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染病和挪宮（雙更）
這邊蘭珠在送塔娜離開之後, 不久表哥就帶著梁九功來了承乾宮。
“表哥怎麽不去看看剛出生的六公主？”要知道，自六公主出生之後，表哥可一眼也沒有看過呢。
“朕等兩日再去。”康熙並不是很喜歡去翊坤宮, 他不怎麽喜歡宜嬪。
能拿孩子作為籌碼的人, 怎麽可能會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人, 他最不喜心思深沉的嬪妃了。
“六公主看著身子骨還算不錯。”早產出生的孩子, 最怕的就是身子不好。
“那也是你管理後宮有功了。”
蘭珠斜了眼表哥：“明明是郭絡羅貴人本事大，表哥你怎麽算在我身上？”
“後宮能這麽平安無事, 不就是靠你管理的好嗎。”
“喜歡公主？”康熙瞧著比上次十一阿哥出生時開懷些的蘭珠，心裏有些些許想法。
蘭珠聽著臉頰微紅：“我喜歡乖巧的孩子。”
康熙心思微動：“朕和你的孩子, 一定會像你一樣的。”
“表哥說什麽呢。”隨即蘭珠臉色暗淡了幾分。
“孩子的事情講究緣分, 可能是我跟孩子之間的緣分還沒到。”這種時候, 當然是不忘見針插縫的給太皇太後上眼藥了。
果然, 康熙聽了這話後, 眼神黑沉了不少, 語氣也越發的溫柔了：“誰說的, 朕和你定會兒孫滿堂的。”
明明還不到而立之年，康熙偏說出了一副七老八十的味道。
“眼下孩子都還沒影兒呢, 表哥你怎麽說起這個了。”蘭珠有些害羞。
“這都是遲早的事情, 朕這不是先讓你習慣習慣嗎。”康熙伸手將蘭珠摟住，語氣真誠而鄭重。
“朕說過的，會護你一世周全。”
“即便以後朕走在了你前麵，咱們得孩子也能替朕護著你, 所以你得給朕多生幾個孩子。”
蘭珠的臉色越發暈紅, 心底也泛起了一絲漣漪。
她今年十九了, 也是時候該要孩子了。
不過她可不準備生太多, 有一個就夠了。
不拘於是阿哥還是公主, 她就想給孩子獨一無二的偏愛。
這一夜，承乾宮的動靜兒又響到了子時過半，守在門的梁九功和劉忠幾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
永壽宮
距離皇上禁封永壽宮已經過去四個月時間了，鈕鈷祿氏並沒有等來皇上的解封，整個紫禁城好似都忘了還有這個一個宮殿存在似的。
深受十一阿哥折磨的鈕鈷祿氏，覺得自己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
她無數次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要抱養十一阿哥。
愛哭、身子弱、經常生病，這些都讓鈕鈷祿氏心力交瘁。
要不是不甘心，鈕鈷祿氏絕對撐不到這麽久。
“墨染，已經四個月了，皇上什麽時候會想起來咱們？”明明太子都已經好了許久了，怎麽她們永壽宮還禁封著？
“小主兒，奴婢的消息傳不出去。”不光鈕鈷祿庶妃著急，墨染一樣的著急。
雖然她不指望二格格有多得寵，但也不是像現在這樣，不是冷宮卻勝似冷宮。
“我聽說僖嬪被皇上打入冷宮了？”
“太子的事情都已經水落石出這麽久了，皇上還不放咱們出去，一定是咱們有什麽地方惹了皇上的不快。”她姐姐可是孝昭皇後啊，皇上不看僧麵看佛麵，總不至於這麽一直關著她啊。
“小主兒，您說會不會是因為西配殿的烏雅氏？”畢竟這可是一切源頭的罪魁禍首。
鈕鈷祿氏煞有其事的點頭：“絕對是因為她！”
“皇上厭惡烏雅氏，同樣也不喜歡十一阿哥，就因為有她在，咱們多半是受她連累了。”說著說著哦，鈕鈷祿氏就打算去西配殿找烏雅氏算賬。
將一副胸大無腦的性格給發揮淋漓盡致。
一旁的墨染趕緊勸說：“小主兒，您別衝動，烏雅氏到底生了十一阿哥，即便皇上不喜，那也不該由您出手才是。”
“這樣會壞了您在皇上心裏的印象。”
“可就這麽什麽也不做，我心裏難受的慌。”鈕鈷祿氏早就看不慣烏雅氏了，但前麵烏雅氏有孕，她不敢輕易動手，後麵烏雅氏生產了，她又疲於應對十一阿哥，所以也沒怎麽跟烏雅氏接觸，但惡心人的小動作可不斷。
反正自烏雅氏生產之後，日子就很不好過了。
說到底，這都是烏雅氏自己自找的！
“小主兒，您忘了，前麵後殿的布貴人往外麵傳了消息了？”
“且這段日子十一阿哥小病不斷，但要人命的大病並沒有，怎麽說十一阿哥也是皇子，也許咱們可以借借十一阿哥的名頭。”跟在孝昭皇後身邊多年，墨染自認並不是一個良善的性子，隻要有機會，阿哥也不是不能利用，畢竟在墨染她們看來，十一阿哥的出身就是一種恨。
鈕鈷祿氏聽到著，眼神微不可見的閃了閃：“你是說讓十一阿哥染病？”
鈕鈷祿氏不是沒有過這種想法，但如果她要在後宮生存，這種毀人名聲的話，就不能由她說出口。
且鈕鈷祿氏並不信任墨染她們。
這是姐姐孝昭皇後的宮女，可不是她鈕鈷祿氏的宮女。
她們也許是真的忠心姐姐，但忠不忠心她可就不得而知了。
就如已經離開的錢盛，你不能說他不忠於孝昭皇後，但他卻還是違背了孝昭皇後的遺願。
她們隻會說，是她鈕鈷祿氏留不住人，沒有本事。
真當別人不知道她們幾個的心思呢。
要不是她還要借助墨染她們手裏的勢力，她老早就把幾人給打發了。
仗著自己是姐姐身邊的老人，每天都對她指手畫腳的，真真兒是讓人心煩氣躁。
鈕鈷祿氏有些害怕的擺擺手：“這不行！”
“十一阿哥身子弱，這樣容易出大問題。”
墨染瞧著鈕鈷祿庶妃的模樣，心底嗤笑一聲，就這點兒道行，二格格也別在她麵前丟人現眼了。
不過如今她屈居人下，自然態度不能讓人看出端倪來：“小主兒，咱們又不讓十一阿哥染上大病，隻不過較於之前嚴重那麽一點點兒而已，隻要及時去請太醫，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墨染並不是那種願意平庸的人，做過皇後身邊的一等宮女，她怎麽可能還甘心做一個庶妃身邊的一等宮女。
她需要合適的契機，而十一阿哥本身，正好就是那個可以抓住的機會。
“那……”鈕鈷祿氏還在猶豫不決，墨染就忍不住**著。
“小主兒，您難道甘心一輩子就這麽過了？”
“小主兒，您就放心吧，前麵那麽多次十一阿哥都撐過來了，這次也不會例外的。”
鈕鈷祿氏裝作猶豫了很久，這才勉強同意了下來：“那……行吧。”
“不過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小主兒放心。”墨染嘴上答應著的，但心底怎麽想的，有事另外一回事了。
隻要鈕祜祿庶妃嚐到了好處，後麵不用自己多說，她自己就能說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十一阿哥。
當然了，前提是得十一阿哥歸小主兒撫養，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
康熙剛跟蘭珠歇下不久，門外邊兒就響起了梁九功的聲音。
“皇上，奴才有事稟報！”
蘭珠本來在表哥懷裏窩著的，梁九功這麽一喊，她動作飛快的就退了出來，徒留康熙一個人看著空了的懷抱有些發怔。
隨後內室裏傳出康熙有些氣悶的聲音：“梁九功，你最好是有大事稟報，不然朕明兒讓你好看！”
本來還有些著急的梁九功，頓時縮了縮脖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殿門，低著頭快步走了進去。
“皇上，永壽宮的十一阿哥不好了，鈕鈷祿庶妃來求太醫。”梁九功知道主子爺不喜歡烏雅氏生的十一阿哥，但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主子爺的血脈，不可能就這麽忽視。
“永壽宮的十一阿哥？”康熙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梁九功說的是誰。
“既然是請太醫，那你就去辦吧。”康熙也沒有為難，直接就鬆了口。
就如梁九功所想，康熙並不喜歡十一阿哥，但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生病而不請太醫。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因為不知道剛才那奴才口中的“不好”，是有多麽不好，左右梁九功不敢耽擱，在征得主子爺的同意後，留下徒弟趙德，自己就往太醫院跑去。
這個點兒，宮裏也就隻有值班的太醫在，但願十一阿哥的身子不是出了大問題。
梁九功走後，內室又陷入了安靜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蘭珠才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表哥，太子已經痊愈很久了，你打算什麽時候給永壽宮解封？”
蘭珠自然沒忘記後宮還有個被禁封的永壽宮，但表哥沒提，她自然就也跟著忽視了。
稚子無辜，但願十一阿哥不要出事了。
康熙轉過頭：“你覺得什麽時候解封合適？”
這麽說起來，康熙倒是記起來年後那會兒梁九功也問過，不過被他給忘了。
畢竟裏麵住的的人，除了布貴人和五公主外，都不是他喜歡的，所以便由著永壽宮一直禁封著，他倒是忘了，裏麵還有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十一阿哥。
“表哥自己下的命令，怎麽還要我決定撤回？”
“您自個想吧。”蘭珠倒是想裝大度起來去永壽宮一趟，不過顯然時辰有些晚了，這兩日被表哥胡鬧著，她身子也不怎麽有精神，所以蘭珠又軟著跟著躺回了**。
見蘭珠躺回去，康熙自然也沒了起身的打算。
他又不是太醫，去了十一阿哥的病就能好。
眼下永壽宮沒有主位，那十一阿哥是由誰在撫養？
生了這麽嚴重的病，顯然照看的人也是沒精心。
那不如就換了！
“睡吧，十一阿哥那邊別憂心了，梁九功會處理好的。”
“嗯。”
永壽宮
盡管已經是深夜了，但端坐在正殿裏的鈕鈷祿氏，還是一副盛裝打扮的模樣，眼睛時不時就朝著殿門口看一眼，就怕自己錯過了什麽似的。
哪知鈕鈷祿氏還沒等來皇上，卻先等來了楚楚可憐的烏雅氏。
鈕鈷祿氏看著烏雅氏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樣，哪裏不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
鈕鈷祿氏規矩放在腹部的手指微微收緊，聲音淩厲：“烏雅氏，這麽晚了，你不好好的待在西配殿，來正殿做什麽！”
“鈕鈷祿庶妃容稟，奴婢聽聞十一阿哥不好了，心中焦急萬分，所以想要來看看十一阿哥。”
“奴婢也是十一阿哥的生母，還望鈕鈷祿庶妃成全。”烏雅氏說的聲淚俱下，但坐在位置上的鈕鈷祿氏卻是一副鐵石心腸。
都是狐狸，在這兒裝什麽柔弱小白花。
“這個就不勞烏雅氏你費心了，十一阿哥自然有我照看，你先回去吧。”鈕鈷祿氏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怎麽可能讓烏雅氏給破壞了。
“小主兒，您就發發善心，奴婢自十一阿哥出生之後，還沒能好好看過十一阿哥呢。”烏雅氏當然知道今天鈕鈷祿氏在打什麽主意，自然不可能就這麽輕易就放過。
她已經沉寂太久了，十一阿哥好歹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怎麽就不能用用了。
鈕鈷祿氏這會兒不想跟烏雅氏多說，便朝著身旁的墨染使了使眼色。
隨即墨染站了出來：“烏雅小主兒，這會兒十一阿哥還病著，要不您改日再來？”
哪知烏雅氏固執的搖搖頭：“沒事，我等著太醫就是了。”
“要是不確定十一阿哥平安，我這心就跟油煎似的。”
“還請鈕鈷祿小主兒體諒我做額娘的一片苦心。”
烏雅氏的話，將鈕鈷祿氏氣的仰倒，但想著可能皇上會來，也沒有再跟烏雅氏繼續攀扯，畢竟她抱養十一阿哥的事情，在皇上那裏還沒過明明路。
然鈕鈷祿氏左等右等，最後也隻等來了梁九功，她看著獨自前來的梁九功，眼底明顯的劃過一絲失望。
“梁公公，怎麽就你一人，皇上呢？”到了這會兒，鈕鈷祿氏對自己的目的那是絲毫不掩飾了。
梁九功彎腰行禮：“鈕鈷祿小主兒，皇上被事情絆住了腳，自然來不了了，不過奴才將太醫帶來了，您讓太醫先去看看十一阿哥。”
梁九功的一番話，隱晦的點出了鈕鈷祿氏別樣的心思。
坐在位置上的鈕鈷祿氏還想說什麽，卻被墨染給拉了拉衣袖。
“梁公公說的是，奴婢這就帶太醫去看十一阿哥。”
“咱們小主兒因為十一阿哥，這幾個月來，可沒睡過一次好覺。”墨染不動聲色的給自家小主兒說著好話。
“鈕鈷祿小主兒辛苦了。”
“不辛苦，我家小主兒最愛孩子了，能抱養十一阿哥，我家小主兒也開心呢。”梁九功在身旁，墨染便開始了小心的試探。
梁九功身為太監總管，不可能不清楚如今永壽宮的情況，但他必不可能主動跟皇上說這些，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給小主兒增加分量。
但這次梁九功卻沒有接話，直接跟著墨染的腳步，帶著太醫進了偏殿。
屋子裏，十一阿哥已經肉眼可見的燒的滿臉通紅，抱著他的奶嬤嬤一臉焦急的走著，嘴裏輕聲的哄著，在抬眼看到太醫來後，眼睛裏迸發出的光，讓梁九功都有些側目。
“奴婢給鈕鈷祿小主兒請安。”
“梁公公您讓太醫快來看看十一阿哥，奴婢怕十一阿哥再燒下去，就該出問題了。”奶嬤嬤抱著十一阿哥上前，恨不得將太醫直接拉過來給十一阿哥看看。
梁九功往十一阿哥那裏看了眼，就這一眼，眉心就皺了起來。
他沒記錯的話，十一阿哥應該是四個月了，怎麽瞧著這麽瘦？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先給十一阿哥退燒要緊。
鈕鈷祿氏這時也識趣兒的讓開了位置，烏雅氏站在最後，眼睛隻往十一阿哥那裏看了一眼，隨後就轉開了目光。
梁九功將這一切都看進了眼裏。
許久過後，太醫才一臉沉的移開了手：“梁公公，十一阿哥這是邪風入體，導致高熱不退。”
“十一阿哥身子骨本就不是很好，以後可好好生養著，不然怕是於子嗣和壽數有礙。”太醫這一把脈，就看出了大問題。
按理說這麽小的孩子，身子骨是最好養的，平日裏讓奶嬤嬤吃著滋補的藥膳，十一阿哥吃/奶的時候，就能慢慢的養好身子，怎麽十一阿哥的身子骨比剛出生的時候還要差了？
太醫沒有多說，後宮的陰私其實大家心裏都有數，但眼下十一阿哥還在永壽宮裏，這裏明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梁九功心裏一跳：“於子嗣和壽數有礙？！”
他沒想到十一阿哥的情況這麽嚴重。
太醫這話，基本上就決定了十一阿哥之後的結局，這樣的阿哥，除了當個閑散王爺，怕是沒什麽出路了。
“如果以後好生養著，說不定還會有轉機。”太醫並沒有將話說死。
以後說不一定十一阿哥找到什麽神醫了呢。
“雜家知道了。”
待太醫開好藥之後，梁九功也沒有多留，直接回去複命了，至於太醫，當然還是留在了永壽宮裏。
他也是怕十一阿哥一會兒再出什麽問題。
畢竟不管是鈕鈷祿庶妃還是烏雅氏，看起來都不像是靠譜兒的樣子。
……
承乾宮裏，蘭珠還在強撐著眼皮等梁回來複命。
康熙見蘭珠的樣子，眼神有些無奈：“既然困了，那就先睡覺。”
蘭珠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一聲：“我還不困。”
“行了，眼皮都睜不開了還不困，不用等梁九功的消息了，你要是想知道，等明兒讓宮人告訴你。”
“睡吧。”
康熙的話剛說完不久，蘭珠就已經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康熙小心的將被子蓋到了蘭珠身上，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一盞茶功夫過後，梁九功才回來複命了。
康熙瞧著懷裏因為聲響，不舒服動了動身子的蘭珠，眼神涼涼的往梁九功那裏看了眼：“動作輕些。”
本來就弓著腰小心翼翼的梁九功，這下恨不得光著腳走進來，但考慮到這樣禦前失儀，也隻能是想想而已。
康熙伸手微微蓋住了蘭珠的耳朵，聲音也小了不少：“什麽情況？”
“回皇上的話，十一阿哥感染了風寒，高熱不退，太醫說就十一阿哥目前的身子骨來看，這樣怕是於子嗣和壽數有礙。”
康熙皺眉：“這麽嚴重？”
“朕記得十一阿哥剛出生的時候，太醫不是說沒什麽大問題嗎？”
“怎麽現在養成這個樣子？”
“永壽宮那邊兒，如今是誰在照看十一阿哥？”
梁九功：“皇上，十一阿哥如今待在鈕鈷祿庶妃身邊。”
“鈕鈷祿氏？”康熙聽著這個名字就有些心煩。
這鈕鈷祿氏進宮才多久，就給他弄了這麽多事情出來，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那麽容易就鬆口才是。
“明日將十一阿哥挪進阿哥所。”康熙想了下後宮能撫養孩子的嬪妃，最後還是決定將十一阿哥放到阿哥所去。
後宮現在是蘭珠在掌管，以蘭珠的性子，十一阿哥待在阿哥所，明顯會比待在永壽宮好很多。
“至於永壽宮，既然已經禁封了四個月，那差不多也夠了。等明日挪走十一阿哥的時候，順便就將永壽宮也一起解封。”
“這事你親自去辦。”康熙對著梁九功吩咐到。
“奴才遵命。”
“下去吧。”
“是，皇上。”
第二天起床，蘭珠身邊已經沒了表哥的身影，想著昨日自己沒等到消息就睡著的事情，蘭珠微微有些臉熱，在梳洗完畢之後，就讓柳夏叫來了劉忠。
“昨晚十一阿哥的情況如何？”
劉忠天不見亮就去打聽了永壽宮的情況，就是怕主子起床會問：“娘娘，十一阿哥昨晚起了高熱，今兒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了。”
“不過今兒皇上讓梁公公把十一阿哥挪去阿哥所了。”
永壽宮的動靜兒，後宮現在基本都知道了。
蘭珠有些詫異的轉頭：“挪到阿哥所去了？”
“可是十一阿哥有什麽問題？”以蘭珠對表哥的理解，如果不是十一阿哥的撫養出了問題，一個不得寵的小阿哥而已，他輕易不會駁了鈕鈷祿氏麵子，畢竟是孝昭皇後的親妹妹，哪怕時常腦子不太好，但表哥還是很大度的。
劉忠看了眼身後，朝著主子又走了兩步：“聽說是十一阿哥的身子骨越來越弱，太醫說十一阿哥以後要好生養著，不然怕是於壽數和子嗣有礙，皇上嫌棄鈕鈷祿庶妃照顧的不好，所以讓梁公公把十一阿哥挪去了阿哥所。”
“原來是這樣啊。”蘭珠了然的點點的。
怪不得表哥會把十一阿哥挪走。
照這個發展下來，鈕鈷祿再撫養十一阿哥，他的命都快沒了。
“去了阿哥所也好，阿哥所那邊現在就住了五阿哥，你等會兒跑一趟阿哥所，看看十一阿哥那邊還差什麽東西，不夠的本宮自己出份例補上。”十一阿哥的生母是一個宮女，即便能出力，也不會太多。
左右隻是費些銀子罷了，她最不缺的，可就是銀子了。
就當她為以後的孩子積福了。
“奴才記下了。”劉忠點頭。
“以後十一阿哥那邊兒也留個心，別讓下麵的奴才給欺負了。”
“娘娘放心。”
等劉忠得了命令出去之後，柳冬才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娘娘，您說十一阿哥會不會成了香餑餑？”
“雖然出生不怎麽好，但怎麽說也是皇子，後宮沒有孩子的嬪妃，那可多了去了。”
“誰知道呢。”
“我可不管那些。”對於十一阿哥以後會怎麽樣，蘭珠是絲毫不關心，她隻是在十一阿哥還沒有能力的時候略微動動手罷了。
誰會想那麽多。
“誰要有想法，自然會去求表哥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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