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拆禮物
幕布再次升起，雲昳正站在幕布後笑意盈盈，他朝祁頌伸出手臂：“如果祁先生對這個驚喜有一點點滿意的話，可以過來抱抱我嗎？”
祁頌手裏的卡片突然散落一地，他快步走過去，不隻想抱雲昳，他一手掌控雲昳後頸，強勢、不容拒絕地吻過去。兩人一路後退，直到雲昳跌進沙發。
祁頌順勢壓在他身上，吻得更深更重。唇齒交纏，停下時稍有新鮮空氣流入，兩人立刻又纏在一起，仿佛他們的靈魂都交織在一起，誰也不願離開誰。
雲昳已經發現，祁頌在親密時會變得特別強勢，和平時溫柔好說話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似乎要被祁頌的體溫融化，無處可逃。
他推了推祁頌的胸膛，小聲求饒：“不要了，疼。”
祁頌終於舍得放開雲昳，他淺淺啄吻雲昳微微紅腫的唇，語調沙啞，恢複平靜的外表下仍暗藏即將爆發的危險火山：“鹿鹿，我很開心，也很幸福，隻要你能陪在我身邊。”
而此時的雲昳對此依舊毫無察覺。
“祁頌，你要不要這麽激動啊。”雲昳舔了舔有些麻木的唇，肯定腫了。
祁頌似乎完全恢複了平靜，他手指勾著雲昳的發絲：“我沒想到鹿鹿會給我準備驚喜。”
雲昳斜祁頌一眼：“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不貼心的人嗎？”
“鹿鹿，別這樣看我。”雲昳剛被親成那樣，瞪人時不僅毫無殺傷力，反而讓人想把他變得更糟糕。
雲昳發現了祁頌幽暗眼神裏濃烈的欲望，他捂著嘴：“不準再親了，現在這樣都沒法出去見人了。”
“好，不親。”祁頌輕輕撥弄雲昳耳邊的碎發，看得雲昳心裏直發怵。怎麽辦，接下來的話他不敢說了，祁頌這人怎麽一點不禁撩啊，要真把人撩狠了，他擔心自己小命不保。
“鹿鹿看我做什麽？”
“你這樣有點嚇人，好像要……”雲昳聲音很小，“好像要吃了我一樣。”
“我不會做鹿鹿不願意的事情。”祁頌抱了抱雲昳，“不用害怕。”
雲昳忽然笑了，他心想，為什麽要害怕祁頌呢，無論如何，這人都不可能傷害他。
“祁頌，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啊。”
祁頌低聲笑，無論第多少次聽見雲昳的告白，他都是同樣心動。
“鹿鹿什麽時候準備的這些，累不累？”
雲昳搖搖頭，過了會又想討誇獎：“其實還是有一點點累，需要你誇誇我。”
祁頌緊貼著雲昳，不重複地誇了他五分鍾。
雲昳聽得耳朵發燙，推開祁頌起身，走到窗邊扯開窗簾。
因為下雨的緣故，天色昏暗，雨點霹靂啪嗒敲打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毫無規律的水跡。
祁頌這才看清雲昳的穿著，平常他都是簡單休閑的穿衣風格，而今天身上卻穿著華麗繁複的禮服。
“怎麽想起來穿這身？”
“不好看嗎？”雲昳垂著頭。
“特別好看，很合適。”
雲昳抬起頭，對上祁頌的目光，讀懂了其中不加掩飾的驚豔。
祁頌拾起剛才散落的卡片，細心收在木箱中：“我會一一找你兌現。”
“本來我還想如果這些都不能讓你滿意的話。”雲昳聲音越來越小，臉還有些紅，“我最後還有一份大禮送給你。”
看著愈發害羞的雲昳，祁頌心念一動，忽然有些緊張，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鹿鹿要送什麽大禮給我？”
雲昳牽著祁頌的手放在自己腰間，絲質腰帶勾勒出他盈盈一握的腰，最終在側腰處係了個蝴蝶結。他身上的禮服款式複雜，仿佛真是精心包裹著珍貴禮物一般。
“鹿鹿……”祁頌捏了捏雲昳的耳垂，滿意地看著哪裏染上緋色，“別慣著我，我真會變得越來越過分。”
“你不會傷害我。”雲昳雙手搭在祁頌肩膀，“祁頌最愛我了，才舍不得傷害我。”
雲昳很清楚，祁頌最多偶爾嘴上占些便宜，實際上過分的事那是一點也不敢做，除非他自己放任。
就連在他那些別出心裁的旖旎夢境裏，祁頌也總是溫柔而克製。
明明雲昳全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卻愈發勾人心魂，讓人迫不及待想撕開這些繁複的禮服。
窗簾再次被拉緊，遮住本就不明亮的天光。
“鹿鹿，你確定我能拆開這份禮物，你不害怕了嗎？”祁頌問雲昳。
哪怕兩人最甜蜜的時候，祁頌也能在雲昳眼裏看見不安與惶惑。
“怕。”他仍然擔憂未知的將來，但也開始願意享受眼前的美好，“可是我愛你啊，我和你是一樣的，我也想要擁有你的一切。”
“鹿鹿，今天會下雨。”祁頌突然沒頭沒尾說了句。
“嗯？”
“我的意思是，今天不用出去了。”
祁頌忽然攔腰抱起雲昳，洗手間門被砰得一聲關緊，將一切聲響都隔絕在內。
浴室裏水汽氤氳，雲昳幾乎看不清祁頌的臉，他手撐著洗手台努力站穩。
此時樹屋外，雨開始越下越大，連續不斷敲打在屋頂，雨水墜落後將垂下的枝葉洗刷得鮮翠欲滴。
不知過了多久，雨完全停了。
床邊的開關被人輕輕撥了下，雲昳抬起手臂試圖遮住光亮。
雲昳又累又困，反觀祁頌仿佛是吃了什麽神藥，看著愈發精神。
“你收斂一些，縱欲傷身。”看著明顯不滿足的祁頌，雲昳一本正經道。
“我知道。”祁頌開了燈後又躺回**。
雲昳看著祁頌：“你還沒告訴我呢，接下來幾天，你想做什麽？”
“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祁頌從背後抱著雲昳，動手動腳，特別煩人。
“祁頌，別鬧，我真的好累。”雲昳想躲開祁頌的觸碰，往被子裏鑽。
“你不是說了嗎，我是小說主角。”祁頌故意道，“據我所知，現在的主角一夜七次是標配。”
雲昳：……他覺得祁頌瘋了，不如直接殺了他，他根本不想因為這種事進醫院，他還要不要臉了。
“逗你玩的，我怎麽舍得那樣對你。”祁頌親吻雲昳仍帶著淚痕的眼角，“隻要鹿鹿陪在我身邊，我就會覺得快樂幸福。”
雲昳用頭撞了祁頌一下：“認真跟你說呢，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等我想想再告訴你，好嗎？”
“那你明天之前一定要說，過時不候。”雲昳越說越困，眼皮開始打架。
祁頌調暗燈光，把人小心摟進懷裏：“知道了，鹿鹿先睡覺，我慢慢想。”
外麵又開始下雨，仿佛催眠的樂曲，伴著交頸而眠的有情人。
這天過後，兩人變得更加親密，哪怕周圍再多人存在，兩人依然自成結界。
在雲昳的強烈要求下，祁頌認真選了些他更感興趣的事情以及地點。
假期末尾，兩人離開海島，去了祁頌選擇的地方，一個很有名的旅遊城市。
如今不算旅遊旺季，遊客還是挺多，好在兩人要去的地方不熱門，客人不多。
他們住進了祁頌朋友經營的度假山莊，朋友給他們留了風景最好的院子，後院依山而建，連著一道小瀑布，前院還有個露天溫泉。
祁頌整理行李時，雲昳在躺椅上玩手機，裝作不經意按了按酸脹的腰。
他不舒服，也懶得動彈，心安理得指揮祁頌給他拿零食水果。
祁頌拿的是這裏的特色點心，雲昳以前一直很喜歡，但其他地方做出來的總是不夠正宗。
“嚐嚐看這個，你應該會喜歡。”祁頌叉了一塊喂到雲昳嘴邊。
雲昳的腦海裏又閃過幾個畫麵，同樣端著點心的祁頌，麵容比如今要青澀一些。
他下意識說：“祁頌，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