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請安和鬥嘴（雙更）
“墨染, 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兒的？”鈕鈷祿氏被墨染的話說的有些麵紅耳赤。
她知道自己比不上姐姐有能力，但她是不想努力嗎？
她這根本就是沒有趕上好時候！
當初換成她處在姐姐那個位置，她一樣也能坐上皇後之位！
墨染低下頭, 掩蓋住了自己眼底的暗光：“小主兒別生氣, 奴婢這隻是就事論事, 也是希望您謹言慎行, 畢竟主子已經不在了，您要是出了事, 後宮也沒人能護著您了。”
鈕鈷祿氏不服氣的說了聲：“我自己也能行！”
鈕鈷祿氏最是見不得別人拿她跟姐姐做比較，這會讓她那點兒可憐的自尊心備受煎熬。
“小主兒……”墨染在心底歎了口氣, 這會兒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勸說了。
鈕鈷祿氏揮手打斷了墨染的話：“行了, 就這麽定了。”
“你去西配殿把十一阿哥給我抱過來。”盡管這個孩子不得皇上期待, 但好歹也是皇子不是？
養大了照樣也能助力鈕鈷祿一族。
“……”墨染沉默了好一會兒後, 才默默的轉身出去了。
永壽宮門口外, 錢盛正守在那裏, 見到墨染臉色不好的出來, 連忙上前詢問：“可是鈕鈷祿小主兒又有什麽事？”
一個“又”字，足以見得錢盛對鈕鈷祿小主兒的怨念。
要不是有主子臨終前的遺言壓著, 錢盛早就自己找個冷宮養老了。
墨染抿緊了嘴唇, 最後對著錢盛滿是疲憊的說了句：“小主兒讓我去把烏雅氏生的十一阿哥抱過來。”
錢盛聞言，眼睛都睜大了兩分：“小主兒這是怎麽想的？”
“即便是想要抱養孩子，但也不必選擇烏雅氏吧！”要說後宮中誰最恨烏雅氏，那當然要數他們這批孝昭皇後身邊兒的老人了。
當初的事, 他們都還曆曆在目, 怎麽可能輕易就原諒了烏雅氏。
烏雅氏懷孕的這九個月以來, 墨染好歹忍著沒有動手, 但錢盛可就沒有那麽多顧忌了。
他無根無萍, 又沒有親人，孑然一身，對烏雅氏下手了不止一次，但偏偏烏雅氏每次都能巧合化解，這讓錢盛對烏雅氏越發的忌憚起來。
且他合理的懷疑，當初烏雅氏爬床，並不是她所說的什麽巧合，而是早有預謀，可惜他找不到證據，不然一準兒將烏雅氏給捶死。
“誰知道呢。”墨染輕嘲一身。
她如今是越來越看不懂小主兒的做法了。
“烏雅氏不是善茬，小主兒對上她，怕是根本就討不著好。”錢盛看的分明，烏雅氏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住孩子，並且平安的生下來，其能力就不可小覷。
要不是出身和開局限製了烏雅氏的發展，保不準兒烏雅氏就能一飛衝天！
“你覺得小主兒能聽進去？”墨染反問一句。
錢盛沉默下來。
“我要過去了，一會兒小主兒等急了又該不高興了。”跟錢盛聊了一會兒之後，墨染也沒有再多待。
主子沒了，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看著二格格，不讓她毀了主子的一番心血。
但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墨染覺得自己的能力，恐怕是跟不上二格格惹事的能力了。
“你去吧。”錢盛看著墨染離開的背影，心裏頭一次生出了想要離開永壽宮的念頭。
小主兒的未來其實已經能預見了，他真要要陪小主兒死磕到底？
他錢盛忠心的是孝昭皇後，可不是二格格！
更別提二格格那隱約有些看不起人的態度，就更讓錢盛心緒不平了。
他錢盛再怎麽以前也是皇後身邊的首領太監，二格格憑什麽看不起人？
要不是主子命不好，哪裏輪得到二格格進宮。
錢盛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正殿大門，眼中的情緒莫測，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便帶著些許決然的轉身離開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主子都已經沒了，他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能活著，誰願意去死呢。
西配殿內
烏雅氏正一臉蒼白的看著放在身邊的黃色繈褓，臉上的神色並不見有多高興，反而眼底還隱隱帶著些許嫌棄。
誠然，剛出生的孩子不好看，但做額娘的，也少有會嫌棄自己孩子的。
不得不說，烏雅氏倒是個另類。
“將他抱走！”
“別放在我身旁！”
正在為小主兒清理下/身的秋果手微微一頓，抬起的眼眸裏帶著些許不解：“小主兒，這是您生下的小阿哥，您多看看他啊。”
秋果身為宮女也是知道的，小主兒根本就沒有撫養阿哥的權利，所以才想著這會兒多讓小主兒親近親近小阿哥。
卻不曾想小主兒居然會是這個態度。
“有什麽好看的，抱走！”烏雅氏並不喜歡孩子，如果不是為了有個孩子，才能更好的晉升，她怎麽可能懷孕生子。
在烏雅氏的記憶裏，孩子就代表著無休無止的哭鬧。
她從來就不喜歡的。
哪怕這個孩子是她生的也一樣！
要是她有瑾貴妃的家世和寵愛，哪裏還用得著費盡心思的懷孕生子。
“我生產的時候，皇上可來了？”此時的烏雅氏並不知道太子出了天花的事情。
她發作的時候天不見亮的，後來乾清宮封宮，秋果為了不讓小主兒分心，便也沒有同小主兒提起太子的事情。
但這會兒小主兒永動問了起來，秋果也不好再隱瞞下去：“小主兒，太子得了天花，皇上下令封了乾清宮，所以並沒有來永壽宮。”
烏雅氏聽到這個消息，激動的動作大了起來，差點兒將放在身邊的十一阿哥給掀到了地上。
還是一直不錯眼盯著的秋果第一時間發現了問題，動作飛快的將十一阿哥抱在了懷裏。
甚至在抬頭時，語氣也有了些許埋怨：“小主兒，您注意點兒十一阿哥！”
烏雅氏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麽低的地方，怎麽可能摔著。”
“快跟我說說太子的情況。”
秋果輕聲哄了會被驚醒的十一阿哥，見他還是一直小聲的哼唧著，轉身便抱著十一阿哥出去找奶嬤嬤去了。
剛才為了方便，她讓奶嬤嬤們都出去了，如今她哄不住十一阿哥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餓了？
躺在**的烏雅氏見秋果出去，心底飛快的閃過一絲不悅，但想著自己身邊如今沒有可用之人，又不得不將這絲不悅給忍了下來。
如今她一直沒有品級，即便是懷了身孕，族中也並沒有給她多的人手，她現在就隻有秋果一個得用之人，可不能因小失大。
她名義上還是宮女，往後還得靠著秋果給她分憂才是。
好在秋果也沒有出去多久，不過喝口茶的功夫，她人就已經推門進來了。
“小主兒，您別急，奴婢慢慢說給您聽。”
今日的消息實在太多太多了，她也得考慮一下小主兒剛生產的身子才是。
太多的刺激對於小主兒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聽著呢。”烏雅氏忍著下/身撕裂的疼痛，稍稍將身子往上靠了靠。
秋果連忙上前扶著，給小主兒背後塞了一個軟枕。
“皇上在今日突然下令封鎖了乾清宮，說是要陪著太子渡過天花。”
“您一直生不下來，但太醫院的太醫又被皇上全部召進了乾清宮，所以奴婢沒法，隻能去承乾宮求了瑾貴妃娘娘。”
烏雅氏聽著秋果的話，腦海裏飛快的思索了起來：“那後宮今日都有誰過來了？”
這也好讓烏雅氏估算一下自己的價值。
秋果難堪的低下頭，不敢想象待會兒聽到消息後小主兒的神色是多麽的難看：“小主兒，今日……今日後宮並沒有嬪妃過來。”
“皇上……皇上下令讓人封了永壽宮。”
烏雅氏聽到這個消息後，有些回不過神來，表情怔愣了好一會兒：“你說什麽？”
“什麽叫皇上下令封了永壽宮？”
“永壽宮又沒有出天……”說到這的，烏雅氏猛的回過神來。
剛才秋果說了，皇上將所有太醫都召進了乾清宮，那剛才為她看診的太醫是從哪裏來的？
怪不得皇上要下令封鎖永壽宮，原來問題還是出在她這裏嗎。
這個孩子，當真是來的不是時候！
偏偏同太子出天花撞在了一起，白白浪費了這大好的時機。
這永壽宮一封，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解封了。
到時候，皇上那裏還記得什麽十一阿哥。
這個孩子生來還有什麽用！？
沒有給她帶來榮耀，反而讓她徹底的陷入了困境之中。
當初她是不是不該那麽快出手？
等到一切水到渠成，孩子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而不是像如今一般，一點兒作用也無，還反而拖累了她！
“瑾貴妃呢？”
“她不也一樣去了乾清宮？”烏雅氏轉念一想，立馬就想到了瑾貴妃頭上。
“小主兒，您都說了，那是瑾貴妃了，她能跟咱們一樣？”貴妃貴妃，如今後宮第一人，誰能與之相比？
即便是當初的孝昭皇後都要避其鋒芒，更別說小主兒一個沒有品級的宮女了。
“我知道了。”烏雅氏有些煩躁的說了聲。
沒事，她等得起！
就是不知道這次太子的天花是天災還是人禍了。
如今她被困在這永壽宮裏，想到打聽消息也做不到。
不過，她應該慶幸，鈕鈷祿氏給她挪到了西配殿，而不是讓她在宮女住的大通鋪裏生產。
“十一阿哥的身子骨怎麽樣？”宮中多的是夭折的孩子，雖說烏雅氏不怎麽喜歡孩子，但活著的阿哥，可比死了的有價值。
“太醫說十一阿哥的身子骨還算是康健。”畢竟在肚子裏憋了那麽久，肯定不可能沒有影響。
隻不過太醫說了，這些都是小問題，隻要仔細養著，就沒有什麽大問題。
“那就好。”停了那麽多壞消息，也就這個好消息還能安慰烏雅氏一二。
宮裏阿哥畢竟稀少，十一阿哥哪怕出身不好，那也不是問題。
現在唯一困擾她的，就是以後要怎麽扭轉她在皇上心裏糟糕印象。
她可不甘心一輩子就是個沒名沒分的宮女。
承乾宮
劉忠在未時一刻的時候回了承乾宮。
連額頭上的汗水都還沒來得及擦，就急匆匆了進去了。
“娘娘，奴才回來了。”
這會兒蘭珠剛用完午膳不久，閑來無事正在繡著荷包。
墨綠色的荷包上麵繡著一條已經繡了一半的蒼龍，顯然並不是蘭珠自己用的東西。
“已經生下來了？”蘭珠停下手問道。
“已經生了，娘娘。”
“是個阿哥。”說到這兒的時候，劉忠語氣裏有些許失望。
“那十一阿哥如今養在哪裏？”雖說現在情況特殊，但烏雅氏斷沒有撫養阿哥的資格。
現在的問題是，表哥也沒有說十一阿哥的歸屬，她一時半會兒的，也不知道該將十一阿哥放在哪裏。
且如今永壽宮也封了宮，再單獨將十一阿哥放出來也不合適。
“奴才回來的時候，永壽宮的鈕鈷祿庶妃和布貴人並沒有什麽動靜兒，十一阿哥還留在烏雅氏身邊。”劉忠是在鈕鈷祿庶妃離開後才離開的。
“布貴人應該不會插手。”
“就是不知道鈕鈷祿氏會不會橫插一腳了。”蘭珠將手中的荷包丟進了筐簍裏。
布貴人身邊有親生的五公主，不會參與進來，但鈕鈷祿氏可就說不一定了。
且這會兒正是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表哥脫不開身，永壽宮也封了，即便鈕鈷祿氏抱養了十一阿哥，後宮的其他人也隻能看著。
等解禁後，鈕鈷祿氏同樣可以用十一阿哥來做文章。
這怎麽看，都是對鈕鈷祿氏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但就是不知道，鈕鈷祿氏身邊的宮人能不能平常心對待十一阿哥了。
劉忠遲疑的說了聲：“要不奴才再去打聽打聽？”
“去吧。”
“等明兒去請安，也好給太皇太後交代一二。”乾清宮雖說是封了，但後宮其他地方可沒有，這請安，自然還是要照常。
正好明兒是初一，她也好去探探太皇太後的口風。
“誒，奴才這就去。”
“等等！”蘭珠喚住了正要出去的劉忠。
“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我，先去用膳，永壽宮的事不急。”劉忠陪著她跑了兩趟乾清宮，午膳都還沒用呢。
劉忠頓時感動：“娘娘，奴才還不餓。”
“行了，也不差這麽一時半會兒的。”
“今兒跑了一天，也休息會兒。”對於蘭珠來說，永壽宮的事情就不是很重要，讓劉忠去打聽消息，也是為了明日對上太皇太後才能有話說。
“奴才遵命。”
劉忠退出去之後，蘭珠也沒了再繡荷包的興致。
“娘娘，明兒的請安，怕是熱鬧了。”今兒太子出天花，烏雅氏生產，所有事情都趕在一起去了。
“表哥在乾清宮陪太子，後宮總歸是能安靜一段時間了。”整日裏爭來爭去的，蘭珠雖說也愛看熱鬧，但熱鬧看多了，那也心煩。
“娘娘，如今嬪位上的嬪妃，可還有六位沒有孩子呢，這個剛出生的十一阿哥，您覺得她們會不會爭上一爭？”柳冬問道。
“我怎麽會知道。”端看表哥今日的態度，對這位剛出生的十一阿哥，也不見得多待見，後妃們那心眼子都跟蓮藕似的，沒有利益可圖的事情，可不見得會白白出力。
更別說這是一個沒有母族助力的阿哥，想要撫養十一阿哥，那就要承受皇上對其的遷怒。
“明兒再瞧吧。”
第二日
蘭珠天不見亮就醒了過來，事實上，隻要表哥不折騰她，她還是能很早就起來的，且精神什麽的，更是容光煥發。
“娘娘，今日穿嫩芽綠還是這件靛藍？”柳玉拿出了兩件新的旗裝，擺在身前詢問著主子。
蘭珠正在梳頭，聞言微微側了側頭，眼神在那件顏色稍微鮮亮的嫩綠色上劃過：“那件靛藍的。”
雖說昨個烏雅氏添了一個阿哥，但同樣太子也得了天花，這可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柳玉聞言將嫩綠色的旗裝放了回去，雙手捧著另一件旗裝過來了。
等蘭珠收拾完畢又慢吞吞的用過早膳之後，時辰都還稍微有點兒早。
不過今兒早點兒去也成。
“走吧。”
……
也不知今兒是不是後妃都想著來慈寧宮看看熱鬧，還是怎麽回事，蘭珠到的慈寧宮門口的時候，外麵已經等候著好幾個人了。
蘭珠來的時候，慈寧宮門口的嬪妃自然老遠就看到了，畢竟在後宮裏，貴妃的儀仗可就獨一份兒。
以安嬪為首，後麵跟著端嬪和敬嬪，再旁邊一點兒站的的宜嬪和郭絡羅貴人，以往早早到的惠嬪和榮嬪，今兒倒是難得還沒來。
“給瑾貴妃娘娘請安。”
“大家都起來吧。”
“本宮還以為能當頭一個呢。”蘭珠笑著站到了所有人前麵。
慈寧宮門口這會兒並沒有守著人，顯然是已經進去通報了。
“昨晚睡得早，所以今兒也起得早，想著宮裏也沒什麽事，所以就早早的來了。”安嬪今日笑的有些委婉，一點兒也不如以前張揚。
端嬪和敬嬪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請安之後就默默的站在了一旁，既不開口，也不接話。
“倒是瑾貴妃娘娘您日理萬機的，來的也挺早的。”
蘭珠：“本宮心中憂心太子和皇上，所以起得早。”
安嬪笑容一頓：“娘娘仁愛，臣妾也是憂心太子和皇上，可惜皇上如今封了乾清宮，臣妾即便是想去看看，也沒辦法了。”
“也許安嬪你可以去乾清宮門口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角落裏，宜嬪突然開口說道。
這句話也徹底讓安嬪啞了火。
這話誰敢接？
乾清宮現在是什麽地方？
那就不亞於是個絕地。
不過就這麽被宜嬪說的啞口無言，那也不是安嬪的風格。
耍嘴皮子誰不會？
隻見安嬪嘲諷一笑：“本宮倒是敢去，宜嬪你敢去嗎？”
宜嬪自然不會說自己不敢去：“這有什麽不敢的。”
看著兩人爭吵起來，蘭珠難得皺起了眉頭：“行了，這兒是慈寧宮，不是安嬪宜嬪你們的長春宮和翊坤宮，想吵就回去吵！”
“皇上心係太子，隻不過一個天花而已，可不是諸位拿來說笑的。”
“有想法就直接求了皇上去乾清宮照顧太子，光耍嘴皮子算什麽！”一個個的，從昨日表哥封鎖乾清宮開始，後宮沒一個人去乾清宮，今日倒是會說些漂亮話了。
蘭珠這話一出，讓安嬪和宜嬪瞬間安靜下來。
她們可不想去乾清宮照顧太子。
即便這樣可能會讓皇上另眼相看，但這份偏愛也要有命享才行。
且去乾清宮照顧太子什麽的，皇上也不見得會領情，
正巧這時慈寧宮的大門打開了，蘇麻喇姑親自從裏麵出來了。
“奴婢老遠就聽到瑾貴妃娘娘您的聲音了，娘娘今兒來的真早。”
蘭珠見了蘇麻喇姑，稍稍收斂了一點自己的表情：“蘇麻姑姑，太皇太後娘娘可起了？”
蘇麻喇姑笑嗬嗬的回答：“已經起了。”
“今兒太皇太後娘娘起來就在說您呢。”
“昨兒個娘娘您真是辛苦了。”
“這都是本宮分內之事，談不上辛苦。”蘭珠眼神微閃。
“瞧奴婢，光顧著跟娘娘您說話了，各位娘娘也都進來吧。”蘇麻喇姑側著身子讓開了位置。
蘭珠領著幾人進了慈寧宮的大門，裏麵，太皇太後正襟危坐的坐在矮塌前，臉上紅潤有光澤。
“蘭珠來啦。”
“太子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還不等蘭珠行禮，太皇太後就開了口，話裏話外，都給人一種關切的感覺。
“太皇太後金安。”
“太子那邊如今情況還算穩定，就等著天花發出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太皇太後鬆了口氣似的拍了拍胸口。
“昨兒個可把哀家嚇壞了。”
“太皇太後娘娘，可不是嘛，臣妾昨兒個也是嚇壞了。”進門之後，宜嬪的性子就活躍了不少。
她在郭絡羅·桑覃懷孕之後，就明裏暗裏的試探了太皇太後很多次，但結果總是不怎麽如意。
她不想成為廢子！
“娘娘，你可要勸勸皇上才行，臣妾們都進不去乾清宮，可不就得看到貴妃娘娘您了。”話題一轉，宜嬪又將視線轉到了瑾貴妃身上。
太皇太後不喜瑾貴妃，作為跟太皇太後統一戰線的人，宜嬪自然要跟上太皇太後的腳步了。
“瞧宜嬪說的。”
“皇上隻是封了乾清宮，又不是封了整個後宮，你要是想去，直接去就成了，哪怕不能進去，在門口看看也好啊。”蘭珠願意在太皇太後麵前做做樣子，但她郭絡羅氏算個什麽？
還是那句話，她隻是不喜歡麻煩，但從來都不怕麻煩！
“瑾貴妃娘娘說的是，宜嬪妹妹住的是翊坤宮，又不是永壽宮，想去哪兒，還不是隨你意。”安嬪聽了瑾貴妃的話後，捂著嘴笑了笑。
“說起永壽宮，臣妾倒是想起來那個烏雅宮女了，昨兒個咱們誰也沒去永壽宮，皇上又將永壽宮給封了，貴妃娘娘可知道那邊的消息？”老實了一會兒的惠嬪也跟著問了起來。
其實惠嬪是知道烏雅氏生了一個阿哥的，但在太皇太後麵前，她自然不能承認自己在其他地方安插了釘子的。
雖然這種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誰也不想擺到明麵上說。
“烏雅氏生了一個小阿哥，臣妾在這裏給太皇太後娘娘您道喜了。”蘭珠語氣平平淡淡。
太皇太後聽後眼神微閃：“倒是個有福氣的，不知道蘭珠你什麽時候給哀家生個重孫子啊？”
耳通八達的太皇太後，自然知道佟佳氏手上的串珠已經被皇帝給毀掉了，至於皇帝知不知道更多的真相，太皇太後也沒有多少心虛。
那東西她也戴過，皇帝沒有直接的證據，是不會當麵質問她的，事實證明她也沒錯，都過去這麽久了，也不見皇帝有什麽動靜兒。
作者有話說：
開學啦，之前答應小可愛們的雙更，若以後沒什麽意外，都是雙更啦，當然，周末除外。
感謝小可愛們一直以來的支持！
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