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聽說鍾小少爺今天上班帶了個助理,說是新招的。我特意看了，生麵孔，沒見過。應該沒有在圈子裏露過臉。”
這個圈子，指的是商圈。
商場如戰場,那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自然也一樣適用。
所以但凡有能力的人都會被各家公司默默記下,是勁敵的話方便摸清辦事方法見招拆招,可以招攬的話,也方便得到一手消息。
所謂生麵孔，要麽沒露臉要麽水平不咋地，不值得人注意。
如果隻是一個鍾意,他找來的生麵孔哪怕是沒露臉的,應該也水平不怎麽樣,既不值得注意也不用忌憚。
可他背後是顧春風。
“保不齊這人是顧春風那邊培養好的,給鍾小少爺用。”
“鍾少,顧春風是不是想通過鍾小少爺,對咱們鍾氏下手？我看他送給鍾小少爺的這個助理怕是也有貓膩,咱們還是得警惕些。”
“我覺得也是，否則顧春風會看上咱們鍾小少爺？”
說話的這人,臉上滿是嘲諷跟鄙夷。
也不知道是真的厭惡瞧不起鍾意,還是單純為了討好鍾博遠。
“把資料整理好給我後你們就去忙吧。”
不管什麽目的,總要去見見。
見招拆招。
鍾博遠自信自己暗中做的那些手腳天衣無縫，任憑鍾意找來顧春風也看不出分毫來。
“小舅,您找我。”
鍾博遠敲門進去，臉上堆著溫和又謙遜的笑。
鍾意坐在大班椅裏,倨傲的揚了揚下巴：“我讓你帶的東西，都來了？”
“帶了。”
“行。”終於指了指站在旁邊的宋柯：“給他吧。”
從頭到尾都沒有用正眼看過鍾博遠,語氣隨意。
仿佛鍾博遠這個人根本不值得被他看在眼裏。
氣炸了。
鍾博遠忍著惱怒，把文件遞給宋柯。
“小舅怎麽突然想起來看我手裏的項目了？”
“怕你中飽私囊唄。”
鍾意隻是開玩笑。
鍾博遠的心狠狠跳了下，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攥緊又分開。
心想，鍾意是不是知道什麽？
嘴上卻努力維持鎮定，說：“小舅真會開玩笑，我姓鍾，鍾氏的鍾，又怎麽會吃裏扒外，中飽私囊呢。”
“對啊，我開個玩笑，你緊張什麽。”
鍾意意味不明的話讓鍾博遠不敢再解釋，怕說多錯多。
心裏恨鍾意恨的牙癢癢。
“行了，你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文件？”
“怕什麽，又不會給你弄丟了。”
鍾意不耐煩的擺擺手，趕蒼蠅似得，讓鍾博遠趕緊出去工作。
鍾博遠臉上的表情差點繃不住，等轉過身，眼神立刻變得陰沉。
宋柯速度很快，一上午時間就看完了鍾博遠負責所有項目的一切資料。
才剛吃完午飯，他就把有問題的文件攤開擺放在茶幾上，等鍾意坐過去一起討論。
“唔，你不用休息嗎？”
都忙一上午了。
宋柯笑著推了推眼鏡：“我更習慣速戰速決。”
“好吧。”
鍾意歎了口氣，悄咪咪把午睡的念頭給暗滅，走過去坐下。
“鍾小少爺您看，這是這些項目的流水。從賬簿上看，這些流水很正常，是項目所需正常支出。”
“恩恩。”
“但您看這兒。”
鍾意順著宋柯手指的位置看過去，雖然他對這些不太懂，但在看完後，也能察覺到不對。
“這幾個項目的支出，都沒辦法做到完全透明。”
“沒錯。這樣的話，資金流轉中就可以有很多貓膩。中飽私囊，轉移資產等等都有可能。”
“可如果這樣的話，鍾博遠就不會坦**的把文件都拿出來給我們查。”
“沒錯。”
鍾意懵了，然後呢？
既然大家都知道，鍾博遠就算做手腳也肯定很隱蔽，不會犯基礎性錯誤。
可宋柯怎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他好迷茫啊。
鍾意之前還為自己有幾分做生意的天賦而沾沾自喜，可跟宋柯一比，簡直就是幼兒園跟高中生的差距。
宋柯善意的笑笑：“鍾小少爺看不出來沒關係，交給我，我會找出清晰明了的證據交給您。”
“那就拜托你了。”
鍾意一臉欣慰的看著宋柯。
“事成之後，我給你獎勵。”
“那就多謝鍾小少爺了。”
宋柯沒有推拒，很幹脆就答應了。
他的性格，鍾意很喜歡。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鍾博遠坐在位置上，聽其他人討論。
“這鍾小少爺的人能查出什麽嗎？一天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平時這個點他早下班了，今天不但沒走，還陸陸續續叫了不少人進去。”
“能查出什麽來？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就算那個宋柯是顧春風那邊派來的，他也不過是初入茅廬，怕個屁。”
“你怎麽知道鍾小少爺不會把文件拿給顧春風看？”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齊齊看向鍾博遠。
“顧春風又怎樣？不要把他當神話看待，再說他也不是什麽神話。隻要你們自己記住，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要說。不該做的，也不要坐。好了，都走吧。”
鍾博遠心情煩躁，隻想去好好發泄。
這已經是他養成的習慣。
隻要在鍾意哪兒受到刺激，就會去找金屋裏的那個嬌好好出氣。
時間久了，他竟然覺得對方比宋樂樂還要能討自己歡心。
甚至他都沒有在意結婚這麽久，宋樂樂始終不曾跟他發生過親密關係。
鍾博遠更不會知道，他每次去找少年，宋樂樂都會去樓下，跟他親爹偷晴。
時針飛快轉到九點。
鍾意的手機嗡嗡作響，是顧春風打來的。
“我還在加班呢，放心，我吃過飯啦。恩？你要來接我？好呀，那我等你。”
鍾意掛了電話，抬頭見宋柯正看著自己，不由笑了下。
“怎麽？”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跟顧總感情很好。”
“哎呀你不懂。”鍾意做作的擺手：“顧總對我才不是什麽男男之情呢。”
宋柯笑笑，沒接話。
他知道鍾意隻是謙虛。
從六點到現在，顧春風光電話都打了好幾個，更別說催促鍾意按時吃晚飯，叮囑他要多吃什麽，少吃什麽，多喝水，愛護眼睛，等等等等。
而鍾意也很喜歡被這樣關心，高高揚起的唇一直都沒有放下過。
“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快下班回去休息。”
上班第一天就加班到九點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鍾意是周扒皮呢。
可天知道，加班是宋柯自願的，不然他早下班走人了。
鍾意在辦公室等到九點半，顧春風推門進來。
身後跟著保安。
“鍾小少爺，您的客人。”
“好的，辛苦您啦。”
鍾意隨手把晚上買來，沒有吃的小蛋糕遞給保安。
“您家裏有小朋友對吧？拿回去給他吃。”
“謝謝鍾小少爺。”
保安沒想到鍾意連自己一個底層員工的信息都這麽了解，還知道自家有個小兒子。
驚訝的同時又很是感動，生出一股在鍾氏幹一輩子都心甘情願的豪情來。
“哥哥，走吧。”
鍾意拿了外套跟圍巾，拉著顧春風就要走。
“先穿好再出去。”
“不用了吧，反正出電梯就直接上車回家啦。”
“電梯口風很大，會感冒。”
“好的吧。”
鍾意熟練的把外套跟圍巾往顧春風懷裏一遞，自己張開手臂等著他給穿。
“嬌氣。”
顧春風嘴上說著，動作卻溫柔又迅速。
“走吧。”
把小孩的手裹在掌心，確保不會吹到冷風，顧春風才開口。
“恒遠培養出來的人才就是好用，我感覺一個宋柯能抵得過一百個我。”
鍾意隻是覺得宋柯很厲害，開了句玩笑。
顧春風卻很認真的看著他，眸光沉沉的盯著他的眼睛：“鍾意，不要跟任何人比。因為每個人擅長的都是不同的。你很棒。鍾氏的事很快就上手，還幫了我許多。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掉進陷阱好幾次了。”
“真的嗎？”
鍾意心裏美滋滋的，原來自己在顧春風心裏這麽完美。
他都這麽棒了，顧春風怎麽還不愛上？
瞬間患得患失。
“哥哥，你該不會是在安慰我吧？”
“不是。”
“算了算了，不管是不是安慰，反正聽了心裏美滋滋就對了。”
想那麽多幹嘛。
顧春風無奈笑笑，抬手捏了把鍾意的臉。
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
洗澡睡覺，眨眼天亮。
鍾意又賴床了。
這次顧春風沒來叫他，而是吩咐宋柯在公司暫代鍾意處理公事。
睡到十點多鍾意才起床。
見顧春風沒去公司，在客廳用筆記本辦公，便走過去。
懶洋洋的趴在他背上，眯著眼看向電腦屏幕。
“早啊。”
“快中午了。”
顧春風合上筆記本，轉過頭看到鍾意睡意朦朧的樣子，覺得他像隻還沒睜開眼睛的小奶貓。
特別可愛。
“還困？”
“沒有，就是開機有點遲鈍，需要再待機一會兒。”
顧春風轉過身，把鍾意摟在懷裏。
“真舒服。”
鍾意心滿意足的呢喃。
待機半小時，清醒開機。
“阿染那邊有沒有最新消息呀？”
“有。”
“是什麽？”
鍾意眼神迫切，恨不得馬上知道。
“劉時安昨晚又去了公寓，鍾博遠一夜未歸，宋樂樂深夜出門。”
“啊？什麽跟什麽。”
鍾意迷茫了。
“我讓人順便盯著宋樂樂跟鍾博遠。”
“哦。”
原來如此，怪不得阿染會連這倆人的行蹤都匯報。
但他還是不明白，這些有什麽好匯報的，隻是很平常的事情呀。
顧春風眯眼看著鍾意，清楚他是真的單純，未曾想過人世間有許多醜陋的事。
他雖然也想讓鍾意簡單純粹的活著，但不會讓他生活在真空中。隻有知道黑暗，接觸過黑暗，才更珍惜光明，才更會遠離黑暗。
“鍾博遠跟宋樂樂結婚當晚，鍾博遠中途離開了酒店，其一直沒回去。”
“恩？新婚夜，他舍得丟下宋樂樂一個人？”
等等。
鍾意忽然想到什麽。
“劉時安當晚入住君越！”
還有那個服務員裝扮的神秘人。
哦莫。
哦莫。
鍾意猛然睜大眼，臉上寫滿了震驚。
“你是說，劉時安出現在這些地方，都不是巧合？他，他，他跟宋樂樂……”
原諒他結結巴巴說不出口，因為這實在太炸裂了。
劉時安跟鍾博遠可是父子！
親父子！
宋樂樂周旋在這對父子之間，不覺得惡心嗎？
鍾意用力抓著顧春風的手，震驚成了表情包。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豪門陰私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的，不用多想。”
這叫他怎麽不多想！
鍾意慶幸鍾家雖然屬頂級豪門，但人丁單薄，不至於那麽多勾心鬥角。
等搞定鍾博遠，鍾家就徹底幹淨了。
“還是想當炸裂的。”
鍾意半天才緩過神來。
“我就不明白了，宋樂樂跟劉時安，他圖什麽呀？是，我承認劉時安保養的不錯，長得也人模狗樣，可他怎麽說也五十歲了。跟宋樂樂整整差了二十歲！體力跟得上嗎？能滿足宋樂樂嗎？”
眼看鍾意越說越離譜，顧春風隻好捏住他的嘴。
“剩下的話不要說，太髒。”
“唔唔唔。”
什麽叫剩下的話不要說，太髒。
大家都是成年人啊。
“我讓阿染派人繼續盯著，到拿到證據為止。”
“阿染辦事效率就是高，不愧是專業的。”
鍾意很滿意阿染能力跟勞動成果。
顧春風抿唇，語氣平靜：“是我吩咐阿染讓人盯著劉時安時順便盯著宋樂樂跟鍾博遠。”
“恩恩。”
鍾意沒聽出顧春風話裏的意思，隻點點頭。
然後就發現顧春風盯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鍾意臉上明晃晃打了個問號。
你怎麽了？
“沒有我的吩咐，阿染不會做多餘的事情。”
“恩恩，我知道啊，所以呢？”
鍾意還是不明白。
所以？
所以你怎麽不誇我。
這話顧春風是說不出口的。
見自己無論暗示還是明示鍾意都不開竅，顧春風挫敗的放棄了。
“阿染查到其他沒有？比如劉時安有沒有私生子私生女？”
“沒有。”
“哦。”
鍾意打了個哈欠，坐直了。
“我去洗漱。”
他都忘了，原本是肚子餓想先下樓找點東西吃。
結果聽了太炸裂的內容，都忘了餓。
正好也快中午，就留著一起吃吧。
“去廚房把牛奶喝了再去。”
顧春風一早就吩咐廚房準備著牛奶，鍾意什麽時候起床都可以喝。
“哦。”
鍾意乖乖去廚房喝了牛奶，上樓洗漱。
他下午才去辦公室。
屁股剛沾上凳子，就摁了內線，讓鍾博遠來找自己。
鍾博遠有股自己是鍾意的狗的感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小舅，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鍾意沒說話，直勾勾的盯著鍾博遠的……頭頂。
嘖嘖，綠帽壓頂呢。
還是來自親爹給的綠帽。
慘啊。
真慘。
鍾博遠見鍾意不說話，隻用詭異中帶點同情跟可憐的眼神盯著自己，不由心裏發毛。
忍不住想，他難道真的查出什麽來了？
眼神讓人特別不舒服。
“小舅。”
鍾博遠不得不開口提醒。
鍾意收回視線：“放輕鬆，我找你來純粹是關心一下你的私生活。”
那你不如問我是不是想拿下鍾氏。
鍾博遠心裏吐槽。
“你跟宋樂樂也結婚了，得償所願，你倆過的肯定很幸福吧？”
“多謝小舅關心，我們的確很幸福。”
鍾博遠發現，他回答完，鍾意眼神裏那股詭異的同情又出現了。
他他媽的到底在同情自己什麽？
鍾博遠煩躁又惱火。
“小舅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去忙了。”
“沒什麽大事。就是你沒事跟宋樂樂多拍一些親密照片放在個人賬號上，讓大家都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幸福。我可不想三天兩頭在網上看到你們感情不和的傳聞，對鍾氏跟鍾家的形象都很不好。”
“好。”
鍾博遠咬牙答應。
“行了，去吧。”
這天，鍾意從顧北經紀人口中得知他們公司正在籌備一個戀綜節目。
擬邀請嘉賓有明星夫婦，夫夫，以及素人男男男女戀人等，主打一個真實。
鍾意一聽，好事啊，當即給宋樂樂和鍾博遠報了個名。
美其名曰，給兩人的婚姻生活加點樂趣。
鍾博遠跟宋樂樂知道時，節目已經在大眼仔官宣了嘉賓。
騎虎難下。
“鍾意他是不是有病？一而再的幹涉我跟鍾博遠的事情，他到底想幹嘛？”
宋樂樂氣急敗壞的大吼，看什麽東西都不順眼，房間被他砸的一片狼藉。
經紀人站在一旁心疼的看著他。
“樂樂，冷靜。現在你再生氣也沒用，節目組都已經官宣了，粉絲們也很期待。你就當跟鍾少營業了，等節目開播，你的粉絲跟熱度肯定又會登上一個嶄新的台階。”
“我就是不爽鍾意，憑什麽支配我的人生。”
沒有他的話，自己怎麽可能跟鍾博遠真的結婚綁死。
再不情願，節目開播的時候宋樂樂也隻能捏著鼻子跟鍾博遠扮演恩愛夫夫。
兩人本就因為世紀婚禮自帶熱度，是節目中最被期待的一對。
一開播，直播間就蹲守了大批的粉絲跟想要看天天戀愛的路人。
鍾意也在其中。
當然，鍾意純粹是想看這倆人怎麽表演。
他不但自己看，還拉著顧春風一起。
“哈哈，你看他倆好好笑啊。明明肢體接觸時那麽不自然，宋樂樂有一個瞬間，表情繃不住都要吐了，粉絲們還在瘋狂喊著好甜好甜。”
鍾意前仰後合的笑倒在顧春風懷裏。
隻恨手速不夠快，沒截圖。
但直播間有黑粉截了，還放到大眼仔上，很快吸引了一堆黑粉瞻仰。
經過擴散，越來越多人看到，還被做成了表情包。
宋樂樂的粉絲知道後，極力挽尊，說截圖的人惡意為之，故意找準機會截，是想要抹黑宋樂樂。還說自家蒸煮夫夫感情好的很，世紀婚禮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好不熱鬧。
“演吧，演的越真越好。越多人認定他們是甜蜜蜜夫夫，等重磅炸彈曝光的時候，效果才會更震撼。”
鍾意捏著顧春風的手指，得意的說。
他不再盯著屏幕看，開始把玩顧春風的手。
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手背上還能看到分明的青筋。
是一雙好手。
這樣一雙手握著自己的腰，肯定很好看。
哎，他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把想當自己爸爸的顧總給拿下呢。
鍾意惆悵的想。
他無意識捏著顧春風的手指，從指尖到指根，最後變成了十指緊扣。
顧春風垂下眼，看著兩隻手細微的膚色差，眼底洶湧著愛意。
這雙手一旦握住，就永遠不會鬆開。
鍾意悄咪咪抬頭看了眼顧春風，見他注意力在文件上，連忙拿出手機對準兩人交握的手拍了好幾張照片。
從中挑選出最好看的一張，登陸某論壇，放在自己的個人賬號上。
【就是這雙手，撫摸我的話，我一定會軟成一灘水。】
發完就下的鍾意，根本沒看到賬號底下湧入的評論。
【斯哈，這兩隻手，好手！】
【是男男戀人吧？好甜好甜。】
【哇哦，我敢打賭，貼住肯定是受。不得不說這隻手真的絕了，換我被摸也軟好嗎。】
【斯哈斯哈，好色，但我喜歡。】
由於宋樂樂跟鍾博遠要錄節目，所以多數時間都在一起，證據的事暫時放在一邊。
阿染他們開始著重調查劉時安有沒有私生子私生女。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條線索終於被挖了出來。
阿染立刻告訴鍾意。
劉時安有次跟朋友去酒吧，看上了一個新來的打工妹。
對方是大學生做兼職賺生活費，被劉時安看上後，兩人秘密在一起過一段時間。
後來分開。
女生拿了一筆錢，但她突然休學。說是回了老家，其實沒有。
這些年間，女生就出現過一次，還是在鍾博遠出生前後。
“所以，這個女生但是休學，很可能是因為懷孕了？”
“有這個可能。”
“那現在還能找到她嗎？”
“已經有了線索，我派人過去確認，今晚應該就會有消息回來。”
“總算有收獲了。”
鍾意沉吟片刻：“阿染。你說，既然劉時安對我姐並非真心，一切都是算計。那我姐的突然去世，會不會也有蹊蹺？”
鍾雅身體一直很好，但嫁給劉時安沒幾年就突發重病去世了。
甚至因為當時人在劉時安老家，交通不便，加上天氣炎熱。
鍾思年得到消息趕過去時，隻看到女兒的骨灰。
雖然劉時安當初跪在鍾思年麵前磕頭認錯，還悲痛欲絕的表示自己會跟鍾雅一起走。
他甚至還真的去尋死跳崖，幸好鍾思年的保鏢發現，把人給拖了回來。
劉時安幾乎一蹶不振，每天念叨著亡妻的名字。鍾思年雖然生氣，但最後也沒有追究，隻是提出要把鍾博遠帶到鍾家撫養，還要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