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兩章合一
雖然這群仙長們完全不明白賀清心的怒意和悲哀的點都在哪裏。
但是這兩關失敗之後, 他們也不想再浪費時間，立刻就推進了下一關。
下一關是：樂。
一個人的愛好越多，讓她覺得愉快的事情就會越多。
正常來說, 人有七情六欲, 有無數喜好, 這一關應該是最好調動內心情緒的一關，也是最容易被勾出地元金髓獸力量的一關。
然而賀清心這個人……她跟正常的人不太一樣。
她生在一個非常特殊的時代，沒有太多的個人愛好, 唯一能夠稱作經久不衰的愛好……就是吃。
這一關賀清心又是眼前一花, 人就已經坐在了高檔的餐廳裏麵。
360度的全景玻璃可以俯瞰整個城市，頭頂吊著碩大的水晶吊燈，來往的侍應生個頂個全部都是穿著西裝的大帥哥，腿長到一宿摸不到頭的那一種。
好幾個人一起圍繞著賀清心服務, 然後將端上來的餐盤的蓋子一掀……裏麵是麻辣燙。
麻辣香鍋。
過橋米線。
各種炸串。
燒烤、漢堡包、臉那麽大的雞排，還撒了酸梅粉。
賀清心當時就笑出了聲, 誰會在一個360度全景頂層水晶宮一樣的西餐廳裏麵，吃這些神奇的東西？
這一看就是假的, 一看就是賀清心躺在**在自己腦中構建出來的胡亂想象。
不過賀清心人雖然清醒過來了, 但是她心中愉快的程度不僅沒有下降, 反而在持續飆升。
上哪去找這種情況？找這樣一個餐廳，然後找這樣一群模特一樣的侍應生，給你上麻辣燙？
還問你“需不需要加芝麻醬。”
這樣的幻境多來兩個還行，人生可不就是應該充滿這種樸實無華的快樂嗎？
因此賀清心身體當中的地元金髓獸再一次動了，讓隔著陣法的幾個看著桌上那些奇奇怪怪食物的仙首, 終於什麽也顧不上, 立刻啟動剝離陣法。
賀清心則是毫不客氣地開始吃東西，因為這一個幻境就是她自己想象的, 所以賀清心吃到嘴裏的每一口東西，都是她曾經嚐過的最好吃的那種。
因此賀清心愉悅的程度直線飆升，身體之中的地元金髓獸簡直在狂歡，那些仙長們也都在狂歡。
很快，一個肌肉蓬勃到要把衣服給撐爆的侍應生，半跪在了賀清心的麵前，給她換腿上蓋著的餐布的時候，賀清心心中的愉悅程度達到了巔峰。
而且她知道這個世界是假的，所以膽子就特別大，這輩子還沒摸過誰的肌肉，賀清心直接伸手，順著那個服務生的衣領子就毫不客氣地抓了一把。
然後如願聽到了一聲大母零一樣的“嗷”。
賀清心趴在桌子上笑得不行，不過她還沒忘了優雅，優雅地拿著叉子挑起了過橋米線。
你別說，你真別說……這個叉子吃過橋米線比筷子好用多了。
賀清心感覺到自己身體當中的地元金髓獸發出了陣陣的灼熱，她知道那些宗主們，肯定都在非常非常努力地剝離。
但是賀清心絲毫也不慌，因為這個世界可是一本書呢，一本書裏麵的炮灰女配，還是男主角的原配。
在沒有到劇情中她應該死的節點之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剝離地元金髓獸的。
賀清心一手拿起了一個烤串，吃得滿嘴流油，一手摸住了自己的肚子說：“小崽崽你現在還不能離開阿媽哦……”
然後她腹腔當中的熱量果然漸漸地開始消散，而那些正在剝離的仙首們自然都是狠狠被大地之力給彈回來了。
“怎麽回事！這又是怎麽回事！”左心遠人都要瘋了，他感覺自己剛才已經感受到了磅礴的大地之力，這就好比錢已經揣兜裏，但又被人給掏出去了。
“她這不是挺快樂的嗎！”
其他的眾人也都是又又又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謝瀾倒是猜出了一點，因為他知道賀清心能夠操控地元金髓獸，但是他不會說的。
於是幾個再次失敗的仙長，就隻好束手無策地站在那裏。
看著賀清心一個人在那兒吃吃吃個不停。
幻境就是好啊，尤其是自己構建出來的環境，不光用餐環境格外的舒適，隻要不想飽的話就可以一直吃。
賀清心到最後是活活把吃東西的癮給過足了之後，才總算是停了下來。
吃飽喝足把嘴給一抹，眼前的場景自然分崩離析。
賀清心這一次回到了那一片純白虛空，環顧四周打了個飽嗝。
心裏還奇怪呢，不應該進入下一關嗎？
為什麽沒有下一關？
哎？
賀清心在這一片虛無當中到處轉來轉去，遲遲不進入下一關，她還奇怪，難道那些老王八蛋們又在憋大招了？
然後那些老王八蛋……這些宗門的仙長們，全部都緊緊皺著眉，盯著在虛無之中轉來轉去的賀清心。
一陣無言。
而後紛紛全部都看向了謝瀾的方向。
謝瀾用那雙異瞳挨著個回視，那意思很明顯——你們都看我幹什麽？
這其中左心遠，摸著自己的下巴嘖嘖稱奇。
黃玉軒則是又在撫掌大笑，“妙啊妙啊，真的是妙極了！”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妙人？”
“這世上又怎會有人心中無愛……”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此子六根清淨慧根深遠，心有萬物卻不困囿萬物，入我佛門，定成大境界。”
這一些宗門的仙首之中，唯一一個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話，一直默默跟在佛宗的宗主公西恒身後的一個一臉悲憫的佛宗修士，在這些天裏第一次開口說話。
他是當今佛宗的二把手，是公西恒的師弟。
隻不過他和公西恒是不一樣的，他是真正的佛宗大能，整個佛宗當中的凡塵俗世這一塊是公西恒管著，而弟子們所有的修煉和曆練，全部都由他來安排。
他名為萬懷，在各國乃至整個遍布天下的佛宗當中，都是有名號的。
被人尊稱為懷遠聖僧，頭幾百年修的是閉口禪，走的是苦修道，足跡遍布人間各國，哪裏有難他便帶著弟子深入哪裏，甚至有人專門為他塑立金身，尊他為活佛在世。【看小說公眾號：不加糖也很甜耶】
這樣一個人自然不會巴巴跑來搶什麽地元金髓獸，隻是因為身在佛宗，有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
他是跟著佛宗的宗主公西恒來的，幾番推脫不成……公西恒還跟他哭訴，什麽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之類的。
公西恒說搶奪地元金髓獸，也是為了壯大佛宗，佛宗本來就是入世宗門，沾染凡俗過多，弟子們大多修不成什麽大能。
若是有了地元金髓獸，哪怕隻是擁有一部分大地之力，何愁佛宗不能發揚光大？
又何愁以後萬懷在行走各國的時候，不能夠拿出足夠的錢財，去救那些他想救的人。
反正各種舌燦蓮花把萬懷給連騙帶哄地帶過來了。
萬懷這些天始終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插手，更沒有幫助這些人去剝離地元金髓獸，直到今天看到賀清心的幻境之中，愛境竟是一片虛無。
他這才終於開了尊口，一開口就是各種誇獎。
把賀清心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還非常鄭重地跟謝瀾說道：“宗主與其成婚，實在是耽擱這位修士的修行之路。”
言語之間滿滿的不讚同，對謝瀾說：“若是謝宗主對此女無有情愛，不若將她送到我佛宗……由我親自教……”
公西恒聽到自己師弟開口立刻臉皮一抽，哪有人一開口就跟對方要媳婦兒的？！
而且女子如何能入佛宗！
公西恒一把拽住自己這腦子一根筋的師弟，扯到了自己的身後，陪著笑對謝瀾說：“謝宗主不必往心裏去，我師弟腦子不太好……”
隻要看到有慧根的，別說是人，哪怕就是一棵樹也想挖回佛宗裏麵去。
“謝夫人身為女子，如何能入得了佛祖，謝宗主不要理會，我們繼續看她下一關是什麽？”
眾人的注意力立刻又被轉移，全部都看向了在一片虛無之中轉來轉去的賀清心。
這世上當真有人心中無愛嗎？
當然這一關的愛，並非是尋常有無關愛之心，而是有沒有那種能夠連通靈魂，無法割舍的愛。
比如對親人對朋友，甚至是對愛人。
然而賀清心什麽都沒有，她在另一個世界當中本來還有一些留戀，但在上上個幻境裏麵這種留戀被打破了。
所以她現在確實是心中無愛，沒有什麽能夠牽絆得住她。
賀清心在這虛無之中轉來轉去，最後找一個地方躺下直接睡覺了。
人吃飽了就是要睡，這些人不趕緊給她弄到下一關，賀清心索性就睡大覺。
“阿彌陀佛，”萬懷再度開口，“此女……唔唔唔！”
萬懷被自己的師兄捂住嘴拖走了，眾人又小心翼翼地看向謝瀾。
雖然說謝瀾這個成婚是假的，但是他身為雲棲宮的宗主，低娶這樣一個女子，女子心裏完全沒有他……
這事兒說起來也挺丟人的。
所以眾人都在看著謝瀾的臉色，心裏笑話他，嘴上不敢說。
而賀清心躺在那裏，昏昏沉沉終於睡著了之後，這個無愛之境才終於破掉了。
下一關是：惡。
人這一生也有非常非常多厭惡的東西。
不愛吃的食物、不喜歡的人、不喜歡的言論和發言，甚至是不喜歡的建築。
一個人的一生就是由無數的不喜歡和喜歡來組成的。
賀清心也有很多不喜歡的東西，但是賀清心可能真的有那麽一點慧根吧，又或者說她連長時間的去厭惡一個東西一個人，都會覺得累。
因為賀清心的懶是從骨子裏麵透出來的，她每一個細胞都被懶癌侵染，她不喜歡的東西，也並不會非常極端地去排斥。
就像平時吃東西的時候很討厭薑，但是吃進嘴裏之後賀清心頂多就是吐出來，也並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心裏就難受多久。
但是賀清心確實有一件非常厭惡的事情。
這件事情已經榮登她所有厭惡東西的榜首了。
那就是相親。
因為相親總是會遇見各種各樣的奇葩男，有各種各樣讓人瞠目結舌的要求。
而賀清心死之前年紀已經高達二十七歲，二十七歲她有一個自己的小小奶茶店，並不依靠家裏，但也會有朋友，甚至是自己的爸爸媽媽給自己介紹一些人見麵。
賀清心的媽媽和爸爸並不會催賀清心催得特別緊，但是他們兩個人相愛一生，如膠似漆人到中年，顧不上賀清心。
也希望賀清心有一個真心相愛的人相依相伴地走下去，所以隔三差五就會給賀清心介紹一些他們在旅途之中碰到的朋友的兒子。
還有賀清心的閨蜜，非常致力於給賀清心介紹各種各樣的同學。
而賀清心因為敬愛自己的父母，喜愛並且信任自己的閨蜜，每一次有人介紹的時候，她好歹都會去見一見的。
當然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不盡如人意，這世界上哪有什麽完美的人？
賀清心對食物的挑剔程度很低，不好吃也能咬著牙吃進去。對衣服的挑剔程度更低，能穿就行，什麽牌子不牌子的無所畏。
她的物欲很低，但是她對人的要求就非常高。
尤其是她見識過爸爸媽媽那種不顧旁人死活的愛情，也見識過網絡上各種各樣聳人聽聞的新聞。
所以賀清心對自己另一半要求高到離譜，隻要對方有任何一點不合她的心意，賀清心便會立刻露出攻擊性。
這也就是導致為什麽每一次相親都會不歡而散，而賀清心自然就極其厭惡相親。
然而今天她又有一個相親……
早上從家裏麵出來，手機上她親愛的媽媽一直在給她各種安利，對方又是她和爸爸在環球旅遊的時候碰見的“朋友”。
兒子是一個什麽攝影愛好者，有自己的工作室，還是名校畢業，擁有各種證書，極其自律等等等等……
反正優點是說了一大堆，賀清心嗯嗯啊啊一直答應。
隨便收拾了一下，自己開著自己的小型新能源電動四輪車，跑去相親了。
約的地點是賀清心常常相親會約的地方，這個逼格很高，但是價錢親民的咖啡店。
一邊相親還一邊有小貓可以擼，畢竟你知道的，如果相親火大的話，這些毛茸茸可以瀉火。
賀清心人到的時候，先在門口玩了一會兒貓，然後漫不經心地找她定好的座位，那裏已經坐了一個長發美人。
是的，賀清心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癖好，那就是她喜歡男人留長發。
但是長頭發這個東西吧……男人如果不幹淨，不夠瘦不夠好看，留了長發就是災難。
所以賀清心看到對方穿著一身非常簡單的淺色運動裝，半紮著頭發，臉上還架著一副眼鏡，坐在那裏迎著陽光安靜坐著朝窗外看。
很有那麽一股子歲月靜好的味道。
給賀清心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她簡直覺得自己的夢中情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然後她難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走過去笑著打招呼：“嗨……”
對方慢慢抬起了頭，那一雙眼睛像湖藍色的水一樣，清透而深邃。
然後賀清心在心裏麵給他打了八十分。
幹淨、青春、眉目溫潤、有一點混血，連胡茬都沒有。
賀清心坐下之後，開始點喝的。
但對方一說話，賀清心就覺得自己不用點喝的了，拿個空杯子接著就行了，對方的口水用不了多久就能弄出一杯來……
賀清心默默地挪著凳子朝後退了退，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然後就在他給賀清心麵前推過墊咖啡杯的那個小墊子的時候，賀清心又看到了他小拇指的指甲。
有盤古開天辟地那麽長。
賀清心心中所有的好感度瞬間如同跌破地心的隕石一樣，一邊下降一邊燃起了大火。
她最最最最最最討厭男的留長指甲！
用來幹什麽！摳鼻子嗎？！
啊啊啊啊——
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賀清心起身就想走，連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心中的厭惡值在這一刻突破了臨界點。
當然了這個時候在觀察著陣法的一眾仙首，也立刻喜形於色，感知到了地元金髓獸前所未有的躁動了起來。
他們立刻結印。
而這個時候賀清心一起身，對麵的那個男人就抓住了賀清心的手腕。
那個長長的小拇指的指甲，戳中了賀清心的手腕，也戳中了賀清心的肺管子。
賀清心一下子就把他給甩開了。
因為幅度實在過大，對方的表情愣怔了片刻。
“對不起對不起……隻是你要去哪？”
賀清心皺著眉看他，想到自己媽媽在短信裏麵說的讓她這一次把對方當成一個人看，不要當成神。
這世上並沒有神。
沒有一個男人會按照賀清心心中喜歡的樣子去生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脾氣和小習慣，這恰恰能證明人擁有自己的性格。
她媽媽跟賀清心說，你看再多的小說，一輩子啃紙片人，你永遠也找不到靈魂伴侶。
因為就連賀清心的媽媽也要忍受賀清心的爸爸腳臭。
所以賀清心深吸一口氣，按捺住了自己想跑的腿。
重新坐下扯出一個微笑，盡可能避開視線，不去看對麵男人的手。
結果一開口還是：“你能把指甲剪了嗎？”
對方愣了一下，確切地說是愣了好一會兒。
但是他竟然非常有禮貌地說：“原來你介意這個……我可以剪。”
然後就真的掏出了一個指甲剪，當著賀清心的麵把指甲給剪了。
賀清心坐在他的對麵，覺得自己像在經曆一個科幻片。
她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對勁，但這個時候她還沒有看破這個世界是假的。
因為這一天實在是太尋常，除了這個不尋常的相親對象之外，這就是賀清心大部分時間的生活狀態。
然而兩個人開始聊天的時候，打聽彼此的狀況，對方說話彬彬有禮風趣幽默。
有涵養而且有錢有閑，還沒有什麽很多戀愛的經驗。
非常支持賀清心這樣自己開一個小店，還打趣賀清心的那個小車子坐兩個人正好……
簡直是新時代的好青年，本來一切都應該很完美的，但是對方說話的時候手舞足蹈的，快扒拉到賀清心的臉上來了。
這麽長的指甲把她臉撓破了怎麽辦呀！用不用打狂犬疫苗？
為什麽一個人能夠這麽精準地全踩在賀清心的雷點上麵？她最不喜歡男人說話的時候幅度太大，然後口水往出噴……
這種不對勁的感覺達了一定的臨界點之後，賀清心發現這個貓咖裏麵所有的小貓咪都是玳瑁。
然後她就發現這個世界是假的了。
雖然賀清心對所有的毛茸茸都很喜歡，但是唯獨有一點害怕玳瑁，因為被玳瑁給狠狠地抓過脖子。
貓咖大部分都是買一些各種各樣的品種貓，有一些甚至是撿來的，不可能花色全都一樣。
而且這世界哪有這樣看似完美，但所有的細節全部都踩在她雷點上的人？
然後這個時候對方說出一句：“我們結婚之後，我有幾個房子，你可以挑選一個做婚房。”
“如果你都不喜歡的話。我們也可以去你那裏住，但是你的公寓如果太小的話，我的爸爸偶爾來住可能會住不下。”
然而賀清心突然尖聲說道：“什麽？你還有爸爸？！你結婚之後你爸爸還要來住？”
男人愣了一下，有一些不確定地問賀清心：“難道你……沒有嗎？”
賀清心搖了搖頭說，“那你不符合我選擇伴侶的條件。”
對方人都已經傻了。
那一群正在剝離地元金髓獸的仙長們也傻了。
他們已經剝開了一部分大地之力，透過陣法看到了賀清心身體當中地元金髓獸寄生的靈府。
但是賀清心心中波動的情緒又再度停止了。
這一次眾人甚至都沒有看向彼此，停止結印後，他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又是因為什麽！
然後他們就聽賀清心說：“我跟你說一下我理想當中的相親對象吧。”
“我這個人吧，我有一個特殊的癖好，我喜歡老頭。”
賀清心察覺到這個世界是假的之後，自然就想起來自己為什麽會在這樣虛假的世界當中。
所以她說的這些話，全都是用來戲耍陣法之外那些人的。
賀清心說：“聽上去很奇怪吧，但你看上去太年輕了，我不喜歡。”
“那冒昧問一句……你喜歡多大年紀的？我爸其實也單身……”
賀清心手肘拄著桌子，語不驚人死不休：“嗯……怎麽也要一千多歲吧，兩個眼珠子還不能長成一個顏色。”
“要有車有房，社會地位要強，要孩子是現成的，還要上沒高堂。”
對麵的相親對象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抓起背包抱歉道：“算了算了……我奶還活著呢……”
“你慢慢喝。”
相親對象逃也一樣跑了，賀清心又拍著桌子笑到前仰後合。
隨著她把桌上那一杯昂貴的咖啡灌進肚子裏，沒等買單的時候這個世界就已經散了。
而幻境之外的所有人，又不約而同地根據賀清心的話，看向了謝瀾。
有車有房地位超強……擁有靈獸無數的雲棲宮宗主本人。
孩子現成上沒高堂……這不就是謝瀾嗎？
眾人的表情各異，但表達的意思都差不多——對方心中無愛，對伴侶的這些要求……謝宗主你，好像才是被騙婚的那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