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錢炒一本
丁靈現在手頭上一共有20靈石，200靈幣和兩千塊錢現金，總價值六千。
說多不多，隻能算是小賺了一筆，可以入手些她這段時間一直想要的東西，比如煉丹爐。就是這東西太大，放在宿舍裏太惹眼。
她問虹姐：“煉藥的器材在哪兒買？”
虹姐抽出張紙，寫了個地址給丁靈：“煉藥的工具器材那可不便宜，你現在的錢還不夠吧？等你錢夠到這家買，去的時候說是我介紹的，要讓我知道他宰你，我跟他沒完。”
“真急著要，每周六有二手集市，你今天就能去看看，就是得有眼力。”
假貨次品太多，沒點眼力容易被騙。
丁靈捏著紙：“多謝。”
她轉身又要走，虹姐又追一句：“記得先女人街啊！”小姑娘家家的，起碼得穿得像個女孩的樣子吧。
丁靈除了南州的土花布衣服，內衣都隻有一身，是該買幾件換洗的衣物。
她順著小巷子拐到隔壁女人街。
一條不長的街道，兩邊都是居民樓，樓上窗口掛著紅的綠的各色霓虹招牌。剛剛那條巷子裏俱是財之氣，這條街上盡是色之氣。
這裏叫女人街，樓下賣女人東西，樓上就賣女人。
窄小的樓梯通道，貼滿了各色海報，海報上各色女人，還有專門打扮作南州東州模樣的，以此攬客。
丁靈掃過一眼，連那種形狀奇怪的小衣都掛在街邊賣。
賣東西的也大多是女人，有個老板手裏勾著兩片薄布，對著兩邊的樓房窗口兜售：“新貨啊新貨，剛到的新貨。”
她做這生意，看人就先看胸，轉身想要招呼丁靈，剛想說平一點不怕，穿她賣的內衣保證萬丈高樓平地起。
再一細看，可真是一點都沒有啊。
她伸著下巴點點隔壁攤位：“我這兒沒你穿的，小背心那邊買。”
丁靈把靈力都用了刀尖兒上，頭發都隻長了一寸長，胳膊肉還沒長齊，暫時沒空長別的。
她選了間稍“幹淨”的店鋪，她要買跟學校運動服差不多的運動衣，不帶一中標誌的那種。
巴掌大點的店鋪，三麵牆上掛滿了衣服。
老板正扒拉盒飯，一抬頭看見丁靈這身打扮，叉燒差點噎在喉嚨裏。
她一口咽下，筷子叉進泡沫飯盒，把飯蓋嚴實：“妹妹買什麽呀？”看不出來男女，但一身碎花，又帶亮片，就算是男的，那也得叫聲妹妹。
“運動服，要結實耐穿。”
老板拿起插衣杆，左右一劃拉，找到兩套夏季新款，粉紅色帶小花邊，完全附和客戶的審美。
誰知丁靈一看就皺眉，她指了指牆角掛著的全白色的運動套裝：“這個。”
老板懂了，換風格嘛。
她把店裏純色的運動服都拿出來：“這麽熱的天還穿長袖？這個好，輕薄又透氣，薄荷綠的是新款，剛到的顏色。”
“多少錢？”
老板掃了她一眼，這個打扮，不像有錢人，斟酌開口：“五十塊錢……最低四十五一套，我這都不賺你錢。”
“我要四套。”兩套白的，兩套黑的。
……
女老板有點後悔，真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早知道就該開八十！四十五一套就隻賺她五一套，虧了虧了。
丁靈摸出三百塊，又拿了兩頂鴨舌帽和一個運動挎包，她剛才看見所有的老板都有這麽個包，包挎在身前，錢裝在包裏。
她就在店裏的布簾子後麵換衣服。
等簾子再拉開，女老板愣住了，跟剛才那個辣眼睛樣子完全不是同一個人，現在這一身穿搭走出去，真是招蜂引蝶。
丁靈把背包背在胸前，換下來的衣服全塞進姚貝貝的亮片小包裏。
等再多攢點錢，她也得去搞個乾坤袋，最好是自己攢靈石畫法陣做一個。姚貝貝說這麽個低階的乾坤袋就得小一萬，容量還有限。
煉藥器材，乾坤袋……
錢太少，花錢的地方又太多，她還是太缺錢了。
丁靈穿著黑色運動服，戴著鴨舌帽，衣服拉鏈拉到領口，右手插在口袋裏，帽簷壓得低低的，隻露出一雙眼睛。
就隻露了這麽雙眼睛，在經過小巷子時，路邊好幾個女人招攬她：“小帥哥，到樓上坐坐？”
有個大膽的，笑眯眯跟了幾步：“頭回來吧？跟姐姐走，姐姐給你包紅包啊。”
“謝謝，不必。”丁靈客氣一點頭。
丁靈很快找到二手集市。
露天的場子鋪滿了各種攤位，有賣各色法器的，有賣靈石的，也有賣煉藥器材，東西的成色品質參差不齊，確實得靠眼力來淘換。
丁靈一眼掃過去，賣靈植的攤位前就有幾個造假的。
還有攤販說：“我這個是好不容易弄出來的S+，這東西什麽功效你懂吧？這個都沒稀釋過，賣你二百都算便宜的。”
“兩百塊？”
“兩百靈幣！”
丁靈路過撇了一眼，染色摻假，吃多了會得腸炎。
攤主還以為她是看上了想買，笑出一口黃牙：“這小哥年紀輕輕的，也用得上這個？算你便宜點？”
她一個個攤位逛過去，終於看到她想要的，停下問攤主：“這個多少錢？”
“這個？二代便攜式煉丹爐，隻有電飯煲大小，居家旅行必備。雖然是二手的，但功能都是好的，算你一百個靈幣怎麽樣？”
丁靈連著問了幾個攤販，最後以四十個靈幣成交了一台二手煉丹爐。
跟著她又買了丹砂，用標準靈石磨成的靈粉和一些最基本的煉丹材料。
章天宇在玄元街逛了一圈，都沒看見丁靈的影子。
他又繞回街市口，去那幾家他給過丁靈地址的店，問那邊的老板有沒有女孩來這兒賣過東西。
老板問：“什麽樣的女孩？”
“南州打扮的，板寸頭，背個粉了吧唧的包，哦，對了，皮膚發灰。”這種形象，沒人會不注意吧？怎麽還能跟丟了呢？
他出了店門，目光在這條街上搜尋，丁靈不會出事了吧？
畢竟是一個班的，又是他給了丁靈地址……
她會不會去了女人街？剛到街口，看見街兩邊掛的女人衣服，布片隻有巴掌大，章天宇臉一紅退了出來。
丁靈拎著一堆戰利品，意猶未盡。
到手的錢一下花出去大半，她這才收手，一整天沒吃東西，摸摸肚皮有點餓。
逛到美食街，挑了個最幹淨的鋪子，坐下看著招牌點單：“冰鴛鴦，凍檸檬，燒鵝飯，豬腳麵，叉燒腸粉，番茄牛肉通心粉，曲奇蛋撻，菠蘿油。”
嗯，每個字她都認識，那就都嚐一嚐。
點單的小妹寫了兩筆，抬頭問：“你是……一個人吃？”
“是。”
小妹也不再寫了，扭頭對廚房喊：“左邊牆第一張菜單，6桌全都來一份。”
章天宇實在是找累了，他連二手集市都去過，買了幾個走進街口茶餐廳點了餐，扭頭就看見他隔壁桌的男生桌上疊著七八個空碗空盤，還有好幾個空杯子。
大胃王跑這兒來探店？
茶餐廳裏的師傅和點菜小妹都盯著那個男生看，章天宇坐了半天也沒有來點單，他敲敲桌子：“點單！”
小妹眼睛還盯著那桌，隻有嘴巴回他：“吃什麽？”
“叉燒飯。”
大師傅不想幹活：“一個叉燒飯，你隔壁吃去吧。”
章天宇氣得翻白眼，走的時候狠狠瞪了一眼6號桌鴨舌帽。
丁靈到手的小錢又少了四百，茶餐廳老板看她吃這麽多，還給她打了個88折。
現在她口袋裏還剩靈石10顆，靈幣20，現金還有五百。
看來光是吃，她在一中就省下很多錢。
丁靈吃飽喝足，回到玄元廟前，掏出那張門票，檢票進寺門。
這寺廟拜的人眾多，剛剛才來了個旅行團，還有導遊在講解：“這是第二次大洪水之後建的寺廟，據今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了……”
金光衝天直上之處，正是神像所在的大殿。
丁靈在大殿前站定，旅行團的觀光客們，排著隊在大殿前的蒲團上下拜。他們拜得虔誠，殿內的金光如水般流動，波光粼粼。
此地靈氣稀薄，隻靠修煉是很難提升境界的。
丁靈仰頭直視神像：你呢，你是如何修出金光的？
木雕泥胎自然無法答她。
她轉身要走，倏地瞥見大殿前的功德箱，裏麵的錢，可真多呀。
導遊揮舞著小旗子指向偏殿：“這邊是太乙真人，傳說他曾用蓮藕為失去身體的徒弟再造了一個身體，哪吒的靈魂附身在蓮藕身上……”
丁靈立直了，竟有此事！
她看了眼戴著小紅帽的旅行團，蹭到隊伍的最後，想再聽聽蓮藕捏人，可導遊已經說完了。
什麽地方能查到這些呢？
丁靈提起她那堆東西，衝出廟門，回一中，去圖書館！
到一中門前，丁靈被攔住了，門房大爺沒好臉色：“出示學生證，不是學生不讓進啊。”
學生證沒帶出來，丁靈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自己那隻焦黑的手。
門房大爺一看，馬上放行：“F班的吧，進吧進吧。”大爺嘴裏還在嘟囔，“大禮拜六這麽多事兒，查什麽詛咒，學校裏哪來的詛咒。”
“哎，那F班的學生，回宿舍啊，調查組在查什麽詛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