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當個床伴怎麽樣?

褚橙一回家耳根子就沒清淨過,吳菊知道了孟傳宇是褚凝爸爸這事,那叫一個高興,好像褚寬去世帶給她的打擊都消散了。

“我就說孟經理怎麽這麽在意凝凝,他還跟我問孩子爸爸,原來是這麽回事,你這死丫頭,總算辦了件明白事。”

“我在廠裏上班我清楚,孟經理這小夥子人不錯,對我們這些搞保潔的那也是禮貌得很,關鍵是,他家才是酒廠的正主,比許隱找那個孟臨不知道好多少。”

褚橙聽不下去了:“你這一天天都在打些什麽算盤,不是惦記別人家裏有多少,就是惦記別人能給你多少,我跟你講多少次了,不要惦記別人的,萬事靠自己。”

吳菊斜了她一眼,拿個食指戳她的頭:“你呀你呀,活得還是太少了,你見過什麽事,特別是這種男婚女嫁的,沒點腦子好好盤算,那最後吃虧的還不是你。”

說著她坐下,瞪著眼睛警告褚橙:“死丫頭,你可別把這事搞砸了,原先我還擔心你這輩子完了,有誰要你,你是不知道,前段時間你舅舅有意給你介紹,對方四十歲離婚帶倆娃,在縣城做會計,我瞧著那樣子也不是你喜歡的,想來你也瞧不上,說兩句好聽的給拒了,你舅媽就拿話埋汰我,說能撿得著人給你看那都是運氣,拖個孩子還挑什麽挑?”

褚橙氣得挑眉:“什麽玩意?我怎麽著她了,我拖個孩子關她屁事,我就挑了怎麽了,我有資本挑,給自己兒子買了房再來埋汰我吧。”

吳菊不想破壞她和自己娘家人的關係,急忙將話轉了個彎:“我這意思不是說有個孩子耽誤你嗎?正好孩子爸找到了,也不錯,你就別挑三揀四的,而且你舅媽說得也沒錯,你以為隻有你挑、你有資本,別人就不挑、別人就不優秀?”

褚橙給聽笑了:“我壓根沒想結婚這事,還不是你在那瞎忙活,還有我告訴你,優秀的男人在市場流通的幾率低到約等於零,所以不存在你說的什麽好男人。”

吳菊聽不進她這番話,也不理解,說:“那孟經理不就是個好男人,他不還單著呢?凡事哪有那麽絕對的。”

說著她拍了一下褚橙的手:“你看,我是這麽想的,寬兒葬禮上我見孟經理過來對咱家的事也很上心,凝凝也那麽大了,這不就是正好的事麽?再一個我的考慮是,你爸啊,年紀大了,老讓他去地裏幹活也不行,等你們關係穩定,你跟孟經理說說,讓你爸也去酒廠,當個保安啥的,還有你嫂子十月份生了小孩兒,來年也得給她找點事做是不是……”

褚橙終於聽不下,猛地站起來,吳菊盯著她,不知道她反應為什麽這麽大。

見她伸手去拿煙,嘴一撇:“這不是很正常的事?互幫互助的大家感情更好……”

褚橙甚至都懶得跟她吵,她跟她媽已經徹底不能交流了,這個小地方又像往日無數次一樣拽緊她的咽喉,任她如何掙紮,都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這就是她為什麽堅定不會考慮本地人的原因,也是她一直在擔心的事情,她怕現在和孟傳宇這種恰好的關係被這些雞零狗碎的東西消耗殆盡,她自己就是一個犧牲品,因為有了前車之鑒,所以不想把褚凝和孟傳宇也牽扯進來。

心情煩躁不安,她站在路邊抽煙,恰好孟傳宇開車送褚凝回來,車停到她邊上孟傳宇按了兩聲喇叭,褚橙背對著他們,抱著手低頭看地麵沒搭理,孟傳宇察覺到氣氛不對,將車停下把褚凝送回去又回來。

他上來伸手在她麵前打了個響指:“什麽情況?丟了魂一樣。”

褚橙撇他一眼笑了,遞過煙盒給他,他罷手拒絕:“我不抽了,寶寶看見不好。”

她收回煙盒沒多說什麽,轉頭看車,問:“帶酒了沒?找個地方喝點。”

孟傳宇點頭,繞到車後打開後備箱:“有兩瓶,找個地方整點燒烤?”

“行,”褚橙將煙扔到地上踩滅,跟著他上了副駕駛。

兩人到小吃街,孟傳宇領著她進了一家燒烤店:“他們家五花肉挺不錯的,我跟我哥沒事會過來。”

褚橙看著上麵坨坨肉三個字,覺得有點泛膩,但看著店內店外幾乎要坐滿的場景,還是跟著進去了。

才九點多一點,店裏已經沒座位了,孟傳宇和老板說了什麽,在旁邊巷子裏給他們擺了一張桌子,巷子裏有個昏暗的路燈,旁邊有一塊太陽能板,臨近國慶,溫度降了不少,最近都是陰天為主沒什麽太陽,這燈也半死不活的。

她歎了一口氣,隻覺得心情不好,看哪都不順。

孟傳宇去點菜了,她自己拆了酒盒子,把分酒器和酒杯拿出來,在旁邊的便利店要了一瓶礦泉水開始洗,洗完倒上喝了一口,才覺得內心那股鬱結消散不少。

孟傳宇回來的時候就瞧見她在一口悶,他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看褚橙仰頭又要喝伸手把她攔住了:“吃點東西墊墊,這麽喝明天胃該難受了。”

正說著,老板端菜上來,扯了幾張紙墊在桌上,然後將點好的菜一盤一盤擺放好,添了鋼碳,讓他們慢用,褚橙去看桌上那幾張紙,是鎮上發的,宣傳國慶假期的旅遊活動。

主要是和鎮上的兩個旅遊景點合辦的,一串活動下麵,協辦方寫的正是孟傳宇家的酒廠。

她笑了出來,點了點桌上那張紙:“你家都參與了。”

孟傳宇點頭:“我們是讚助商之一,鎮裏缺人,說活動的時候在廠裏借點人過去幫忙。”

“這事兒不好辦吧?”褚橙說:“都放假了誰樂意加班?”

孟傳宇看著那張紙點頭:“隻能是三倍工資外加補貼,自願報名,我跟我哥帶頭,現在有幾個製酒工也報名了,都不勉強,能有多少就多少。”

褚橙往下劃,看到最後一個活動是鄉村運動會,搞出來的項目還挺多的,有什麽籃球、羽毛球、拔河、短跑長跑等。

她敲了敲那一塊兒:“誰放假了還來搞運動啊?要麽出去玩,要麽躺家裏。”

孟傳宇卻說:“原本沒這項活動的,是有人去鎮裏反映,鎮裏就做了一個民調,發現大家還挺積極,就安排在假期最後兩天。”

褚橙覺得有點意外:“這幫老頭老太太這麽無聊?”

“人那是熱愛生活,怎麽是無聊,”孟傳宇把烤好的包漿豆腐夾到她沾水碟子裏,瞧她繼續盯著那張單子沒接話,想了下他還是問:“你剛才是怎麽了?”

褚橙從那張紙裏抬起頭,兩人對視一眼,她說:“沒什麽,就站在門口抽支煙。”

孟傳宇點頭,兩人話題又回到了孩子身上,一直喝到後半夜,第二瓶酒快見底才起身離開。

因為喝了酒,車就放街口了,孟傳宇付完錢回來,看她樣子有點迷糊,伸手扶著她往前走:“等下,我給我哥打個電話,讓他開車過來。”

褚橙卻說:“走兩步回去吧,醒醒酒。”

孟傳宇想了一下,也說好,兩人沿著河邊慢慢走。

後半夜的河邊微冷,特別是河風吹過來,還帶了點寒氣。

孟傳宇把自己襯衫外套脫下來聞了聞,有股子烤肉味,是剛才燒烤的時候沾上的,正猶豫著,旁邊的人伸手過來拿走穿上了,說:“都一股子煙味,瞎講究什麽?”

可能是喝醉了,張了嘴就沒有閉上的意思,她繼續說:“就不能裝我告訴你,該是什麽樣就得是什麽樣,外頭拿腔拿調那是得讓自己顯得有逼格沒辦法,回來就實在些,不然多心累。”

她伸手勾他的肩膀,因為對方太高,所以夠得有點吃力:“你就是臉皮薄,像剛才那樣該給就給,我要是不好意思伸手來接冷得隻哆嗦,你又覺得衣服有味道,別別扭扭,這一路走得多難受?”

是這樣的,孟傳宇在心裏反思,男生確實是要主動一點,臉皮厚一點。

底下褚橙走得踉踉蹌蹌得,他伸手去牽她,恍然間像回到四年前剛談戀愛出去約會那陣兒一樣。

“我跟你說啊,我就喜歡你浪一點,野一點,特別是在**,就不要顧及那麽多你知道吧,該說點什麽就說,別說完又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得緣故,孟傳宇覺得身上熱,身下也熱。

他忍不住吞咽一下,將要滑倒得人提起來,艱難得往前走。

褚橙整個人掛在他身上,這裏摸摸,哪裏捏捏,然後手伸進他褲子裏,說:“你看,人家就比你誠實,該怎樣就怎樣,絕對不裝。”

孟傳宇心想真是日了狗了,她是懂得怎麽折磨他的。

他把她手拉出來,佯裝嚴肅:“你好好走路。”

褚橙嘁的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給我裝呢?嗯?”

說著她掙脫了他的手,又一下探進了他褲子,孟傳宇兩手提著人,一邊咬著牙往前麵走了一會兒,褲子裏晃動的頻率加快,他操了一聲。

左右看了一眼,四周靜悄悄的,確定沒人後將要軟成一灘的人提起來橫抱著走到橋下,將人按在牆上親。

“你非要折磨我,”他喘著氣低頭看她,學著她剛才那樣手伸進她褲子,兩個人都呼吸急促,褚橙受不了,去扒他的褲子:“別弄了,來。”

幹柴烈火的又刺激,他想都沒有想就把她腿抬起了,情到濃時,褚橙趴在他肩上,拍他屁股:“說兩句話來刺激刺激。”

孟傳宇一邊頂她一邊低頭含住她舌頭,含含糊糊的說:“姐,我喜歡你。”

褚橙卻將手往下,摸到發熱之處,說:“咱倆連在一起呢。”

孟傳宇受不了這刺激,像被她拽在手裏似的大腦一片空白,然後頭埋在她脖頸像小狗一樣嗚咽出聲來。

得到歡愉後,褚橙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遠處的河水覺得心裏爽快。

脖頸處傳來濕熱,底下的人在舔她,褚橙覺得癢,想要躲,他卻將她的手固到了身後,他抬起頭看她,然後又親她,溫溫柔柔的,褚橙都沉醉在這輕緩的動作裏了,以為要再來一次,上頭的人卻突然沒了動作。

她睜眼,看他認認真真的看自己,被汗水打濕的頭發一簇一簇的,像被雨打濕的小狗。

他說:“咱倆重新來過吧。”

原本舒爽的心情瞬間消失了,她掙開了自己的手,收回來將褲子提起來去拿煙,孟傳宇搞不懂她這個反應。

看她抽了兩口也沒說話,他心裏就有點沒底了,隻能清了清嗓子問:“你怎麽想?”

這麽兩分鍾,褚橙想了很多東西,她想盡量的讓自己和孟傳宇現在這種關係維持下去,但並不像讓他介入到自己的家庭,不,是不想讓自己的家庭跟他牽扯上關係,她一直活得很驕傲,很珍惜自己的自尊,不想被人打碎,特別是孟傳宇麵前。

仔細思考後,她說:“咱倆就這樣吧,當個床伴,你覺得怎麽樣?”

媽的,孟傳宇真的火了,這還不如直接拒絕他了,想都沒想他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