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失蹤了
柳書文這個渣子, 就喜歡靠女人,吃軟飯就是他的日常。
這不,他這次靠上了個女人還真是不錯。
雖然長得也不咋樣, 土裏土氣的, 可是手裏有東西。對他也很大方, 願意給他花錢。
當他高興地跟這個女人在外麵旅遊的時候,突然有一天這個女人讓他幫忙把一個昏迷的女人拉到車上。
本來這事兒也沒什麽, 對於柳書文來說也是他順手的事兒。
搭把手的事兒。
他也幫著女人範桂點小忙,時不時做好人好事, 扶一些暈倒的人上車。
可是誰能告訴他,他什麽時候成了人販子了?
當柳書文一個人上街下了館子,飽飽的吃了一頓,用牙簽挑了挑牙縫兒。滿意地往住處晃的時候,被一個人影給擋住了去路。
“怎麽是你, 你想幹什麽?”柳書文看到眼前的人時,立即感覺自己胸口和後背同時發疼。
來人攔著他的, 正是上次差點把他踢廢了的蕭正軍。
蕭正軍現在穿的便裝, 他死盯著柳書文,完全看不出心裏在想什麽。
當他逐字逐句地說完一句話後, 差點把劉淑文給嚇死了。
“我盯你已經很久了,你幫著姓範的把無辜的女人送上別人的車, 嗬嗬,那幾個人都還記得你的這張臉呢。”
“真不賴啊。”蕭正軍帶著滿滿的諷刺的話。“這才多長時間沒見,出息了, 當人販子了。”
“嗬嗬。”
隨著蕭正軍的冷笑聲結束, 柳書文腦子裏隻覺得有一根弦“崩”的一聲就斷了。
他想爭辯一句,可他不敢。
因為蕭正軍一抬腳就能把他踹飛了。
“給你一個任務。”蕭正軍早就給柳書文挖好坑了。“去做臥底, 收集證據,舉報姓範的。”
“要不然到時候你會跟她一起死。”
“記住你現在還是個人販子呢,別想那有的沒的。”蕭正軍丟了兩句狠話,就消失在人群當中了。
“帶罪立功,懂嗎?”
柳書文連著好幾天廣播裏的新聞都聽了,把能買的報紙全買回來看了看。
就是沒找著關於人販子的相關報道。
而那個養他的人販子範桂,還以為他在為高考努力呢。立即說為他的努力和未來慶祝一下,大家幹幾杯。
“大、大家?”柳書文差點暈過去,這才明白,自個兒不僅無意間參與了販賣人口,還一頭紮進了人販子的團夥當中。
他現在是退無退路,進也無路。
唯一的選擇,也隻能是向惡勢力低頭了。
在他看來,蕭正軍就是想報複他。
唉,恭喜你答對啦。
加一分。
柳書文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後,終於下決心把這些人每天說的話都記下來。
到這時候他還不覺得自己是個蠢貨,還想著要靠自己的聰明才智脫罪呢。
怎麽可能呢?
即使他能帶罪立功,在裏麵待一段時間也是免不了的。
可是他不能這樣幹呀,哦,準確的說是他不能麵對這樣的現實。柳書文總覺得自己倒黴透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就是從自己離婚以後,就沒有一件是順的。尤其那個該死的胡韻華,現在找的男人還盯上了自己。
一想到這個時候,柳書文就覺得前胸肋骨位置疼。
柳書文一直對自己是很自信的,所以現在是麵對蕭正軍時這麽窩囊,他是極其想改變這種情況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這裏。
可是說好要帶他離開這裏的,卻是那個人犯著女頭頭。
範桂。
關於這一點,柳書文其實是怎麽也想不通的,那麽一個不起眼的女人,大字不識幾個,連她自個兒的名字都寫不好,說話粗魯,髒話連篇,可是卻管著一大堆男人。
及時撞破頭柳書文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麽當初會覺得這個女人好騙呢。
現在這麽想來,到底是誰騙誰呢?
當然柳書文不相信自己也是被騙的那個,最終也隻能按照蕭正軍的要求給對方做臥底。
幾乎是事無巨細地把範桂和她的手下做的事說的話,全記得清清楚楚的。
他為此專門整了個小本本,就藏在肚皮位置,用一塊膠布緊緊貼在肚皮上。
為的就是怕走路的時候小本本掉地上了。
好在範桂並沒有懷疑他,和手下說話的時候,也隻是讓柳書文去裏屋呆著。
他們說話的聲音並不低,所以他也都能聽得很清楚了。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範桂跟他說準備一下,明天要外出,而且這次要出去好幾天。
甚至範桂還因此有所暗示,要帶柳書文好好地去見識見識。
柳書文有點害怕了,因為他無意中聽到他們剛才說這次的貨不錯,甚至要到南邊走一趟。
要放以前,柳書文肯定願意去南邊好好轉轉的,隻是現在他怕呀。
正當他焦急不安的時候,更以為蕭正軍會找他的,因為當時對方說一直會盯緊他。隻是,卻沒有等到。
反而等到了範桂的一個閨蜜。
這可是把柳書文給嚇壞了,媽呀,人販子頭頭還有閨蜜呢。
那這個閨蜜是販什麽的呢?
販布的。
一開始柳書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這個聽得很不對呀。
人販子頭頭的閨蜜,居然幹的事正常的生意。
這很不正常啊。
不管柳書文怎麽覺得不對勁,還是跟著範桂去了一個不錯的飯館去見這個閨蜜了。
布明。
她叫布明,比範規大個五六歲,但是倆人都是不依靠男人完全用自己的雙手創造財富。
所以共同語言也比較多。
而布明在看到柳書文的時候,微微失神了一下。然後衝著範桂嗬笑了出來。
“看樣子你也是想定下來了,終於有人能拴得住你了。”
範桂隻是笑而不答,把旁邊的凳子拉出來先讓柳書文坐下,然後她才坐到旁邊。
“唉,這就是命呀。”
“長得挺白的。”布明就差點說柳書文是小白臉兒了,然後很自然地同範桂聊了起來。
“那你就要為今後多打算打算了,要是結婚了就得請我喝喜酒啊。”
“哈哈……”範桂被惹得大笑了起來,這時候飯館裏的好些人都朝他們看過來。
“肯定呀,我們是什麽關係。”
與此同時,柳書文從未經曆過如此丟人的時刻。雖然以前他經曆的比這還要丟人,但是現在是害羞了。
頭一次這麽害羞。
原來就是在範桂高興的時候,拍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兩下。又伸出鹹豬手,在柳書文的大腿上摸了又摸。
而正當柳書文用筷子夾丸子的時候,就感覺有一條腿伸過來,在自己的腿上蹭了幾下。
一開始柳書文以為是範桂,然後發現那條腿非常的放肆。蹭完自己的小腿,又蹭自己的大腿,然後似有似無的往自己那個不可言說的地方輕輕挨了挨。
這時候他才發現已範桂坐的角度,是不可能做這麽高難度的動作的。
“啪嗒”一聲,柳書文手裏的丸子掉在了桌子上。
“嗬嗬……”在對麵坐著的布明更是大笑了起來,就像什麽事情沒發生一樣,非常自然的幫柳書文又夾了一個丸子。
“哈,你可真有意思,這麽大個人都不會用筷子了嗎?”
這時候的範桂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以及因為這一次的三人會麵,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走向了一條不可言說之路。
而彼此的人生,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尤其是範桂,她的人生轉折點,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會來的如此之快。
“明天我搞個烤肉,你們到我家來吧。”分手時布明就提出了再聚會的要求。
這個再平常不過的話題,卻讓柳書文的眼皮跳個不停,因為布明的眼神就往他身上瞟。
範桂大概是喝得有點多,立即說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了,等下次回來再聚吧。
布明答應地非常痛快,說那就等她的好消息了。
可柳書文聽到這樣的話時,頓時眼皮跳個不停。
他就知道,總得出事兒。
果然,晚上他就收到了蕭正軍的暗號,讓他把收集到的資料送出來。
柳書文不敢怠慢,立即借口出去尿尿,把肚皮上緊貼的小本本從院牆扔到了外頭。
好在這個小院現在隻有他和範桂住,要不然柳書文現在的行為就顯得非常的可疑了。
這就是運氣。
那些人販子都去看守“貨物”去了,在這裏隻有範桂呆在這。不過範桂在淩晨4點多就把柳書文人販子給扯了起來,他們要出發了。
不管柳書文有多麽擔心,又因為天色暗,看不清楚他略微發白的臉色。
但是就在他跟著範桂到了藏“貨物”的地方時,他連那些要被拐的婦女和兒童一眼都沒看呢,就被抓起來了。
幾十個當兵的和公安同誌,共同配合,把他們一個個全給捆的結結實實。
柳書文一直想找蕭正軍說話,可是卻沒有見著人。
蕭正軍帶人去抓跑走的兩個人販子了,這倆個人裏麵就有個範桂。
這個女人不愧是人販子頭頭,身經百戰,真的是太機警了。一聽到大門有一丁點動靜,她幾乎是出於本能,翻到了牆外。
而且這堵牆很高,下麵是別人家的豬圈,所以她一頭紮進了豬圈裏,把豬給放了出來。
她所製造的混亂,稍微有點用,不過也沒跑多遠。
蕭正軍在清點好人數後,發現沒有一個落下,直接用大卡車拉走了。而那些被騙來的婦女和兒童,也都安排人聯係他們的家裏人。
不過給這些人臨時找個住處,還得壓壓驚的。
除了有女公安同誌安撫他們的情緒外,蕭正軍立即想到了媳婦兒說的話。
這個世上沒有什麽事兒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所以他就先去了媳婦兒所在的國營飯店。
“有20多個大人和孩子?”胡韻華聽到那個人販子團夥,竟然膽子這麽大,心裏也不由的感到難受。
但也慶幸這一次營救任務做的很成功,立即讓蕭正軍回家換身幹淨衣裳,她馬上去找了劉主任和牛師傅。
他們聽到胡韻華說那些人這些日子都受苦了,尤其精神上還受到了很大的折磨。
他們國營飯店可以以慰問的方式,做一些菜給這些人送過去。
那些人先會安排到本市的旅館住,應該快到了。
“這是好事兒呀。”劉主任和牛師傅都覺得這個事必須做。
尤其是牛師傅,甚至說他要親自帶人去買食材,尤其要多買一些肉。
“簡單點。”劉主任怕牛師傅把菜做複雜了。“我趕緊先讓他們蒸幾籠饅頭,全蒸白麵兒的。”
“菜的話就做白肉燴菜,多放點肉。”
牛師傅也是這麽打算的。
“他們在旅館做幾天,咱們就每天一日三餐給他們送。”
“肯定管飽管營養,也一定能解饞。”
牛師傅都按照這麽安排的,劉主任這個負責外聯的,就去找廖公安了。
雖然現在人是蕭正軍帶頭抓回來的,不過還要等公安這邊的桶,安排。
劉主任把他們國營飯店想要做的是這麽一提,廖公安當然高興啦。
現在的事特別特別的多,不僅僅隻是錄口供這麽簡單,涉及的麵也非常廣。而且據有人販子交待,他們最近兩個月賣出去的人,都還有記錄呢。
這就說明這些人還能救回來。
所有人都非常的忙,焦頭爛額的。
所以安排大家夥吃飯的事,就都交給了劉主任。劉主任做登記的時候無意中就看到了柳書文,隻是他同柳書文並不是很熟,隻是覺得這個人好像在哪兒見過。
他更沒有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
而柳樹文也覺得他眼熟,本來想伸長脖子說兩句的,卻被一個公安給踹到了地上。
“老實點。”
柳書文很想說自己其實是臥底,但是現在沒看到蕭正軍,又不敢大聲嚷嚷。
因為那些人販子都蹲在他邊上,更是不敢隨意說這些話了。
而對於他的事,好多同誌隻以為他是個吃軟飯的。但是蕭正軍那邊就隻說晾著他就行,不用問口供,也不要主動跟他說話。
所以柳書文隻看著其他人販子都被一個個地提走了,隻有他還待在小黑屋裏。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柳書文感覺自己都要瘋了。這時有一個公安走了進來,要提審他。
是之前從市裏調過來的那位評公安,這幾天忙得腳都不著地。又陸續救回了一些人,終於覺得稍微可以喘口氣兒了。
然後平公安發現還有一個人一直沒提審,好像也沒什麽特殊情況,他就接手了柳書文。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平公安聊了一會兒後,發現柳書文特別不老實。
如果按照對方說的,他真是一個臥底,那為什麽對範桂的事,知道的並不多。
平公安明白他就是個小白臉兒,冷冷笑了幾你把收集來的那些資料,你到底給誰了?你把收集來的那些資料你到底給誰了?”
“你雖然不是從犯,也沒跟著進行人口買賣,但是他們掙的錢你花了吧?”
花人販子的錢。
柳書文確實花了,而且沒少花。
光這一條他就擺脫不了從犯的身份,嗬嗬,他還想出人頭地,想著考大話學,做他的白日夢去吧。
“你就麵對現實吧,不要再狡辯了。”平公安根本不相信他的話。“我們這次行動之所以這麽順利,那是因為我們的同誌盯你們很久了。”
“另外,確實有一個臥底,或者說線報,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你。”
柳書文到現在要是還反應不過來被蕭正軍給耍了,那他真的就是個二傻子了。
可這口惡氣,他即使不想咽,也得咽到肚子裏。
隻是讓柳書文想不到的是,那個所謂的線人,竟然是個女人。
呀呸,為什麽會是她。
布明。
原來這個女人藏得這麽深,不僅把那個人販子範桂給哄地一愣一愣的,現在還把魔爪伸向了自己。
“我跟公安同誌說了我們的關係,我說你是替我辦事的。”布明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他們倆在這邊談,旁邊站著的是廖公安,一直在忍著笑。
當蕭正軍跟他說柳書文應該會把軟飯吃到底,他一開始還不信。
現在信了。
非常信。
但是不管怎麽說,柳書文至少還要蹲個半個來月的。
其實按照蕭正軍的計劃,柳書文肯定和那些人販子一樣,要被判刑的。但當蕭正君看到布明瞅著柳書文的眼神時,他就知道柳書文這次關不了多長時間。
讓蕭正軍覺得很不可思議的是,範規隻說柳書文是她的養的小白臉兒,什麽什麽都不知道。
範規別的都認,就不認這一條。
所以即使沒有布明,柳書文並不會真正被判刑,就是多受一點苦而已。
“這個姓布的女人,也是有案底的。”廖公安已經把布明的情況都了解徹底了。
“她往南邊跑。”
“他是走私販。”蕭正軍也了解了一些情況,而且在他的腦中出現了一些很模糊的畫麵。
布明正戴著鐐銬,坐在鐵牢裏麵低垂著頭。
蕭正軍的嘴角微微斜了斜,然後又跟了廖公安低語了幾句。
最後一個人要從精神和□□多方麵的進行極致的打壓,一直到讓長成為一顆灰塵。
廖公安隨後就告訴柳書文一件事。“聽說你要考大學了,你現在是重大涉案的嫌疑人員。別以為那些人販子說沒你的事兒就真沒你的事兒了。”
“我們會盯緊你的,你別太天真了。”
“你還要記住一件事,不僅你不能考大學,你的直係親屬兄弟姐妹等人,也是不可以的。”
廖公安轉過身時抬起腿,又轉過身衝柳書文笑了笑。
“哦,聽說你還有私生子啊,你是重大刑事案的最重要的嫌疑人,估計等他長大的時候,能上大學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其實關於柳書文的子女以後上大學,其實等那孩子長大了並不受影響。
但是按照現在審查的嚴格度,是會有一定影響的。
廖公安說的是按照現在的政策和標準來的,並不是後世那種更開放的環境與政策。
所以,柳書文頓時覺得自己這輩子已經完了。
其實按照這個年代的人們的想法,確實如此。
所以在被整整關了一個月,柳書文整個人的狀態就很不對勁。就像是真正的犯了大罪的人,對未來沒有一點希望。
尤其覺得自己的人生,都要完了。
即使布明來接他,說要給他接風洗塵,要帶他去見世麵。柳書文都沒有一點反應。
胡韻華正提著一盒綠豆糕,在馬路邊上走著。她幾乎是與胡子擦滿臉的柳書文擦肩而過時,隻覺得這個人從遠遠就能感到一股頹廢的氣息。
完全沒有認出來是柳書文。
而柳書文自然是認出胡韻華了。
胡韻華今天發了工資,整整42塊,她去商店買了一盒綠豆糕,準備去給老教授送過去。
最近胡韻華和國營飯店的事兒是一茬又一茬的,沒完沒了,現在是好不容易能喘口氣了,她就計劃請兩天假休息休息。
雖然每周都有一個休息天,但是胡韻華總覺得緩不過來。
這不,今天剛發了工資,就請了假。
而且蕭正軍最近更是沒一會兒休息的,經常不回家,是真正的忙到四腳朝天。
不僅是蕭正軍,包括蕭家大伯蕭齊天,最近也總是看不著人。不知道是不是要回京都去了。
雖然這位大伯也不是頓頓到胡家吃飯,可是他這人往那一坐,總讓人覺得壓力有點大。
“你想去玩兒啊?”老教授在聽說胡韻華準備出去轉轉時,立即就老臉一紅。
一旁給胡韻華沏茶的盧烏倒是很大方,就說了一個地方。
“咱們市和鄰市中間有一道很寬很長的河,本地人叫離河,後來覺得名字不吉利就改成了烏河。其實是因為以前要是到遠處,就從這條河上坐船走。”
盧烏不由地笑了笑,又無奈地搖搖頭。“烏鳴鳳啼,總想討吉利。”
“想想確實可笑,誰不知道那條河淹死了多少人?”
不過對於這話,胡韻華也隻是隨便聽聽,哪有河不淹死人的呢?上輩子她去過很多地方,隻要是有核就有淹死人的時候。
這會兒胡韻華正在跟老教授他們聊天呢,還不知道剛才柳書文見到她時,先愣了一下,然後就跟了過來。
現在的胡韻華與當初的剛離婚時的,那簡直是天差地別。
人不僅更加漂亮了,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現在的胡韻華充滿自信,對未來有很明確的定位,知道自己做什麽是對自己更好的,心情無比地愉快。
工作中又受領導重視,補習班最近又有好幾個報名的,今天的工資漲到了三級。
又是吃好穿好過得好,更是掙錢比別人多得多,日子一天比一天滋潤。這時候的胡韻華,與以前柳書文認識的就像兩個人。
胡韻華還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還在跟老教授開玩笑呢。因為老教授這兩天看著胖了,明顯就是日子滋潤了。
“您啊,什麽時候傳來喜事兒,記得給我下帖子啊。”
老教授最近總是臉紅,因為胡韻華上次悄悄告訴他一個消息。當然這是胡韻華來自於上輩子的信息,但是現在卻借著蕭家大伯的虎皮,說這些是從這位大伯那兒聽到的。
“以前那樣的苦日子再也不會有了,您就放心大膽的搞夕陽紅吧。”
一開始老教授還沒聽懂夕陽紅是什麽意思,然後馬上就琢磨過來了,狠狠的瞥了一眼胡韻華。
不過他卻從這裏麵聽到了很重要的信息。“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因為當時隻有胡韻華和老教授,所以她也多多地透露了一些。
“聽說南邊兒已經開放啦,很多人已經偷偷跟外麵的親戚聯係了。”
雖然對於胡韻華說的,老教授還是半信半疑,但是這兩天他倒是一直在看報紙。
按照現在報紙上說的要重點發展經濟,那就說明以後大家都可以努力掙錢啦。
多勞多得。
胡韻華專門提那些在外麵的親戚聯係的事兒,其實也是給老教授放了一個信號。
既然跟盧烏盧老師共患難這麽多年,那就趕緊下手,別把人放跑了。
一旦到時候真的全開放了,盧老師的前男人和兒子,可是聽說在港城呢。
今天胡韻華就想著要跟肖正軍去玩一圈,聽到那個烏河時,就覺得不錯。立即鼓動老教授和盧烏同他們一塊去。
“唉,蕭正軍能借到照相機,到時候你們得幫我們好好照照相呀。”
“誰呀?”盧烏正想跟胡韻華說這事兒用不著專門找他倆,隨便扯個路人都行。可一抬頭,就見一個人伸長脖子往他們院子裏看。
這人一身衣服看著髒兮兮的,滿臉的胡子碴。
聽到盧烏的聲音後,老教授立即從地上提起個棍子就衝了出去。可等他跑出門,那個人早就跑遠了。
“真是的,害我都認錯人了。”老教授氣哼哼地把棍子扔在地上,他之所以這麽說,就是因為原來那幾個跟他斷絕關係的學生,最近總上門。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些人的無情讓老教授再一次見識到了。
胡韻華覺得老教授跟盧老師經過這麽多年的磨難,兩個人能到今天還好好的活著,真是應該珍惜的緣分。
可是在那些人的眼裏,卻是擔心盧烏的出身和海外關係,再次影響到老教授。
如果老教授再次受到處罰,他們也是會被牽連的。
所以他們已經來找老教授好幾次了,表麵上說是來拜會老師,其實就是阻止老教授與盧烏的來往的。
以前老教授還會考慮一下他們,畢竟都是自己的學生。這些人無情過,但是他不能像他們那樣。
他是人,活生生的人。
可這些人,卻在不斷逼他。
所以老教授現在反倒是真正的在考慮胡韻華的意見了。
而胡韻華在回到家後,本來想跟蕭正軍問一下他這兩天的時間。如果對方這幾天還忙,那就隻能等下次了。
隻是她一到家,卻見到自家男人比她回來的還早,旁邊還站著梁所長和廖公安。
“怎麽啦?”胡韻華剛要說自己升職加薪的事兒,還沒張口呢就看到這幾個人全齊刷刷的看向了她。
胡韻華立即意識到,可能是出大事兒了。
“到底怎麽啦?”
蕭正軍走過來牽住了她的手,先朝她搖搖頭,然後表情凝重地說道,“那個齊國誌失蹤了,他的前妻和兒子報的案。”
“現在你們整個國營飯店的人,都需要說出最近幾天都去了哪裏?”
“失蹤?”胡韻華上輩子完全與齊國誌沒接觸過,一點兒都沒有關於這個人的信息。
“那吳媛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