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蜜戀
◎“少奶奶。”【一更】◎
“陳京澍, 我愛你。”
短短一段話,卻像是有著巨大的威力。
陳京澍深色的瞳仁裏都閃動出淚光,但隻映照出了林逾靜一人。
然後那些被他克製在理智內的熾熱深吻, 都像是浮動在最淺層的欲望中。
林逾靜卻有最直觀的感受,他的心跳,他的體溫, 他抱著自己時的力量。
還有,不斷縈繞在耳邊的輕喃,他說:“靜靜, 我也愛你。”
林逾靜合上眼, 應承下陳京澍落在她唇畔的熾熱深吻。
可可西裏的夜, 讓她與過去的原生釋然,也有了拋卻階級眼中的世俗勇氣。
她坦然接受自己是一個凡人, 有私欲, 有□□。
隻想和所愛之人, 終生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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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 林逾靜睡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好覺。
但因為第二天要返京,前往機場送他們的大巴在天昏昏亮時就到了,所以鬧鈴響起時, 就攪碎了她一個好夢。
林逾靜收拾好房間, 裹上厚羽絨服出門,誰知剛一推門, 就被迎麵而來的凜風吹得渾身一顫。
可可西裏的淩晨。
真冷,也是真困。
她一坐上車,直接便困得將腦袋抵在前排的座椅靠背上繼續睡覺。
直到熟悉的烏木沉香味接近, 林逾靜才眼睛都不睜的, 身子一歪倚進陳京澍懷中。
“都不看看是誰, 就抱?”陳京澍低沉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暈開,帶著些許蠱惑的欲。
林逾靜撒著嬌往他心窩處蹭了又蹭,半是帶著似嬰孩困覺的哼嚀,“因為我不用睜眼,就知道是你。”
大約這便是靈魂默契,知道他靠近時的腳步聲,能準確辨別出他身上的香味,還有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他的背影。
陳京澍笑著,將一條薄毯蓋在她身上,“真乖,睡吧。”
就這樣,林逾靜從大巴車睡到飛機上,直到機長廣播即將著陸,陳京澍才抬手捏了捏她臉,柔聲,“乖乖,馬上就要降落了。”
林逾靜又是一陣撒嬌,“我還是好困。”
陳京澍無奈歎了口氣,問道:“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能睡?”
林逾靜抱著他手臂,心想他們從前睡在一起的日子,幾乎是沒有什麽白天黑夜之分的。
陳京澍總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抓住她便會要個沒完沒了。
“你才和我睡過幾覺,知道就怪了。”林逾靜嬌嗔道。
聞言,陳京澍卻隻是更加不正經地湊近她耳畔,“那今晚搬到我那裏住,讓我好好了解你一下。”
林逾靜皺了皺眉,“你正經點吧。”
“靜靜,你每次不是也挺舒服嗎?”陳京澍捧著她頰側,故意騷氣挑逗,“而且,正常的**怎麽就不正經了?”
“是你太不正經。”林逾靜的困意都快被他給攪散了。
“這已經很正經了,今晚和我回去,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不正經。”陳京澍頷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行嗎?”
“我總要先回一趟學校,收拾下宿舍,再換套衣服。”
他們在可可西裏時,六月是冬天。可回到壹京後,氣溫基本已經入夏。
所有人的行李箱裏,塞滿的還是散發著雪山荒漠味道的春裝和冬裝。
“好,那我也回家一趟,換輛車再去接你。”聽她鬆了口,陳京澍又笑著逗她,“記得多拿點衣服,我不一定放你回去。”
“就不拿,我要走,你還真能攔我!”
“你敢隻帶一件過來,我就敢撕碎它。看你還怎麽走。”
林逾靜瞪他,“你腦子裏,就沒裝過正經東西。”
“畢竟你是我大腦的原住民。”陳京澍從來不在她麵前裝正人君子,向來怎麽下流怎麽玩,“我就隻想,和你演各種限製級的小電影。”
“滾蛋,流氓。”
“脫光衣服的事,你教教我,怎麽正經不流氓?”陳京澍握著她手,用指腹反複在她掌心打轉,“床笫之事,就是越粗俗越好玩。”
用最原始的,最肆意的方式。
才能達到毫無束縛的歡愉。
林逾靜羞紅了臉,但心底又不免被他撩動起火意,說道:“那你換好車,就來學校接我。”
“好!”陳京澍答應得爽快,又捧住她臉頰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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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飛機著陸,林逾靜才跟著祁渥雪一步三回頭上了回學校的車。
一進宿舍,她就先打開行李箱將髒衣服丟進洗衣機,再洗一個熱水澡出來。
看著她少有的護膚,化妝,祁渥雪還湊到旁邊,八卦問道:“你和陳總,現在算是確定關係了吧?”
昨晚,祁渥雪想著去和小達瓦告別,誰知剛走到羊圈拐角,就朦朦朧朧看到一男一女於月色下抱在一起。
林逾靜撚平麵膜紙,嬌羞回道:“沒有。”
“還沒有!”祁渥雪驚道。
林逾靜咬了咬唇角,“我單方麵認為還沒有。”
“為什麽?”在祁渥雪的視角裏,陳京澍早就像是二十四孝男友,恨不得每一秒黏在林逾靜身邊。
更是為了她豪擲千萬資源,購地建房開美術館。放眼整個京圈的少爺,再找不出比陳京澍還會寵人的。
林逾靜起身,正經回道:“我總覺得,一段戀愛該從告白開始。和阿澍分分合合的這些年,我總覺得我的愛很淡薄,對他很不公平。所以我們正式確定關係前,應該給他舉辦場告白儀式才好。”
“你這小姑娘,思想怎麽這麽固執守舊呢?”祁渥雪笑道:“這年頭,誰還非要一個告白儀式,才算是確定戀人關係的。”
“我呀!我就是!”林逾靜拍了拍胸脯,“下個月20日阿澍生日,當天我會好好布置一番,慶生加告白,算是彌補這些年我在他生命中的缺席。”
祁渥雪感歎:“我們小阿靜,終於也要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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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逾靜收拾好行李箱,先是化了一個淡妝。
之後又將衣櫃翻了個底朝天,才找出心滿意足的衣服站在鏡子前反複照了又照,還不放心地看向祁渥雪問:“師姐,我這樣打扮可以嗎?”
祁渥雪轉頭,見林逾靜少有打扮得如此鮮亮又仙氣。
一襲霧霾藍及踝連衣裙,襯得她清冷又溫柔。
上衣低領設計露出的一截纖長白皙脖頸,連鎖骨都透著誘人的靚。
祁渥雪笑彎了眼,“建議你再拿一條絲巾,粉底可不好遮脖子上的吻痕。”
林逾靜臉頰一紅,當即就明白她的意思,“師姐,你說什麽呢。”
“你猜。”祁渥雪笑嘻嘻轉身,沒繼續說下去。
但林逾靜還是從衣櫃裏找了條絲巾放進包裏,她或許不信祁渥雪說的,但總覺得陳京澍憋了大半個月,今晚絕對不會收斂半分。
這時,陳京澍打來電話,說他的車子已經到了樓下。
林逾靜提起收拾好的托特包,和祁渥雪告別後,歡快下樓。
她剛一拉開車門上車,就見陳京澍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臉看,多時問道:“你化妝了?”
林逾靜平時嫌化妝麻煩,多年都是基礎護膚。
現在被超近距離盯著看,她還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臉,“我化妝技術有限,不好看嗎?”
誰知陳京澍直接傾身過去,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太好看了,不過就是限製我親你的力度。”
林逾靜撇了撇嘴,“就知道你嘴裏沒有一句正經話。”
“我本來就不是什麽正經人。”陳京澍笑著附和,然後啟動車子駛出學校大門。
“不回家?”林逾靜瞧著與往日不同的路程方向,問道。
陳京澍“嗯”了一聲,“很久沒去看美術館的裝修進度了,咱們今天一起去看下。”
上次過來簽合同,還是四月份。
之後林逾靜便忙著商稿、論文,更是跑到可可西裏待了大半月。
這期間,美術館的進度基本是褚言一個人在跟進。
林逾靜:“美術館開館時間定在7月4日,這段時間我也該好好準備開業事宜了。”
距離開館時間隻有一個月時間,雖然時間緊迫,但好在第一期主題早已經敲定確認。
在可可西裏做誌願者的同時,林逾靜也拍了不少可放在影展的照片。
倒是陳京澍抓到關鍵點,笑得不懷好意道:“那這段時間你是不是要我那裏畫畫...”
自從上次商稿被破壞,林逾靜就將學校畫室的畫具全部搬走了。
考慮到她現在的身份也與從前不同,她計劃在學校附近租間畫室辦公。
“你少想一堆鬼點子,我下半年會特別忙。而且下周就要參加申博麵試,緊接著還有研究生畢業答辯。下個月忙完美術館開業,還要繼續忙全美畫展。美術館下半年每期的畫展策劃案也等著我,待到我博士申請通過後,還要篩選安排國內與我對接工作的人員。”
林逾靜扳著手指,一項一項同陳京澍說道,最後又一拍腦袋,“對了,還要準備留學城市的房子,學校資料。反正就是,忙!特別!特別!特別得忙!”
她這是在提前給陳京澍打預防針,以免這人之後鬧得太凶。
聞言,陳京澍不由得連連咋舌。
心想:她變了,但也沒變太多。
比如她所說的這些事,其實隻要交給他處理就好。
什麽畫展策劃案,博士留學的房子,就連麵試也不是不能幫她想想辦法。
隻要她提出口,他就絕對能讓她沒有半點後顧之憂,可林逾靜還是習慣放在自己肩上承擔。
“你怎麽比我還忙。”陳京澍說道。
林逾靜托腮,像是倉鼠一樣鼓起腮幫子歎一口氣,可憐巴巴的幽怨道:“誰讓陳總是少爺,我隻是給少爺打工的妹仔呢。”
陳京澍看著她故意耷拉下的眉眼,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她腦袋,“別,少奶奶。我是給您打工的打工仔。”
作者有話說:
稍晚還有二更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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