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別人去往海邊是找水, 阮凝則是去找劇情。
因此，她跟別人目的地不一樣，大部分人會往東走, 那裏離海近很多, 而她是往南。
在小說中, 極熱來臨之後，明日基地首領送給楚定風一對雙胞胎姐妹，這對姐妹來自南方小島，她們獲得寵愛後哀求楚定風去西海市尋找父母。
楚定風因此踏上旅程。
在兩姐妹描述裏, 西海市是一處遠離陸地的海島, 島上居民不多, 以捕魚為生。
在島上，還有3家知名漁業公司。
當時剛剛出極寒時期，除了新來的雙胞胎姐妹其他人都懷有身孕，楚定風就帶著兩姐妹前往西海市。
這一上島, 楚定風驚呆了。
原來這個西海市在極寒時是一個不凍港。
也就是說, 其他地方在“冬眠”之時，西海市還在不停的捕魚撈海帶。
極寒結束後，遠離陸地的西海市人們來到省城，想用海鮮換一點壓縮餅幹，然而它們發現省城人都窮死了。
他們西海市才是富饒的家鄉。
而省城剛剛經曆極寒的人們聽說不凍港，漁業，所有人眼睛都開始冒光。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他們決定前往富饒的西海市。
剛開始，渡海漁船每個人隻收5斤壓縮餅幹, 後麵收到10斤。
再後麵幹旱到來，內陸不停有人往海邊遷移, 現在前往西海市的船票都是每人25斤壓縮餅幹。
現在劇情已經是脫韁野馬，阮凝不知道楚定風會不會去西海市，不過她覺得去一次絕不虧。
海島，海鮮，還有熱武器，那裏全部都有。
受劇情大神的影響，楚定風多半也會去那。
阮凝本來打算一個人前往，可周素蘭聽後不願意，她覺得她也應該去。
第一，她不放心女兒。
第二，她有種植空間，到時候要是搞到幾隻活海鮮，養在空間裏麵多好。
第三，她跟阮次峰留在原地，根本沒人提供冰塊，還不是要挨熱。
阮凝想想也對，於是幹脆三個人一起出發。
臨行前，阮凝給程季寬拿去一些肉幹跟大米，說自己要去海邊，有可能等幾個月回來，有可能不回來了。
程季寬沒有多說，問清楚方向後祝她一路順風。
阮凝又給王旻送去五架無人機，讓他慢慢修複，自己三個月之後再來拿。
王旻接過壓縮餅幹說：“別的都算了，不過三個月之後我還能不能活著，我也不知道。”
阮凝：“指揮所不是在打井嗎？總有辦法的。”
去別的地方更沒希望，至少這裏環境相對安全，而且馬上就有抗旱土豆。
交代完一切，阮家三人晚上出發。
這個小區離高速入口近，而且高速路之所以是高速路，還因為它穿山越嶺，采用了更直線的連接方式。
所以一般人離開都會選擇走高速，這樣方向也更為明確。
上高速後，阮凝發現路上陸陸續續一直有人，人群卻格外的安靜。
沒人說話，因為說話要費口水，那樣會感覺更渴。
這些人背著大包小包，身形單薄，走路有氣無力。
因為目的地不同，阮凝三人很快跟他們分道揚鑣。
跟前往東邊的高速路不同，這條路上荒無人煙，更加寂靜。
路上有些廢棄的車輛，不過也不多，大多數被洪水衝走了。
阮凝從空間裏麵拿出五菱宏光：“我們低調一點，用這輛車吧。”
阮次峰立刻申請：“我來開。”
地上坎坷不平，有不少莫名其妙的東西，車子速度非常緩慢。
不過再慢也比走路強。
阮凝還在車上放上蓄電池，把冷風扇打開。
再放上冰塊，不動的話甚至不會流汗。
這一夜車子沒開出多遠，而且輪胎損耗比較大。
到了白天，溫度直線飆升。
三個人幹脆在高速休息區停下來，這裏經過大水的肆虐，整個房區髒亂無比。
阮凝用空間把雜物移出去一部分，然後把房車放在休息大廳裏。
有個屋簷遮太陽，總比外邊強。
阮次峰已經把房車空調修理過了，連太陽能光板也全部換上新的，連通上電之後房車空調開始運作。
阮凝再放好冰塊跟冷風扇，把溫度降下來，一家人開始尋思吃什麽。
天氣熱人沒胃口，周素蘭果斷拋棄養身，找阮凝拿冰淇淋解暑。
阮凝則拿出冰奶茶，配上自己最後囤的小蛋糕，吃了一頓甜甜的“晚餐”。
阮次峰狼吞虎咽一碗麵，進入休息區睡覺去了。
睡覺中途，阮凝被熱醒一次，趕緊給車內重新放置大量冰塊。
大概三點鍾，一家人慢慢轉醒。
這時外邊正是最熱的時候，空調已經徹底沒用，誰也不願意去挑戰高溫，三人就在房車裏看看電視。
晚上七點，太陽終於下山。
阮次峰跟周素蘭極熱之後就沒出過門，這會有點不適應，神情萎靡。
阮凝給他們遞過去礦泉水：“今晚我開車吧。”
阮次峰抹一把汗：“行，上半夜你來，下半夜我來。”
開車速度再慢，也比走路強。
中途遇到大障礙物，阮凝就用空間轉移走。
這一夜，他們前進裏數比第一夜多。
第三夜，阮凝他們遇到了人。
這群人大概十來個，他們走在阮凝前麵，遠遠看到有一輛車駛來，尤其是車燈那麽耀眼，全部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現在居然還有車？我想搭車。”一人激動說。
“搭什麽車？我們想辦法把它攔下來，要是對方不願意停，幹脆就搶了。”
大家都是末世生存過的人，不用講道理。
因為黑夜的關係，車子近了以後，阮凝才看見他們。
這夥人不搞花裏胡哨，在高速路上一字排開，擺明看阮凝他們敢不敢直接撞。
反正這種車速撞不死人，隻要把車逼停，他們就可以把車搶過來。
阮凝也不搞花裏胡哨，直接朝天放了一槍，然後把槍頭對準他們。
人群一哄而散。
阮次峰開著車跟他們擦肩而過。
阮凝把槍收起來，皺眉道：“這樣不行，不能讓他們先發現我們，而我們毫無準備。”
她說著，從空間裏麵拿出一架無人機：“這個飛高點，噪音也不會很大吧？”
“不對，這麽黑飛高了能看見嗎？”
“還是順其自然吧。”
有了無人機在前麵開路，他們能提前看看有沒有埋伏。
這樣車子開了四天後，遷移的人群開始密集起來。
這些人應該都是從附近出發，想要去往海邊的。
這麽多人沒辦法再開車，阮凝從空間裏麵拿出紙質地圖：“還剩下三百公裏。”
周素蘭估算道：“走路大概得十來天吧？”
阮凝皺眉：“要不然我們下高速吧，走鄉道應該沒人，可以繼續開車。”
阮次峰：“不行，鄉道估計早就被衝壞了。”
阮凝：“那就走省道，就算被別人看見，我們車子很快就過去了。”
阮次峰：“行。”
三人按照地圖從高速下來，轉到省道。
比起高速，願意走省道的人很少很少，畢竟省道可能要繞遠路。
省道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周圍有房子，可以隨時找到遮陰的地方。
而越往南，本地人越少，甚至十室十空，荒無人煙。
他們暴雨太嚴重了，就算沒有被暴雨毀滅，在極寒時也會往更南邊逃荒，到現在基本都逃完了。
五菱宏光的輪胎早就報廢，連車子都換了三輛。
這樣三天後，他們馬上就要進入西海市所在省份省城，前麵省道卻被徹底挖斷。
這是人為挖斷的。
從車上下來，阮凝把車子收進空間：“看樣子進入別人勢力範圍了。”
三人隻能繞回高速上，通過夜視望遠鏡看到讓人震撼的一幕。
高速路上，全是衣衫襤褸的人。
可能足足有一萬多人。
這些人跋山涉水，千辛萬苦想要找到一個有水的桃源，卻被攔在這裏。
而前麵一點，有人布置了關卡。
三人拿下望遠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阮次峰說：“我們去打聽打聽。”
阮凝跟父母繼續往前，來到人群之中。
向前麵擠了一段距離，阮次峰發現很多人是滯留在原地，甚至有人在路旁搭起了帳篷。
他想了想，向一個坐在地上中年男子打聽：“兄弟，這兒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人？”
那人不理他。
阮次峰又問另外一個人，這人還是不理。
他們連拒絕的話都懶得說。
阮次峰沒辦法，偷偷塞給第一個人半塊壓縮餅幹：“兄弟，這到底怎麽回事？”
那人這才看阮次峰一眼，聲音嘶啞難聽：“你也想去海邊？”
阮次峰點頭。
“別想了，去不了，當地人已經把所有路都堵死了。”
“想要進去城裏隻有一個辦法，每個人交10斤壓縮餅幹。”
阮次峰驚訝：“這麽貴！”
“那省城還有水嗎？”
“大海全是水。”那人說：“可是海水也不能喝啊，得自己想辦法過濾。”
阮次峰轉而問：“那是什麽人把這裏堵住了？”
那人又不肯說了。
阮次峰把剩下半塊壓縮餅幹給他。
那人摸摸幹裂的唇瓣，大概是在掂量自己還能不能咽下幹燥的壓縮餅幹：“是一個叫做黑豹的組織。”
“你們現在離得遠看不見，他們在前麵放了機關槍。”
“誰敢衝卡，就無差別掃射。”
打聽完以後，阮次峰回到老婆女兒身邊，把這邊情況說了。
黑豹組織阮凝有印象，屬於西海市一個較大的勢力，沒想到爪子都伸到這兒來了。
阮次峰問：“我們現在怎麽辦，想辦法繞路嗎？”
阮凝搖頭：“繞路做什麽，我們就交壓縮餅幹，通過去就行了。”
周素蘭也說：“我也覺得這樣最好，免得惹麻煩。”
阮次峰點頭同意：“好。”
這時候差不多晚上9點，堵在路上人很多，排隊的卻寥寥無幾。
還有人到了之後才知道過不去，絕望的往回走。
阮凝三人沒花多長時間就來到關卡麵前。
其實這裏就是以前的收費站，被黑豹組織稍微改造一下，其他出入口都被堵死了，隻留下一個出口，一個入口。
入口處守著三個壯漢，身上背著槍。
見到阮凝三人，負責開門的人眯起眼睛，開口說：“一人13斤壓縮餅幹。”
阮凝側頭看向旁邊木牌：“這上麵不是寫的10斤嗎？”
那人不耐煩道：“進不進去，不進去趕緊走，大爺我說多少就是多少，要不然把你們背包全部收繳。”
阮凝猜測是他們三個看上去沒有那麽麵黃肌瘦，所以這人想榨油水。
她點頭說：“好吧。”
三個人身上都背著包，每個人取出來13斤壓縮餅幹。
看到這麽多吃的，被關卡攔住，又不願意離開的人們露出羨慕又嫉妒的神色，模樣恨不得衝上來搶。
看門的人哎喲一笑：“沒想到還真有啊。行，你們過去吧。”
“看在壓縮餅幹份上，我提醒你們一句，別走小路，要不然被誰一棒子敲死了都不知道。”
阮凝三人點頭離開。
這一道關卡攔住了太多人，跨過來以後人就變得稀稀疏疏。
下了高速之後，三人直接來到船港。
去往西海市，隻有這麽一條路。
船港附近依稀還有十幾個人，大概也在等船。
除此之外，並沒有看見工作人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來船。
比起高速公路上那些人，這些等船的人看上去狀況好很多，至少還能輕聲細語說幾句話。
阮凝點燃蠟燭，看到一個帶孩子的女人，她看上去大概三十多歲，小孩才四五歲左右，被她緊緊抱在懷裏。
走到女人旁邊，阮凝問：“美女，我姓阮，是想搭船去西海市的，你知道船還有多久來嗎？”
女人搖搖頭，並不回答。
阮凝也不勉強，她正準備離開時，女人突然開口說：“聽說昨天來過船，不過男性船票漲到30斤壓縮餅幹，女性隻要20斤。”
阮凝眨眨眼睛，沒想到西海市還搞男女比例調配？
“小孩子也要20斤嗎？”阮凝問。
女人抿唇：“小孩子要50斤。”
阮凝震驚。
女人解釋說：“小孩子上去了沒用，他們不想要。”
阮凝低頭看看那個小女孩，再看看女人背包，裏麵最多也就裝著三十來斤壓縮餅幹。
再多不可能。
“那你女兒怎麽辦呢？”阮凝問。
女人說：“我就送她上船，她爸爸在那邊，下船時再交20斤。”
阮凝不知道說什麽。
女人窸窸窣窣從背包裏拿出十塊壓縮餅幹：“美女，這兩斤壓縮餅幹是我最後的糧食了，你能不能幫我在船上照看一下我女兒，她不會亂跑。”
“隻要稍微照看下，別讓她自己掉下海就行。”
阮凝看向周素蘭。
周素蘭開口道：“壓縮餅幹就算了，我會幫你看一下，不過出事也不能負責。”
女人當即笑起來：“不用負責，現在誰能給誰負責呢？”
周素蘭又問：“你丈夫去西海市多久了？”
“他是很早之前就上島了，那時候隻要五斤壓縮餅幹，可惜我家就剩五斤，現在這些都是他陸陸續續托人帶回來的。”
女人說：“他在福海基地當搬運工。”
阮凝眼睛微亮：“福海基地，就是現在島上最大的勢力？”
女人神情意外：“你還知道這個？”
阮凝笑起來：“要上島生活，當然要先打聽打聽。我聽說福海基地前身就是漁業公司，老板手裏有船，現在就發達了。你丈夫在福海工資很高吧？”
“還不就是那樣，”女人歎氣說，“現在外邊人活不下去，他們勉強能活下去罷了。”
“我聽說那些基地亂七八糟的，現在好多人沒水喝，福海基地的少東家前幾天還在辦泳池派對。”
“用的都是淡水，灌了足足三個遊泳池。”
“我老公說，當時負責做侍應的，恨不得當場跳下去喝他們的洗澡水，那麽多淡水啊，就被他們拿來糟蹋了。”
阮凝沒有說話。
這時，他們聽到了船鳴。
離的近之後，阮凝發現這艘船居然不小，有兩層高。
女人欣喜道：“來了，這是福海基地的船。”
所有等待的人都站起身，把家當背在身上，殷切的翹首期盼。
船抵達之後並沒有立刻上人，而是先做交易，主要就是用海產品換其他物資。
半個小時後，一個男人從船上走下來，他手上提著一盞燈：“想要上船的趕緊，咱們馬上就走。”
人群趕緊排隊。
因為總共就十五個人，很快就輪到阮凝他們。
男人道：“船票男人三十斤，女人二十斤，一塊都不能少。”
阮凝從背包裏拿出壓縮餅幹，那人拿起來打量兩下，抬頭對阮凝說：“你們從哪裏來的？”
阮凝隨口回答一個地方。
“不對啊，”男人說，“我接待過那麽多人，你這批次的從來沒見過，你從更遠的地方來的吧。”
阮凝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會看產品批次，隻能道：“也是從別人手裏交易來的，什麽批次我不懂。”
那人也沒有在意，擺擺手讓他們過去了。
上船之後，阮凝才發現這就是一艘簡易漁船，他們被安排在二樓，那些船員跟搬運工則在一樓。
更高級的在一樓房間，那裏麵居然有電風扇。
看樣子沒有經曆極寒，西海市恢複程度高一點。
大概一個多小時，船終於抵達西海市。
一下船，阮凝就感覺到了不同。
這裏好熱鬧。
就算看過原小說，阮凝都目瞪口呆。
這時離天亮已經不久了，海港邊卻還是人頭攢動，有點像是現實裏麵放假的感覺，大街上全是人，人擠人。
阮次峰跟周素蘭很久沒有看到這麽多人，瞬間感覺目不暇接，仿佛回到現實世界。
“凝凝，你看那邊有賣幹鮑魚的。”
“那是海帶嗎？”
“還有海蝦，這一個幹海蝦得有三兩重吧？”
阮次峰目瞪口呆：“我怎麽感覺自己來了天堂？”
這時，有一個男人跑了過來，激動抱住周素蘭帶著的小女孩。
小女孩也大喊：“爸爸！”
阮凝知道這就是福海基地的成員，那名女人口中的老公，一名搬運工。
比起其他人，他看上去雖然很黑，但明顯健康許多。
小女孩口齒伶俐的給爸爸介紹阮凝三個人。
聽完之後，男人激動對三人道：“謝謝你們幫我看著小悅，她才四歲，又是一個人。”
阮次峰笑道：“就是在船上看著她一下，小悅很乖的，都沒動過。”
男人還是激動：“總之就是謝謝。”
見其他人上島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去處，隻有阮凝三人全然陌生，男人道：“我知道附近就有租房子的地方，要不然我帶你們去看看？”
“那邊租的都是我們基地房產，貴是比外邊貴一點，但安全更有保障。”
阮凝當即笑眯眯道：“好啊，那就多謝了。”
男人把他們領到船港旁一個房子裏，然後對裏麵的人說幾句話，便帶著女兒離開了。
負責接待阮凝的是一個瘦竹竿，真的比竹竿還要瘦，不過臉上堆滿笑容。
他笑嘻嘻道：“叔叔阿姨大美女，一看你們就是剛剛來西海市。”
“我是專業房屋中介，在我這兒上到別墅，下到群租房，房源應有盡有。”
阮凝見他服務態度這麽專業，好奇問：“你以前也是幹中介的？”
男子說：“不是，我以前是老師。”
阮凝也不知道是真老師還是假老師：“群租房什麽價格？”
男子聽她一開口就問群租房，神情不由失望。
看這三個人麵色紅潤，嘴唇也不是很幹裂，他還以為有大客戶呢。
“群租房很便宜，1塊壓縮餅幹就能住一晚上，而且離海邊集市很近。”
阮凝心想這價格比外邊應該貴了不止一點：“那我們想要租個單間呢？”
男子笑起來：“一居室每天1斤壓縮餅幹，你們三個人住很劃算，比群租房貴不了多少。”
阮凝說：“那也還是貴，你們別墅一天不會要十斤壓縮餅幹吧？”
“十斤壓縮餅幹哪裏夠？”男子說：“別墅區都是逃難來的大戶，他們喜歡用煙酒交易，而且都是月租。”
阮凝想了想：“那我想要租個別墅，得交多少東西？”
男子沒想到這三人還有這樣的實力，眼前一亮：“每天價值二十斤壓縮餅幹的物品，一個月大概600斤。”
這個價格，可以讓多數人望而卻步。
阮凝：“行，那你帶我去看看吧。”
男子臉上頓時驚喜，說話語氣變得客氣許多：“你們放心跟我走，我可是福海基地的人，那個別墅區就是我們基地長經營的，保管不會坑你們。”
阮凝笑了笑。
這個基地確實財大氣粗，看房居然還有那種景區雙人自行車。
阮凝跟周素蘭一輛，阮次峰跟中介一輛。
路上，中介介紹了一下別墅區概況，還有自己的名字。
他叫李鈺，別墅是以前房地產商開發的海景別墅，現在已經成了福海基地資產，改名為福海別墅。
大概十幾分鍾，三人就到達目的地。
除開48度的高溫，環境還算可以。
小區門口守著五個保安，其中三個正在鬥地主。
看到李鈺帶著三個人過來，一個保安掏出大門鑰匙道：“又帶客戶，這次能不能行？”
李鈺點頭哈腰：“先看看，我覺得這三個人有點東西，雖然帶的物品不多，但好像都是值錢的。”
保安目光上下打量阮次峰：“真的假的？”
阮次峰當做沒看見。
李鈺趕緊說：“我眼光準沒錯。”
“我先帶他們看房，你們哥幾個繼續玩，要是租出去了我回頭孝敬你們。”
保安笑了笑，這才打開大門。
這個別墅區是純別墅，沒有高層。
因為水泡過，房子看上去質量一般，不過應該被人打掃過，還算幹淨。
有幾棟已經租出去，比起其他家又顯得有人氣一些。
李鈺要帶他們看周圍房子，阮凝直接阻止：“有沒有僻靜一點的，我們不想要周圍有人。”
李鈺神情意外：“有是有，但是那裏離保安比較遠，一般人現在都願意住在靠門的地方。”
阮凝笑道：“你帶我去就行，我們喜歡安靜的。”
四個人繼續往裏麵走，來到獨棟別墅麵前。
這裏周圍沒人，甚至前兩排都沒人住。
阮凝在裏麵逛一圈：“就這個吧。”
太陽都出來了，再拖下去得曬化，還不如早點下決定。
她從背包裏麵拿出一包煙：“這個付一個月房租應該夠了吧？”
李鈺頓時笑起來：“夠了夠了，那你們在這裏安心住下，我馬上去保安亭那邊交代一聲。”
“要是有什麽不懂的，或者需要幫忙的，也可以去我們公司找我。”
這是暗示她可以找關係走後門嗎？
阮凝笑眯眯點頭。
等他離開後，天差不多亮起來。
阮凝跟父母來到最大的臥室，然後把裏麵家具全部移出去，放上空間裏的床鋪。
阮次峰說：“你把空調拿出來，我趁著剛天亮裝起來。”
阮凝嗯一聲，把空調外機放在房間陽台上麵。
周素蘭也從種植空間裏麵拿出綠植跟鮮花。
簡單的布置後，房間變得溫馨許多，阮凝又開始往裏麵放冰塊，為了達到快速降溫的效果，她一次性放的像冷庫。
把所有窗簾拉上，阮凝把房車放在一樓客廳裏，這樣連淋浴都有了，省了不少事。
布置完畢，已經來到52度。
三個人簡單洗漱完畢，然後吃了一些鹵味，趕緊補眠去了。
淩晨1點，由阮次峰留守在別墅裏，阮凝跟周素蘭出門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