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小鹿見小鹿
雲昳給年糕準備了水和食物，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瓜：“我跟你爸爸出去玩了，你留下來好好看家，知道嗎？”
年糕喵嗚喵嗚兩聲，歪頭蹭了蹭雲昳掌心。
“如果我是年糕的爸爸，那你呢？”祁頌問。
雲昳立刻道：“我當然也是啊。”
說完他又小聲補充一句：“目前還不算是，頂多是候補爸爸。”
“鹿鹿是提醒我該求婚了嗎？”祁頌笑問。
雲昳急忙道：“不可以！”
“為什麽，難道你不是以結婚為前提和我談戀愛嗎？”祁頌可憐巴巴看著雲昳，讓雲昳覺得自己好像那個大渣男。他確信，祁頌一定是去蹭了演員部的課，現在這演技蹭蹭蹭往上漲。
雲昳當然不想說因為他想先求婚：“祁先生，我們在一起才幾天啊，現在就談結婚不覺得太早嗎？”
“那可能是我太愛鹿鹿了，總覺得我們已經相愛一生一世那麽久。”
雲昳摸了摸發燙的耳朵：“祁頌，你能別用這麽淡定的語氣和正經的表情說情話嗎？”
“我說的是實話。”
雲昳看向祁頌的眼睛，仿佛跌入幽深的海中。他當然知道祁頌說的是實話，就像他深愛祁頌毫無緣由一般，也許祁頌同樣如此愛他。
“祁頌。”雲昳猛地抱緊麵前的人，“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啊。”
祁頌緊緊回抱雲昳，他的鹿鹿一向如此，永遠都會大膽直白表達他的愛意。因為失憶還有那些狗血的穿書認知，雲昳這段時間變得有些膽怯，可這樣的雲昳，依然會勇敢地撲進他懷裏表白。
祁頌想，他究竟何德何能，能得到雲昳如此純粹的喜歡。
他側頭親吻雲昳的耳朵，低聲訴說愛意：“鹿鹿，我也愛你。”
年糕看不懂無緣無故抱在一起的兩腳獸們，叼著它的玩具跑遠了。
表白過後，雲昳才開始害羞，他故作鎮定從祁頌懷抱離開：“我們該出門了。”
祁頌看著前方開始同手同腳的人，用拳頭抵著唇忍住笑。片刻後，他快步走過去牽起雲昳的手：“別走這麽快，我都要追不上了。”
雲昳轉過頭，看向祁頌的眼睛裏盛著清晰明了的喜歡：“祁頌不可能追不上雲昳。”
祁頌忽然不想出門了，他想把雲昳帶回去，藏在隻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祁頌？”雲昳抽出手，撒嬌似得抱怨，“你手勁太大了，疼。”
雲昳皮膚很白，手背能清楚看見祁頌留下的紅痕，祁頌別看視線：“抱歉，我以後注意。”
“祁頌你今天怎麽回事啊，心不在焉的，如果你有事情要忙，我可以自己打發時間。”雲昳貼心道。
“你想多了，現在陪你是我唯一要忙的事情。”祁頌回答。
“可你現在很奇怪。”
祁頌重新牽過雲昳的手，這次用的力道剛剛好，他貼在雲昳耳邊，用隻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高估自己的自製力了，想把鹿鹿藏起來，想讓鹿鹿完完全全隻屬於我。”
雲昳：……祁總的ooc好像更嚴重了，有什麽解決的辦法嗎？
“你現在知道了，我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溫柔克製，謙遜守禮？我不是那樣的人。”祁頌看著雲昳，“這樣的我，鹿鹿還想要嗎？”
祁頌絲毫不掩飾他對雲昳的占有欲，他想自己以前就是太克製了，才會讓雲昳懷疑他的愛。
雲昳抬起二人十指緊扣的手晃了晃：“你說呢？”
大概戀愛裏的人做什麽都覺得甜蜜，短短一段路，兩人走了許久。
從昨天他們到達的渡口出發，兩人劃著船進入湖泊深處。
這裏的植物更加茂密，成群結隊的水鳥從水麵略過，驚得水中小魚蝦亂竄，帶起一陣漣漪。
雲昳仰躺在船艙，睜眼就是藍天白雲，天地廣闊，似乎隻有他和祁頌置身其中。
等他們劃到下一個渡口才停下，這邊修了廊亭、木屋，石桌上麵擺放著零食點心，祁頌提前讓人準備的。
祁頌把船綁好，牽著雲昳的手讓人從船上下來。
相似的場景從雲昳腦海中閃過，他愣了一秒，連邁步子都忘記了。
“鹿鹿？”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做的夢了，我們在吵架。”雲昳說完還自己安慰自己，“沒關係，夢跟現實相反。”
在這裏，他們的確吵過架，就在確定戀愛關係後沒幾天。起因莫名其妙，過程也挺莫名其妙。祁頌在群裏先回複了某個同學的消息，雲昳開玩笑說吃醋了，最後說著說著真開始吃醋。
兩人開始不斷翻舊賬，從幼兒園收同學糖說到高中收同學情書。
越說越生氣，吵得不可開交後，誰也不願意搭理誰，然後回去時依然手牽手。
彼時，陸赫也在，他震驚道：“你倆不是在吵架嗎？”
“吵架也不影響我們談戀愛啊！”
震驚陸赫一百年，他那倆戀愛腦的弟弟。
想到往事，祁頌笑了下：“沒錯，夢和現實相反。”
“其實就算吵架也沒關係。”雲昳笑著說，“反正我們立刻就會和好！”
“沒錯。”祁頌抬手揉了揉雲昳的頭。
雲昳剛走到門外，一頭幼鹿從旁邊的草叢中鑽出來，見到祁頌二人也沒驚跑，反而好奇地看著他們。
“這裏真的有鹿啊，它不怕人嗎？”雲昳看見不遠處草地上還有一隻成年母鹿。
“不怕，它們很喜歡和人交流。”
“我可以摸它嗎？就一下下。”雲昳問。
祁頌點頭：“它們母女當初遇見了盜獵團夥，幸好被人及時救下，痊愈後重新放歸野外。可能因為這件事，它們很親近人，其餘的鹿群離這裏很遠，輕易不會出現。”
這邊一大片如今都被圈成了保護地，他們所在的這片算是保護地的邊緣地帶，更深處野生動物更多。
如果不是確保附近安全，祁頌也不會帶雲昳過來。
這一片平常隻有這兩隻親人的小鹿偶爾過來轉一轉，碰見巡視的保護人員還會撒嬌。
大約小動物對情緒感知更加敏銳，沒一會，小鹿就黏在雲昳身邊。
雲昳陪著它在湖邊玩，母鹿遠遠守著，時不時低頭嚼兩口草。
雲昳用樹葉捧著湖水喂小鹿，一人一鹿對視，眼神是如出一轍的純淨。
祁頌立刻拿起相機把這一幕拍攝下來。
玩了一會後，兩隻鹿一前一後消失在草叢身處。
“小鹿的眼睛真漂亮啊。”雲昳邊翻照片邊感歎。
祁頌的視線隻在雲昳身上：“鹿鹿的眼睛最漂亮。”
“我也覺得我的眼睛最漂亮。”雲昳放下相機，手臂環著祁頌脖子，瞳孔裏清晰印出眼前人的倒影，“因為現在我的眼睛裏有我最最最愛的人。”
祁頌稍稍低頭，吻落在雲昳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