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兩兄弟很快商量好計劃了。
先是讓承乾宮的人以為胤禩不知真相, 仍舊出現在皇貴妃麵前找六阿哥。
接著借用皇貴妃上次允許胤禩進去的理由麵見六阿哥。
通過上述的種種行動，胤禩這次是如願見到了六阿哥，並且身邊還有兩位小太監跟隨在身邊, 安全性大大提升。
胤祚擔憂道：“八弟, 你傷口可好些了？我聽額娘說你不小心摔著了，你以後看路可得小心點啊。”
胤禩不以為意擺擺手, “六哥，你當小爺是誰啊, 小爺哪會在同一條路上被絆倒, 一次就足夠了, 倒是你, 六哥，我都念了你好多次了, 你什麽時候才打算到上書房進學，那兒都是比我大的兄長，我都不想和他們說話了。”
胤祚猶豫極了, 他總不能說不是他不想去吧, 周嬤嬤都還在這裏呢，他要是說了額娘不想他這麽快到上書房的話，額娘說不定以後就不想他看到八弟了。
“沒有, 我還想留在承乾宮，過些時候再去。”他含糊道。
“好吧。”胤禩聳了聳肩, 換了個話題, “你還想不想和我玩上次我送給你的禮物？”那是一把機關扇子, 打開後是把扇子, 合上後便可將扇葉都拆下來, 當作“暗器”, 不過介於這隻是街頭上的小玩意，“暗器”都是木製品，還將本應該鋒利的地方磨鈍，他才能被兄長允許買了那東西。
胤祚興奮的點點頭，他平時沒有玩伴，唯一一個會主動找他玩的就隻有八弟了，八弟可真好啊，而且機關扇子也很好玩，他要是能和八弟一起出宮就好了。
他頗為遺憾，但轉念一想，八弟現在陪他玩扇子，日後出宮遊玩的機會不會少的。
胤禩抬頭看向周嬤嬤，“周嬤嬤你退下吧，小爺不想在玩鬧的時候讓人旁觀。”
周嬤嬤為難道：“八阿哥，這是娘娘的命令，奴才總不好違抗。”
真是忠心，作為奴才還敢拿捏在主子頭上。
胤禩心裏嘲笑一聲，胤祚卻以為他這位弟弟生氣了，心裏也不由湧起幾分不滿，“周嬤嬤你就退下吧，我會和額娘說清楚的。”
“六阿哥，娘娘吩咐如此——”
“周嬤嬤，看著這宮裏好似不是六哥是主子啊，反倒是你成了主子，小爺還以為這天是變了，難不成小爺和六哥還指揮不動你了？”胤禩板起小臉，打斷了周嬤嬤的話。
周嬤嬤嘴唇抖了抖，低下頭來，“奴才不敢，也斷然沒有越矩之心。”
“還不快退下！”
“是。”無奈之下，周嬤嬤也隻得往後推幾步，在胤禩的視線下出了房門。
“八弟，你真厲害。”胤祚的眼睛在一瞬間亮起來了，八弟居然還能讓周嬤嬤退下，真是厲害極了。
胤禩一時間都不由懷疑起他這位兄長以前在承乾宮過的是什麽日子了，不過是一個奴才，還能讓她逆了天？開什麽玩笑，宮裏的奴才隻有永和宮那幾位額娘信賴的人才讓他有幾分高看，其餘的何必生了懼意。
皇阿瑪定然不會樂意看到這一幕的，就算是他們這些阿哥在看到梁九功的時候，也要梁九功敬著一聲阿哥的名號，哪有反過來的可能。
“你以後還是遠著周嬤嬤吧，真不像話，要不你就硬氣些。”這還是他頭一回見到宮裏還有這麽不識相的奴才。
胤祚呐呐應聲，胤禩也清楚自己這個兄弟性子有些懦弱，就不再深究這件事了。
“對了，小爺得和你說一句話，你親生額娘生病了，你怎麽說都得去看看她吧。”胤禩漫不經心道，“小爺是看在戴佳貴人太可憐的份上才告訴你的，到底是你的親生額娘。”
養恩大於生恩，可也得看看是什麽時候。
“八弟，你、 你在說什麽？”胤祚扯了扯嘴角，“皇貴妃才是我的額娘啊，我哪有別的額娘。”
胤禩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該不會是因為有了一個身份高貴的養母，就不想認你那出身低微的生母吧，小爺還真是看錯你了！”
“沒有，”胤祚擺了擺手，“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我還有一個額娘，八弟是不是弄錯了？”
“這種事還能弄錯？你不妨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你是戴佳貴人生下的阿哥，但被皇貴妃撫養了，而且戴佳貴人還被皇貴妃禁足了，至今都沒有出來，你要是在這種情況下還隻念著你的養母，小爺以後就不把你當成兄弟了。”
“八弟，你知道什麽了？你告訴我吧。”六阿哥艱難道，他實在是不能相信在自己身邊多年的額娘竟不是自己唯一的額娘，他還有個生母戴佳貴人。
“知道了，你親生額娘以前是承乾宮的庶妃，後來生下了你，你就被皇貴妃抱養了，這是宮裏規矩，你居然現在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胤禩詳作生氣道，他才不管六哥是怎麽想的，他隻管達成自己的目的，這也算是一種明示了吧，將皇貴妃一直以來想隱藏的事揭露出來，他問心無愧，不就是一報還一報的事嗎，左右六哥遲早會知道的。
胤祚渾身顫抖，他怎麽還有一個額娘呢，額娘原來不是他的親生額娘嗎，他還有一個戴佳貴人作為親生額娘，為什麽額娘一直以來都不告訴他這件事，還將他親生額娘禁足了，為什麽啊？！
“我要去問清楚到底是為什麽！”
“那小爺我就先走一步了。”胤禩先行一步做了甩手掌櫃，直徑離開了房間，徒留在原地崩潰的六阿哥。
正堂上，周嬤嬤一五一十將過程稟告給皇貴妃，“娘娘，八阿哥大概是真的不清楚自己受傷的真相，可能是磕壞了腦袋。”不然哪會再次送上門來，還說些玩鬧的事。
佟氏看了看自己纖長的手指，可謂青蔥玉指，根根白嫩，她心情看著也頗好，“磕壞腦袋也不錯，就是遺憾德妃沒有受到影響，不然一屍三命啊，多有意思。”
“娘娘說的不錯，奴才還以為八阿哥機靈，但這不過是旁人說的，實際上還不如他身邊那個小太監管用，當然了娘娘，咱們能有第一次，第二次想必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德妃逃不過的。”
“確實。”佟氏頗為讚同道。
這時身邊有宮女稟告道：“娘娘，八阿哥回去了。”
“回去就回去吧，留著礙眼。”這時的佟氏還能不緊不慢說話，可下一刻宮女的話讓她整個人麵具破碎，“娘娘，六阿哥想要見您，說是想問問您是不是她的親生額娘……”
那宮女說的很猶豫，但如實說出來的話讓她臉麵狠狠扇了一遍，“你說什麽！六阿哥怎麽會突然問起這話，本宮不是他額娘難不成還是戴佳氏了！”
對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佟氏臉在一瞬間就變青了，但罪魁禍首早就跑的遠遠的了。
還回到阿哥所裏向四阿哥炫耀，“四哥，小爺厲害吧，區區幾句話就讓皇貴妃苦心經營的局麵破碎。”
宮裏恐怕也隻有六阿哥本人是不知道自己親生額娘不是皇貴妃了。
胤禛讚許道，“你這次做的不錯，不過接下來你得留在阿哥所一陣子了，剛好哥帶你練字。”誰知道皇貴妃在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麽事，當今之策還是躲在阿哥所一陣子，順帶讓弟弟將功課做好。
胤禩臉色一僵，打哈哈道：“哥，咱們先別說這個，那不是說到六哥了嗎，話說回來，若是皇貴妃當初沒有對六阿哥生母做的那麽絕，現在母子感情也不會受到大的影響，最多是讓六哥多出一個額娘罷了，你說是吧。”
“但這是皇貴妃的決定，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而是未報。”胤禛很輕飄飄就將事情扯過去了，目光仍注視自己這個弟弟，“別跟爺說那麽多有的沒的，今晚你就留在爺屋裏練字吧。”
無視了八弟在一瞬間迸發出來的哀嚎，胤禛心裏琢磨道，至於他就陪百福玩一陣子吧。
忘了說一句，百福就是胤禩上次送自己哥哥的小狗，一隻渾身雪白的京巴狗，最近有頂替胤禩在他哥心裏地位的重大嫌疑。
……
自己兒子搞出來的一係列動靜，芷嫣要是還不清楚那可得將自己的信息網漏洞補一補了。
前腳八阿哥任性的舉止剛做成，後腳芷嫣就通過周公公和大兒子的告知得知了，她一時間有些無奈，但也有些隱隱的高興，至少這兩人沒在報複後就隱瞞這件事不說了。
當然，她這裏要收拾收尾的話也是什麽都不想管，就讓皇貴妃一人發狂，這也是一種明示，若不是你前頭搞出孩子頭破血流的事件，誰還管你是不是孩子生母，這年頭宮裏人最忌憚沒有由來的報複，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猜出八阿哥摔著一事與承乾宮有著扯不開的關係，下一秒得到報複也是應該的。
不狠，人人都當你是軟包子。
“不過這孩子的手段還是太軟了，”芷嫣笑了笑，在她眼裏僅僅隻是告知六阿哥生母是戴佳貴人這事還不夠，沒見著她的孩子都出血了嗎，她最起碼也要讓佟氏感覺到徹骨的心痛才是。
“娘娘，今兒皇上要來了，方才梁公公特地過來告知奴才了。”周公公道。
芷嫣點了點頭，同時思考著如何在這件事中達到雪上加霜的結果，沒理由兒子那麽給力了，她這個當額娘的就是拖後腿的。
定是上陣母子兵啊。
“肚子裏的孩子可有鬧你了？”夜裏，一如既往到三個懷孕的妃子處的皇帝如期到來。
畢竟今兒是安排到德妃身上的日子，德妃肚子裏的孩子是雙胎，頗得他重視。
“還好，但皇上要是更遲些來，兩個孩子怕是要以想皇阿瑪為由，在妾身的肚子裏鬧起來了。”多年的相處使得芷嫣也能同皇帝說些知己話，皇上看著還挺喜歡的。
康熙笑道：“朕這不是有原因嗎？”
“妾身知道，可是妾身還是想皇上提早來。”她兒子惹出來的禍自是要皇上去收拾，不過她估計佟氏也沒膽子說出胤禩搞的事，畢竟佟氏要是敢這麽做，她下一刻就會將佟氏做的手腳揭露出來，誰怕誰啊，就算沒有證據她也會讓皇帝心裏有芥蒂。
康熙揉了揉額頭，表妹這次做的著實是過了些，胤祚至今都不知自己生母是戴佳氏，而戴佳氏又是被她禁足多年，現在不鬧起來還真不行。
但是宮有宮規，六子也該搬出承乾宮了，老是養在婦人身下脾性都軟了不少。
康熙漫不經心的想著解決的法子，他眼裏最重視的還是自己的兒子，不然也不會偏袒生養過阿哥的妃子，讓她們坐上高位，孩子生母的身份也是重要的，若是太低，對自己的兒子也不好。
當然六子養母與生母一事根本就不應該牽扯到六子身上，既然戴佳氏將孩子抱給佟氏養了，這便是全了宮規，之後的事他還是交予婦人手中吧。
康熙有時候還是挺分內外的，就壁如六阿哥生母養母鬧起來一事，他果斷讓自己兒子搬出去，剩下的事就做甩手掌櫃了。
“朕有時真念著你給朕再添幾個孩子。”他兒子看著是挺多了，但不意味著都能養得活，再說了，他是皇帝，哪有嫌自己孩子多的時候。
康熙自認為自己給德妃的是足夠的偏心，也不是所有妃子都能得到他允可生下孩子的，就好比罪籍出身的覺禪氏，他喜歡的妃子若是出身低了一點，還可靠生養之功晉升位子。
芷嫣望著他的眼神有幾分詭異，你這還嫌孩子少，怎麽不去多多選秀啊，秀女中總有幾個好生養的，再不濟你也可以去寵幸覺禪庶妃啊。
“皇上，妾身隻念著現在生下兩個女兒就好了，成了一兒一女兩個好字，之後的事，皇上還是繞過妾身吧。”
溫軟的嗓音傳來，就跟撒嬌一樣，康熙手指動了動，“若這兩個孩子不是公主，你就得給朕再生幾個公主了，不是說一兒一女湊個好字嗎？”
芷嫣瞪大了眼睛，“皇上說的是什麽話，哪能這麽說，要是妾身跟您較真起來，那永和宮的妃子生下的公主都是妾身的女兒了，就比如五公主，妾身就不給皇上生孩子了。”她就不說笑了，如果不是宮裏宮外都沒有非常有效的避孕手段，她連肚子裏的孩子都不可能會懷上了。
畢竟皇上平時最喜歡來的就是永和宮了。
康熙失笑，沒有在意德妃話裏的“冒犯”，“行了，朕知道你怕疼，等孩子生下來後不就行了嗎？”
隻有你會說的那麽簡單了。
芷嫣一時被氣著了，有種好笑的感覺，她知道皇上的性質，那是萬人之上的掌權者，能偶爾順從一下她已經足夠好了，她隻能將氣往肚子裏憋，還十分憋屈的轉過身去，“皇上，妾身想和你說說別的。”別老是循環孩子的話題了，她覺得不太行。
“你想說什麽？”
“妾身尋思著小八性子太跳躍了，身邊也沒有幾個玩伴，妾身想問問皇上六阿哥七阿哥他們何時才到阿哥所，胤禛已經有好多次想將他這個親弟抓來打屁股了。”長兄如父，這也不容易啊。
哈哈珠子是能作為胤禩的伴讀陪他說話鬧事，但總不如親兄弟一樣好。
芷嫣心裏有數，哈哈珠子又不是用了烏雅氏的人，而是與家族扯不上任何關係的佟氏一族之人，哪會得他兒子親近。
“小六再過陣子就搬到阿哥所了，不過原來胤禛在背地裏是這樣帶弟弟的嗎？”康熙一下子起了好奇心。
“可不是嗎，他也隻會在他幾個哥哥麵前放肆了。”芷嫣沒有專門提及小四一人，對於皇帝來說肯定是所有兒子都一視同仁，不想一個格外親近另一個的。
不過，這次的交談也得到她想要的結果了，接下來隻需要在六阿哥麵前充分表現出他生母的慈愛便是了。
她想想看，既然戴佳貴人的禁足被赦免了，那她這位永和宮主也得對其表示一下誠意不是嗎？畢竟小八和胤祚相處的極好，兄弟情不可辜負。
……
事情便很快轉移到戴佳氏身上了，她從沒有想過自己被皇貴妃禁足後還能有出來的一天，並且在出來後永和宮第一時間就“請”她過去了。
戴佳氏心裏惶恐非常，經過幾年的禁足，她已經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不說再奢侈嬪位以上的高位，就算這時候讓她親自麵見佟氏都不太可能了，畢竟已經沒膽了，她時常會在半夜裏驚醒當初為何在皇貴妃麵前弄出那番動靜。
而德妃也是宮中高位，還是兩個阿哥的生母，她若是這時候不去永和宮就是得罪了德妃，何況德妃懷有身孕，要是被她氣著她就不用活了。
戴佳氏深吸一口氣，一路戰戰兢兢裝作從容不迫走到了永和宮門前，宮門口就有迎接人的大太監，如果戴佳氏身邊的宮女當初精明一些，說不定就發現這位大太監就是監聽她們說話的人了。
周林禮畢恭畢敬將人迎了進去，戴佳氏強顏歡笑，就當是不在意那些人的注視，沒問題的，德妃娘娘隻是讓她過來一趟，她什麽都沒有，不至於讓德妃娘娘記惦上。
戴佳氏後知後覺德妃對自己似乎有些看重了，望著麵前笑靨如花的女子，戴佳氏心情有些複雜，說實話，她原來想著德妃也是包衣的身份，她都能爬到高位了，那她為何不能借用孩子作為跳板登上高位，可惜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願所償，皇貴妃不是她想的蠢人，宮裏麵沒有人是蠢的，除了她。
“德妃娘娘找婢妾為何事？”她不想再提心吊膽下去了，直接問了也好，不用在心裏糾結。
倒是清醒多了。芷嫣看了她一眼，沒有囉嗦，直接將事情攤開，“本宮與佟氏有不快意的事，你若是想爭回六阿哥心裏的額娘位置，本宮也不是不能助你一把。”
是玩笑還是真的，戴佳氏眼皮子跳了跳，不敢相信德妃會對她說出這種話。
她當然是想啊，幾乎日日夜夜都想，那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阿哥，是她後半生唯一的倚靠，她怎麽就不想著奪回自己的兒子了？
“請娘娘幫我。”幾乎不用猶豫，戴佳氏就給了肯定的答複。
孺子可教也。
芷嫣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她不怕得罪佟氏，她隻怕有人不夠配合，佟氏心心念念的好事她拚了命也要將它攪合，至於佟家，要想得罪兩個能長成的阿哥就盡管來吧，到底六阿哥確確實實不是佟家的血脈，佟家要是再過分些，下一代的皇室可就絕了佟家的血脈。
……
戴佳氏是個能被提點的，換而言之就是能個不擅作主張搞事的人，這種人是最被芷嫣這種有些隨心所欲的人物喜愛的，隻要她能聽進話，芷嫣就可以不計較過往的不快，直接明了給她指點一條路。
芷嫣吩咐她隻管在六阿哥到了阿哥所後每日派人將自己親手做的膳食送給六阿哥，六阿哥吃不吃是一回事，隻要心意表達到了就行。
她要戴佳氏拚命在六阿哥麵前刷存在感，就算六阿哥對現在的戴佳氏沒有感情也可以。
根據她這麽多年對佟氏的了解，佟氏生性好疑，又有佟家在身後，既想養子全心全意為佟家為她考慮，但就是不會將全部籌碼都投在養子身上。
佟氏隻會為自己考慮，養子是其次的，給予六阿哥的母愛沒有外人以為的那麽多，相反，若是六阿哥有了一點不服從她的跡象，佟氏隻往這孩子是個白眼狼的想，在關鍵時刻能狠下心來。
這就給戴佳氏可趁之機了，六阿哥整日被蒙騙在真相之下，身邊的奴才也未必對他十分信服，戴佳氏隻管在起初的時候貼近六阿哥，等六阿哥的態度軟化後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確實如芷嫣想的那樣，起初，六阿哥不吃不喝戴佳氏送來的東西，後來勉強能將東西留下來了，隻是分給其他兄弟吃，再後來便是能親口吃下了。
期間佟氏發揮的作用不可小覷，隻有她才能在兒子顯然考慮如何對待生母的時候，硬生生用暴怒質疑的態度將六阿哥推向戴佳氏，真是可喜可賀啊。
烏雅芷嫣沒有半分愧疚的想著，她盼著佟氏能更給力些，她還沒看到她想要的結局，戲碼總要上全的，不然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