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怪叔叔

第二十五章 怪叔叔

“給你介紹了個工作,去是不去。”

定錘回到了火腿腸的老房子裏,再見到了那個永遠都邋遢永遠都醉醺醺的怪叔叔。見到他的時候,他和往常一樣,半靠在他那髒兮兮搖椅上,眼神迷離的看著窗外,身上散發著濃烈的劣質酒的臭味,除了有個地方可供他棲身之外,跟街頭的流浪漢基本沒有任何區別。

這個長期領取救濟金的大叔,他微微睜開眼看了定錘一眼,然後索性不搭理他,側過身子繼續睡了下去,滿臉的胡子沾著不明**,怎麽看都覺得特別別扭。但是更讓定錘覺得不爽的則是他那個讓人很不爽的態度。

“你怎麽回事啊你,老子好心好意幫你介紹工作,**就這反應啊?”定錘叉著腰,像個潑婦似的罵著:“開後門是要成本的好吧,你知道我他媽送了多少禮麽?你要不去就把送禮錢還我,兩萬加五條煙,你看著辦,煙是四十塊錢一包的。兩萬二還我。”

大叔根本就不搭理他,繼續半閉著眼睛假寐,管他是說兩萬二還是二十二萬,對他來說都不是個事。

“好,你行。”定錘衝他豎起大拇指:“老子不管你了。”

說完,定錘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說道:“老子今天回來收拾東西搬走了,您老就醉死在這破樓裏吧。”

怪叔叔聽到定錘的話之後,微微的抬起了頭,翻著眼睛看了看定錘,用含含糊糊的聲音問道:“要走?”

“不光我要走,包子要走,火腿腸也要走。總之這破地方就剩下您一人了。”定錘站在走廊來回看了看,深呼吸了一口:“其實還覺得挺舍不得這的,不過麽,我這就去住大房子去,您給這看看家。”

“去哪裏?”大叔語速慢慢的,就像是一點兒都不關心似的。不過定錘在這半年的時間裏,早就差不多摸透了這個家夥的秉性,要知道他如果不上心的話,他連問都不會問,更別說會跟別人交流那麽多的事,所以定錘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家夥絕對不是什麽隨口問問那麽簡單,肯定是已經進入了他大腦的處理程序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定錘上下打量著他:“去哪兒跟你有什麽關係啊?讓你跟著一起來你又不肯,說實在的,要不是火腿腸說它爸吩咐過無論以後去哪都要給你安排好保障,我才懶得跟你說呢。不過話說,你跟人老爺子什麽關係?人都死好些年了還能記著你。”

說著,定錘把一直放在錢包裏的那片已經沒有用的擴大器碎片放到了猥瑣大叔麵前的茶幾上,然後眯著眼睛看著他:“今天火腿腸不在,我好問了。這事兒我誰都沒告訴,能給我個解釋麽?你看,我這也不是調查你,我這人吧,就一點兒不好,一碰著什麽不知道的事就一定得把它給弄明白裏,不然一想著就感覺特別難受。”

大叔緩慢的拿起碎片,把它放在陽光下看了看,輕聲絮叨了起來:“隆,我以為你什麽都沒剩下了呢。”

“喂喂,這又怎麽出來個隆,給我解釋解釋唄,你也知道我這人,我嘴可嚴了。”

大叔長長的歎了口氣,麵容暗淡:“我是蘭帕先生的貼身保鏢。”

“我猜到了!”定錘用力的拍了一下巴掌,興奮的連眼睛都笑沒了:“我就知道這裏頭有故事!”

“隆和我是同一位老師教出來的,本來同是蘭帕先生的貼身保鏢,但是最後他接受了蘭帕先生學生的雇傭來刺殺蘭帕先生,於是我殺了他。”大叔仰起頭:“但是我也再也不是超級戰士了。”

“這樣……”定錘自己大概把事情組織了一下,其實這種橋段在小說和電視劇裏數不勝數,一般像蘭帕那個等級的科學家,他收的徒弟一般都是弟子加養子,但通常都會出現弑父殺師的慘劇,而徒弟雇來的殺手和保護師父的護衛這又是一起長大的兄弟,這裏頭的戲份可就對了。

其實麽,定錘在社會上曆練多年,早就知道什麽是規則,無論在哪個世界,它本身就不存在什麽對錯。就好像定錘當年跟著的那個老大,黑社會是妥妥的黑社會,但是他照樣辦學校、辦公益基金、辦平價醫院,甚至還獲得了出席了各種官方代表會議的機會。可最後怎麽樣?還不是說抄家就抄家說殺頭就殺頭,這東西說白了,就沒個靠譜,不然為什麽人家靠**起家的時候不抓不殺,後來人家做大開始走正道了就把人給殺了?這黑白誰說得清楚呢。

就好像隆和繆這倆家夥一樣,從道德上來看,蘭帕的徒弟要殺師父,這是大逆不道,可蘭帕照樣不是什麽好鳥,要知道他可是世界上最有名的軍工軍火製造家和發明家,軍火是幹什麽的?那是殺人的!他的設計方案裏還有類似集束炸彈和白磷彈這些喪心病狂的武器設計,更別提他還首次提出了原子彈的概念。

在學院這半年,定錘也早就不算是吳下阿蒙,很多東西至少能學會辯證思維了。用學院裏一個哲學教授的名言來形容蘭帕——這個世界每分鍾就一百人因為各種原因死亡,而這一百個死亡的人裏,最少有三十個人是因為蘭帕而喪失生命。

所以他是好人或者壞人都可以,妖和魔可都說自己是好人,而很多英雄也都是**出身呢。

所以這裏頭的東西要是細說就太長了,所以定錘省略過這一環,開始切入主題的問了繆一些問題。

不過大部分問題繆都選擇不閉口不言,最後弄得定錘滿心無奈:“你現在基本上就是廢人了吧?”

“死,死了。”繆輕輕一笑,那種自嘲似的笑容,從裏到位透著一股子英雄遲暮的落寞:“你來這裏也有一年了吧?”

“整一年。”定錘點點頭:“不知不覺哦?好快呢,我剛來的時候嚇的要死,在進學院之前,我都以為我快活不下去了。”

繆輕輕點點頭:“我之所以還住在這,除了是因為我是個廢人沒地方去之外,更多的原因是我欠蘭帕先生一條命,所以既然蘭帕的孩子都要離開,作為他的守護者,我也肯定要跟過去。”

定錘一怔:“這麽忠心?蘭帕都死了多少年了,你還死守啥承諾,我要是你早該幹什麽幹幹什麽去了。”

大叔拍了拍定錘的肩膀,拿起旁邊的酒瓶子,用力的灌了一口氣下去,那股子聞到都覺得連酒精兌水都比不了的散裝酒味噴滿了整個房間,弄得定錘不得不揉了揉鼻子皺起了眉頭,並一把奪下了繆的酒瓶:“別他媽喝了,再問你一遍,那工作你去不去幹?”

“去,為什麽不去。”繆歪著身子坐在椅子上,毫無朝氣的朝定錘伸出手:“酒給我,明天就去。”

定錘嘁了一聲:“媽的,老子今天就去給你宣傳,說你是蘭帕的貼身保鏢,明天你不去老子就說你是個孬種不敢來,如果**這樣給老子去,老子就讓大家看看這蘭帕的品位得有多爛,這麽個廢物都肯要。”

還沒等繆說話,定錘奪門而出,根本不給他說話解釋的機會。而繆從椅子上坐起來之後,看著已經被關上的門默默的搖搖頭,然後拿起了桌子上那顆放大器碎片自顧自的說:“隆,時隔多年,沒想到我還是要走出這間房間了。”

而定錘把事辦完之後,他拎上自己的行李開始準備搭乘公車去往學院,而當他走到樓下的時候,頓時覺得氣氛不太對,因為今天居然看不到往日那群吃了飯沒事就在這棟破樓房下麵的大樹下打屁聊天家長裏短的老太婆,要說偶爾死一兩個還正常,可再死也不能一次性把那幫阿婆死了個幹淨吧。

就在他絕地奇怪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不遠處有三輛超級豪華的車。定錘嘿了一聲,二話不說就掏出了鑰匙——準備上去給這幾輛車來上一下子。

可剛走沒兩步,他突然看到周圍朝他湧過來了幾個身著黑色外套著裝統一的男人。

定錘仰起頭看了看天,第一個反應是這幫家夥可能來找繆麻煩的,可就在他尋思著等會上去埋伏這幫家夥的時候,為首的一個大光頭突然竄到了定錘的麵前:“有人要見你。”

“我?”

還沒等對方回答,定錘突然覺得自己的後脖子一疼,接著一股倦意頓時席卷而來,然後眼看他就要栽倒在地了,就在這一棵,自己那被封住的右手裏的躁動突然刺痛了他的腦袋瓜,讓他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我操,你們要幹啥?媽的!你們要幹什麽?!”

見麻藥都沒法對付定錘,那個光頭的家夥突然轉過了腦袋朝定錘身後使了個眼神。可就在他使眼神的一瞬間,定錘當機立斷,回身用包裹著埃德曼金屬的右手重重的極大在身後那個人的臉上。

埃德曼金屬的強韌加上對定錘微弱精神力的高敏感度感應,這一拳的力度直接超過了定錘本身力量的十倍以上,健壯的成年人在用盡全力的一拳已經足夠創傷一個毫無防備的人了,而這十倍的力量差不多頂的上一直銀背大猩猩的直拳了,可打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並使得他後空翻幾圈落地之後,他居然仍然能快速的爬起來。

不過也就是這麽一秒的空擋,讓定錘抓住了缺口,拔腿就跑。而他唯一能躲避的地方就是那棟破爛小樓。

定錘在跑,身後的人在追,不消片刻定錘就鑽回了怪叔叔的房間,喘著大氣說道:“有人要綁架我。”

正在喝酒的怪叔叔眼睛勉強撐開了一條縫,醉眼惺忪的看著定錘,他的“啊”還沒啊出口,大門就已經被人撞開了,外頭一群凶神惡煞的壞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定錘。

“喏,大叔,你看就是他們。”定錘躲到了大叔身後,並指著那群壯漢:“高手打敗他們。”

而看到這一群壞人的繆當時也傻了一下,連問都沒問,拽起定錘轉身就跑。可他們跑又能跑到哪裏呢?旁邊就是牆,身後就是窗戶。

最後見走投無路,繆當機立斷,抓起定錘趁著他還沒來得及叫喚之前,一躍而起撞碎了玻璃從樓上跳了下去。

雖然是二樓,但定錘這一下仍然摔得不輕,而繆到底是有些底子的,掉下來之後就地打了個滾,然後拽起坐在地上哀嚎的定錘拔腿就跑。

樓上的人緊接著一個個像下餃子似的從窗口跳了出來,緊追其後。

要知道定錘這家夥沒怎麽鍛煉過而繆也被酒精掏空了身體,他們兩個和後頭那些人的距離眼看越拉越進,眼看就要再次被逮住了。

而定錘則邊跑邊喊:“你揍他們啊!你不是高手嗎?你揍他們啊!”

繆呸了一聲,硬邦邦的回應道:“揍個屁!”

跑著跑著,定錘和繆仗著自己對這還算熟悉,所以九彎十八拐的還算麵前能跟後頭的人保持一段距離,但他們倆的體力顯然都跟不上了,但是身後的追兵卻像開了體力無限的外掛似的一路追,而且定錘似乎還發現這幫家夥根本沒用心去追,反而就等著定錘自己體力不支停下來。

想明白這一出,定出索性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突然轉身:“你趕緊去找火腿腸,估計他們不想要我命。”

繆冷哼一聲,從地上撿起了一個碎酒瓶:“我沒有拋棄同伴的習慣。”

“這他媽叫戰略轉移!”

而就在這時,定錘和繆的身後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我認為你們兩個一點勝算都沒有,別掙紮了,怪怪被抓算了。”

定錘一驚,扭頭看了一眼,發現他們身後的圍牆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蹲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午在考場裏大展雄風的眼鏡帥哥,他不知為什麽出現在這裏,然後還嘲笑著定錘。

“媽的,又是你個龜孫。”定錘哼了一聲,但是也沒辦法多說話,因為後頭的腳步聲基本上近在咫尺了。

無奈之下,定錘深呼吸了一口,然後看了一眼繆和身後的那個眼鏡帥哥,慢慢的摘下了自己的手套:“說實話,有人不讓我用這個。”

那個眼鏡帥哥根本沒有注意定錘在說什麽,他的視線全部集中在定錘那隻銀白色的胳膊上,表情專注。

而就在定錘說完後的一秒不到,那個光頭儼然已經到了轉角的地方,不過……迎接他的卻是定錘拚盡全力揮舞過去的埃德曼金屬之拳。

光頭猝不及防之下被定錘直接命中胸部,而這一次摘掉了外麵那一層手套、沒有了一絲障礙的定錘已經是把這一拳的力量發揮到了他現在所能達到的極限,遠非剛才那倉促一拳所能比擬的。

光頭結結實實的吃了一個暴擊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被卡車正麵撞上似的倒飛了出去,並在撞飛另外一個人之後擊穿了一堵牆才算是停了下來,胸口上還出現了一個凹陷的痕跡,肋骨最少是斷了五根以上。

而定錘並未停手,衝上去衝著那幫家夥就是一通霸王拳,武器和防具都是他的右手,埃德曼金屬的強度加上那隻手裏封著的狂躁精神力,讓他近乎油鹽不進,這些人裏沒有任何一個能夠攻破定錘的防禦。

甚至有一個激活了一層精神力護盾,用上了超級戰士的路數都沒有阻擋住定錘的拳頭。

定錘雖然打的難看,但是還算是一路高歌猛進,不過到最後他卻突然收手了,剩下了兩個人他也不繼續跟進了,反而竄上去朝繆一招手,兩個人屁顛屁顛的朝小巷的深處跑去。

當然,這並不是定錘不想再把剩下的兩個幹掉,而是隨著他的情緒亢奮,他的右手顯然也感覺到了定錘本身的亢奮,開始變得不受控製起來,如果讓那條胳膊完全不受控製的話,甚至連葉子都要費好大的勁兒才能讓它恢複過來,所以右手兄雖然是定錘最強大的底牌……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他根本不想去碰這個定時炸彈。

看著定錘跑遠,牆頭的那個家夥跳了下來,走到那些被打倒的人麵前搖頭道:“你們還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呢,連這種人都能輕易的把你們打倒,一群廢物。”

那個光頭被人從牆下摳了下來,虛弱不堪的走到了那小子的麵前,臉色蒼白的說道:“羅傑先生,他的力量不尋常……”

“當然不尋常,不然我為什麽要請你們來試試他?”羅傑靠在牆上:“他僅僅用微弱的精神力來驅動自己的右手,就已經能造成如此大的殺傷力,如果他增大他的精神力,你們恐怕都活不下去了。我很好奇他這個體係的運行模式,我早上就發現了他的不尋常,看來他果然不是個廢物。”

“先生,我感覺我的盾沒有對他造成任何阻礙。”那個被定錘擊穿護盾然後打趴在地的家夥撫著胸走了上來:“我快速製造了四個護盾,但是都被他一擊擊穿。”

“這一點也是很奇怪的,我一直在觀察他,但是沒有具體的分析結果。”羅傑點點頭,然後笑了笑:“其實也挺好,至少不會覺得無聊了。”

羅傑在跟這些人聊天的時候,其實定錘就跟繆趴在不遠處的牆縫中偷偷的看著這幫人。定錘的牙咬得嘎吱嘎吱響,臉被氣得漲紅,但是一點都沒辦法,畢竟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幹的贏那個小哥,不過他在心裏暗暗的告訴自己,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總有一天得跟那孫子拉清單。

“你被人當成測試物品了。雖然聽不見他們說話,但是這個模式基本就是這樣了。”繆在旁邊慢慢說道:“那些人都是專業的安保公司訓練出來的,身體抗擊打能力非常強悍,而且恢複能力也很強,但是攻擊能力很差。那個人之所以選擇這些人來試驗你,就是他還不想搞出事,或者說對你很好奇。”

定錘把右手上的一塊鵝卵石捏得粉碎,眼裏滿是憤恨:“我算記下了,我跟他走著瞧!”

繆在見到那些人離開之後,慢慢的坐起身體,不無感慨的說:“如果是巔峰期的我,包括那個小子在內,這些人給我二十秒。”

“吹牛,剛才就你逃跑逃的快,那孫子挺厲害的。”定錘心裏異常委屈,坐在一塊石頭上眉頭緊蹙:“媽的,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別讓他落我手上。”

“你可以不信,但是你想想,蘭帕能活到自然病死,是因為什麽?”

“那**的不出手!我們他娘的被欺負了!”定錘勃然大怒:“你這他媽存心的?”

繆無奈的聳聳肩:“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行為叫碎玉,就是超級戰士自主的把自己的擴大器擊碎,然後在短時間內使精神力增長十到五十倍,並一直到大腦承受不住而死掉。你覺得我在跟隆的對決中,一個不次於我的人在碎玉之後,我還能全身而退難道一點代價都不要付的嗎?”

定錘想想覺得也是,要是自己能像那幫絕世高手一樣自由自在使用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本事,自己要他媽還藏著掖著,那肯定會被憋死的。

“不甘心……”定錘用腳把一顆石子踢到一邊:“媽的!”

而突然之間,葉子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不甘心怎麽辦呢?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對嗎?繆。”

“葉子姐……你怎麽來了?”定錘扭頭看著葉子:“這麽快啊?”

“當然快,我一直離你不遠,因為你從大樹那出來之後,那股神秘的精神力就試圖對你進行捕捉,不過埃德曼金屬基本上能讓把你自己的精神力和那股精神力分隔開,不過還是差點狂暴。”葉子走到定錘麵前,手上拿著自己為定錘特製但是剛才被定錘弄丟的隔絕精神力的手套給他戴上:“繆,好久好久不見了。”

“葉子,你長大了。”繆低頭笑了笑:“我都不太好意思了,變成現在這樣。”

定錘眨巴著眼睛:“你們認識?”

葉子眯起眼睛笑著:“我的啟蒙老師,繆。在離開仲裁委員會時,是S級。”

“SS級。”繆笑著糾正了葉子:“二十五歲。”

“是啊,過去十多年了,你都老了。”葉子搖搖頭:“如果不是定錘,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麵呢。”

“是你長大了,怎麽?現在不要你的繆哥哥抱抱了麽?”繆眼睛裏不知怎麽的翻出了淚花:“我……對不起。”

葉子走上前用手拍了拍繆身上的灰塵:“不抱抱了,葉子長大了。走吧,葉子要請繆哥哥吃飯。”

定錘這時湊了過來,一把摟住葉子的肩膀把她架到了一邊:“葉子姐……什麽情況?”

葉子搖搖頭:“可能是運氣吧,又讓我遇見他了。還有,繆沒吹牛,當年號稱整個大聯邦最具有攻擊性的超級戰士呢。哪怕是大仲裁者都經不起繆的一擊,挺可惜的。”

說完,葉子扭頭對繆說:“你的妻子和孩子呢?”

繆一愣,然後低下頭:“你覺得我還有臉去見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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