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施璟站不住, 靠在蔣獻懷裏,攀著他的脖子和他親吻。蔣獻托抱起她,讓她兩腿夾在自己腰上, 往旁側走了幾步, 坐到長木椅上。
親得難舍難分, 唇瓣相磨碾壓, 蔣獻抱她抱得死緊,讓施璟坐在他腿上,胯骨貼合。嘴唇膠合了似的,熱氣濡濕,耳鬢廝磨,幹枯四年多的旱苗被雨露淋了個透徹, 烈火幹柴燒得纏綿。
施璟被他吮得嘴唇發麻,頭偏開, 稍稍和他分離, “不親了, 嘴麻了。”
蔣獻鳳眼微狹, 笑了,一隻手環住她的腰, 一隻手輕輕撫拍她的背, “舒服嗎?”
“什麽?”
“我親得你舒服嗎?”蔣獻看她飽潤溫濕的唇,忍不住湊前吮上頭的水光。
“舒服。”施璟也跟著他一起笑, 看著蔣獻近在咫尺的俊臉, 雙手捧住,笑眼暖熱, “小蔣,你真好看。”
蔣獻握住她的手, 濕熱的吻落在她手背上,“之前不是還說我長得像個倭瓜嗎。”
“我亂說的。”
蔣獻細密的吻鋪天蓋地不斷落在她臉上,順著下巴密密麻麻往下啃,施璟的衣領被他扒開,冷風灌入,她打了個寒顫,又很快被蔣獻暖潤的嘴唇添了溫。她抱著蔣獻,隔著厚實的黑色毛呢大衣,都能感受到他蓄勢待發的張力。
“小蔣,我想摸你。”她下巴抵在蔣獻寬闊肩膀,圓潤白皙耳垂被蔣獻不輕不重咬著。
“摸哪裏?”蔣獻含糊問道,氣息撲在她耳畔,又熱又癢。
施璟不回話,蔣獻自己掀開內襯的毛衣下擺,脫下施璟左手的毛絨手套,將她的手塞進衣服裏,用腹部給她捂手。
“我不要用左手摸,要用右手。”她倒是矯情,就會折騰蔣獻,牙齒咬住右手手套,脫下來,抓了一把長椅靠背欄麵的積雪,扯開蔣獻的皮帶,抓著雪的手猝不及防塞進去。
蔣獻被凍得一激靈,嘶了一聲,趕緊拉住她的手,毫無威懾力地指責:“有你這麽玩的嗎,玩壞了怎麽辦。”
施璟黑亮的眼睛眨了眨,笑容狡黠,“你太騷了,給你降降火。”
“這麽冰著可降不了火,”蔣獻把落在褲子上的雪沫都拍落,又抬頭親施璟,咬著她濕漉下唇,黏糊糊道,“寶貝兒,我特別想,給不給?”
“不給。”施璟摟著他的脖子,頭往後仰,不讓他親。
蔣獻追著她親,“那給你口一次行不行,特別想咬你。”
“先回家再說。”施璟從他腿上下來。
兩人手牽手來到停車場,進到施璟的卡宴裏,他坐在駕駛位,施璟坐在副駕駛,兩人轉頭一對視,心知肚明,頭湊過來繼續親。蔣獻把座椅放倒,抱她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還回家嗎?”
“等一下。”施璟穿著羽絨服,在口袋裏扒拉一會兒,拿出錢包,打開給蔣獻看,“你看,你說我對你好不好,你買的東西,我一直都留著呢。”
蔣獻低頭一看,是之前他在村裏時給她和賀臨去買的安全套。指尖一夾,取出一枚咬在齒間,含糊不清說話,“以後不給外人買了,我們自己買的東西自己用。”
外頭寒風呼嘯,車內熱焰濃氳,蜜裏調油。
兩人親熱了一回,就回去了,施璟看他一直興奮難耐,怕他精神不集中,和他調換位置,讓他坐在副駕駛,自己則是坐在駕駛位開車回家。
蔣獻靠在座椅靠背,毛呢大衣被扔到後座,毛衣都還沒穿上,身上隻一件歪斜的黑襯衣。施璟把車開動,瞥了他一眼,“衣服穿上。”
“不穿。”
“騷不騷?”施璟轉動方向盤,慢慢開出停車場。
蔣獻把襯衣領口拉得更大,“不想穿,穿了別人怎麽知道你把我睡了。”
“愛穿不穿。”施璟不理他。
從廠房回市中心的路上,蔣獻一直盯著她看,唇角勾起的笑容就沒停過。
回到倫南公館,施璟把車停在單元樓外麵的停車位,看到蔣獻還沒穿好衣服。笑了笑,關掉車裏的空調,搶過蔣獻搭在腿上的毛衣,又把被扔在後座的毛呢大衣抱來,抱著衣服疾速下車跑了。
蔣獻都沒反應過來,匆匆扣好襯衣扣子,整理好皮帶,推開車門叫她,“施璟,你幹嘛呢!”
“不是不喜歡穿衣服嗎,好好凍著吧你!”施璟抱著衣服往單元樓裏跑。
寒風侵肌,冷峭寒意隻增不減,小雪還在下,蔣獻冷得頭皮發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抬步去追施璟。又覺得好笑,和施璟在一起真的很快樂,這種幼稚的抓弄人的把戲,都讓人欲罷不能。
賀臨那小子,真是走了大運,施璟玩了他兩年多,是上天對他的眷顧。
蔣獻一直追,施璟早已上了電梯,他等了幾分鍾才坐上下一趟電梯。上到十樓家門口前,施璟把門關了,電子鎖金屬板麵泛著冷光。
他上前敲了敲門,“老婆,開門,外麵好冷的。”
“自己進來!”施璟在裏麵喊道。
“密碼呢?”
施璟:“自己猜。”
蔣獻站在門前,沉吟半晌,輸了施璟的生日,不對;輸自己的生日,更加不對;兩人戀愛的紀念日,也不是。“施璟,我猜不出來,再輸錯,門可就真鎖定了啊。”
“猜,密碼是我最重要的東西。”施璟喜歡玩這種稚氣的遊戲,隔著門板繼續逗蔣獻。
蔣獻想了想,他和施璟在一起這麽多年,到底還是了解她,拿出手機查看“景王廢舊金屬回收有限公司”的資料,找到工商注冊號。在電子鎖鍵盤麵上,輸入工商注冊號後六位。
“滴答”一聲,門打開了。
施璟站在玄關處笑,懷裏還抱著他的衣服,“這麽簡單,你之前還一直不知道。”
“你有告訴過賀臨嗎?”蔣獻換了鞋。
“沒有,現在門鎖密碼隻有你和我知道。”施璟把衣服塞給他。
蔣獻接過衣服,一把扔到遠處的沙發,把她橫抱起來,往臥室裏走,“那以後是不是隻和我在一起?”
“看你表現。”施璟主動吻他。
又雲雨了一回,施璟躺在**,半睡不睡,蔣獻起來收拾東西,打開衣櫃看裏麵的東西。突然眼眶幹澀想落淚,櫃子裏的衣物整整齊齊。
以前施璟是不會收拾東西的,衣物隨便扔,用過的東西也不放回原位,全都等他回來收拾。如今她不僅自己學會賺錢養活自己,還學會做家務照顧自己。
蔣獻心疼得要落淚,他對施璟的疼愛從骨紮根。
施璟獨立了,他隻覺得施璟受苦了,受委屈了,心疼得要命。就憑施璟離開他後受的這些苦,她談幾個男朋友都無所謂。他有種扭曲的愧疚,恨不得施璟離開他的這些年,多找幾個顧家的男朋友多多照料她的起居。
施璟抱著被子,露出半邊雪白肩頭,“蔣獻,你在看什麽?”
“給你找衣服穿呢。”蔣獻拿了一套睡衣,坐到床邊要幫她穿,“沒時間做飯了,我點了外賣,應該快到了,來,穿衣服。”
施璟推開被子坐起,一根手指好奇地在蔣獻臉上描繪,“小蔣,你是不是爽哭了?”
蔣獻的鬱結登時消散,破愁為笑,“是啊,爽哭了,謝謝老婆讓我這麽爽。”
施璟抬手,穿好睡衣。
蔣獻突然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哭腔若有若無,比起方才的熱烈,現下溫情盈溢,“寶寶,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苦了,真的對不起。”
“但是我很快樂。”
蔣獻親她潮紅的臉,“我出國之前,給你留了一張銀行卡,讓賀臨交給你。裏麵有一些錢,你知道嗎?”
“知道,我去查餘額了。”賀臨把卡給她後,她就忍不住去查了,蔣獻給她留了一個億。
“那些錢都是你的,你想留著也好,拿去花也好,都是你的錢。”
“我沒花,一分都沒花。”施璟低聲道,那張銀行卡她一直鎖在櫃子裏,從沒動過。
蔣獻心疼更甚,施璟受的一點點苦頭,在他這裏都習慣性放大。就憑施璟這四年獨立以來吃的苦,他覺得以後不管施璟犯什麽錯,哪怕她出軌,哪怕她傷得他體無完膚,他都能繼續溺愛。
“施璟,我愛你,真的很愛。”他親在施璟額間。
施璟抬手捏他的嘴,“天天說,我都聽膩了。”
“就是愛你,從小到大都愛,以後一輩子也都愛。”他含住她的指尖咬,“那你愛我嗎?”
“我最愛我自己。”她靠在蔣獻胸口,“我就是很喜歡我自己,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做什麽開心我就做什麽。我覺得和你在一起開心,我就和你在一起,覺得和別人在一起開心就和別人在一起。你不許管我,知道沒?”
“知道,你做什麽我都支持。”
這幾天雪下得大,施璟沒辦法去收車,廠房裏也隻能靠暖風機取暖,機器冰冷,拆解工幹活也不利索了。
元旦過後,施璟繼續給員工帶薪休假,說等雪停了再開工。
她和蔣獻整天在屋裏“談戀愛”,什麽話都聊,光著身子躺在被子裏說話,又親又抱。
第三天,蔣獻接到蔣延的電話,蔣延直接問:“你在哪裏?”
蔣獻:“在我老婆這兒。”
蔣延蹙眉:“你老婆?”
蔣獻坦坦****:“施璟這兒,我和她複合了。”
蔣延:“你現在是不管公司的事情了嗎。要是真選擇和她收廢品的話,就把股權轉給我吧,反正你也不管。”
蔣獻:“我哪裏不管,該做的事情我一件沒落。”
蔣延在那頭揉揉太陽穴,“你和施璟是怎麽複合的?”
蔣獻低頭親還靠在自己懷裏睡覺的施璟,“我們就沒分開過。”
蔣延:“你確定你不是當小三破壞別人的感情嗎?”
蔣獻:“你到底什麽意思?”
蔣延輕聲歎氣:“你是不是得罪賀臨了?本來你公司負責的幾個影視後期項目已經招商了,賀家珠寶是劇方主要的廣告商。現在賀家全部撤廣,說隻要有劇方找我們做後期,他們就不和劇組合作投廣了。”
“多大點事,我沒當小三,是他和施璟分手了,我倆才複合的。”蔣獻聲音小了些,不敢吵醒施璟,“這事兒你別管,我自己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