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脖子以下還不熟練

曲汐一路跑回房間關上門,靠在門上喘氣。

她小心翼翼地掀起衣服看了眼。

胸前的肌膚泛起紅意。

也有點疼。

被他咬的。

脖子及以上的親親她暫且拿捏住。

至於脖子以下。

她還不熟練啊。

所以容琛咬上她的那一刻,她嚇得跑了。

曲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腦海裏麵亂糟糟,冷靜了會兒默然想起,他不會更生氣了吧?

說好怎麽懲罰都行。

結果中途跑掉了。

不回消息不接電話遲到兩個小時。

本來就是她的錯。

但,他也不能咬她吧,還是除了她自己誰都沒碰過的地方。

不過很快另外的聲音響起,咬一下怎麽了,你以前不也咬了他嗎?

曲汐迷茫。

她喝了口水壓住腦海中瘋狂的聲音,準備等會再折回去看看。

——

容琛後仰靠在沙發上,麻意並不能消散,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可他無法動彈。

手機鈴聲響起。

是喬楊。

“總裁,夫人今天的確參觀了一天神經科學實驗室,周醫生昨晚熬夜分析數據結果,今天幾乎睡了一天,兩人隻是湊巧碰到。”

“夫人中午還獨自去圖書館閱讀了兩個小時的書籍。”

喬楊谘詢了京醫大神經科研中心的老師和學生們。

向上司匯報。

喬楊作為下屬,向來隻匯報事實結果,從來不會加上自己的主觀判斷。

但是今天,他忍不住說:“我相信夫人隻是沉迷於科學的世界忘記了時間。”

夫人那麽聰明可愛,肯定不是故意要忘記時間的。

容琛呼了口氣:“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沉思了會。

她最近的確對神經科學頗為感興趣,買了很多書自己鑽研。

好像其實她大學輟學沒有繼續學業。

所以是想彌補遺憾麽?

容琛這樣想,微微抿唇,考慮是否要讓她重新回去讀書。

讀書是好事。

女孩多讀書才能更加自立自強。

更何況她現在也沒什麽朋友,整天悶在家裏陪她,生活也挺單調乏味。

她要是有夢想,他身為丈夫,理應支持。

“你還在嗎?”

門突然被輕輕推開,曲汐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見到容琛還維持剛才的姿勢坐在那裏,直接開燈走了進來。

黑暗裏的他令人害怕。

開個燈安全些。

突如其來的明亮讓容琛微微閉眼,再睜開的時候曲汐已經走到了麵前。

不是跑了嗎?

還回來幹嘛?

“你怎麽了?流了這麽多汗?”曲汐一走近就發現他不對勁。

臉色蒼白,頭上冷汗涔涔。

她立刻抽出桌上的紙巾替他擦汗,手指接觸到他肌膚的溫度時,眉頭一皺:“你發燒了?”

溫度比往常略高。

是低燒。

“我去拿體溫儀。”

她轉身要走,被他拉住。

“腿……”他啞著嗓音告訴她:“有點麻。”

曲汐愣住。

反應過來她瞳孔不由自主放大,立刻蹲下身,手放在他的膝蓋上,不可置信地問:“腿麻,你有感覺了?”

容琛點點頭。

曲汐倏地一下從地上竄起:“我立刻給周洛然打電話,我們去醫院。”

見他不為所動,曲汐指著他語氣強硬:“你要是還生我氣,等回來我隨你怎麽樣,現在必須去醫院,別鬧。”

讓他咬哪裏都行!

“……”容琛無奈:“你要我怎麽動?”

他媽的。

他的腿隻是初步有了知覺。

又不是已經能走了。

曲汐一巴掌拍在額頭上:“Sorry,我去讓喬楊過來。”

——

周洛然覺得自己在猝死的邊緣徘徊。

他熬了個通宵。

下午靠沙發睡了會。

現在剛洗漱完準備休息。

曲汐一個電話打過來讓他立刻來診療中心,說容琛的腿有了知覺。

她極其嚴肅地說:“此事務必保密。”

周洛然二話不說從**爬起:“我馬上過來。”

“開車小心。”

曲汐又叮囑。

她掛了電話,從包裏拿出剛從家裏藥箱帶來的消炎藥遞給他,說:“你先吃點藥。”

容琛乖乖吃了藥。

過了會,曲汐抬頭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退下去了。”她握住他的手,神色難掩激動說:“是好事。”

容琛看著她比自己還要激動的樣子,唇角動了動,想說什麽卻也不知從何說起。

他真的是失了理智,去欺負她。

兩人到醫院的時候。

周洛然也趕到了。

他立刻安排一係列檢測。

原本想要讓曲汐做幫手,轉念一想她現在的身份,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安慰家屬的常用話術:“您別太擔心,休息會,安心等結果。”

容琛做完一係列檢測和化驗已經是淩晨三點。

具體結果要等明天早上才能出來。

病房裏空****就他一個人,曲汐不在。

過了會門被推開。

他立刻抬臉。

進來的是護士。

容琛頗有些失望。

護士來替他換藥,順便將一個信封遞給他說容太太讓我轉交給您的。

容琛疑惑地打開信封,看到裏麵是用粉色信紙疊成的愛心,打開一看,赫然寫著三個字—道歉信。

【親愛的容先生:不知道氣有沒有消?真是抱歉忘記時間錯過第一次正式約會,不管怎麽解釋都像是在為自己的過錯找借口,可還是想讓你原諒我,接受我誠摯的道歉,我就在你病房門外哦,如果你不再生我的氣,就讓我進來照顧你吧!】

落款—愧疚且愛你的汐汐。

太會了這女人。

無法判斷容琛是否生氣用這種方式來給彼此台階。

容琛早就消氣了,他看到這封信。

甚至都覺得遲到兩小時也不算什麽事。

是他小題大做。

她有遲到的資格。

更有被縱容和偏袒的權利。

男人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溫和地對護士說:“麻煩你,請她進來。”

曲汐推門進來走到他的床邊。

容琛朝她伸手。

握住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扯了扯她的小耳朵,道:“不準再有下次!”

他聲線溫柔,毫無責怪的意思。

曲汐點頭,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將臉貼過去說:“明天我們再一起看電影,我去買一桶很大的爆米花。”

“嗯。”容琛輕應了聲。

過了會,他突然問:“咬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