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博物館寵兒
上京博物館做了一個特殊決定,它們收藏了岑連的《千裏春雪圖》。
岑連成為罕有的,人還活著,甚至還很年輕,東西卻進了博物館的人。
上京博物館現任館長的眼界很開闊,他認為博物館不僅要看過去,還要看今。
這是一份極高的榮耀,所以岑連堅持要到博物館參加收藏儀式。
印菲感慨道:“岑連那麽年輕,他的畫就可以進博物館了,太傳奇了。”
沈予微平靜地望著台上那道瘦削的身影:“有些人生來就是傳奇,百年千年後,這份傳奇就會變成傳說。”
沈予微忽然想到那道站在船頭,漸行漸遠的身影。
“嘿嘿,那倒是,以前人做的東西,今天成了古董,現在人做的東西,以後不也成了古董嘛。”印菲聊著聊著又想道,“你說岑連逃出來了,那以前的王希孟到底逃出來了嗎?”
沈予微沒有接話,這時台上的岑連似有所感,目光在嘉賓中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沈予微身上。
他朝沈予微頷首笑了笑,沈予微回以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沈啊,你果然在這。”常振守從觀禮人群裏走出,熱情地和沈予微打招呼。
沈予微禮貌喚道:“常老師好。”
“我剛好和幾位好友聊到你呢。”常振守嘴裏的好友,掃一眼過去,可全都是書畫界裏叫的上名的大師。
最重要的是,剩下的這些都是經過法治考驗的“品質優秀大師”,靠譜。
沈予微看著他們殷切的眼神,突然有種不妙預感,果然,下一秒她就聽到這些大師說:“小沈啊,來來,加個好友,以後好多聊聊啊。”
“我看你上次寫的字頗有王羲之的風範,不如把《蘭亭集序》都寫了,大家一起來品鑒如何?”
“小沈,我覺得你在書畫方麵極有天賦,以後可堪大才!你要不要往這方麵發展發展啊?”
沈予微抱拳道:“各位伯伯抬愛了,我隻會一點皮毛,不足掛齒,再說我還有工作,恐怕沒有那麽多時間……”
她上輩子學夠了,不想再學啦!
她還沒說完,就看到上京博物館的館長和紫宮博物館的館長笑嗬嗬地走過來了。
“我們剛剛才從瑞東博物館那邊知道,原來你還幫他們修複過古琴譜啊!”這兩位館長本來就對沈予微印象很好,現在那可不就是又加分了。
其他老師聞言,眼睛又亮了一分,恨不得把沈予微留在上京,不讓她走。
“你對古樂也有研究?妙啊妙啊,咱華夏的琴棋書畫本來就是不分家的。”
“小沈,剛才我和姚館長商量了一下,咱們幾個博物館一起給你弄個終身免費證,以後你想什麽時候來玩就什麽時候來玩,到時呢還可以多和我們的文物修複員多交流交流。”
兩位館長笑得十分慈祥。
沈予微就知道,終身免費肯定沒好事!
這些老師們啊,個個都又有年紀又熱情,搞得她不好脫身。
就在這時,導演在那邊喊道:“沈老師,舞那邊搞定了,要開工了。”
“來了!”沈予微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慶幸要開工。
老師們也都知道沈予微是有工作在身的人,於是紛紛遺憾道:“小沈,以後多回上京看看。”
“好的好的,一定。”
沈予微臨走時看到兩位館長失望的樣子,便道:“如果能幫我一定幫。”
兩位館長立刻眉開眼笑,像目送自家去上大學的孫女一樣慈祥道:“好啊好啊,你後麵的工作也加油。”
就這樣,沈予微在一片殷切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上京市。
她剛坐上飛機,幾大博物館就一起發了微博。
宣布沈予微獲得了終身票一張。
【臥槽,我微姐太牛逼了。】
【這是對沈老師的肯定吧。】
【好假,她一個人藝人肯定忙著賺錢呢,以後能經常去博物館?我才不信,送她不如送我呢。】
【勸你別立FLAG。】
【嗬嗬,以後她要是經常能去博物館,我直播繞著博物館裸奔!】
【雖然很期待,可又覺得博物館何其無辜。】
【插個眼,等著看樓上裸奔。】
【放個屁股,等著看樓上實現諾言,千萬不要食言哦。】
本次《尋夢華夏寶藏》“舞”主題的錄製地點在海青市。
舞這一主題很特別,它就像華夏的美食一樣,每一個區域都有自己獨特的代表。
所以節目組無法選定一個城市來代表所有的華夏舞,可海青市擁有全國最大的歌舞表演舞台,每年在這個城市上演的中外舞蹈演出能達到上千場。
最後節目組決定將錄製地點放在這。
前往住處的路上,印菲和沈予微聊天:“這期主題應該是詩桐姐最拿手的了,不過我看她一天都沒怎麽說話。”
“看來有時擅長一件事也一樣會有心理壓力啊。”印菲忽然看了沈予微一眼,“當然你例外。”
正戴著藍牙耳機玩手機遊戲的沈予微:“……”
“對了,聽說這次詩桐姐的老公也來為她加油助陣,之前外界還說他們夫妻感情出現問題,要是真有問題,怎麽會來呢。”
沈予微突然念道:“這個ADC是不是傻,該上的時候不上,不該上的時候瞎上,我就算是閻王都救不了他。”
印菲忽然像領旨的小太監一樣悟了,道:“皇上,您是意有所指?”
沈予微啼笑皆非,她兩隻手都在打遊戲,抽不出空,隻能用腦袋撞了撞印菲,堅定道:“我真的隻是在說遊戲。”
一行嘉賓到了海青市,薑芸芸忽然說要去逛逛,便帶著助理和保鏢離開。
這時先抵達的喬詩桐的老公來了,他迎出來後,先是和喬詩桐抱了抱,又熱情地幫喬詩桐拎行李。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們紛紛低語,表示羨慕喬詩桐嫁了這樣一個有錢又體貼的老公。
不過沈予微注意到,這男人的熱情似乎都是浮於表麵,從和喬詩桐碰頭後,他就一直在東張西望,仿佛他真正想接的人並不是喬詩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