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 、兩章合一
謝瀾最後還是讓賀清心摸頭發了。
主要是他不讓摸的話, 賀清心明天就不跟他去看什麽仙門大比。
謝瀾一開始站得很遠，甚至想跑，賀清心也沒有阻攔, 就是坐在桌子邊上神色戲謔地看著他。
賀清心說：“有那個工夫我在**躺一會兒不好嗎, 我在靈州島上麵認養了兩隻雪裏站, 可愛極了，這我都懶得去實地看一看，我不喜歡人多還鬧鬧哄哄的地方。”
“我不去。”
賀清心說完之後還對著謝瀾揮了揮手：“你自己捏一個分身, 你肯定會的對不對？反正往那裏一坐, 那些弟子們也看不出來。”
“去吧去吧。”賀清心那樣子像是在驅趕一條小狗。
那些弟子們確實看不出來謝瀾的分身，關鍵是其他仙宗的仙長是肯定能看出來的。
謝瀾一看賀清心真的要上樓去躺著，就有一點著急了。
成婚一個多月，謝瀾雖然沒什麽跟賀清心有麵對麵的接觸機會, 但是他對賀清心的性情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她是真的不願意出門，她基本上就沒怎麽出過封靈宮, 整天待在**一動不動……和這大殿之中蹲著的巨獸也無甚差別了。
“你得去。”謝瀾幾步追到了賀清心身邊，攔住了她上電梯。
賀清心挑著眉看他：“我都沒有強行讓你跟我圓房, 你強行讓我出門？”
賀清心又伸手戳他的胸口：“謝大宗主, 做人不可以這樣, 我被你害得這麽苦，現在整天守活寡，都沒臉出去見人，我還不能……”
謝瀾抓住了賀清心的手臂，片刻之後又放下了。
他悄悄灌注進去的靈力, 被賀清心身體當中的大地之力給彈回來了。
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完全做不到強迫賀清心做任何事情。
謝瀾一邊覺得心驚, 一邊覺得奇怪。
地元金髓獸不是完全沒有靈智的嗎？為什麽會有保護這個女人的行為？
這女人明顯連察覺都沒察覺到他將靈力探入她的經脈。
謝瀾被彈出來是賀清心體內的力量自發做出的行為。
“讓你摸。”謝瀾說，“讓你摸頭發行了嗎？”
謝瀾看著賀清心一副毫不掩飾的得逞模樣, 心中說不出的憋悶。
他站在賀清心的麵前，背靠著電梯，答應讓摸之後慢慢地轉過身，雙手就按在電梯的上麵。
明明老高的個子，身高腿長，長發及腰，一身道骨凜然，卻透出那麽一股子……弱小無助又可憐的感覺。
不過像賀清心這種狗東西，是絕對不會憐惜謝瀾的，她直接上手。
謝瀾的頭發看上去像瀑布一樣，摸起來細細軟軟，每摸一下賀清心都感覺自己手裏捧著涼絲絲的海草。
好好摸啊，像姥姥家裏的玉米須。
賀清心伸手不斷地穿梭在謝瀾的長發裏麵，就像那種洗發水的廣告一樣，無論怎麽伸手勾纏，發絲都不會打結。
賀清心又想到了幻境之中，謝瀾的那頭長發散在水麵上的樣子，迷人極了。
就這麽撈來撈去的，過了好一會兒賀清心又抓著謝瀾的一縷頭發，好奇地拿到自己的鼻子下麵去聞。
沒有魚腥味哎……
這個時候賀喜跑出去玩了一圈回來，沒什麽人有時間陪她，大家都在忙著仙門大比的事情。
賀喜以為自己回來的時候謝宗主肯定已經走了，沒想到她正撞到了這一幅畫麵。
如同神君下凡的仙尊，雙手按在陣法界壁上，連額頭都抵在上麵，界壁上符文流動，金光如同遊蛇，不斷地映照在仙尊隱忍的臉上。
而賀清心就站在這滿臉隱忍的仙尊身後，抓著人家的頭發埋頭進其中，一直嗅嗅嗅。
過了一會兒好像這樣也不滿足，按住了仙尊後背，直接把整張臉都埋在人家的頭發裏麵。
賀喜抽了一口氣，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雖然不會說話，但喉嚨也能發出震驚的那種聲音。
這畫麵有一種莫名的美感，又有一種莫名的……浪**子調戲良家婦女的感覺。
隻不過跟賀喜長這麽大見過的所有浪**子不同的是，麵前的浪**子不是男子，而是她那個仿佛從來都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子。
而謝宗主那樣的身份，那樣高不可攀，竟然老老實實地被擠在那動都不動……
謝瀾他不是不動，他現在是動不了。
賀清心的手按在他的後背上的時候，謝瀾就已經想跑了，隻是賀清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掌心流出去的金光，已經化為了一張如蛛絲一樣細密的網，順著謝瀾的身體把他給禁錮住了！
賀清心的頭埋在謝瀾的頭發裏的時候，謝瀾想原地消失，結果手指才沒了一半，他身體中閃過了從賀清心掌心流出來的那種金光，之後謝瀾散去一半的身體，又重新凝實。
一直到賀清心聞了之後，確實沒有在謝瀾的身上聞到任何的魚腥味。
她也玩夠了謝瀾的頭發，把謝瀾給放開的時候，謝瀾才總算是身形一閃，直接原地化為靈霧，連頭都沒回就消失了。
賀清心麵前突然間一空，她愣了愣，嗤笑了一聲。
“就這兩下子……”聞一聞頭發就嚇跑了？
而謝瀾跑回自己的焚心殿之中，直接一頭紮進了水裏，化為了原形之後，他伸手拉過自己的長發，從脖子向下的位置開始直接割斷了。
墨色的發絲散落在水中，在脫離謝瀾本體的瞬間化為了無形的靈流，消散在聚靈池。
而謝瀾朝著水下潛的同時，他直到脖子的頭發隨著他下沉的動作在飛速生長。
等到謝瀾完全沉入水底的時候，他的頭發已經重新生長回原有的長度。
謝瀾當天一直沉在水裏，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來。
而賀清心好吃好睡，等到第二天早上謝軒然來門口接她的時候，賀清心頭發都沒梳，臉也沒洗，坐在**正發呆。
賀喜在那裏比比劃劃，賀喜今天沒有去醫藥堂，是因為今天仙門大比，醫藥堂的人也全部都去觀戰了。
而賀喜一大早上在這裏跟賀清心表達的意思，就是在催促賀清心快一點，謝軒然已經在下麵等著她了。
賀清心讀懂之後就不理賀喜了，坐在那兒又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第一件事竟然是打開了和慧蘭仙尊的通信。
通信開啟之後，慧蘭仙尊那張有些許滄桑的臉出現，他對著賀清心勾了勾眼睛，然後在通信玉牌當中注入了靈力，調轉了畫麵後，賀清心很快就看到她的兩隻雪裏站，
賀清心後來問過慧蘭仙尊，為什麽這兩隻大老鼠名字叫雪裏站。
慧蘭仙尊說因為他們太懶了，下雪的時候，哪怕窩在旁邊也懶得躲，就在雪裏站著，哪怕都埋了也不動……
現在賀清心的那兩隻雪裏站，一個蹲在水池子裏麵，腦袋上麵有一條細細的水流，一直在朝著它的頭頂澆，那東西連眼睛都不閉，好像化為了一個水中雕像。
另一隻是直接趴在地上睡覺，看上去像死了一樣。
整體狀態和賀清心現在一模一樣，屬於還沒能成功開機的狀態。
賀喜在那兒蹦來蹦去的，看也根本催不動賀清心，索性就下樓去把賀清心的早飯給擺上。
賀清心在那兒看了一會兒，又跟慧蘭仙尊說了兩句話，問對方今天會不會去觀戰。
慧蘭仙尊搖頭說：“沒我們靈州島什麽事兒，禦獸院裏麵學的全都是如何禦獸，這種東西內門之間是不比試的，要多宗門聯合大比的時候我們才會出場。”
“不過也有很多弟子去看熱鬧了，現在就我一個人在管著這邊，我如果再去的話，等我回來這裏麵可能會打得一團亂……”
慧蘭仙尊語氣很苦惱，但是臉上帶著笑意，明顯是樂在其中。
這讓賀清心想起了她曾經在現代的時候手機上麵刷過的一個視頻。
那個視頻裏是一個在寵物店工作的小姐姐，一邊唱歌一邊跳舞，一會兒親一口貓，一會兒親一口狗……肉眼可見的快樂。
那坐在台子上麵的狗都被小姐姐給親得滿臉無奈。
慧蘭仙尊現在基本就是那個狀態，賀清心跟他隨便抱怨了一句自己必須去，就把通信切斷。
然後披頭散發的她下樓準備吃早飯，謝軒然衣冠肅整站在下麵等著，看到她就幾步走上前來，一副要催促的樣子。
賀清心一抬手，對他勾了勾手：“想要節省一點時間的話，先給我來個清潔術。”
謝軒然腳步隻是稍微頓了一下，很快手在空中結印，一個清潔術朝著賀清心罩了過去。
賀清心渾身清爽之後，不需要去洗漱了，她對著謝軒然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很滿意。
然後坐在桌子旁邊慢條斯理地吃東西。
還招呼賀喜：“你在那看什麽呢？一會兒不是要去看大比嗎，吃飯啊？”
賀喜又看了看謝軒然一臉修羅閻王的表情，微微撇了撇嘴坐在桌子邊上。
謝軒然深吸一口氣，但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催促賀清心。
一直等到賀清心吃完了飯，抻了個懶腰之後要上樓，謝軒然才說：“宗主夫人請隨我移步！”
賀清心假裝嚇一跳，按著自己的胸口回頭看他：“你喊什麽呀，一大早上的！把我嚇一跳！”
謝軒然：“……請宗……”
“你為什麽總是管我叫宗主夫人，你不是應該管我叫娘嗎？”
“或者叫小娘？”賀清心又想起小媽這個稱呼，也覺得挺有意思。
看著謝軒然說：“你不願意管我叫娘，叫小娘也可以。”
“叫一聲來聽聽？”
謝軒然緊緊抿著嘴唇，他今天把頭發全部都束起來了，用玉冠高高的束在了頭頂，也不知道要防備哪個臭流氓。
謝軒然就是謝瀾本身，他當然不肯對賀清心叫娘。
賀清心逗了他幾句，看到他杵在那裏不說話，就不再理他，自己上樓去穿衣服了。
既然是出席宗門大比這樣的場合，那衣服就肯定要豔壓群芳，要慎重選擇，不出門則已，出了門賀清心就一定要讓別人對她有記憶點，一定要讓別人清清楚楚地看到她過得有多好，繼而不敢再來招惹她。
因此賀清心選衣服首飾再加上梳妝打扮，整整用了一個多時辰。
謝軒然在底上快站成一塊望妻石了，到最後他自己先行走了，因為他覺得賀清心是故意為難他，不會跟他一起去大比的現場。
賀清心梳妝打扮結束之後，因為穿著的衣裙比較繁瑣，被賀喜扶著從電梯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大殿之中換了一個人。
謝軒然人沒影了，謝瀾來了。
賀清心：“……”她很快就猜到了怎麽回事，但是這一次她可真不是故意折騰人的。
“夫君你來接我啦，”賀清心一開口叫夫君，謝瀾本能地身體緊繃。
因為賀清心一叫夫君準沒好事。
不過這一次倒還好，賀清心對謝瀾說：“夫君既然來了那正好，我本還想跟你說，我大伯跟著采買的人上山了，你派兩個人去雷鳴島上接應他。”
賀清心走到謝瀾的身邊，滿頭珠翠，清香環繞，謝瀾微微皺了一下眉，鮫人對味道極其的敏感。
賀清心走到謝瀾身邊，用胯骨朝著他一撞：“派兩個能拿得出手的過去，畢竟是我的娘家人，我娘家人就這一個，可不能讓人看輕了。”
謝瀾伸手想去堵鼻子，手卻被賀清心給抓住了。
賀清心拉著他的手，微微轉了半圈，挑了挑眉問他：“我今天這一身怎麽樣？作為你的夫人不丟人吧？”
確實是不丟人的，賀清心今天的打扮能用繁花似錦四個字來形容，而且她本來就青春靚麗，又雙眼澄澈。
她整個人就像一朵正在盛放的鮮花，還是這種仙山上麵絕對不會有的那種品種。
賀清心想從謝瀾的嘴裏討一句誇獎，這如果放在原著中是絕對不可能的，謝瀾他是一個鮫人，他自己長得就美到離譜，而且在他的傳承記憶之中，那些女鮫人更是個個妖豔無比天香國色。
凡人就算是長得再怎麽好看，跟鮫人這種天賦種族裏麵寫著**基因的族群，也是根本比不了的。
但是謝瀾他不敢不誇。
就這麽說吧，他害怕他不順著賀清心的話說，賀清心一個不高興扭頭就上樓不去了。
而且謝瀾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強迫賀清心，他沒有辦法確定，如果自己真的強迫了賀清心，會把大地之力激發到何種程度。
萬一……被那些已經到場的其他宗門仙現賀清心能動用大地之力，到時候事情就會變得更加麻煩。
謝瀾想想就頭疼。
因此他忍著頭疼看賀清心，逼迫自己第一次把賀清心的樣子看得清清楚楚。
然後謝瀾慢慢點了點頭說：“嗯。”
他看著賀清心的眼睛說：“很美。”就是賀清心的滿頭珠翠，在謝瀾看來就像海底的那些到處亂吸附的貝類，需要清理掉。
“比你從前的夫人如何？”賀清心這個問題的角度十分刁鑽。
她倒要看看，謝瀾是不是個自戀狂，他自己分化出去的分身，是不是他的理想型。
誰想謝瀾立刻道：“我已經不記得她長什麽樣子了。”
謝瀾說的是實話，謝瀾分出去的每一個分身，都是他那一個階段裏麵的情感投射。
一旦將分身捏碎，那一部分情感投射就會跟著一起粉碎。
這是非常殘忍也非常極端的手段，有點類似於自虐，這就好比正常人，不喜歡自己身上的一塊肉，所以就直接挖掉，還絞成餡衝進下水道是一樣的道理。
賀清心看過書，當然知道謝瀾的設定是怎麽回事。
但此刻也不由得想罵一句老渣男。
這原女主角跟他談戀愛，得被他給虐成什麽樣子呀？
嘖嘖嘖，賀清心作為一個旁觀者，今天是女主角正式登場的時刻，賀清心覺得她得帶一點花生瓜子火腿腸。
以後可有的瓜吃了。
“行吧，”賀清心不在意地揮揮手，“我的美你不管記不記得住，它都是存在的。”
賀清心扭動著輕盈的腰身，帶動一身繁麗的衣裙首飾，走起來婀娜嫋嫋。
她伸出手給謝瀾說：“我進傳送陣會吐，我們兩個走著去反正也不遠，你來拉著我吧。”
賀清心嘴上是這麽說，但是手上的那個姿勢，就像是一個皇宮當中金尊玉貴的娘娘，在召喚她宮裏麵的太監總管扶著她出門。
謝瀾出生皇族，他在未曾入道之前，曾是一國皇子，隻不過他脫離塵世太久了，早就已經將當初那些記憶塵封在心底。
所以他真的伸手托起了賀清心，也沒覺得哪裏不對。
因為謝瀾還是那一身道袍，穿著相對來說寡淡，長相又是那種高嶺之花，如果平時出現是非常抓眼球的。
隻可惜他現在身邊開著一朵張牙舞爪的鮮花，謝瀾徹底淪為了陪襯，兩個人出了封靈宮之後，賀清心就改為挽著謝瀾的手臂。
一起拾階而下，朝著內門大比的那個站台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遇見的所有弟子，都非常恭敬地叫宗主和宗主夫人。
賀清心好生出了一次風頭，但還沒有忘了悄悄催促謝瀾趕緊派人去接她大伯。
謝瀾傳音入密給賀清心說：“宋宗和宋禮已經放出來了，他們去接了。”
賀清心知道這兩個人是謝瀾左膀右臂一樣的存在，就算是被謝瀾給懲罰了，在門中的地位也舉足輕重。
這才輕哼了一聲表示滿意。
兩個人徒步走到了對站台旁，因為賀清心的打扮實在是如同千裏江山圖中的一輪紅日，唯一豔色，過於紮眼。
所以朝著兩個人看過來圍過來的弟子太多了，到最後有一點寸步難行的味道。
雖然也沒人攔著他們，賀清心還跟其中認識的弟子非常愉快地打招呼，隻是謝瀾不習慣這樣“親民”，手抓著賀清心說：“閉眼。”
賀清心知道他想幹什麽，閉上眼睛之後果然迎來了一陣眩暈。
幸好非常的短暫，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謝瀾就已經帶著她上了觀戰台最高的地方。
這裏麵坐著的全都是宗門長老，還有各宗來觀戰的仙長們。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投向了賀清心，賀清心對這些人的視線絲毫不感冒，微微揚起她高傲的小下巴。
心說看吧看吧，就算是把她給看出花來，地元金髓獸也不可能從她的身體當中飛出去。
距離走到她失去地元金髓獸的劇情，還有幾十年呢。
賀清心如果有尾巴的話，現在尾巴尖已經翹上天了。
謝瀾放開賀清心的手，走在賀清心的身邊，帶著她去入席。
這上麵的幾個席位是設立在疊陣之上的，朝下俯瞰就能環視全場，可看到宗門之內所修不同的各個院內的弟子。
此刻已經是午時，但比試還沒有開始，賀清心一低頭，就看到謝軒然帶著刑罰殿的弟子們，正在做著大比前的各種準備。
賀清心跟在謝瀾的身後，一邊朝著下麵看，還覺得挺新奇的，順便也在搜索著有沒有什麽疑似女主角的人物。
結果走著走著突然撞上了一堵牆。
賀清心輕呼了一聲，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身高腿長肌肉蓬勃，長相英俊的倒三角帥哥。
賀清心微微挑了挑眉，盯著那帥哥俊美的臉龐，心想這應該是黑皮體育生的天花板了吧？
然後那個帥哥看賀清心竟然敢直視他，眉頭比賀清心挑的還高，開口語氣不善：“你就是謝宗主的那個小夫人？”
賀清心一聽就知道這人是挑事兒的。
心裏迅速搜索了一下人物，奈何沒有人臉對比，沒辦法第一時間把這是哪一隻老王八給對上號。
因此賀清心不動聲色，甚至慢慢地叉起了腰。
這是她戰鬥之前的準備。
“你擋路了，讓開。”賀清心毫不客氣，還伸手扒拉了一下麵前的這個人。
長得再好看，腦子裏都是屎也沒有用。
賀清心已經猜出了他肯定是宗門仙長裏麵的一個，不知道是哪一宗哪一派，反正前段時間算計她的那些人一律都是賀清心的敵人。
這個男人卻分毫不讓，微微走在前麵的謝瀾已經轉回來了，他卻還攔在賀清心的麵前。
問她：“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
不二界在修真界之中名聲很旺，散修這些年已經逐漸崛起，左心遠向來高調，行走在修真界這麽多年，還真沒有哪個修士不認識他。
就算是宗門的那些小修士，也至少看過宗門排行榜，那上麵就赫然有左心遠的影像。
隻可惜呀，賀清心已經把雲棲宮通信符文陣上麵所有的東西都給玩遍了，但是雲棲宮的通信符文陣，需要連通其他宗門的符文陣才能看到左心遠這號人物。
謝瀾怕賀清心鬧出什麽事情來，讓謝軒然給她連通的時候，把其他宗門的符文陣都切斷了，隻留下自己宗門的。
就這樣賀清心還鬧出了司空喬那件事……
因此賀清心對不上麵前這隻老王八的號，謝瀾正要伸手去抓左心遠，讓他不要為難賀清心。
就聽賀清心說：“怎麽，你很出名嗎？”
賀清心叉著腰看左心遠，因為左心遠長得實在是太高了，賀清心得仰著頭。
可是她這個自下而上的眼神，卻一點也沒有矮人一等的意思，連音調都微微拔高。
看著左心遠說：“我隻認識兆日國最火的幾個花魁和小倌，你是哪個樓裏的？”
賀清心的話音一落，場麵頓時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