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阿煙,疼疼我

這才是真正的兄弟情吧,即使陰陽相隔,也不想輕易分開。

我安慰道:“梁先生,這天底下的緣分啊,有時候真的很奇妙,是平常人難以想象的。”

柳玄意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繼續問道:“梁先生,我能問問,當年你們是從哪兒弄來這三棵鬆樹苗的嗎?”

“是我們從山上挖下來的。”梁焱回憶道,“說來也怪,當時這三棵鬆樹苗並排長在一條背陰溝裏,株型很小,但根係卻特別發達,我們挖了好久才挖出來,更驚奇的是,三棵鬆樹苗的根係是連在一起的。”

我頓時了然,恐怕他們挖鬆樹苗的時候,鬆樹苗已經修煉上千年了,隻是她所在地理位置限製了她的生長罷了,根係連在一起,所謂的三棵樹苗,其實本就是一棵。。

兄弟三人將她移栽到這裏,間接幫了她大忙,鬆姥姥投桃報李,等自身發展起來了,就一直在護佑著兄弟三人。

怪不得我第一眼看到梁焱,就覺得他福澤深厚,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一片眼看著要拆遷了,如果動了這棵大鬆樹,怕是不好。

想到這裏我便說道:“你的兩個孫兒我救了,但你也得答應我幾個要求。”

梁焱一聽孩子們有救,立刻連聲應道:“槐姑娘您說。”

我指著大鬆樹說道:“當年你們弄錯了,這不是三棵鬆樹,她本身就是同一棵,冥冥中注定你們三兄弟同氣連枝,所以,無論周邊環境怎麽變,大鬆樹不能動,否則對你,對你的子孫後代都不好。”

梁焱直點頭:“我知道,等拆遷的時候,我會來協商的,保證保護好大鬆樹。”

“你以前怎麽供奉大鬆樹的,以後也要一樣供奉,懂嗎?”

“懂,我懂,我都聽槐姑娘的。”

我點點頭,然後吩咐他去找一把黑傘、七顆鈴鐺、十四根浸染了朱砂的紅繩、一把掃帚一把鑼,然後又從大鬆樹上摘下七把鬆樹枝。

沒一會兒,我要的東西全都備齊了。

我讓他們把兩個孩子放在磚瓦房裏,讓孩子的母親撐著黑傘,黑傘邊緣,十四根紅繩交叉綁著鈴鐺和鬆樹枝,黑傘裏麵,是我咬破手指畫的招魂符,孩子母親繞著大鬆樹左三圈右三圈不停地走,一邊走一邊喊兩個孩子的名字。

另外,讓梁焱手握掃帚爬上磚瓦房頂,我拎著銅鑼站在門口,我敲一下銅鑼,梁焱就舉著掃帚揮動,一邊朝大鬆樹喊著:“大哥、二哥,三弟接你們回家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憑地裏忽然起了風,刮得大鬆樹不停搖擺,就連黑傘都被刮翻了過來,我大叫著讓孩子母親不要停,不管發生什麽,一直走。

孩子母親兩隻手抱著黑傘,埋頭數著數,一圈,兩圈,三圈,轉頭,一圈……

黑傘裏麵的招魂符無火自燃,大風都刮不響的小鈴鐺瞬間響了起來,嗚嗚的風直往磚瓦房裏鑽。

不多時,隻聽屋內嘹亮的嬰兒啼哭聲響起,嗚哇嗚哇的哭個不停。

一瞬間,風平浪靜,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孩子母親衝進磚瓦房,我回頭朝大鬆樹看去,就看到之前兩個孩子坐著的樹枝上,此刻掛著兩隻白色的蛹,巴掌大小,一動不動。

其他人當然是看不到的。

“有神了,兩個孩子的眼睛真的有神了。”

孩子母親興奮的喊道,喊著喊著就帶上了哭腔,喜極而泣。

梁焱也從房頂上下來了,他先是去看了孩子,然後跟我們道謝,最後走到大鬆樹前,跪地朝大鬆樹磕了三個響頭。

柳玄意走過來,摸摸我的頭,輕聲問道:“累嗎?”

做法當然是有點累的,但好的結果能讓人精神大振,我衝他微微一笑:“還好。”

“槐煙,你很棒。”柳玄意從來不吝嗇誇獎我,“這是你第一次獨立完成做法,也是你作為巫族首領完成的第一件任務,你做得很完美。”

我臉上紅了紅,解釋道:“梁家的事情本來就不是邪佞作祟,我隻是順水推舟。”

“別妄自菲薄,你完成了別人都無法完成的任務,你就是最棒的。”

梁家的事情已經了結,臣字釘也回歸到我身上,梁焱千恩萬謝,還要讓我去收藏庫裏挑東西,我沒要。

臨走的時候,他卻硬把一個首飾盒塞到我手裏,說道:“這是我替孩子們謝您的,槐姑娘您一定要收下。”

我隻能說了聲謝謝,收下了。

車子啟動,回去的路上,我打開首飾盒,就看到裏麵竟是一個玉墜,水頭堪稱極品,雕的是一尊送子觀音,非常精美。

這讓我想到了之前兩個孩子說的話,他們說我是陽間送子觀音,這個名頭我是萬萬不敢接的,但這尊送子觀音的玉墜我卻特別喜歡。

如果非得說有陽間送子觀音,那必定非我奶奶莫屬。

她這一輩子不知道接生了多少孩子。

我翻來覆去的看,愛不釋手,柳玄意問道:“就這麽喜歡?”

我嗯了一聲,把吊墜放回去收好。

等回到四合院,他們在前院做總結,柳玄意讓我先回房洗漱休息。

我回到房間迅速洗漱好,翻箱倒櫃找出一截黑色編織繩,坐在**編好,將吊墜掛上去。

我剛弄好,柳玄意就回來了,他先去洗漱,出來坐在床沿上擦頭發。

剪了短發之後,吹風機都不用了,特別省事。

我趁機靠過去,伸手將吊墜戴在了他脖子上。

柳玄意手上一頓,問道:“你親手編的?”

我點點頭,說道:“男戴觀音女戴佛,我就借花獻佛送給你了,別嫌棄哦。”

“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柳玄意握著吊墜,鳳目微眯,柔柔的看著我,“我特別喜歡。”

我臉上一紅,心頭軟軟的:“喜歡就好。”

話音剛落,柳玄意菲薄的嘴唇已經壓了下來,他一手圈住我的腰,將我按進懷裏,輾轉廝磨,吻得我幾乎要喘不上起來。

我發現自從長白山我得知自己身世之後,柳玄意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他以前還知道克製隱忍,現在似乎沒有了顧慮,隨時隨地都想黏著我,上次在盤山公路上也是,簡直有些不分場合了。

我推搡著讓他放開我,可他嘴唇是鬆開了,大手又開始不老實,下巴壓在我肩上,溫熱的氣息直往我耳朵裏鑽:“阿煙,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