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宋清雯先是高興, 然後是興奮，最後被吃瓜的衝動支配：“宋豐竟然掉進糞坑了？真的嗎？”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在哪裏，她要看看！
“應該是真的！就剛才發生的事, 現在好像宋二花在糞坑那邊撈宋豐？”這個嬸子匆匆忙忙對宋清雯說完，便一臉興奮地跑了，跑去看熱鬧。
“我們要不要也去看看？不過，宋豐如果真的掉進去, 那身上估計都是髒東西，過去會不會被他碰到？”王心怡興致勃勃, 又有點遲疑，她可不想沾上那些髒東西。
宋清雯想了想, 做下決定：“還是先把麻袋扛回家, 小澤也要回家喝水喝奶粉, 看熱鬧可以緩一緩。”
主要是, 宋清雯也擔心宋豐因為掉進糞坑大受打擊, 萬一宋豐發瘋要拉人一起下水，跟他一起變髒怎麽辦？別懷疑，宋豐又不是不會做出這種缺德事。
大家都沒意見, 吃瓜看熱鬧也要先想象中自己的情況, 從公社一路扛著這一袋東西回來, 他們又累又渴，精力不是很足。
回到家, 洗臉洗手，宋清雯和王心樂王心怡吃著早上煮好的綠豆糖水，小澤則是喝奶粉。
“今天這個天喝綠豆糖水太對了, 明明昨天還下那麽大的雨，今天就是大太陽, 好熱。”宋清雯一邊拿蒲扇扇風，一邊吃綠豆糖水，很是享受。
“改天煮紅豆糖水吧，清雯姐，紅豆糖水也很好喝。”王心怡連忙說。
宋清雯：“好啊，大姨拿來的綠豆紅豆還可以煮幾回，糖也有不少，夠吃的。”
宋大花之前送來的東西真的有不少，分量多，宋清雯估計裏麵原本有宋二花的一份，但宋大花改變主意了，全部留給宋清雯和小澤，總之，宋清雯吃得很快樂，尤其這還是宋二花得不到的。
宋清雯他們在家中院子裏享受難得的悠閑，忽然，院子外遠遠傳來罵聲，還有哭泣尖叫聲，這聲音還很熟悉，越來越近了，是宋香。
隻見宋香飛快地一瘸一拐地跑進家門，衝著水缸而去，唰唰唰勺水倒在自己腳上，一邊倒一邊罵罵咧咧。
宋清雯看宋香的腳，然後看到那些可疑的痕跡，如果她沒看錯，就是排泄物了。
“她怎麽了？瘋了？”王心怡納悶地看著動作奇奇怪怪的宋香。
王心樂：“很明顯，她和宋豐遇到同樣的情況，但她比宋豐幸運。”
宋香確實比宋豐幸運。
很快，宋清雯就從吃瓜群眾那裏得知，宋豐真的現場發瘋，但大部分人都很警覺，並沒有靠近宋豐，而且大家逃跑比宋豐追人的速度快得多，所以沒有受到宋豐身上那些髒東西的攻擊。
大隊長媳婦滔滔不絕地跟宋清雯描述現場：“……宋豐是個倒黴催的，他今天也是老老實實挑糞，手腳不算勤快，但是在工作，結果，宋二花和宋香不是從公社回來嗎，買了雞蛋糕，說是要送給宋豐吃，似乎宋豐和宋香因為雞蛋糕打起架，宋香一個錯手，把他推進糞坑，宋香自己也是一隻腳踩了進去，要不是宋二花及時拉住她，宋香也要掉進去。”
宋清雯驚訝：“哇哦。”
可惜，宋二花怎麽就拉住宋香了呢？要是這對兄妹一齊掉進去，那才更有看點，更有話題度嘛。
“剛才宋豐一直追著宋香跑呢，但宋香跑得很快，二花為了阻止他們再打起來，抱住宋豐，把他攔下，拖去河邊洗了。”大隊長媳婦現在都還有點震驚，對宋豐宋香這對兄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為了塊雞蛋糕打起來？打著打著還打進了糞坑？
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大隊長媳婦：“我躲得快，沒被宋豐身上的東西甩到，但有幾個離得近跑得沒那麽快的，現在都已經回家了用水洗了。”
農村人下地種田肯定手腳都會碰到農家肥，但也不喜歡被人甩一身的農家肥啊。
宋清雯努力讓自己笑得不要太明顯：“宋豐第一天上工挑糞就這樣，之後要他上工挑糞豈不是很難？”
“他不挑也得挑。”大隊長媳婦說。
“清雯啊，不是說宋香跑回家了嗎？怎麽不見她人？”
“宋香是不是躲進房間裏不敢出來了？”
因為宋豐掉糞.坑一事，吃瓜群眾們轉移陣地，來到宋清雯家，打算繼續吃瓜，但當事人宋豐宋香還有宋二花都不出現，讓吃瓜群眾們覺得太冷清了，他們覺得這場戲還沒看完，等著看宋豐宋香怎麽撕，等著看宋二花怎麽阻止，這全都是看點啊。
總之，吃瓜群眾們吃瓜吃得不想停下來，他們還想吃更多瓜。
宋清雯解釋：“剛才宋香回來，然後進了房間，我沒看到她出來。”
“肯定是躲在房間裏，她怕被宋豐逮住，那可是糞坑啊，當時宋豐跟宋香打架，我就在邊上看著，親眼看著宋香把宋豐推進坑裏，宋香也是狠，睜著眼就往坑裏推。”
“他們怎麽會在糞.坑旁邊打架？”宋清雯很疑惑，難道宋二花讓宋豐宋香在糞.坑旁邊吃雞蛋糕？這樣雞蛋糕再好吃都會有味道了。
“宋豐宋香不是在坑邊打架，他們吃雞蛋糕的時候離坑邊挺遠，但架不住宋豐宋香會打架啊，兩人打著打著什麽都不管不顧了，然後就打到坑邊，誰能想到會變成這樣樂。”
又有人問：“為了雞蛋糕打架？宋二花應該買很多雞蛋糕給他們兩個吃吧，他們的雞蛋糕肯定夠分還有多，至於為了雞蛋糕打起來？”
“我看到最後剩下一塊，宋豐宋香一開始是嘴上爭，爭著爭著激動上頭，兩人還問宋二花，最後一塊雞蛋糕給誰，宋二花當時說讓他們兄妹平分，但宋豐宋香不願意，他們都想獨占最後的雞蛋糕，誰也不讓誰。”
“宋二花怎麽沒阻止？”
“宋二花當然阻止了，但沒用啊，宋豐宋香還是在打，根本不聽宋二花的，而且宋二花越勸，他們打得越起勁，兩人還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話，宋豐說宋香是賠錢貨後，宋香才一腳把宋豐踢進糞.坑裏。”
賠錢貨？
宋清雯霎時眼睛眯了起來。
“賠錢貨？宋豐說宋香是賠錢貨？你沒聽錯吧？”
“我耳朵尖得很，怎麽會聽錯？我還聽到宋香後來反罵宋豐是賠錢貨呢，罵了有五遍吧。”
“不是，宋二花對宋豐宋香都一樣好，她又沒有隻有男娃子才能繼承家業的老思想，宋豐怎麽會說這樣的話？”
“你們是不是忘了劉大誌？”
眾人頓時沉默，劉大誌這家夥可是非常重男輕女的，當然，這個男人其實最看重的是自身利益，然後才是兒子，女兒？劉大誌前妻生的女兒可是被他嫁給一個說話結巴的男人，劉大誌收了女婿家一大筆錢呢。
宋豐可是劉大誌的兒子！
“罵賠錢貨不好，但我覺得男娃子還是比女娃子更好一點，女娃子都是要嫁出去的，男娃子能給我們養老。”有人唏噓一聲。
也有人不讚同：“大領導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男娃子女娃子都是好娃子，你要說給爹娘養老，嫁在外村的閨女一樣回來照顧爹娘，一樣給養老，我看有女兒的老了才能過得好，隻有兒子？兒子跟兒媳婦一條心了。”
“我家兒子還是孝順的，兒媳婦也不錯，不是不孝順的孩子，孩子好好教養大，差不了。”
“隻要不像宋二花劉大誌這樣養孩子，孩子歪不了。”
宋清雯暗暗搖頭，小宋村吃瓜群眾們特別容易跑題，剛才還在說宋豐宋香，現在一個個說起自己家怎麽養孩子，讓孩子長成個孝順的孩子，至少不能長大後坑爹坑媽，不能像宋豐宋香這樣的。
“總之，不能像宋二花這樣嬌慣孩子，咱農村孩子，摔摔打打的，長得結實。”
“咱也不像宋二花有條件嬌慣孩子。”
這年頭一對夫妻往往會生好多個孩子，一家三四個孩子都算少的，七.八個才正常，小宋村生產隊有很多這樣的大家庭，孩子多，都是放養大的，也沒條件精心養育。
“你們吵死了！這麽多人圍在我家做什麽？宋二丫你能不能不要讓這這麽多人來我家嘰嘰喳喳！”突地，宋香在屋裏怒吼出聲。
院子裏，眾人紛紛閉上嘴，扭頭看向宋清雯。
宋清雯笑了笑：“沒事，這是小澤的房子，我暫時能做主，所以，大家可以在這裏盡情說笑。”
來吧，多說點瓜。
“對啊，這房子不是小澤的嗎，什麽時候成了宋香的家了？”
這話一出，大家紛紛笑出聲，一個個也不閉嘴了，來到這裏，他們怎麽能這麽輕易離開？宋豐宋二花還沒回來呢！
必須等。
“小澤有磚瓦房，等過個十來年找對象結婚，肯定很多姑娘想嫁他，這房子又大又好。”有大娘羨慕道。
小澤找對象結婚？
宋清雯一囧，低頭看她身邊乖巧坐著的小孩，他才三歲，現在就想到結婚，是不是太早了？
“一點也不早，十來年，一眨眼就過去了，小澤有房，以後都不用愁。”一個嬸子立刻說。
“說到找對象結婚，我就發愁我家那個，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找到好對象，挑來挑去，挑花眼了。”
“嫂子，你家麥苗不是挺好的？她條件好，肯定得多挑一挑，再說了，麥苗經常去城裏做臨時工，說不定她什麽時候變成城裏工廠正式工，到時候在廠裏找對象，夫妻兩個雙職工，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進城當工人難哪，我看她折騰了幾年，愁，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安定下來，還是得趕緊定好對象，再晚一兩年，好對象都被人挑光了。”
“對了，清雯，你年紀也不小了，要不要嬸子給你介紹一個好對象？嬸子認識一個好青年，他長得周正，是我娘家生產隊支書家的……”
宋清雯眉心突突跳，剛才說起找對象結婚的事，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現在來了。
前一秒，她在看熱鬧，現在，她成了被看熱鬧的那一個，宋清雯頭皮發麻，難道大娘大嬸們都喜歡給人介紹對象嗎？
“嬸子，我暫時沒有找對象的想法，我自己現在都還沒過明白，還是不要去禍害別人了。”宋清雯硬著頭皮打斷嬸子的話。
但這個要給宋清雯介紹對象的嬸子卻不同意了：“怎麽就叫禍害別人了？清雯你條件這麽好，肯定有很多年輕小夥子想跟你處對象，你長得好看，又勤勞能幹，樣樣都好，你等著，再過一段時間，你家門檻都要被媒人踩平了。”
這個嬸子看了眼乖巧的小澤，心道，雖然還有個孩子，但這根本不是問題，因為小澤自己就有房子嘛，還有宋濤留下來的錢，養一個小澤不算什麽。
“清雯你要是找對象，跟我說，我給你介紹好對象。”
“我娘家侄子也不錯。”
“還有我……”
像是打開了什麽奇怪的開關，大娘大嬸紛紛給宋清雯介紹對象。
宋清雯聽得頭都大了，最後她不得不揉著額頭，尬笑：“謝謝大娘嬸子了，不過，我哥的事過去還沒多久……我實在沒什麽心思想別的，我現在隻想好好養小澤，還有養自己。”
熱情的大娘嬸子們頓時不敢多說，是啊，宋濤其實走了也沒幾個月，宋清雯不可能有心思處對象的。
“哎呀，你們說，宋豐跟二花怎麽還不回來？他們不會掉進河裏了吧？”大隊長媳婦連忙轉移話題。
“快來人啊！救人啊！宋豐溺水了！快救人啊！來人！”
正打算接話的宋清雯：“……？！”
大隊長媳婦：“……？！”
等著吃瓜的群眾們：“……？！”
唰唰唰！
所有人齊齊看向大隊長媳婦，陷入一片沉默中。
大隊長媳婦：“……”
宋清雯重重咳了一聲，說：“似乎是宋豐溺水了？”
“是二花在喊救人！”大隊長媳婦從尷尬中走出，立刻起身往外走，無論怎麽樣，救人要緊。
群眾們也不再等著吃瓜，跟著大隊長媳婦走。
宋清雯兩手抬起，摁了摁控製不住要往上翹的嘴角，忍住，不能笑，這時候真的不能笑。
王心樂沉默幾秒，對宋清雯說：“清雯姐，我們要不要過去？”
“去吧，反正沒事。”宋清雯咳了一聲，一本正經說，畢竟宋豐都溺水了，身上可能已經被河水衝刷幹淨，不用擔心碰到髒東西。
宋清雯抱起小澤，被小孩攬住脖子貼貼，心跳慢慢平和下來，管宋豐如何，她懷裏沉甸甸的小澤很有分量。
王心怡被王心樂拉起來時，整個人還是呆愣愣的：“哥，我沒聽錯吧，宋豐溺水？”
“沒聽錯，確實是宋豐溺水了。”王心樂難得有耐心地解釋。
王心怡：“……宋豐今天好倒黴啊。”
宋清雯一臉唏噓：“是啊，簡直就是天下第一倒黴蛋嘛。”
但實際上她內心：哈哈哈，好爽！
“姑姑？”小澤似乎感受到什麽，貼貼完後，眼睛彎彎地看著姑姑，姑姑在高興呀~
宋清雯朝著自家十分敏感的小孩眨眨眼：“嗯。”
小澤也眨眨圓滾滾的眼睛，眼睛彎彎像月牙兒，笑~
宋清雯湊過去，用臉蛋蹭蹭臉蛋，開心~
旁邊默默圍觀的雙胞胎：“……”
王心怡王心樂是知道宋清雯之前溺水情況的，所以，他們看到宋清雯這個態度，並沒覺得有什麽，那時候，宋清雯溺水，宋二花一家又是怎麽對待她的？自生自滅！
何必同情宋豐？
至少宋豐溺水後，有宋二花為了救他努力奔走呼喊。
宋清雯搖頭，她不詛咒宋豐當場死亡，是她太善良。
宋豐當然沒有因為溺水死了，宋豐在河裏一溺水，宋二花都顧不上自身安危，立刻跳下河把人救上來，然後又是各種喊人救人，宋豐的一條小命很輕易地被救了回來。
“宋豐怎麽會突然溺水的？”有人好奇問。
“說是宋豐想要洗幹淨身上的髒東西，本來他在安全的地方洗的，但是昨天不是下了大雨嗎，河水漲了，地麵更加濕滑，他不小心崴了腳，然後又掉下河，你看他現在不是一直喊腳痛嗎。”
“崴腳？宋豐也太倒黴了吧？”
“倒黴？我看是宋豐自己作的，要不是他自己搞事，怎麽會在今天出這麽多事？”大隊長媳婦覺得宋豐自己找死。
宋豐為什麽要被罰去挑糞？那是因為他偷偷賭.博看黃.書，宋豐為什麽要來河邊洗澡？那是因為他嘴賤把宋香惹火了，至於掉下河？那是因為他自己不謹慎罷了。
宋清雯無比讚同大隊長媳婦的話，宋豐自己差點把自己的小命作沒了，怪別人？最該怪的人是宋豐自己。
但無論是宋豐，還是宋二花，都覺得是別人的錯，全部都是別人害他們的。
而宋清雯，又又又收到了來自宋二花充滿仇恨的目光，是那種恨不得她立刻去世的目光。
宋清雯：“……”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在這方麵，宋二花確實已經是無敵的了。
處於無敵狀態的宋二花惡狠狠地瞪了眼宋清雯：“我就是，都是你害的，你就是克我們！宋二丫，我當初就不該把你從河裏救上來！”
宋二花望著身後這條河，無比後悔，她當初不應該酒這個死丫頭上來，看看，現在宋二丫快要把宋豐克死了！都怪宋二丫！
宋清雯很無語：“比起在這裏罵我，你不是應該看著宋豐？我看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氣的樣子。”
“你咒宋豐死？你怎麽敢？！”宋二花暴怒。
宋清雯聳聳肩：“宋豐沒死，我咒不到他，但如果他以後腳瘸了，還是挺好的。”
宋二花怒喝：“死丫頭！你還敢說你不是咒他？”
“二花，好了，我們趕緊把宋豐送去衛生室，看看他的腳，早點治好才是正事，我們何必跟二丫在這裏胡扯？”劉大誌扯著宋二花，無論怎麽樣，宋豐都是他兒子，他也不想自己兒子瘸了。
宋二花隻能暫時憋住，瞪了眼宋清雯，和劉大誌一起把宋豐抬起來，往衛生室去。
“清雯，你別往心裏去，二花那都是老封建迷信思想了，現在誰還信這一套？”大隊長媳婦安慰宋清雯，怕她難受，畢竟宋二花的話真的很難聽。
宋清雯搖頭：“嬸子，她的話我聽得多了，不痛不癢。”
大隊長媳婦扯了扯嘴角，心裏默默搖頭，宋二花也真是的，宋豐的事跟清雯有什麽關係？宋豐出事全怪到清雯身上？但想想以前，宋豐宋香一有錯，宋二花就會回家懲罰清雯。
現在宋清雯不在意，反倒是一件好事。
“有事盡管來找嬸子，二花可不敢對你做什麽，隊裏很多人都能為你做主。”大隊長媳婦還有點不放心，今天宋豐可是差點沒了，誰知道宋二花會不會對宋清雯做什麽？
“好，嬸子。”
宋清雯不擔心宋二花做什麽，但也心生防備，因為宋豐今天出的事可不小，難保宋二花又要發瘋，誰能想到宋二花的腦回路是怎麽樣的？之前宋二花消停下來，沒再對她做什麽，但這一次宋豐發生這樣的事，真的說不準。
“清雯姐，你還好吧？”王心怡也跑來安慰宋清雯。
宋清雯：“好得不得了，別皺著眉頭了。”
王心樂：“我們在隊裏多住幾天再回去。”
王心怡：“好，我們留下能幫忙。”
宋清雯拗不過他們，隻能同意。
而宋香在得知宋豐差點溺水死後，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