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謝舟微微用力把她扯到身前, 垂眸睨著她，眼神又冰又冷，“誰答應分手了, 我沒同意。”
今天的他霸道的讓人咋舌。
喬橙腕間映出了一圈紅痕，痛意也隨之而來, 他要是再這麽拉扯下去, 她手腕估計都會斷了。
“鬆開, 快鬆開。”她伸手去拍打他的手。
可她忽略了男人的劣根性, 大抵越高高在上的男人越是於此, 你讓他做什麽他便偏偏不做什麽。
“你答應我會從節目裏退出來我便鬆開你。”這個時候謝舟還在跟她談條件, “喬橙，隻要你聽話，咱們還可以像從前那樣。”
像從前那樣？
她卑微乞求著他的施舍，心情好的時候給她一點甜頭，心情不好了晾她幾天。
然後周而複始, 她重複的過著這樣的生活。
喬橙停止掙紮, 輕哼一聲：“謝舟, 你是聾了嗎？我說了，我和你分手了！”
謝舟不是聾了, 他隻是不相信喬橙會真跟他分手，他認為她在欲擒故縱, 就像陸承他們說的那樣，他這樣的身份誰舍得跟他分手，大抵就是想使使小性子讓他妥協。
不過這次喬橙做的確實過分了些，小性子使了一次又一次, 她是不是真以為他不敢做什麽。
“看來還是我太慣著你了。”謝舟自話自說，“讓你沒了認知。”
他話裏的意思是, 喬橙認不清自己在這段感情中的位置，他們這段感情，決定權在他手上。
她，隻有聽話的份。
喬橙給了謝舟一個大大的白眼，冷著聲音問道：“你到底鬆不鬆手？”
“不鬆。”謝舟厲聲道，“除非你答應我退出那檔戀綜。”
謝舟想起看的那段先導片視頻，節目裏喬橙和另一個男藝人甜蜜互動，遊戲環節他們要一起擠破胸前的氣球。
為了能完成任務，他們兩個竟然抱在了一起。
一個幾分鍾的先導片彈幕上都是粉絲的歡呼聲，說他們是絕配。
他們要是絕配的話，那他算什麽？
上不了台麵的第三者嗎？
真是可笑至極。
“這是你逼我的。”喬橙瞪了他一眼後，沒有遲疑的低頭咬上他的手背，不是以前的打情罵俏，也不是以前的撒嬌，她是實實在在的咬人。
像是把所有的壞情緒都發泄在了這裏，她咬的很用力，甚至有種要把他手背咬爛的感覺。
起初呢，謝舟還能堅持，後麵堅持不住了，他皺著眉嗬斥：“喬橙，你在做什麽？你瘋了嗎，快點鬆口。”
喬橙沒抬頭，也沒鬆開，依然用力咬著。
兩個人僵持著，喬橙的意思，他要是不鬆手她就一直這樣咬下去，痛死他活該。
最後，謝舟因為太疼先鬆了手，然後喬橙也才鬆了口，她用從來沒有過的犀利話語對他說：“下次你要是再這樣，我會直接報警。”
既然決定了分手，喬橙便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糾纏，“我最近很忙，回頭我會讓方圓去藍苑拿我的行李。”
“你以為藍苑是哪裏，誰都可以隨便進。”謝舟手背上鮮紅的齒痕印記非常刺目，他甚至覺得，要是他不鬆手，喬橙真有可能把他的手咬廢。
因為她剛才的眼神確實是這個意思。
他第一次對她有了不一樣的看法，難道她說的分手是真的？不是欲擒故縱？
“那好，那我自己去拿。”喬橙說，“你讓傭人先幫我整理出來。”
“喬橙，你是認真的？”謝舟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稍縱即逝，喬橙並未看到。
“是。”喬橙定定說，“我要跟你分手，以後咱們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見到最好也不要打招呼。”
“你真這麽狠心？”謝舟抬腳邁近，遠方的燈光落在他後背上，照亮了他的發絲，深邃的鳳眸裏淌著一抹不確定，“你真舍得離開我？”
“為什麽舍不得。”喬橙說，“我舍得。”
“你說過的，這個世上你最愛的就是我。”謝舟把被咬的那隻手抄進口袋裏，下頜微抬，映出銳利的下頜線，“難道你以前說的愛我都是假的？都是騙我的？這五年來你根本沒有喜歡過我？你隻是在利用我？”
“……”這樣的話他都敢講的出口，喬橙氣得渾身顫抖起來，她迎著他清冽的視線說道，“我利用你什麽？我是利用你得到資源了？還是利用你讓我火了？亦或是讓你給我什麽承諾了。”
“謝舟，說這樣的話，你心不虧嗎？”
她五年的付出最後換的他一句“利用”，真是沒有比這更寒心的事了。
果然，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謝舟一把攫住她的手，“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真要跟我分手？”
“你問我一百次都是這個結果。”喬橙不卑不亢道，“我要跟你分手，而且是立刻馬上就分。”
時間似乎靜止了，連周圍的嘈雜聲都聽不到，驕傲如謝舟，想必從來沒被人這般厭棄過，喬橙猜測，他會同意的。
畢竟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糾纏。
誰知，他還是沒有鬆口。
片刻後，喬橙聽到他說：“我不同意分手！”
話落，他甚至沒給喬橙說話的機會轉身離開。
喬橙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眼底閃過不確定，他真是病得不輕。
忽地，手腕上傳來痛感，她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表下一圈很明顯的紅痕，是方才謝舟攥出來的。
他還是和從前一樣，生氣的時候便喜歡扣住她的手腕。
上次，好像也是這樣。
不過不同的是，上次到最後，道歉的是她，哄人的也是她，最後為了讓他開心，她還主動攬上他的脖子親吻他。
那夜過的很淩亂。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她可真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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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橙手腕受傷的事不知道怎麽傳進了宋曦的耳中，彼時宋曦正在A市拍代言，聽到消息後給喬橙發來信息，讓她拍兩張她手腕的照片發過去。
喬橙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還是拍了兩張發給她。
沒多久，宋曦回複，“這是同一個手腕的，我要看另一隻。”
另一隻手腕還有淺淺的紅色痕跡，不太好看，喬橙猶豫著要不把方圓的手腕給她拍過去。
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宋曦的微信進來：[拍你自己的，別人的不行。]
宋曦不好糊弄，最後喬橙也隻能拍下照片發給她。
下一秒，宋曦的微信再次進來。
曦曦：[謝舟弄的？]
喬喬：[不是，我不小心撞的。]
曦曦：[騙誰呢，這一看也不是撞的，老實交代，是不是他？]
喬喬：[那天我們吵架吵得情緒上頭，然後就……]
曦曦：[他以前是不是也這樣？]
宋曦的意思是不是也這麽暴力。
喬喬：[沒有，他以前情緒控製的都很好。]
曦曦：[等我虎回去後一定給你教訓他。]
喬喬：[好，那我等你回來保護我。]
曦曦：[疼嗎？]
喬喬：[不疼。]
曦曦：[下次他要是再敢做什麽，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喬喬：[知道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讓你保護我。]
兩人每次聊天都會有很多話要講，結束前喬橙問宋曦：[你和你那個小奶狗怎麽樣？]
宋曦回：[還好，我們是各取所需。]
感情的事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喬橙的戀情一塌糊塗，也提不出什麽有很好的意見，隻說：[要保護好自己。]
曦曦：[嗯，會的，你也是。]
她們聊天剛結束，喬橙的手機再次響起，喬父打來的電話。
喬橙接通，“爸。”
喬父開門見山問：“你和阿舟分手了？”
喬橙：“嗯。”
喬父：“他想分的還是你？”
喬橙：“我。”
喬父那端靜默了片刻，“真想好了？”
喬橙抿抿唇，眼瞼垂著像是在跟過去那五年告別，她輕聲說：“想好了。”
“必須分？”
“是，必須分。”
聽筒那端傳來男人的輕歎聲：“橙橙，你長大了，感情的事爸爸不應該過多幹涉，但爸爸想說的是，你要考慮清楚，不要輕易下決定，更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爸，我想好了。”喬橙眼底濕漉漉的，“是我的原因，明知道和他不合適，可還在強求著，最後惹了一身傷，現在我想通了，沒了愛情，我可以有工作，有你和娟姨。”
“在這段感情裏，我真的太累了，我不想再繼續負重前行了。”
“爸，我要分手。”
喬橙本以為會等來喬父的說教，畢竟謝舟那樣身份的人，一般家庭的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錯過，但喬父沒有。
他聲音很慈祥地說：“無論你做什麽決定，爸爸都支持。”
喬橙感動的稀裏嘩啦，哽咽著說：“爸，謝謝你。”
喬父噙笑道：“父女倆謝什麽，忙完了回家住幾天。”
喬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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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橙本想新年前把行李從藍苑搬出來，誰知突然接到馬昭電話，那檔戀綜拍攝地點臨時有變要去隔壁的A市拍幾天。
喬橙收拾好行李後，帶上方圓出發了。
還真印證了方圓那句，新年不能在京北過了。
喬橙和方圓的新年是在A市過的，那天拍攝完他們一行人去了飯店，北方冬天多數都會吃火鍋，這次也是。
大家圍坐在一起邊吃邊喝，喬橙還唱了祝福新年的歌曲。
她音色是真的好，聽得所有人都呆了，直到她唱完，他們還沉浸在她繚繞的歌聲中。
飯間，喬橙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不知道是不是和工作有關係，想也沒想她按下了接聽鍵。
這個時候她剛好走到長廊裏那扇大窗前，窗戶開著，有冷風流淌進來。外麵正在下雪，雪花很大。
遠處街邊，有人在堆雪人。
“喂，你好。”她禮貌說道。
“是我。”聽筒那端傳來男人肅冷的聲音，比這冬夜的風還冷。
無意識的，喬橙握著手機的手指顫了下，下一秒她恢複正常，“謝總，有事嗎？”
“謝總？你叫我謝總？”謝舟凍人的聲音像是利劍一樣，“喬橙，我是謝舟。”
“我知道。”喬橙客氣疏離道，“你有事？”
“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
“不熟，還是少打的好。”
“喬橙！”謝舟音量抬高，“我以後咱們這幾天不見，你會想通。”
“那是你以為。”喬橙淡聲說，“我沒什麽需要想通的事。”
話落，喬橙按下了結束鍵，隨後把這個手機號也拉進了黑名單。
現在但凡謝舟的聯係方式都在她的黑名單裏，她已經和他徹底沒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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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謝舟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不服氣地再次打來過來，氣人的是，提示音是正在通話中，她又把他拉黑了。
周軒看他倚著窗好久沒動，挑眉問：“怎麽？喬橙不理你？”
陸承邊喝酒邊說：“看他的臉不就知道，要是喬橙理他的話，他哪裏是這張臭臉。”
“我是真佩服喬橙，說分手就分手，牛逼。”言默說道，“阿舟，其實分就分唄，反正想爬上你床的一大把，我看那個賀綿綿也挺好的。”
謝舟轉身折回來，冷冷睨著言默說道：“謝氏和言氏的合作取消。”
“欸欸欸，別啊。”言默說，“我就是隨口那麽一講，你不喜歡聽可以不聽啊，合作可是大事，你可不能說停就停。”
陸承晃晃腿，輕笑道：“阿舟你這副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多喜歡喬橙呢。我可記得前兩個月你接受采訪時，主持人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你很肯定地說沒有。怎麽？這是突然有了？”
謝舟回給他的是更冷的眼神，隨後他陷進沙發裏，盯著眼前的高腳杯出神，他喜歡喬橙？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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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謝總身邊的那個助理叫張遜的一直在給我打電話問你的行程安排。”飯後，方圓趁回酒店的途中和喬橙聊起了這些私事，“我猜是謝總讓他打的，謝總應該是不想和你分手。”
“把他的手機號拉黑。”喬橙邊喝水邊道，“隻要是他們的號都拉黑。”
“拉黑可以，但是吧……”方圓欲言又止，“姐，你真想好了嗎，一定要分手？”
“嗯。”喬橙說，“分手。”
“那萬一謝總不放手呢。”方圓說的這個也有可能，驕矜的男人執著起來也挺可怕的，“他要是一直纏著你怎麽辦？”
喬橙想起了馬昭的提議，要她去國外鍍金，等時機成熟時再回來，而且她去國外也不是無所事事，她既然喜歡寫歌唱歌，那她到了國外可以先去學習，等有了能力再進行創作。
這樣成功的機會會更大。
她之前因為家裏的原因一直猶豫不決，但昨晚通過電話後，改了決定，她可以放心去國外學習了。
喬父的原話是：“橙橙做你想做的事，我有你娟姨照顧不會有事的。”
“沒關係，我有辦法。”喬橙定定說道。
回到酒店後，喬橙給了馬昭回複，馬昭的意思是等她把手頭的工作都做完便可以安心出國。
喬橙：“好。”
……
後麵兩天，喬橙和方圓又拉黑了幾個號碼，這下耳根終於清靜了，他們把節目錄製完回到了京北。
接機的是馬昭，馬昭給她接了個代言，算是走前的最後一個工作安排，“你好好拍攝，等你以後從國外回來，或許有機會再合作呢。”
喬橙對待工作一向認真負責，她點頭，“放心，我一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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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商場
喬橙沒想到會在代言拍攝結束的這天遇到賀綿綿。
賀綿綿見是她，主動迎了上來，裝熟絡說：“真巧啊，在這遇上了。”
“這裏是商場誰都有可能來，有什麽巧的。”喬橙不想和賀綿綿講話，說完抬腳要頭，賀綿綿攔住她，“對了，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我們好像不熟。”喬橙淡聲道。
“我們是不熟，但我們都和一個男人熟啊。”賀綿綿轉身去拿架子上擺放的兩條領帶，”你說送哪條給學長好呢？”
小綠茶婊得不行，說完還咯咯笑兩聲：“想起來了，你眼光不怎麽好，估計也挑不出。還是我自己挑吧，畢竟學長更喜歡我送的。”
喬橙雙手抱胸睨著她，含笑懟人，“那看來你們關係挺不一般啊，既然這樣還送什麽領帶。”
她下巴輕抬，“送內/褲吧。對了，我想起來了，他腰側有個胎記，每次情濃的時候都會變色，不知道你見過沒有。”
賀綿綿倒是想見，關鍵謝舟都不許她靠近一下。
“看你這神情好像是沒見過。”喬橙輕笑，“賀綿綿你上次那巴掌不會是白挨了吧。”
“嘖嘖，你這勾引人的水平不行啊。”
“你——”賀綿綿氣得臉都綠了。
“我什麽我。”喬橙收起臉上的笑意，冷聲道，“你真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喜歡回收垃圾嗎。”
“謝舟我早不要了，你愛撿去撿。”
“渣男配渣女，你們還真合適。”
喬橙沒再給賀綿綿說話的機會，對完人扭著腰肢悠然的離開。
至於賀綿綿要是仔細看的話能看到她頭頂上在冒煙，是被喬橙氣的。在她的認知裏，據說喬橙是很好欺負的主，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敢明目張膽做什麽。
可是，喬橙好像變了，上次生日宴見她還是唯唯諾諾的樣子，今天卻像是換了一個人。
賀綿綿眼睛眯起，直直鎖著喬橙的背影，垂在身側手慢慢攥緊，她真想撕了她。
喬橙走了兩步後又停下，隨後給了賀綿綿一個挑釁的眼神，想對她動手，那她試試，她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做代價。
最後是賀綿綿先移開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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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橙去國外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藍苑拿回屬於她的東西。去之前她先給那裏的傭人打了電話，問明謝舟不在那裏她才去的。
她不想見謝舟，甚至不想和他同時呼吸一處的空氣。
拜賀綿綿所賜，她對他的厭煩到了極致。
車子停在藍苑門口，方圓問她：“姐，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喬橙交代道，“你在這裏等著就好。”
方圓說：“那要是有什麽事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喬橙淡笑：“我隻是去拿行李能有什麽事，不用擔心我很快會出來的。”
最終喬橙也沒很快出來。
她剛進去便看到了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清雋的臉上淌著怒意，他看喬橙的眼神很冷。
喬橙沒想到謝舟也在，先是頓了下，隨後說道：“我來拿行李。”
謝舟把手裏的報紙折好放在一邊，抬眸望著她，“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
“我說過的我會來拿行李，”喬橙問傭人，“我東西呢？”
傭人看了謝舟一眼，不敢亂說，轉身離開了。
“是不是在樓上？”喬橙沒指望謝舟會回答，提著裙擺朝樓上走去，她徑直去了衣帽間，她的衣服首飾都放在衣帽間裏。
她拿過行李箱把東西一件一件放進去，剛要把箱子關上，忽地，出現了一隻冷白修長的手，“誰允許你這樣做了？”
謝舟輕輕一抬，箱子蓋打開，他把裏麵的衣服一一拿出，隨手扔的到處都是。
“謝舟你有病吧。”喬橙皺眉說，“有病就去看病。”
“我說了，我不分手。”謝舟把她抵在了身後的牆上，“你聽不懂是不是？”
“我看是你聽不懂。”喬橙睨著他說，“你堂堂的謝氏總裁，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大人物，能不能別做這麽幼稚的事。怎麽，你分不起是不是？”
“哦，你是覺得分手是我提的很沒麵子？好，那你對外可以說是你提的。”
喬橙說完頓住，冷笑說：“忘了，咱們交往的事本來就沒幾個人知道，提不提都無所謂。”
“喬橙你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公開戀情所以才鬧脾氣的，要是這樣，我可以公開，現在就可以。”謝舟不知道怎麽了，反正他就是不想分手。
“你要是去年和我這樣講我會很開心，但現在不會了。”喬橙說，“我沒鬧脾氣，也沒耍性子，我是很嚴肅的再跟你說這件事。”
“我要和你分手。”
謝舟扣住她腰肢的手指漸漸收緊了力道，“你真要離開我？”
“是。”喬橙不卑不亢道，“我就要分手。”
“轟——”驀地，外麵傳來雷聲。沒多久，下起了雨，很大很大的雨，砸的玻璃窗啪啪作響。
枝葉在風的洗禮下瘋狂搖擺，地上濺出霧氣。
突然，花房裏有盆栽從高處掉了下來，碎片摔了一地。
謝舟陷進去的手指緩緩的緩緩的抬起，清雋的臉上再次沒了多餘的神情，好像方才失控的那個根本不是他。
他站直，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片刻後，抬腳離開。
喬橙沒理會他，蹲下撿起地上的衣服，重新塞進行李箱裏，做好一切，她把箱子蓋好，拉著走出衣帽間。
謝舟站在落地窗前，手指夾著煙，白色煙霧讓他的五官顯得很是模糊，但聲音卻很冷。
他說：“你真要走？”
喬橙麵無表情回：“是。”
火星子突突冒著，煙很快燃燒了半截，謝舟手指好像被燙了下，他蹙起眉，“今天你要是走了，以後永遠不要回來。”
話音方落，他又說：“你想好了再做決定。”
“不用想，我本來就沒打算再回到這裏。”喬橙的聲音伴著雨聲一起傳來。
“謝舟，咱們以後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