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年禮物
雲昳瞪大眼睛，祁頌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以他們之間的關係能開這種玩笑嗎？他真的會當真！
“祁頌，你別總說這些話，小心……”雲昳哼了一聲。
“小心什麽？”
雲昳撇撇嘴：“小心我當真，以後賴你一輩子。”
他的頭發被人揉亂，過了會，雲昳才聽見祁頌的聲音：“你最好當真。”
雲昳暈乎乎的，祁頌大概真的有點喜歡他了，那他們是不是快要修成正果了。
至於什麽穿書，什麽主角，暫時都被他拋在了腦後。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不是合適的時間點，祁頌已經把話說開。他不想再和雲昳維持眼前這樣看似親密，實則疏遠的關係。
祁頌想，再給雲昳一點時間當鴕鳥，他也需要好好做個計劃才行。
雲昳考完試這天，祁頌開了一下午的視頻會議，最終趕在下班前一小時結束了今天的工作。
學校門口都是考試剛剛結束的學生，私家車、出租車將門口一小段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雲昳拖著行李箱艱難穿過人群，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轉過頭，眼睛瞬間亮了：“祁頌，你怎麽在這裏？”
“接你回家。”祁頌接過雲昳的行李箱，“正好我今天下班早，帶你出去慶祝一下考試結束。”
“哥。”雲昳朝祁頌豎起大拇指，“你可真是大好人。”
兩人繞到另一邊的小路朝停車的地方走，祁頌問：“有想去的餐廳嗎？”
雲昳搖搖頭：“我的大腦已經是漿糊了，祁頌，你隨便選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祁頌在相冊裏翻了翻：“那去這家吧，你之前不是說想去嗎？”
雲昳朝祁頌比了個OK：“你都不問一下我考的怎麽樣嗎？”
“我相信你，而且考試結束，大家應該都不喜歡被問成績。”
“如果我沒考好，你這個老師豈不是會失望。”
“我不會對你失望，考完試想做什麽？”祁頌問。
“不知道，開始寫畢業論文，然後……再找個實習工作？”雲昳發現自己需要做的事情還不少。
“決定去哪工作了嗎？”
“還沒有。”雲昳道，“等年後再說吧，實在找不到工作的話，隻能求祁總收留了。”
祁頌笑了笑：“隨時恭候。”
雖然他想跟雲昳一起工作，不過不會強求，反正他總能找到機會和雲昳相處。
晚高峰依然十分擁堵，短短一段路，他們開了二十幾分鍾還沒出去，半天不見動彈一下。
他倆沒有什麽要緊的行程，堵車也沒影響他們的情緒，雲昳還有功夫逗鄰車上哭鬧不止的孩童。
關上車窗前，雲昳拍了兩張夕陽的照片發到隻有寥寥幾個好友的朋友圈：堵車時遇見的風景。
吵鬧聲被隔絕在外，雲昳小聲說了句：“小朋友的哭鬧聲簡直是魔音灌耳，真可怕，明明長得那麽可愛。”
祁頌不知想起什麽，嘴角帶著笑意：“也有例外，有些小孩從小就乖。”
他在陸家看過雲昳嬰兒時期的錄像，漂亮精致仿佛洋娃娃，臉上永遠掛著笑，誰逗都不哭不鬧。家裏的管家跟阿姨們到現在提起雲昳都時不時感歎，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省心的小孩。
不過從小愛笑的某人現在嘴能掛油壺，語氣酸溜溜：“祁頌，你說的是誰啊？”
“現在就我們倆，還能說的是誰。”
雲昳樂嗬嗬道：“那肯定是我們祁頌祁總，沒想到你還會自誇啊。”
也不知道祁頌小時候長什麽樣，肯定特別可愛漂亮吧。
祁頌十分無奈：“鹿鹿，最近有想起什麽嗎？”
雲昳搖頭，他懷疑自己腦子壞了，什麽東西都想不起來不說，還隔三差五夢見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麵。他想，千萬不能被祁頌知道這件事，不然他在祁頌心裏的形象要跌到最低穀。
祁頌清了下嗓子：“再過幾天，我會有半個月的假期，打算出去走走，你要跟我一起嗎？精神放鬆下來，說不定能想起些什麽。”
雲昳使勁點頭：“當然願意！”
等這句話說完，他又覺得自己非常不矜持，弱弱的補充一句：“祁頌，你是認真地想要邀請我一起旅遊，不是跟我客氣，對吧？”
“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違心的話。”祁頌撫平雲昳因為靜電翹起的頭發，“什麽時候膽子變得這麽小？”
“我本來膽量就不大。”
祁頌開玩笑說以後帶雲昳找個地方練膽：“等我們去旅行時，我帶你跳傘好不好？”
祁頌看著正經，其實喜歡各種極限運動。雲昳也喜歡，但是不敢玩，有祁頌陪著就好點。
所以祁頌考了一堆證件，就是為了能帶雲昳做他喜歡的事情。
“你工作一直都忙，怎麽忽然有這麽長的假期？”雲昳問。
祁頌自然不會說他為了這段假期加班了多久：“存了很久的假，你不是說了嗎，努力工作但也要勞逸結合。而且今年要結束了，這就當是新年禮物。”
送給你的新年禮物。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到了餐廳，裏麵幾乎坐滿了客人。
好在祁頌提前預定，很快有人過來帶他們去了單獨的包間。
餐廳裝修很用心，菜品也擺的極為賞心悅目，就是味道差了些。
從餐廳出來後，雲昳和祁頌對視一眼，沒忍住笑了，雲昳小聲道：“真的好難吃啊，怎麽會有那麽多客人，還以為我味覺出了問題。”
“回頭我查查老板是誰，太不靠譜了。”祁頌無奈道，“怪我沒有提前調查。”
“這怎麽能怪你呢？”雲昳笑著說，“其實也不是特別難吃，就是沒達到心中的預期而已。”
“這頓飯先欠著，回頭再補你。”祁頌道。
雲昳笑著說：“祁頌，你都欠我好多東西了。”
光是年糕闖的禍就讓祁頌欠了雲昳很多頓飯、很多個心願。
“嗯，我以後慢慢還。”
晚風吹過，街道上裝飾用的彩燈被吹得搖晃，像是一道蜿蜒流動的星河。
雲昳回過頭，瞳仁裏清晰印著祁頌的倒影。
祁頌還以為他想說什麽，結果雲昳隻對他笑了笑：“祁頌，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