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真相

“知道了你這個戀愛腦。”陸誠不冷不熱道。

薑言還是第一次在別人口中聽到描述顧川的詞是戀愛腦。

倒是和他不太符合。

謝施遠:“就你那點小心思,誰看不懂?”

陸昕:“那我是不是可以叫嫂子了?”

陸昕笑著直接坐到薑言旁邊,陸昕的性子和陸誠不一樣一個沉穩一個活潑。

“我都可以的。”

薑言接話,多認識一個人總歸是好的,再說她的確很喜歡陸昕這個人。

還沒聊幾句兩個人就加了聯係方式。

兩個人的愛好倒還挺契合的,當薑言再拿起水杯的時候杯子已經空了。

顧川看到後立即就叫了服務員再拿一杯橙汁過來。

陸昕悄悄在她耳邊說道:“川哥對你真好。”

對著滿懷少女心的陸昕看到顧川這個模樣倒是稀奇,在她的印象中,每次和哥哥出來是從來沒見過顧川這副溫柔模樣的。

薑言轉頭看了一眼顧川,不知道在和他們聊著什麽,眼角卻是泛著笑意的。

顧川對她好嗎?

毋庸置疑是好的,甚至讓她覺得他們已經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了,所以才會這麽契合。

薑言抿著嘴角:“你也會找到一個對你很好的人。”

上一世的薑言對她並不熟,但是陸家小姐大婚的事情,上一世也是蠻轟動的,震驚全網的世紀婚禮。

那會她也看了網上流傳的圖片,男方倒是個精神俊朗的模樣。

雖然不記得男方的身份,但是這樣盛大的婚禮,想來也是個闊綽的家族。

隻是當年保密比較好,倒是沒見到陸昕當新娘的模樣。

說到婚禮,她還沒有穿過婚紗呢。

如果是顧川,應該會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吧?

橙汁端上來的時候陸昕剛好起身撞到了服務員。

一杯滿滿的橙汁全部灑在了她的裙子上。

順著裙邊滴滴答答流下來。

陸昕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急忙拿紙巾擦了擦,服務員在一邊一直念著對不起。

陸昕直接讓她出去了。

薑言:“我陪你去衛生間處理下吧,不然等會兒幹了會很黏。”

陸昕:“好。”

薑言陪著陸昕直接去了衛生間,沾了點濕巾擦了擦,好在這個裙子不是很吸水,擦了幾遍就看不出來什麽了。

在隔間裏薑言剛幫陸昕把身後的拉鏈拉起來。

就聽見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

隻是這聲音薑言覺得有點熟悉。

隨著門口的女聲再次開口,薑言剛準備開門的手放在開關上頓住了。

陸昕剛想問怎麽了就看薑言豎起 食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

門外交談的聲音響起。

“你說搞不定了就放棄嗎?你是不是忘了我受的罪了?”

“過去了不代表可以湮滅做過的惡事。”

“她薑言是天之驕女,那我呢?活該被她淩辱?”

“你要是幫不了我,那我就自己來。”

….

薑言靠在門上聽了幾分鍾牆角,雖然承認這樣的做法並不好。

但是如果不是聽牆角也發現不了真相吧?

在聽到門外的人掛斷電話之後,薑言推門出去。

看到的人果然是蘇研。

還真是好久不見。

她沒有五年後那麽風光,不是一身高定拎著稀有皮birkin在她麵前趾高氣揚。

現在的她隻是一身樸素的白色蕾絲連衣裙。

模樣還是青澀稚嫩的,眼底還泛著淡淡烏青。

想到上次三十給她的文件,上麵寫著她有抑鬱症。

看到她這副模樣倒是勾起一點薑言過去的記憶。

那會兒的薑言公主脾氣大,喜歡欺負人,看不慣那些成績好卻又清高的貧困生。

但是做得最多的也頂多是撕掉別人的作業而已。

可能蘇研就是被她欺負過的一個小角色。

小到薑言都不記得,但是撕個作業,頂多算是欺負應該談不上淩辱吧?

“蘇研,我記得不錯的話,我們隻同班過半年而已。”

蘇研靠在洗手池邊上,堅硬的大理石咯的腰痛,臉色煞白一片,盡管極力地掩飾想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一點,可她那局促不安的雙手和帶著顫抖的尾音還是出賣了她。

大腦完全宕機,她從來沒想到會遇見薑言。

“是….”她咬著牙,用力發出一絲聲音,雖然薑言離開那個班級之後就再沒見過她,可這卻從來沒有影響過她恨薑言。

薑言:“那,你能告訴我,我是怎麽淩辱你的嗎?撕你的作業?是我承認是我做得不對,可是後來我好像當著全班同學的麵道歉過了,還給你們補償過了吧?”

年少時的一時叛逆,她的確後悔過,甚至後來父親知道了更是按著她的頭在全班麵前道歉,更是給了一筆不菲的賠償。

薑言不清楚,這還不能補償嗎?

她做過的事情她很清楚,她還沒膽子做到對她人造成人身傷害的份上。

薑言說完後蘇研的臉上出現了一點質疑,她緊緊攥著衣角,臉色有點蒼白。

“你忘了你找人堵我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嗎?”

薑言聽完之後眉心都擰在了一塊。

“堵你?你在搞笑嗎?給你們賠償過後,我就轉校了,我還不至於閑到回頭去找你的麻煩。更何況,我從來不做 買凶這種事情。”

薑言慢慢走近她,站在她身邊打開了水龍頭。

蘇研的眼眸微微睜大,可更大的衝擊還是來自心底的震驚。

她能感受到自己瘋狂跳動的心髒,大腦也一瞬間空白。

如果?不是薑言?她不敢想。

“我想, 你大概是恨錯了人。”薑言嗤笑一聲。

陸昕站在一邊聽得雲裏霧裏的。

“喂,做事首先得講究一個證據,別做個瘋狗,到處咬人。”

走過她身邊時陸昕不忘瞥了她一眼,眼神裏卻都是不屑。

一看就是個綠茶的模樣。

偏偏腦子還不好使。

她抽了張紙,擦幹淨手後挽上薑言的胳膊走出洗手間。

薑言和陸昕的腳步消失在拐角處,蘇研再也撐不住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眼底朦朧,密密麻麻的睫毛輕顫著,蒼白的嘴唇微張卻發不出什麽聲音。

她從未想過自己是否恨錯了人,仇恨支撐著自己過了這麽多年,有朝一日卻告訴自己都是虛妄。

那她豈不是成了笑話。

況且,如果不是她,那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