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千萬11

“夫人,陸總說下周才回來。”

車後座,時序正刷著平板,看著自己的股票持續上漲,就算有回落也不大,不過比上周漲得好多了,他給自己的股票分析師發消息。

【留底倉,其餘賣掉。】

時序正好聽見坐在前麵的管家這麽說,他漫不經心的‘嗯’了聲:“知道了。”

發完消息後,正好看見瀏覽器彈出一條八卦消息,而八卦的內容裏麵正好是陸文州。

這是條花邊新聞。

#亞洲首富陸文州疑似與妻子同遊紐約#

“?”

他可沒去同遊,也不知道跟誰去遊的,那可不下周才能回來,在外麵風花雪月呢,沒關係,他是個合格的正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用五千萬,可不能管這些事。

管家坐在副駕駛,他扭過頭,見自家夫人總是盯著平板,問了句:“夫人,你今天要給陸總打個視頻嗎?”

時序從平板上抬起頭,對上管家試探的眼神:“為什麽?”

在外麵風花雪月還要他打視頻?

這是什麽可怕的事情。

管家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是陸總每天都問夫人在忙什麽為什麽不給他打電話吧,這樣好像有點尷尬:“就,跟陸總聊聊天?”

時序看著微博上一些娛樂博主發出來的照片,其實大概也就是個陸文州跟疑似情人進入酒店的背影,他笑出聲:“他那麽忙,哪裏會有時間跟我打電話。”

說完關掉微博。

他也很忙的。

等下要去買一套看中的房子,裏麵有個魚塘深得他喜歡!

管家見自家夫人又低下頭,好像在失落的樣子,也是,陸總這次一出去就是半個月,夫人肯定很想念,但又不敢打擾,畢竟這半個月真的都很乖沒有理那個齊衡,上門都被趕走。

他低頭趕緊回複陸總:

【陸總,要不您主動一次吧,夫人說估計是傷心您那麽久沒回家了,他這半個月都沒有理齊衡,看起來應該是斷了。】

很快,那頭回複信息:

【好,我知道了。】

時序正在刷著股市,就看見陸文州發了條信息過來,字眼簡單粗暴:

【寶貝,喜歡黃金嗎?】

他眼神一亮,誰,誰不喜歡呢!但好端端的怎麽問他喜不喜歡?難道是在外麵偷吃擔心他看見八卦新聞被他發現,然後想用黃金堵他的嘴?

其實陸文州也不用那麽焦慮,每天在他這裏的五千萬就已經足以對方跟誰在自己麵前玩現場都可以無視的程度。

反正都隻是表麵婚姻,他就是用來擺的而已。

思索過後,他回了陸文州消息:【喜歡。】

那頭很快就回複消息:【好,那我讓人去銀行提一箱金條給你拿回家玩。】

時序:“……”陸文州,你這樣很容易卷壞這個市場的。

陸文州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那今晚可以跟我視頻了嗎?】

時序:“?”

打個視頻而已,倒也……不必那麽破費吧。

他隻能強忍住上揚的唇角,回複:【好吧。】

然後又想想,等等,不會是……那種視頻。

此時紐約,

Ty Warner Penthouse頂層套房。

“又在跟你那個小嬌妻聊天?”

陸文州收起手機,見好友周慕雲拿著瓶紅酒走進來,他轉過身走去沙發前坐下:“畢竟半個月沒回去,他年紀還小,關心一下。”

“不像你啊陸文州。”周慕雲順手拿過酒櫃上的高腳杯:“所以你看上他哪裏了,臉嗎?突然閃婚都沒人知道,我都沒見過。”

“算是吧,畢竟我需要一位妻子,以備不時之需。”陸文州往後靠在沙發,腦海裏浮現那天視頻一晃而過的纖細小腰,見周慕雲倒了酒,他伸手拿過仰頭飲盡。

周慕雲見他這樣喝,挑眉:“也是,你的妻子可以不聰明,可以不漂亮,背景也不需要很強大,但隻要站在你身邊夠乖就可以幫你擋下千方百計要給你獻身的女人,或者是男人,就已經是最大的作用了。”

不漂亮?

陸文州腦海裏又浮現那晚在自己身上,頭發濕透貼在腰背,哭得梨花帶雨的時序,這張臉如果還不夠漂亮的話那應該沒有可以配得上漂亮二字了。

“嗯,不算很漂亮。”他說。

周慕雲輕碰陸文州的酒杯,交疊雙腿靠在椅背,襯衫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肌,坐姿瀟灑:“明天要不要開個遊艇派對,我最近認識了幾個非常辣的男人,非常得勁,腰比女人都要會扭。”

“小心腎虛。”陸文州笑。

“你也小心禁欲過度家夥不好用了。”周慕雲打趣道:“所以你碰過你那個小嬌妻了嗎?聽說他還有個心上人的,你這個屬於什麽程度的強製愛?”

相比較周慕雲狂野的坐姿,對麵的陸文州背靠椅背,坐姿優雅矜貴,金絲邊眼鏡架在鼻梁,頭頂奢華的水晶燈光線與鏡框鏡麵反射著清冷的色澤,勾勒著他立體且出眾的五官輪廓。

他端著的高腳杯,輕放在交疊雙腿的膝蓋上,對上周慕雲眼中的好奇,輕描淡寫笑道:

“關你屁事。”

周慕雲一臉無語:“你真的是,妥妥的這身西裝跟你的臉給你搭起來的貴公子氣質,罵人都帶著偶像包袱的。”

“我下周回國。”陸文州說道,拿起手中的紅酒抿了口。

“這麽快?泰瑞跟凱蒂還在搞小動作。”周慕雲有些意外他那麽快就回去。

陸文州將紅酒喝完,放回桌麵,站起身往浴室走去:“兩隻狼想吃小奶羊,那也得看這隻羊外麵披著什麽皮,讓他們玩吧,一不小心小羊就把狼吃了,他們不知道瑞星是我投資的。”

要不是家裏的小花瓶喜歡人工智能酒店他也不會買下這家酒店,發現了這個新的板塊。

周慕雲大笑:“好爽哦陸文州,你這個人怎麽那麽壞,他們怎麽敢跟你玩做空的啊,等下他們又要虧幾十個億啦,好可怕。”

“看我年輕。”陸文州將身上的襯衫脫下,摘下眼鏡放在手邊的櫃子上,低頭一笑:“嫉妒我。”

周慕雲見他脫衣服:“誒,要不要一起洗澡啊。”

陸文州走進浴室,說了一個字:“滾。”

周慕雲自討沒趣的聳了聳肩。

“雲頂·風尚是這兩年興起的新中式豪宅,比其他樓盤更高比例的園林綠化,不是傳統的聯排式別墅,每一棟中式別墅間距由蜿蜒綠林小道拉開間距,既保留了豪宅的私密性,更有家的感覺。”

vip貴賓室,時序聽著銷售經理講著這個樓盤信息,有沒有家的感覺他不知道,主要是他喜歡那個魚塘,還有的就是這個樓盤即將暴漲的市價。

在他那裏,雲頂·風尚的市價已經逼近湯臣一品,二者都是頂奢豪宅,但雲頂是市麵上少有的全樓盤新中式風格,每棟別墅的中式庭院麵積都非常之大,而且位置十分優越,能在市中心的位置留有這麽大的別墅群麵積,是少見的。

現在市價十二萬一平方,過兩年就能夠翻一倍。

他指了指圖紙:“隻有這套有魚塘的是嗎?”

銷售經理見這手一點就是最貴的那一套,提成在腦袋上飛了,他克製著興奮,點頭笑:“對的時先生,這一套別墅是雲頂的樓王,坐擁湖光山色,位置朝向都是最好,人傑地靈,配您正好。”

樓王別墅,顧名思義不論是位置,采光,風水都是最好的。

時序看了眼站在身旁的管家,笑道:“買了我們就搬到這裏。”

管家:“……?”

時序翻頁再看多一套:“反正陸文州平時也不回家,我不如買一個我喜歡的住還開心。”

那個豪宅莊園實在是大得太離譜了,出門麻煩,還不如市中心來一套去哪裏都方便。

嗯,他適應得可真好。

管家:“!”慘咯陸總,夫人又要逃了!

“什麽?房源被鎖定,你那邊有買家了嗎?”

時序從圖紙上抬眸,看向側身小聲打電話銷售經理,見他麵露難色的樣子,房源被鎖定?他這一套有人要買了?眉頭皺起,不是吧,他看中這個魚塘好久了。

上輩子就看中的。

這輩子都拿不下那真的是太氣人。

他在等經理說完,很快,經理掛斷了電話,欲言又止:“時先生,那個,房源被我同事的顧客鎖定了,要不——”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段對話。

“媽,你拿爸留給時序的錢買了這套房,是不是對時序有一些不公平,他已經幫了家裏——”

“時宴辭,你要記住你隻有宴哲跟宴洛兩個弟弟,我們已經養了時序那麽多年這些錢我們拿了不應該嗎?”

“是啊,哥,這筆錢就留給媽買套房養老吧,你舍得看媽傷心嗎?更何況時序那小賤人把我文州哥哥都搶走了,還不滿足嗎,還會惦記著爸留給他的一千萬?”

“大哥,你惦記他做什麽,當初為了齊衡跟個舔狗一樣,現在嫁出去到現在都沒有聯係過家裏,不是白眼狼是什麽,艸。”

時序心想,貴賓室的隔音不太好,都聽見了,都點名時序了,所以門外都是原主的家人吧,難道正好跟他看中同一套房?想到原主手機上那些不堪入耳的信息,本來想著秉持敵不犯我我不犯敵,但正好碰見敵又是另一回事了。

根據原主留下的微信對話,也大致了解過原主的生活,就跟那場同學會一樣,過得並不好,或許也是自身比較膽怯,才想著依靠齊衡,以為齊衡是場救贖。

在這個家,原主的養父已經去世,時家是時宴辭這個大哥掌管企業,下麵還有個二哥時宴哲,還有個弟弟時宴洛,也就是當初想要用家族聯姻挽救家族企業嫁給陸文州的就是這個時宴洛。

不過陸文州選了原主。

像極了灰姑娘的童話故事。

但灰姑娘已經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離開了,不知道是解脫還是留下了很多遺憾。

既然這家人素未謀麵,那就見一下吧,不然替原主委屈。

他側眸看向管家:“薛管家,幫我去請他們幾個人進來坐坐吧。”

管家頷首:“好的少爺。”

走廊上,時家三兄弟陪著母親離開貴賓室。

時宴辭聽著母親這個決定,心情很複雜:“媽,你真的要對時序這樣嗎,他不欠我們家的,該還的都還了,當年如果不是時序他父親救了爸,我們能撐到現在嗎?更別說這一次他嫁給陸文州,我……”

說著像是想到什麽,停頓沒說話。

站在時宴辭身旁的婦人穿著旗袍,盤著發容貌婉約,眉眼透著強勢,她看向身旁的大兒子:“宴辭,我說過的,他配不上你,提鞋都不配。”

“你們好。”

話音落間,他們四人聽見身後傳來一道溫和的嗓音,轉身一看,是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身姿挺拔,氣質儒雅。

時宴辭看著麵前中年男人,眸光微閃:“您是……”

管家微笑,他側過身伸出手指著身旁的貴賓室:“我家少爺有請。”

“你家少爺?”一旁的身形高大,吊兒郎當的青年笑出聲,他是時宴哲:“什麽少爺,別耽誤我們辦事。”

管家保持著良好風度:“我家少爺是時序。”

頃刻間,四個人臉上神色各異,各懷鬼胎。

時序正喝著拿鐵,閑來刷著自己買的瑞星股,還有其他的股票,瑞星股今天跌了一點,但問題不大。然後他就聽見門口的動靜,他從平板上抬起頭,正好看見走進來的四人。

嗯,都不認識。

但身體的心跳很快,不知道是不是養子很緊張。

得幫著寒暄一下。

他放下杯,淡定笑道:“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