對上他天真漂亮的眼神,他可以肯定,當初的自己就是一遍又一遍被這樣的眼神所**淪陷。
這幅天使麵孔下,就如現在一樣,實際上就是一隻小惡魔。
還說穿裙子哄他,原來隻是為了解決時宴哲的事情,他其實就是附帶的。
時序見陸文州什麽話也沒說,鬆開他,站起身,自己眼疾手快的扯住他的皮帶,把他用力拉了回來。
或許是這個動作過於措手不及,陸文州整個人往時序身上倒去,他眸底倏然一沉,眼疾手快的撐住沙發,怕壓到時序,在等他意識到時膝蓋已經抵著開衩黑裙的……
中間。
黑色的開衩長裙開得很漂亮,這個姿勢下,幾乎可以看見被推至白皙腰□□的蕾絲。
這一眼,呼吸加重。
“要不要看看?”時序已經捕捉到陸文州的眼神,知道他已經看見自己裏麵穿的什麽:“專門穿給你看的。”
話音落下,他就感覺臉上滴落了一滴汗。
這滴汗,毫無疑問打破了這個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僅剩不多的理智。
他勾唇一笑,幹脆將陸文州直接推坐在沙發上,隨後岔開腿坐到他懷裏,雙臂攀上他脖頸:“來嗎,我哄你。”
陸文州靠坐在沙發背上,深深盯著坐在懷中身穿裙裝的時序,目光掠過他白皙的脖頸上那條藍鑽項鏈,脖頸處若隱若現的青筋浮現:“誰教你的?”
黑裙的衝擊力隨著親密的距離愈發強烈。
時序聽著這男人暗啞的嗓音,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側,勾住他的手指,將這根手指帶到蕾絲邊緣,勾住有彈性的蕾絲邊緣,故意扯起,彈了一下。
蕾絲被扯彈起落在腿上的聲響‘啪’的一聲。
神經跟呼吸徹底瘋了。
“沒有誰教我,我是想對你這麽做就會了。”時序往前再靠近坐了些許,另一隻手摟上陸文州的脖頸,輕輕貼上他的臉頰:“陸文州,我是愛你的。”
“那你為什麽要離開。”陸文州坐著沒動,無視這家夥的貼近。
真是個妖精。
時序將腦袋枕在陸文州的肩膀上,另一隻手還勾著他的手指頭,他輕聲道:“因為我不夠你愛我的那樣愛你,因為我不夠強大,所以站在你身邊時序這個名字永遠會在你的名字後麵。”
“隻要你足夠優秀就不會。”
“誰說的,你聽過嗎?”
“聽過什麽?”
“聽他們在背後議論我,讓我不需要那麽努力,反正有陸文州在背後,那時候是我給瑞星科技帶去新的契機,也是這樣議論我。你站在得太高了,底下的聲音很難聽見,可是我聽見了,你沒在意,我在意。”
“那你怎麽不跟我說?”陸文州皺眉,他心想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話音落下,唇邊被溫柔吻上,就像是一隻小貓舔著零食。
“因為這些都不重要,當時我已經做好了要離開你的決定。”
“你是什麽時候下定決心想要離開我的?”
“在你越來越愛我的時候。”時序抬頭,目光撞入對方的深沉雙眸中,裏麵的情緒包含了太多當時未能夠說出口的話語:“我就知道我該離開了,隻有離開我才可以重新走到你身邊,而不是被送到你身邊。”
被送來的是“時序”,這一次走向陸文州的是時序。
“但是你傷了我。”陸文州道。
“但是你先強取豪奪的我。”時序對上陸文州眼神,不甘示弱。
兩人的眼神誰都沒有退卻,也是在對峙的須臾間,注視對方的視線愈發膠著,隨著距離拉近,對方的呼吸溫熱落在麵頰上。
陸文州輕笑出聲,他點了點頭,原來這家夥從頭到尾打的就是想跟他扯平的主意,果然是個無論如何都不想吃虧的主。
就在這時,一隻手勾下鼻梁的金絲眼鏡。
“之前都是你哄我,所以這次我先哄你。”時序伸手摘掉陸文州的金絲眼鏡,丟到一邊,語氣溫柔:“你先別著急拒絕我,怎麽也得看看我哄人本事對不對?如果我哄得不好,你再拒絕。”
陸文州一言不發,目光卻落在這張臉上沒有轉移視線。
“這一次我會這麽做是因為時宴哲徹底坐不住,我已經完全拿下了時家,他們沒有生存的餘地,所以在網絡上攻擊我,給我的秘書發信息。”時序的手撫上黑襯衫的扣子,解開第一顆:“我的秘書當時是跟著時宴哲的,受了不少欺負,被威脅拍了照片跟視頻,所以借此來威脅她給我下藥,想讓我身敗名裂。”
陸文州沒有阻止這隻手,聽到這眉頭緊蹙:“他用秘書的視頻跟照片要挾你?”
時序解到第四顆扣子便停下手,低下頭,吻上這裏:“不對,是我的。”
“你的?”陸文州抬手握住時序的後頸,讓他抬頭看向自己:“怎麽回事,你怎麽沒跟我說過這個件事。”
時序心想其實他也不知道究竟時宴哲手中拿著多少視頻,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其中大部分肯定都是像之前他零星獲取到的那種片段,被打的,包括像之前網絡上放出的那種視頻。
至於有沒有那一段猥褻未遂的,他想應該是沒有。
畢竟時宴哲是比較害怕大哥時宴辭,當時那件事在“時序”的哀求下沒有報警,但事關時家名譽,視頻大概率不會有。
“他打過我,應該是這些視頻。”時序反手握住陸文州扣著自己後頸的手,讓他順著自己的後背,找到裙裝拉鏈的位置:“包括之前在網絡上的那一段,他肯定有完整的,那一段根本就不是我為了想嫁給你說出的話,當時應該是齊衡。但不管如何他手裏的證據足夠讓他坐個十年以上。”
“你不是在哄我嗎,為什麽要提其他男人。”
尾音落下伴隨著拉鏈到底的聲音。
時序笑說:“你在吃醋。”
這還是一句肯定句。
兩人又對視須臾,無聲勝似聲響。
時序感覺到這男人愈發克製的眼神變化,他勾著唇,抬手將盤著的長發解下。
陸文州就看著坐在懷中的漂亮青年微卷的長發傾瀉而下,抬手的動作讓肩上的領口傾斜,冷白的肩映入眼簾,他再微微抬眸,深幽的眸底情緒已然**,蘊著不再克製的潮湧。
“陸文州,我把頭發留回來好不好?”時序從陸文州身上下來,半蹲在他跟前,仰著頭,凝視著他笑彎眼梢:“這次是我願意為你留的。”
……
酒店房間裏燈光昏暗,似乎營造出一種私密而又旖旎的氣氛。
陸文州活了三十八年,從沒有被一個人這樣牽著所有情緒走,明明在自己懷裏是小一圈的存在,會因為招架不住的力度而掉眼淚,卻還會在哭的時候要自己不用停,說著哭沒關係。
是舒服才哭的。
自持的克製力在哭紅眼的青年麵前顯得不堪一擊,那種不受控的衝動讓心跳加速,強烈的需求致使血液沸騰,這幾年裏,被壓抑的思念在這一刻徹底釋放。
誰需要誰,似乎都已經不重要的。
而是他們在這件事上從來都是無比默契,靈魂伴侶與身體伴侶在融為一體的那一刻,才能夠真正的感受到什麽叫愛。
……
兩個小時過去。
落地窗上倒映著兩人相擁的身影,高大的男人從後麵環抱住渾身是汗的青年,把頭抵在白皙沾著薄汗的肩頭,隨即將青年原本撐在窗上雙手拉開,扣入指縫。
“還有力氣哄嗎?”
時序睫毛輕顫,感覺雙手的手腕被拉到自己的身後,他側過眸,笑了聲,聲音透著疲憊:“怎麽,你不行了?”
這已經不是含蓄的暗示了,是直白的挑釁。
而這句挑釁的代價很大。
再後來……
就沒意識了。
他也一直知道陸文州是很可以,這一點他從沒有否認過,畢竟哭隻是一種情緒表達,不代表是真的難受。
夜漸深,落地窗上也留下夜色漸濃的痕跡。
翌日。
床頭櫃上留下一張紙條。
——陸總,果然老當益壯,昨晚希望有把你哄得心情好一些,kisskiss,下次見咯~
陸文州靠坐在床頭,脖子,胸口腰腹的位置還都留著淡淡的痕跡,他麵無表情看著手中這張紙條,微擰眉,這家夥昨晚做成那樣今早還能爬得起來嗎?
……竟然比他還早爬得起來。
所以去做什麽事了。
他拿過床頭櫃上的金絲眼鏡戴上,再找到自己的手機,打開通訊錄撥通其中一個電話,在接通後,他簡而言之開口:“今早有保鏢在時序身邊嗎?”
電話那頭的人開口道:“有的陸總。”
“他去哪裏了?”陸文州問。
“時文集團。”
此時,
時文集團。
“你們看了熱搜沒有,靠,原來之前那個在x上麵說時總的人就是時宴哲!活該啊他,昨晚被抓了。”
“我沒熱搜誒,因為什麽原因被抓了?不會是他又……pc吧?”
“不止啊,警察在他手機裏找到了大量的犯罪證據,他還把那些事全部拍下來了,可能還涉嫌猥褻未成年人。”
“早就知道時宴哲很惡心了,之前他還在時文的時候蘇秘書不知道多煎熬,竟然還碰未成年人?!”
“之前我還聽過八卦,好像時總還在時家的時候時宴哲就經常打他,不知道跟之前在網上發出來的那個視頻有沒有關係。”
“靠!如果還要搞時總我可就生氣了啊,沒有時總現在時文集團就完蛋了,你我飯碗都沒,哪裏還有現在的那麽好福利!”
兩個剛上班的員工踏入時文集團,一邊聊著一邊憤慨,都準備化身水軍在網上激戰一波。
電梯門一開,兩人正好看見時序,呆住。
時序身穿冷藍色休閑西服,手中拿著杯冰美式,見這兩人呆站在電梯外,笑問:“怎麽了,不上嗎?”
“時總早!”
“時總早上好!”
兩人不約而同打了聲招呼,然後局促的站在領導身旁。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問了句。
“時總!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時序剛喝了口冰美式,側眸看向那麽激動的男職員,心裏猜到應該是今早也看見了昨晚半夜在微博上的通報,他勾唇笑:“謝謝。”
這下電梯裏的氣氛稍微好了些。
“時總,我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時宴哲在的時候差點都把公司弄沒了,要不是時總你來了我們都丟飯碗了!”
“就是,我也是相信時總你的,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兩個男職員顯然都是熱血男兒,一個兩個跟打了雞血似的。
時序笑著點頭:“對。”
其中一個男職員見時序笑得那麽輕鬆自如,心情也極好,誰家能有一個又好看又對員工好的上司啊。也在不經意間,瞥見時序的脖子,疑惑問:“時總,你的脖子……被蟲咬了嗎?”
時序也沒有絲毫遮掩,揚唇笑了起來,他見電梯已經升到了頂層:“事情要處理,但生活也是要過的。”
電梯門打開,先走了出去。
兩個男職員呆站在電梯裏,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耳朵都紅了。
時序走出電梯後,側眸看向電梯裏的兩人,笑著提醒一句:“你們錯過樓層了。”
說完才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他心滿意足喝著冰美式,也不知道陸文州醒了沒,竟然連他醒了都沒感覺,真是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