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蔣獻被她搖得搖頭晃腦, 下巴抵在她肩上,兩隻手繞過她腰身看手機,和她臉貼臉蹭了蹭, 柔聲迎合她:“好, 你是大老板, 施璟大老板, 大家都是你的員工。”
施璟環視辦公室雅致華貴的辦公室,暗自攀比,心裏更是不得勁兒。她的小工廠也在樓上租了兩個小辦公室,財務單獨一間,她和客服,還有蓄電池處理技術員一間, 樓下的拆解工也會來辦公室裏午休。
她的工廠不管怎麽說,隻是個收廢品的小廠, 辦公室也清湯寡水, 和南盛集團這種大企業相比, 根本不夠看。
施璟越想越心酸, 扯著蔣獻的衣服,臉埋在他胸口發脾氣, “我才不是大老板, 我隻是個收廢品的,都怪你, 全都怪你。”
“別蹭了, 找奶吃呢。”蔣獻在手機上給助理發了消息,讓他安排和那幾個撤掉合作的影視製片方吃個飯。發完消息, 丟下手機,掰正施璟懶散的身子, 讓她坐直,“怎麽怪我呢,我不是全力支持你的嗎?”
施璟抬起手,掌心貼著他的臉往中間擠,擠成滑稽鬼臉,“蔣獻,你個大壞蛋,沒出息。”
“那你讓我怎麽做,大老板請吩咐。”蔣獻把她摟緊了些,湊過去親她的臉。
“不知道,反正怪你,以後我當不了大老板,就都怪你。”她饒有興致地玩弄蔣獻的臉,英雋的五官被擠壓得歪斜,把自己逗笑了,“蔣獻,你好像一個大魔鬼,好好笑。”
“大魔鬼要吃人了。”蔣獻側頭,在她大拇指上一咬。
施璟迅速抽回手,揣進袖子裏,“手不見了,吃不著了。”
蔣獻湊上前,在她唇上輕咬,“那吃你的嘴。”
“不準吃!”施璟把手從袖子裏伸出,捂住自己的嘴。
蔣獻吻在她的手背,“那吃手。”
兩人幼稚地玩遊戲,像小時候過家家,施璟笑倒在他懷裏,攀著他的脖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也回擊他,扒開他的衣領,在他肩頭用力咬,咬出牙印來,“我才是大魔鬼,把你給吃了。”
蔣獻最是樂意和她這樣子玩,撅起嘴,“先吃嘴,把老公的嘴咬掉吧。”
施璟坐在他腿上玩了一會兒,玩累了,靠在他懷裏笑,蔣獻突然問道:“施璟,你和賀臨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子玩嗎?”
“不玩。”
“為什麽不玩?”
施璟一根手指摩挲他凸起的喉結,“和他一起不好玩啊,一點兒默契都沒有。”
“也是,咱倆在一起這麽多年,還是和我在一起最好玩吧?”
“不知道,我肚子餓了。”
蔣獻簡單看了公司近段時間的匯報,就帶施璟出去吃飯。施璟這幾天嬌縱得很,窩裏橫,在別人麵前循規蹈矩,在蔣獻麵前肆無忌憚。
吃飯時又回歸到挑剔的日子,米飯和菜必須分開,因為蔣獻把一塊剝好的蝦放到她的飯上,她覺得自己的飯髒了,開始發脾氣。
蔣獻就喜歡這樣子縱著她,她越胡鬧,他越是開心,竊竊自喜哄她,一個勁兒道歉,說自己錯了。
吃過飯,兩人開車回家。
下車後,施璟繼續把兩隻手揣袖子裏,不讓蔣獻牽。蔣獻在後頭追她,摟住她的肩,在她臉上親了又親,“我的錯,以後絕對不弄髒你的飯了,是不是沒吃飽,等會兒再給你做點吃的?”
“不吃,不想吃,吃飽了。”
蔣獻把從車上帶下來的圍巾圍在她脖子上,結結實實抱住她,“親一下,親了就好了。”
“不親,討厭你。”施璟還在慪氣。
蔣獻自己親上去,兩人就是這樣黏糊,樹影下親得難舍難分,冷冽寒冬也擋不住灼熱騰升的旖旎。賀臨在距離他們十步之遠站著,影子在路燈下拉長,小雪還在如柳絮飛揚,他不動聲色看著他們。
直到施璟親累了,自己注意到他,嚇了一跳,微微推開蔣獻,指著前方,“賀臨,你怎麽來了?”
賀臨被眼前的場景刺痛,難以接受,他和施璟就分開了那麽幾天,這兩人迫不久待搞到一起了。沒有任何緩衝,沒有絲毫過渡期,就這麽無縫對接搞到一起,就這麽急不可耐嗎。
他甚至都懷疑,施璟和蔣獻很可能在他們沒分手之前,就已經曖昧不清。施璟故意縱容蔣獻挑釁他,故意逼他離開,為的就是和蔣獻舊情複燃。
賀臨腳步沉重朝他們走來,目光牢牢鎖在施璟身上,等走近了,才冷聲道:“我還以為我們隻是在冷戰呢。”
施璟有些無地自容,可她就是喜歡玩。
蔣獻能夠讓她開心,她讓自己開心有什麽錯呢,她可沒腳踏兩條船,是和賀臨明白說分手後才和蔣獻搞到一起。這期間還隔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還不夠久嗎,按她以前喜新厭舊的性格,隔了一個星期才和蔣獻親嘴,這道德感已經很高了。
蔣獻吊兒郎當地搭著施璟的肩,眉眼流溢的囂張格外張揚,“你們是分手了,不是冷戰。走吧,我和施璟複合了,你別糾纏不休。”
對蔣獻的挑釁,賀臨不為所動,繼續視線含芒盯著施璟,“是真的分手了嗎?”
施璟用力掐蔣獻的掌心,點了點頭,話語簡單得像是上級發布通知,“嗯,分手了,然後我和蔣獻複合了。”
“什麽時候複合的?”賀臨眼眶悄然通紅,下頜輕微**,“我們分手前,還是分手後?”
“肯定是分手後啊,和你分了,我才和蔣獻在一起的。”施璟認認真真回話。
“真是雷厲風行,和你創業一樣。”賀臨似笑非笑。
“本來就一樣。”施璟暫且把這話當成是在誇她。
蔣獻一看到賀臨這張臉就煩,搭著施璟的肩膀就走,“走了,最好的前任就該跟死了一樣,別隔三差五過來糾纏,沒素質。”
“你不也是前任嗎?”賀臨眯起眼睛看他。
蔣獻洋洋自得:“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可不光是她男朋友。”
施璟覺得氣氛不對,大聲道:“男女這點破事兒,有什麽好吵的,我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
“就是,我家小璟就是通透。難道分手了還得守寡三年才能談新的戀愛嗎?”蔣獻婦唱夫隨。
“那你們把我當成什麽?”賀臨一改往日的儒雅,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