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修補靈劍
顧明朗為了尋找修補赤陽劍的千年菩提木離開了山穀，而赤陽劍則因為需要每日祭煉以此來延緩魔性對他的侵蝕被留在了山穀和柳白簡作伴。
劍靈大多脾氣不好，倒也不是不好，隻是因為兵刃利器的本性，所以劍靈大多都是性格又冷又酷難以接近的那種，也不乏許多劍靈性格變異，這多半都是受其劍主的影響，正所謂是物肖其主。
赤陽劍靈的性格也和顧明朗十分相像，一板一眼方正冷肅，隻是比起顧明朗身為劍靈的赤陽更加冷厲。
這種性格的人是柳白簡最難應付的，因為他們大多都不吃柳白簡那一套，很無趣的人和很無趣的劍靈。
但是吧柳白簡這個人的性格又是屬於那種皮的不行的，你越是方正古板，他越是喜歡逗弄你，特別欠抽。用柳炎真的話說就是遺傳他爹，好的不遺傳專門遺傳這些壞的。
所以這些天他沒少逗赤陽劍靈玩，每次都在赤陽劍靈被他調戲的炸毛邊緣反複橫跳，經常會讓赤陽劍靈產生一種，“他怎麽還活著，我怎麽沒打死他！”的危險念頭。
後來赤陽劍靈覺得他之所以沒打死柳白簡，那是因為這世上隻有柳白簡一個人能夠修補好他的本體。
你也就仗著！
赤陽劍靈目光冷冷地看著前方對他笑的有恃無恐的柳白簡，以眼神殺人示意說道。
接收到他眼神意思的柳白簡臉上的笑容更加猖狂囂張了，你知道就好！
每天赤陽劍靈都在心下暗暗祈禱顧明朗快點回來，他怕他再不回來，他會忍不住和柳白簡同歸於盡。
這小子怎麽就那麽磨人呢！
赤陽劍靈今天又在心下暗暗磨牙呢，暗恨。
——
顧明朗離開的第五天。
一大清早，柳白簡便起床從後山取了一碗淨水，然後用針紮破了手指，擠出一滴鮮血，滴入在水碗中。
他用這碗混合了他鮮血的淨水清洗著赤靈劍的劍身，凡是淨水清洗過的地方，那些烏黑的魔氣都會減弱黯淡。
這便是柳白簡對顧明朗所說的對赤靈劍的祭煉。
一襲赤紅劍袍的赤陽劍不發一言的站在一旁，沉默的看著柳白簡的動作，他目光注視著柳白簡的臉頰，許久之後問道，“為什麽？”
“嗯？”
柳白簡手上清洗赤陽劍的動作不停，頭也不抬的下意識的應道。
聽見他的聲音，赤陽劍靈抿了抿唇，然後沉聲說道：“為何要這樣做？為何要做到這個地步。”
“為了我，值得嗎？”赤陽劍靈目光盯著他問道。
聽見他的一連三問，“等等哦。”柳白簡看也不看他一眼的說道，“你等我先幹完活，再和你說。”
“……”
赤陽劍靈聞言頓時臉色更加冷沉，輕薄的嘴唇抿起，他目光盯著前方專注清洗著赤陽劍身的少年，感覺胸口仿佛燒著一團火，燒的正旺，燒的他難受。
仿佛有什麽東西壓在心上，讓他倍感難過。
因為柳白簡的那句話，赤陽劍靈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隻目光一眨不眨的專注盯著柳白簡，仿佛在看什麽匪夷所思讓人難以理解的生物一般。
“好了！”
柳白簡出聲叫道，“今天的保養做完了！”
“什麽感覺？”他突然轉過身目光對著身前的赤陽劍靈問道。
“……什麽？你問的什麽？”對上少年看過來的充滿了期待的亮晶晶的仿佛像是什麽明亮星辰寶珠的眼神，赤陽劍靈一下就卡殼，語氣頗有些結結巴巴的問道。
“就是我給你做包養，啊不，是祭煉劍身的時候，你有什麽感覺嗎？”柳白簡的眼神充滿了學術的探究，不帶任何其他意味閃爍著純潔的光芒問道。
“……”赤陽劍靈。
然後，在柳白簡的目光注視下，這個冷酷方正的劍靈俊美淩厲的臉龐慢慢的變紅了，他轉過頭去避開他的眼神，語氣冷酷說道：“沒有，一點感覺都沒有。”
“哦！”
柳白簡聞言頓時發出了失望的語氣，他滿是遺憾的說道：“雖然我是個器道師但是也很少有機會見到器靈，所以很好奇劍靈和劍體之間的聯係。”
“……”赤陽劍靈。
好半響之後。
赤陽劍靈才抬起頭目光看著他，語氣平靜說道：“你是器道師，既然好奇為何不自己煉製一柄劍？”
“不行的。”柳白簡聞言衝著他擺手說道，“讓我像這樣給你們修補劍體還行，但是鍛造靈劍什麽的我不行的。”
聞言，赤陽劍靈的眉目頓時皺起，他目光有些疑惑的看著麵前少年，心下奇道明明是器道師卻不會鍛造靈器，不能鍛造靈器的器道師還是器道師嗎？
“再說了，我以後是要成為天下第一道修的人，煉什麽靈器啊！不務正業。”柳白簡理直氣壯說道。
“……”赤陽劍靈。
聞言，赤陽劍靈頓時吃驚的睜大了眼睛，目光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說著這種話的少年，“什麽！？道修！”
這還是柳白簡第一次看見他如此情緒外露的表情，頓時有些驚奇的眨了眨眼睛，覺得……一向冷酷方正不近人情的赤陽劍靈露出如此受驚情緒化的表情，有點……可愛。
反差萌！
“是啊。”柳白簡語氣理所當然說道，“我可是勵誌要成為道修的男人，要不是你們突然闖入穀內，我這會應該就在問道宗的山腳下準備問道宗的收徒大會了。”
“……”
聽著麵前少年這些理直氣壯仿佛他們耽誤了他的人生大事的話，赤陽劍靈臉上的神色頓時一言難盡，看向柳白簡的目光更加難以理喻，“你……你不是器道師嗎？”
“誰規定器道師就不能做道修了？”柳白簡反問道。
“……”赤陽劍靈。
是沒人這麽規定，但是……但是也不會有人這樣做好嗎！
好半響之後，赤陽劍靈才皺著眉，以年長者的身份對著麵前少年勸誡道，“修道當專注，一心向道，專注於某事某物方能有所成就。太過貪心，最終會一無所得。”
“誰說我要一心二用了？”柳白簡聽了他的話頓時目光看著他，語氣認真說道：”你沒弄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隻專注道修，一心向道，至於器道不過是因為祖傳的手藝不能丟，等我找到合適的繼承人，便將道統傳給他，也算是對老祖宗有交代。”
“但是我本人是對器道毫無興趣的。”柳白簡說道，“你別誤會了。”
“……”赤陽劍靈。
聽了柳白簡的話，赤陽劍靈眉頭頓時深深皺起，他目光看著麵前神色不以為然滿是不在乎的少年，心下的疑惑更深，到底是什麽，是什麽促使這個少年說出這番話，做出這個決定。
明明這個少年擁有比任何人更適合做器道師的天賦，他也擁有一顆比任何人更加柔軟的對待他們這些非人器靈的真心，卻說出這樣一番話。
這是赤陽劍靈連顧明朗都未曾告訴過的隻屬於器靈才能夠察覺到的有關於這個少年的秘密。
“對了！你中午要吃什麽？”柳白簡突然問他道，打斷了他的沉思。
被他打斷思索的赤陽劍靈回過神來，等他意識到柳白簡問了什麽之後，頓時大怒，“你分明知道我不能吃人類的食物，還每次都問我！”屢屢被柳白簡如此調戲的赤陽劍靈今天又不出意外的炸毛了呢！
看著憤怒炸毛的赤陽劍靈，柳白簡一本滿足，今天調戲赤陽劍靈的份完成！
他衝著憤怒的赤陽劍靈撇了撇嘴，說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問的，我就喜歡看見你露出這種分明很想吃卻因為沒有□□不能吃從而惱羞成怒的表情。”
“……”
“這會讓我覺得嘴裏的食物更加美味，更加幸福了！”柳白簡語氣特別賤兮兮的說道。
“……”赤陽劍靈。
你是魔鬼嗎！
赤陽劍靈頓時氣急敗壞，也忘了自己一開始想問什麽了。
就這樣被柳白簡給敷衍過去了。
為什麽呢？
為什麽願意為素不相識的我，甚至是連同胞（人類）都不是的我，而不惜傷害自己用精血來淨化我靈魂裏的魔性呢？
赤陽劍靈無法理解。
並為此困惑。
——
夜裏。
屋外一片漆黑，唯有頭頂的星空閃爍，給這漆黑的世界帶來點點的光芒。
柳白簡坐在屋內的座椅上，用夜明珠點亮了黑夜，手中拿著一封信在仔細的看著。
這是他的小夥伴、筆友、信友寄來的信。
說到這個小夥伴的來曆那話就可長了，柳白簡自小就跟他爺爺柳炎真隱居在這座山穀內，偌大的山穀隻有柳炎真和柳白簡二人，連多出來的一條狗都沒有。
柳炎真擔心自家孫子從小沒有朋友，沒有同齡的玩伴而變成自閉的小孩，所以費盡心思想出了一招，給他找了一個筆友、信友，兩人從未見過麵，就靠書信交流。
為此，柳炎真還特意給他開辟了一條特殊的通信道路。傳信飛快的那種，能早上寄出去的信不管隔了多遠晚上就能收到。
為了不浪費爺爺的一片良苦用心，柳白簡還真認認真真的交起了筆友，每天都會給對方寫信。但是起初對方並不會回信，或者說回信的頻率並不高，經常就是柳白簡寄出去四五封信了，對方才慢悠悠的姍姍來遲的回複一封，信上的內容也十分簡短，口吻更是冷漠的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孩童。
若是換做是一般人早就友盡了，但是柳白簡顯然不是一般人，他一點都不介意對方的冷漠態度，反而覺得對方這樣很好，冷漠說明什麽？說明這個人沒朋友！嘴巴牢。
一個嘴巴牢的沒朋友的人，豈不是最好的樹洞對象！
一點也不擔心被外人知道他說了什麽。
所以柳白簡就雷打不動的每天給樹洞對象寄一封信，詳細的報告了他當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做了什麽，修煉的心得，以及對柳炎真的抱怨吐槽啊……等等很日常的瑣事。
柳白簡是屬於那種我一個人玩也能玩的很開心的人，所以他一個人寫信玩也寫的很開心，沒指望對方會回信，畢竟他早在那簡短的回信裏知道了對方是個異常冷漠成熟的孩童。
然後等有一天柳白簡意識到的時候，他發現，那個冷漠的信友的回信頻率從一開始的四五天回一次，到後來的兩三天一次，到現在的每日回複，甚至！
甚至信友還會主動提及一些他的事情。
這頓時就讓柳白簡覺得驚悚了，媽呀！我這該不會是……該不會是不知不覺的收服（攻略）了信友了吧！
不知不覺完成了攻略不知名信友的柳白簡就收獲了一個，姓名不知道，年齡不知道，長相也不知道的冷漠又成熟還很酷的信友，這個信友似乎出自大家族，所以異常的早熟，頭腦很聰明，吊打同齡孩子。而且他的消息很靈通，似乎有某種特殊的消息來源通道，經常寫信來和柳白簡說一些修界的時事大新聞和八卦。
柳白簡也因此被動的知道了許多修界不為人知的隱秘，他總覺得有一天自己會因為知道的太多被人滅口。
……
……
暫且不提那些前塵往事了，這次柳白簡因為顧明朗特意在寫給小夥伴的信裏多嘴問了一句，顧明朗赤陽劍大戰白骨魔君魔槍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後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小夥伴的回信。
小夥伴不愧是那個一度讓柳白簡懷疑他是不是掌控了整個修界情報八卦的小夥伴，他在給柳白簡的回信中詳細的說明了顧明朗和白骨魔君大戰的始末。
簡單的來說就是白骨魔君為了祭煉他的魔槍，隱藏蹤跡偷偷跑去了修界的一個偏遠城池，準備在那裏大開殺戒，用這一座城池人的性命來祭煉他的魔槍。而好死不死，那天正好顧明朗為了追殺一個魔修跑到了這座平日裏無人問津的偏遠城池，恰好發現了白骨魔君的大開殺戒的行為。
作為正道劍修，特別還是一個浩氣凜然的劍修，遇上此等魔修作惡之事豈能放過？於是顧明朗二話不說便入了城，準備替天行動誅殺邪魔。
但是顧明朗趕去的時候晚了，那時候白骨魔君的魔槍已經祭煉完成了，而白骨魔君乃是金丹後期修為，比顧明朗高出一個小境界。顧明朗也就仗著劍修戰力強大越階而戰，才能和白骨魔君堪堪打個平手。
最終白骨魔君仗著魔槍在手霸道橫行，想欺負顧明朗不知魔槍的底細，以魔槍傷他神魂，給他沉重一擊。但是顧明朗雖不知魔槍的底細，可他的劍靈卻敏銳的察覺到了魔槍的恐怖和危險，所以赤陽劍靈護主，主動獻身替顧明朗擋下了這一擊。
而白骨魔君趁機逃跑了，並且放下狠話，“本魔君如今修為不穩，被你占了便宜，但是你給我等著！等我恢複了修為，必要取你狗命！”
……
……
後來就是顧明朗帶著赤陽劍到處尋找器道師修補本命劍，卻都束手無力。後來找上清水真君，清水真君給了指了一條明路，讓他前去尋找柳白簡。
而在信的末尾，小夥伴還特意強調了，“白骨魔君或許正是為了得到弑殺靈魂的力量才祭煉魔槍，據魔界消息出來，白骨魔君多年前便試圖尋找能夠傷害靈魂的方法。”
“……顧明朗在你那裏，你盡快與他分開，白骨魔君如今正在大肆尋找顧明朗的下落，聲稱要找他報仇。你不是要前往問道宗拜入其門下？那便不要耽誤盡快出發吧。”
柳白簡看完了信之後將信紙重新疊好，然後在心下感慨，小夥伴還是這麽愛操心。不過原來白骨魔君是來真的嗎？他還以為他最後那句話隻是說著玩玩而已，結果他居然是個那麽認真的人嗎！言出必行，還真來找顧明朗報仇了啊。
不妙啊！
白骨魔君本來就修為高顧明朗一個小境界，更是有魔槍在手，上次估計就是白骨魔君祭煉魔槍修為不穩，所以才被顧明朗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次情況恰好顛倒，白骨魔君養好了傷勢修為也恢複，而顧明朗的本命劍卻是受損，估計不會是他的對手。不行，得提醒顧明朗一聲，讓他小心避開白骨魔君。
柳白簡心下算了算，今天是第五天了。
估計顧明朗大約會在第七或是第八天回來。
而正如柳白簡所料，在第八天的時候，一身風塵仆仆的顧明朗帶著千年菩提木趕了回來。
“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快速啊！”柳白簡目光看著趕回來的顧明朗，看著他蒼白憔悴的俊朗臉龐說道，心下知道他估計這些天都不眠不休的在趕路。
顧明朗取出千年菩提木鄭重的交給了柳白簡，抬頭目光看著他，對他說道：“拜托你了。”
聞言，柳白簡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千年菩提木，對他笑道，“我辦事你放心。”
“不過比起這個，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去休息一番？”柳白簡說道，他目光看著麵前顧明朗臉上憔悴蒼白的神色，總覺得他仿佛隨時就能夠昏倒猝死一般。
顧明朗聞言拒絕說道，“不必，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修補好赤靈劍，我給你護法。”
看著他臉上堅決的神色，柳白簡皺了皺眉，他目光盯著顧明朗許久，見他實在不像是會改變主意聽勸的人，於是沉吟了一下，說道：“也行。”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吃飯。”柳白簡說道，他對著麵前顧明朗露出一個羞澀不好意思的笑容，摸了摸肚子說道，“我有點餓了，餓著肚子沒有力氣幹活，先吃飽飯再來吧。”
聽見他這麽說，原本一言不發目光關切擔憂的看著顧明朗的赤陽劍靈頓時轉過頭，目光看了他一眼。以他這些日子和這小子相處的經驗，對他的了解來說，每當這小子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都是想坑人。
這是赤陽劍靈這些日子血與淚的切身經驗！
不過這次一反常態的赤陽劍靈保持了沉默，他大致上能夠猜到柳白簡想做什麽，他看了一眼顧明朗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色，這次他是站在柳白簡這邊的，所以他一言不發什麽也沒說的保持沉默。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劍主被那小子三言兩語就給忽悠了過去，坐在飯桌前，然後再眼睜睜的看著他伸手接過了那小子端給他的湯碗，被哄騙的不疑有他的喝下了碗中的湯，甚至還出言讚了一句，“好喝。”
聞言，柳白簡笑嘻嘻的對他說道：“好喝你就多喝點。”
顧明朗心下大為感動，不由地說道：“多謝你。”
剛說完這句感謝的話，顧明朗就隻覺得兩眼忽然一黑，然後還不等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他就身體往前倒去，頓時昏倒了過去。
“……”
眼睜睜看著一幕慘狀發生的赤陽劍靈，感覺良心有點痛，這小子實在是太卑鄙，陰險，狡詐了！
他發誓，在劍主因為被那小子哄騙喝下摻了藥的湯結果昏倒過去的時候，他看見了那小子嘴角閃過的得逞的奸笑。
“行了，行了！有那功夫在心裏罵我，不如將你家劍主搬進去床榻上，讓他好生睡一覺。”柳白簡衝赤陽劍靈翻了個白眼說道，他都懶得去猜那個劍靈心裏在想什麽，因為太明顯了，這個劍靈真是一點都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
一眼就讓人看穿，所以他會那麽好騙，時常被柳白簡給忽悠的找不到東西南北，絕對不是因為自己太狡猾卑鄙陰險，而是劍靈太愚蠢了！柳白簡如此在心下為自己洗刷冤屈說道。
赤陽劍靈聞言抬頭目光沉默地看了柳白簡一眼，然後走了過去伸手扶起暈倒在飯桌上的顧明朗，轉身就朝裏屋走去。
“等安置完了他之後，你立刻回來，我給你修補治療。”柳白簡對著他的背影說道。
攙扶著顧明朗朝前走去的赤陽劍靈聞言腳步一頓，然後應了一聲，說道：“嗯。”
聽到他的答複，柳白簡站起身轉身朝著鍛造房走去，不忘對赤陽劍靈交代道，“等會你直接來鍛造房找我就好，你來過的認識路。”
赤陽劍靈聽著他這句話，沒回答。
但是柳白簡知道他聽進去了。
片刻之後。
鍛造房。
赤陽劍靈去而複返，等他來到鍛造房的時候看見的便是一反常態沒有穿著寬袖長袍的柳白簡，而是穿著一身露出手臂和半截小腿的利落上衣和褲裝。
因為柳白簡這幅模樣很少見，所以惹得赤陽劍靈不由地多看了兩眼，他發現雖然這個少年看著單薄清瘦，但是手臂上卻肌肉很漂亮，蘊藏了強大的力量。
他隨即想到，是了，這樣才應該！才理所當然，畢竟這可是器道師。
若是沒有千鈞之力，如何能夠鍛造掄的起重重的大錘鍛造器具。而柳白簡會一反常態的穿著如此的短的上衣褲裝，理由很快的赤陽劍靈也知道了。
“你來了。”
看見赤陽劍靈到來，柳白簡對他打了聲招呼說道，然後二話不說祭出了體內的靈火，火苗衝入巨大的火爐裏 ，然後“轟——”的一下，火爐整個燃燒了起來。
一下子，整個鍛造房內便高溫熱人。
赤陽劍靈乃是劍靈，對溫度無感，但是他卻能夠從麵前少年額頭和臉上瞬間冒出的大量汗水感受到室內溫度的攀升，少年的臉頰也因此紅撲撲的，看著特別喜人。
“你。”
柳白簡轉過頭目光看著他，說道：“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快進去！快回去劍體。”
作者有話說：
意識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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