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春去春又來

張翠蘭狼狽的站起身指著張信道:“張老三,你就不怕別人戳你脊梁骨嗎?!”

“所以我選了個偏僻的地方起房子。”張信回道。

聞言張翠蘭不由噎了口氣,她這個三弟還真...有自知之明?

“好!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到處給你宣揚宣揚。”張翠蘭還不信了,他張老三就這麽看得開。

張信皺了皺眉,他過繼這事對外是替三叔繼承香火,裏頭的事村裏人多少有些猜測,好壞參半,倒也沒什麽。若是放任張翠蘭去鬧,指不定就偏了。

見張信的表情,張翠蘭自以為拿捏住張信,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張信厭煩道:“褚揚,褚公子。”

“你...你怎麽會知道?”張翠蘭心虛道。

張信翻了個白眼,她跟張文說的話根本就沒避著人好嗎。

這褚揚是張文昔日的同窗,之前也是個童生,不過家境比張家好的不是一星半點,而且褚揚家裏有關係可以到棲山書院進學。當時張文就動了攀上關係的心思,加上褚揚平日裏為人浪**,於是就將張翠蘭推了出去。

張文自以為十拿九穩,哪知人家根本就沒看上張翠蘭,但張翠蘭卻被褚揚迷住了,時常找人暗送秋波。

結果自然是無疾而終,但若被張信捅出來的話,張翠蘭在婆家隻怕沒好果子吃。

“你若是再找麻煩,我不介意跟堂姐夫分享下褚揚的事。”

“那又怎樣?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張翠蘭色厲內荏道。

張信冷笑:“是嗎?那咱們試試看。”

便是再不甘,張翠蘭也隻能回去了,如今的狀況她可不敢賭。不過這事她記住了!沒想到她這個三弟平時不聲不響的,懟起人來倒是不含糊,果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娘,褚揚是誰啊?”張翠蘭行三的兒子問道。

讓一直都任自己欺負的張老三給受了氣,張翠蘭心裏正惱火著,這不省心的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張翠蘭當即怒道:“我哪知道是誰,你理會那麽多幹嘛。你們幾個嘴巴都給我閉緊了,否則別想我給你們搶肉吃。”

......

“信哥,二姐不會真的到處跟人亂說吧?”劉氏擔憂道。

張信笑道:“放心,她不敢的。沒看到堂姐夫都沒陪她回來嗎?若是把我惹急了,我再添把火,她日子可不好過。”

“嗯...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

張信打斷劉氏的話道:“你怎麽還這麽想,都說了跟你沒關係了...若你非要這麽想的話,以後每天晚上就好好報答我。”

“嗯。”

張信沒想到劉氏真就答應了,還是紅著臉一本正經,看得張信喉嚨發癢,忍不住親了上去,直至劉氏呼吸不暢才鬆口,嗓子略沙啞道:“你可是答應了的。”

被突然來這麽一下,劉氏心裏噗通噗通亂跳,忙躲到廚房裏去:“我先去做飯了。”

看著劉氏狼狽的身影,張信自得一笑。

天色漸晚,三個丫頭踩著飯點回來了,臉上滿是笑意。

“笑得這麽開心,是不是玩遊戲贏了?”張信笑道。

“鐵蛋哥可笨了,下五子棋每次都輸。”三丫傲嬌道,之前都是她被坑,現在終於有人比她差了,心裏滿足了。

二丫跟著道:“庭海哥也是,總是輸給大姐。”庭海是堂哥張忠的大兒子,小兒子庭泊。

平時玩樂總是輸給男孩子,如今贏過他們,可不得得意。

張信順著道:“是嗎,我女兒真棒。”

劉氏聽見動靜從廚房裏出來道:“洗手開飯了。”

大丫立刻跑過去洗手,剛才被爹誇得挺不好意思的。二丫緊隨其後,三丫則是興奮得小臉通紅。

次日,張信叮囑劉氏緊閉門戶後,就領著三個丫頭去拜訪嶽家。

回來時,帶著兩條黃色的土狗,剛斷奶沒多久,看起來萌萌的,一下子成了三個丫頭的新寵。至於兔子,看膩了;至於小雞,長大了。

新寵一時風頭無兩,家裏的丫頭都搶著喂食,起名一事更是不容讓步,卻被張信一個叫旺財,一個叫來福給打發了,讓二丫和三丫鬱悶不已。

不覺間,春節就這麽過去了,人們又開始了忙碌的生活。

時近三月,劉氏的肚子越發大了,張信就沒敢再讓她碰家裏的活計,專門請了吳嬸過來幫襯。

吳嬸早年守寡,自個兒一手拉扯大一雙兒女。女兒出嫁了,兒子也成了家,本以為能享清福了,不想早些年兒子上山被毒蛇給咬了,不治身亡。兒媳自那會就一直病著,沒幾年也沒了。還好還有個孫子,不至於沒了念頭。

為免吳嬸兩頭跑,張信就將她和孫子接過來暫住。吳嬸夫家姓沈,孫子叫沈福,十歲大,性子比較悶。

張信見沈福瘦瘦小小的,就跟之前的大丫她們一樣,心裏有些不忍,就讓三個丫頭帶著他玩。

三個丫頭倒是十分好客,對沈福很是熱情,請他吃糕點和玩遊戲。

沈福一時間還有些不適,和三個丫頭相處了會,才慢慢放鬆下來。

吳嬸對張信很是感激,做起菜來更加用心,勢要拿出十二分手藝。

這天吃過飯後,張信扶著劉氏散步回來,就聽到吳嬸說有人找。

張信正好奇著,那人就出堂屋裏出來了,原是林氏醫館的夥計,那個幫張信跑過腿的。

夥計提起笑臉道:“張老爺,東家叫我過來尋你。”

張信知道怕是藥材有銷路了,笑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過去。”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錢銀子,遞了過去:“勞煩小哥跑一趟了。”

夥計笑眯眯接過:“哪裏,這是小的該做的。”本來他是不樂意來的,沒想到這泥腿子倒是大方。

待夥計走後,劉氏問道:“信哥,那人找你幹嘛?”

“我今年準備種植藥材,預定了些種子,今兒個應該是到了。”空間裏的黃芪不能見光,張信找借口道。

劉氏不免擔憂道:“種藥材?能種活嗎?”別說種,就是認她都不認得。

“放心,我有把握。”張信自信道,有靈泉水在,什麽種不活。若不是怕招搖,張信都想立即涉足名貴花卉市場。

劉氏心裏仍疑慮,不過見張信如此,到底沒再多說。不管如何,她都是支持他的。

第二天,喂過家裏的牲畜,張信就出門了。臨近縣城門口,尋了處無人的偏僻角落將黃芪取了出來,放到牛車上。

進了縣城,張信直奔林氏醫館。

“張老弟,你可算來了。來,我給你介紹,這是百萃商行的管事,馮管事。”一進門,胖胖的林大夫就招呼張信道,而後又給馮管事介紹了下張信。

張信打招呼道:“馮管事好。”

馮管事態度不怎麽熱絡道:“聽林大夫說你種的黃芪都是上品?本事倒是不小。”

張信倒沒覺得憤懣,隻道自己大意了,以後靈泉水可不能使勁澆了:“哪裏,隻是頭一次種植,生怕有個閃失,照顧得精心了些。不怕您笑話,這澆的水都是從山上挑的。”

然後,張信引著馮管事看牛車上的藥材,還是眼見為實的好。

見確是上品,結合張信的話,馮管事臉色倒是緩和了幾分,這人沒說大話,種藥材挺有天分的。

“我就說吧,你還不信。”林大夫一臉得意。

馮管事一時下不來台,惱道:“得了吧你,又不是你種的。”

林大夫卻是不計較,問道:“那這黃芪你打算出多少錢一斤?”

“有你什麽事?”

“怎麽沒有,我可是有分成的。”

“你這人怎麽就這麽貪財,連人家辛辛苦苦賺的錢都要分一份。”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況且要是沒我,他哪能賺這個錢。”

......

然後,在兩人一番討價還價中,張信以十二文一斤賣給馮管事。稱過後有六百公斤上下,共七兩二錢,分給林大夫七錢二十文,餘六兩四錢八十文。

看似很多,實則若不是張信有靈泉水在,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可比種田多得多,而且收獲的大多是中下品質,也沒這個價格。

交易結束後,馮管事對張信道:“以後你直接找我就行,不用再跟這個貪錢的家夥打交道。”

“嘿,你怎麽斷我財路,以後別想我再幫襯你。”林大夫不樂意道。

老實說,張信還真想一腳踢開姓林的,隻是當初已經說好,倒是不好再反悔,而且誰知道這馮管事說的是真是假,當下道:“我之前跟林大夫說好了的,賣藥材都找他。”

林大夫一臉嘚瑟:“聽到沒有。”

馮管事哼了一聲,倒是沒有再提。

出了林氏醫館,張信就向腸粉店走去,整理過賬目,分發了分紅和月錢,跟青山兩口子打過招呼,張信就離開了。

回到家,張信尋了個空隙給池塘裏放水,裏麵的藕苗長高了不少。

再有半個月就是春種農忙時,張信想趁著這會兒養畝蚯蚓,養雞喂魚都是好東西,也能節省些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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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感謝讀者“玉梅”,灌溉營養液,2018-12-0415:5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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