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分寸 新封麵。
所以你是做好決定了？
林蓧檸：嗯，至少從目前來看你那個無償讚助我半年時間，然後若我能夠在一年時間內考到初階契靈營養學資格證，就免掉你大學畢業前個人靈獸配餐手工費的提議還是蠻吸引人的。
白景羽：哦？這麽有自信半年的時間入門契靈營養學，這可不會是個輕鬆的挑戰。
因為按你的說法就算失敗了，我也隻需要以半年內所損耗靈植百分之五十的比例，來對你進行所謂的賠償，這個程度的風險是可以嚐試的。
何況現在距離我們這一屆高考考生來學校報道還有將近半年左右的時間呢，要說自信的話比起我好像用來形容提出這條合作方案的某人會更合適一點吧。
白景羽：也是呢，對了你的第二契靈空間凝聚的怎麽樣了？
女孩兒意料之外的直接讓白景羽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於是乎簡單組織了一下語言後他便下意識的將話題引到了契靈空間這個大學生們最常議論的話題之上。
契靈空間的凝聚，也就是所謂契靈師契約位的凝聚，這是當下官方對契靈師等級評定最為常見也最為基礎的一個評定標準。
一個契靈空間也就是指在元素覺醒後，成功達到契約靈獸基礎標準的契靈師，為初階契靈師，這是每一所契靈大學無論學校等級高低，都必然不會降低的一條最為基本的入學標準。
而在這之上擁有兩個契靈空間為二階契靈師，三個則為三階依次類推直到目前世界公認的契靈師上限六階起靈師。
這是官方對契靈師等級的劃分。同時在這樣的體係下也誕生了一下衍生性的等級標準。
比如說從三階開始契靈師將獲得職業契靈師執照的考試資格，並獲得天元地界秘境的基本準入權，這也是在絕大多數契靈師大學最為常見的畢業標準。而作為華夏的頂尖學府，帝大雖然也有著拿到職業契靈師資格證方能正式畢業的標準。
但對於這些從全國各地聚集而來，代表著同屆頂尖天賦的學生而言，比起畢業似乎能夠在大幾拿到職業契靈師資格證更符合他們對自己的心理預期，也因此作為契靈師最基本的考核標準，在學校裏學生們也時常會打聽彼此之間的凝練進度。
而對於像林蓧檸這樣剛剛元素覺醒沒多久的新人，雖然一般情況下這些新人大多這個時候都還處在備戰高考的磨合期。
但作為百分百元素純度的覺醒者，或者說是在雙方都是百分百覺醒者的前提下，白景羽這個時候問出這句話的心理預期顯然不可能是那個一般人眼裏問都不用問的常規答案。
林蓧檸：大概百分之六十左右吧，不出意外等到下個月就可以完成第二契靈空間的凝練。
下周嗎？果然是最接近生命能量的治愈型嗎？凝練速度就是快。
林蓧檸：可能吧畢竟我的元素靈力是無論是木屬性的元素，還是治愈係的靈力，都是屬於元素靈力中較為溫和的那一類，這個屬性組合掌握起來也的確要比其他屬性要來的容易的多。何況我可是有聽說過的哦說某人當初入學的時候就已經是二階契靈師的事。
百分百純度元素加上契靈獸反哺的結果罷了，再加上我們家世代培育月翎雉雞，一代又一代的契約下來我們這一脈和月翎雉雞的契合度本身就是偏高的。我當時契約完月翎雉雞後其實就已經離二階不遠了。
林蓧檸聞言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契約空間的存在是獨立的，一個契靈師雖然可以擁有多個契靈空間，但是契靈空間本身的獨立，也就意味著契靈師本身要在當前空間完成進階後，再去凝煉第二個契約空間。
對於一階契靈師而言，他們需要將自己當下的一階契靈空間進階成二階，然後再凝煉出第二個二階的契靈空間，才能夠成為真正的二階契靈師。
而在這一過程中對於像林蓧檸還有白景羽這樣的覺醒元素為百分百元素純度的契靈師而言，她們的契靈空間本身因為初始元素純度較高的原因。她們的契靈空間本身就是非常接近於二階空間的存在。
因此一直以來學界也有著百分百純度的契靈空間稱之為偽二階的說法。有數據表明百分百元素純度的契靈師甚至擁有在初階就越急挑戰契約鉑金級靈獸的可能性。
隻不過後來考慮到契約風險，以及鉑金級墊底與黃金級頂尖之間強度上差距並不算大的實際收益，便鮮少有人再去為了這前後落差並不算太大的收益去冒這個風險。
百分百的元素純度使得她們在契約靈獸的過程中，靈獸的反哺在已經不需要對初階契靈空間進行優化的情況下，多餘的能量會使得契靈師本就接近二階的契靈空間徹底完成一階到二階的質變。
於是乎對於他們這些百分百元素純度的初階契靈師而言，隻要他們契約的靈獸質量足夠他們完全有能力。在契約完成後直接將原本的一階空間加持到二階。
所以在契約完成後，她們其實無需再對現有契約空間進行優化晉級，便可以直接開始凝煉第二契靈空間，這是他們在現階段的優勢。
不過相對應的這樣的情況更多也隻是存在於契靈師發展的前期。
隨著他們實力的不斷進度，等到他們二階以後隨著契靈空間進階難度以及數量的遞增，他們的這一優勢也就會不斷的減弱。
但不可否認的是至少在現階段，它們這些百分百元素純度的契零食在進階速度上將擁有絕對的優勢。
這也是白景羽敢在初階就契約月翎雉雞這種成長周期超長靈獸的原因。因為在其他人大多還都隻有一隻契靈獸的時候，他就已經可以用很快的速度在短時間內爭取到第二隻靈獸。
而達到二階後不出意外鉑金級打底的靈獸種族，更是極大程度的彌補了白景羽初始靈獸發育緩慢的問題。
所以說……
白景羽：二階的第二隻契靈獸想好要選什麽了嗎？
沒暫時還隻是能說是有幾個備選的方向，畢竟我才剛覺醒沒多久，還不是很急更何況如果我真的還要顧慮到契靈營養學的方向的話，我後麵的靈獸在選擇上就必須要盡可能兼顧治愈和生產兩種方向，這樣的靈獸就算有方向也不一定剛好就能夠找到各方麵都合適的。
林蓧檸：我準備等第二契靈空間凝聚完成，跟老師她商量完以後再做決定。
林蓧檸說完這句話的同時默默的凝聚木元素靈力，對剛剛白景羽撒下草木灰的水田進行著靈力上的引導。
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定位，雖說校方有跟自己承諾過說在靈獸的選擇上會最大限度上的聽取她的態度。但與此同時作為全球首例初階治愈係契靈師，而且還是唯一一名百分百元素純度的契靈醫師。
她的靈獸選擇打從她決定接受免試特招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明白她在接受了校方開出的遠超過去特招生資源福利的同時，就必須盡可能的傾向於校方仔細研究總結出來的培養方案。
也因此雖然並沒有人真正在這方麵言明，但林蓧檸從未覺得這是可以自己輕易做決定的事情。隻不過不同的是此時此刻白景羽之所以會把話題往這個方麵引本身也是有著他自己的想法，比如……
如果我告訴你我這邊現在有一個剛好可以同時滿足你，在契靈醫師和契靈營養師兩方麵需求的選擇你會怎麽想。
林蓧檸：還能怎麽想我當然隻能說你這個剛好會不會太多了一點。
真的雖然才認識第二天就談這麽多合作這件事的確很離譜，但既然已經有過經驗了你直接說代價行嗎？
白景羽：這麽現實的嗎？
林蓧檸：人不現實點難不成還能每天躺平等天上掉披薩嗎？
還有你這一回就算是抱著投資的角度也給我把條件提的對等一點，月光米的事那是我們對等合作我有學分收這我就不提，但你投資我嚐試契靈營養師這個事兒就已經是給我開了不少紅利了。
雖然我們都是公認擁有最高潛力的百分百元素純度，但你土豪我小康這麽短的時間你一次兩次我還可以理解為你做投資，可無功不受祿次數多了我可不想貸款我的未來。
白景羽：我覺得你真的想多了，雖然就目前來看資源的投入的確還隻是我單方麵的投資，但在我看來你有這個資源對標的資格。
一個隻要不作死注定會走上高位的頂級契靈醫師，再加上這月光米雖然隻是普通植物，但從產生的效果這一點來看你的靈力是多少有適合用於契靈營養學的特點的，我覺得你在這條路上的潛力很高。更何況早投資也有早投資的好處。
林蓧檸：但問題是我現在涉及的利益方不止我一個啊，小事我可以做主但大事我肯定還是要協商著來，更何況投資這種事大多都是分階段的，雖然合作條件對我有利是好事，但如果這個有利真的超出我預計太多，以我們現階段各自所處的位置就真的很容易讓我多想些有的沒的。
白景羽：比如……
林蓧檸：比如說我會開始腦補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或者更陰謀論一點兒說你是不是想包養我？
白景羽：你這麽說我真不知道咋接啊。
林蓧檸：好啦我肯跟你這麽說也是我根本沒有怕冷場的意思，我是無法想象你提出的這些投資在你看來是怎樣一個程度，但我必須要承認的是你說的這些東西在我們這些小康家庭出身的孩子眼裏，是真的有些無法想象的。
學校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她在一定程度上匯集到了許許多多不同出身的人，但就像我們大家都在說的哪怕入學時的元素覺醒程度，以及大家的成績都大差不差。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等到畢業，甚至更早在大三，大二的時候，我們就會感覺到雖然彼此都是同學但我們真的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在這一點上雖然我們都是百分百的元素覺醒者，甚至因為能力特殊性的關係在潛力評價上我可能還會比你更高。但現實就是如果我跟你走的太近，那麽我注定會是會受到非議的那一個。
因為大家看到的東西和理解的層次都不一樣。我知道你應該沒有想那麽多，但……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形容的準不準確，但我覺得我應該保持一個比較合適的……距離，至少在我覺得我真的成長起來之前，我覺得我應該是這樣子的。
林蓧檸說完這句話後便將注意力再次放到了水田裏剛剛發芽沒多久的秧苗之上。
她把話說的很死，雖然她現在跟白景羽認識沒有多久，但她很清楚白景羽這個人無論是從他契約的靈獸種類，還是他隨手拿出來的包括各種靈植，以及空間儲物道具在內的裝備資源上，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對方出身絕對遠超自己之上不知多少的存在。
她就是個小康家庭的平民百姓，對於那些土豪眼裏的很多事物她得承認是超出自己想象的。
她知道自己見識短，所以不管對方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都得盡可能避免自己的判斷受到影響。所以雖然言語上可能有點兒自作多情，甚至真的就是不那麽禮貌，但她真的覺得至少在現階段，她跟白景羽的合作是真的需要點到為止。
更何況有些事她雖然沒有明說，但現實就是一個有天賦有顏值家裏有錢，年齡還合適的成天在她麵前晃悠，林蓧檸完全沒有否認自己可能會動心的可能。
她承認對方各方麵條件的優秀，但現實就是她隻是一個一般家庭出身的還算有天賦的契靈師，她對那些所謂的契靈師豪門家族的認知更多的還是集中於那些八點檔的偶像劇，或是豪門倫理劇可能會有些離譜的劇情。
但與此同時作為一個前不久剛剛在高中生活中經曆過父母離異事件的女生，她非常清楚在感情上隻有理智才能夠避免更多更大的風險。也因此雖然作為一個年輕女孩兒她也有幻想過所謂的偶像劇式劇情，但真到了自己的時候她真的還是會把合適兩個字放在首位。
當然了可能她得承認未來的自己可能也會有一個高標準，但那都是以後的事所以為了以後能夠有底氣的提出一個高標準，現在的她必須要盡可能獨立自主的提升自己。
而白景羽對於這個人，林蓧檸隻能說雖然對方可能沒有這個意思，但他的存在對於林蓧檸而言，就像是一支在學習時間出現在她桌麵上的智能手機。雖然他什麽都沒做，但對於林蓧檸個人而言這就是一種影響的可能。
所以為了自己好，她覺得自己應該和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
隻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還在思考怎麽樣能夠盡可能的把語言組織的更好一點兒的時候，另一邊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以為自己可能發表了一個在男生眼裏，可能會覺得這女的是不是腦子有病一樣的發言後……
白景羽：那如果我說我剛才是真的沒有，但我現在有這個想法呢？
額……注意我說的是你前半句。畢竟你後半句那個八點檔雷劇看多了的想法，雖然在現實裏可能的確不少但真的的確不太符合我從小到大的家庭教育。
還有我覺得你也不用把自己看得太低，你知不知道打從你元素覺醒並確認來到帝都大學就讀過後，這個城市裏把你列入兒媳婦候選目標的公子哥家長可不在少數。
甚至我都可以跟你交個底，在你確認入學帝都大學之後，我媽先前都有聯絡過後，說我如果不想被介紹去相親的話，可以先來看看自己對你有沒有感覺。不過當然了我必須事先聲明你昨天菜地被毀那事兒純粹是何順那小子自己作死，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畢竟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麽快入學，而且那件事如果我有摻和的話，我昨天絕對不會提醒你有關我們兩個在校園網上那些八卦的事。那對我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