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既然能夠種地, 那能不能養動物呢？
阮凝好奇詢問：“係統，如果我把這一畝地分出5分來，然後養豬養雞可以嗎？”
係統說：“種植空間允許生物成長, 所以是可以的哦。”
阮凝眼睛大亮：“那必須養啊！”
她連忙看向周素蘭, 興奮說：“媽, 我剛剛在想種植空間既然能養植物，那就可以養動物，你說我們要不要搞點動物養起來。”
周素蘭更加興奮：“那當然要啊，能養最好了。”
“可是我這裏沒有動物。”阮凝突然失望：“今晚大寒潮來襲, 肯定會有不少動物直接凍死, 今晚過後, 不知道附近還能不能找到活的雞鴨。”
周素蘭皺眉：“那怎麽辦？”
阮凝說：“算了吧，就種植物好了。”
阮次峰聽到兩人討論，這時道：“女兒，你是不是怕出門有病毒, 擔心我們倆身體扛不住？”
阮凝遲疑點頭。
阮次峰說：“既然我們來到這個世界, 就要適應這裏，不能一直靠著你的庇護，再說那麽多人都活下來了，你還有藥，我覺得我跟你媽沒那麽脆弱。”
阮凝皺眉：“還是算了吧，我這裏什麽肉都有，還會刷新, 沒必要為了活物冒險。”
阮次峰跟周素蘭對視一眼，周素蘭說：“那跟活的動物不一樣, 你也說今晚寒潮過後沒多少動物能活下來，我覺得我們應該盡力找一找。”
阮凝遲疑：“可是……”
周素蘭說：“沒什麽可是的, 要是這一步我們都邁不過去，將來環境能像以前一樣幹幹淨淨嗎？到處都是病毒，都是病菌，我跟你爸又不能活在真空裏。”
阮凝一咬牙：“行，我出去找，你們兩個在家裏把東西安排好。”
周素蘭馬上說：“你出去找了怎麽帶回來？我跟你一起去。”
阮次峰也說：“要出去就一起出去。”
阮凝搖頭：“爸，你今天的任務是把這個回風爐安裝好，要不然我們晚上就會挨凍，你不能出門。”
周素蘭附和道：“對，我女兒有槍，我們出去怕什麽！”
阮次峰還是不放心兩母女出去：“要不要叫上隔壁，多個人多份力量？”
阮凝否決：“我沒有在他們麵前暴露過金手指，最好也不要暴露，所以不能叫他們一起。”
周素蘭想想道：“這個隻能我們一家人知道，雖然我看他們挺好的，但誰知道呢？人心難測。”
阮次峰隻能點頭：“好吧，那你們注意安全。”
阮凝哭笑不得：“爸，媽，還不知道去哪兒弄動物呢，出門不出門還是未知數。”
周素蘭傻眼：“對呀，這麽大的水，去哪兒能弄到雞鴨呢？”
阮凝的想法是在山上，畢竟她曾經在養殖場搞到過牛跟羊。
她把手機拿出來，搜索養殖場，養豬場，養雞場之類的地方，看有沒有還在山裏搞養殖的。
突然，她發現有一個山村！
山村不是規模化養殖，但肯定有養雞鴨的，就是現在的情況村裏肯定會嚴加防範，對她這個外人小心翼翼。
這個山村還很遠，要橫跨整個市。
或者她可以走繞城線，這樣既沒有人，還可以用衝鋒艇。
要不要試一試呢？
富貴險中求，要想戰勝楚定風那個男主不是那麽容易的，不僅要降低他的氣運，還要增加自己的氣運，這樣才能跟他正麵抗衡。
賭了！
阮凝把手機收起來，目光堅定的看向周素蘭：“媽，我找到我們該去哪裏了，我們馬上出發。”
周素蘭點頭：“好。”
兩人穿好保暖衣物，然後在外邊套上防水服。
幸好今天天氣不錯，不用淋雨。
沒有驚動隔壁，兩母女很快摸出門，先用橡皮艇劃到沒人的地方，再換成衝鋒舟。
幸好環城路上還能看見較高的建築，要不然兩人多半迷路。
大概一個小時，他們才抵達那座山村山腳下。
這裏已經泡水，不過地勢高水比較淺，阮凝見周圍沒有人，把衝鋒艇收進空間，然後拿出兩個背包，遞給周素蘭一個。
周素蘭第一次外出，除了緊張害怕還有點興奮：“我要不要拿一把刀啊？”
阮凝想了想，從空間裏拿出五把長短不一的刀具：“你放在空間裏麵，不要輕易動刀子，拿的時候小心點，最好裝作從包包裏拿出來的。”
周素蘭緊張點頭。
兩人往山上爬去，很快就見到村裏組織的巡邏民兵隊。
他們個個都拿著武器，要麽是鋤頭，要麽是斧子，還有刀。
看見阮凝兩母女，民兵隊頓時警戒：“你們是什麽人，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阮凝趕緊舉起雙手表示無害：“我們是從城裏來的，想來這裏找吃的。”
那人道：“你們生病沒有？”
阮凝說：“沒有沒有，我跟我媽媽都很健康。大叔，我們能跟你們買點吃的嗎？”
那人對身邊人說：“趕緊叫村長過來。”
然後抬頭對阮凝道：“你們就站在那裏，不準再往我們這邊靠近，而且我們沒有吃的，政府不是在給你們城裏人發救濟糧嗎？”
阮凝說：“不夠吃，所以我們來想辦法。”
“我知道你們家裏都會養很多雞鴨，雞蛋也多，前陣子政府來收過吧？”
“他們給你們多少食物交換？”
民兵並不回答。
大概十幾分鍾後，剛剛跑走的小夥子帶著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匆匆過來，阮凝知道他就是村長。
看到有外人，村長頓時氣急敗壞：“你們這些城裏人，又跑到我們這裏做什麽，我們也沒吃的！莊稼都死完了！”
阮凝猜測以前也有人來過，她連忙說：“我是來換食物的。”
聽到換，村長表情才正常點，不過神情不以為然：“你們能有什麽換，政府不是沒派人來我們這裏，說要小心你們這種外來人。”
阮凝說：“我們就兩個女的，還能打劫你們全村嗎？”
說著，她把背包解下來：“而且我不是我自己來的，是有老板派我們來，我馬上就可以表示老板的誠意。”
阮凝從背包裏麵拿出五袋一斤裝鹽，五袋糖，還有一盒消炎藥。
看到藥品，村長兩隻眼睛直放光：“你有藥？”
阮凝說：“對，鹽跟糖你們也需要吧，都三個月了，這些東西又買不到，人不吃鹽怎麽行呢？”
村長猶豫起來。
阮凝說：“我們要的東西不多，隻要一對雞，一對鴨，反正就是活的動物，最好能公母成雙。”
村長還沒回答，一個民兵驚喜道：“受精蛋可以嗎，這個我家真有。”
阮凝眨眨眼睛：“也行吧。”
“我知道現在這種東西貴，你們可以開價，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畢竟這是你們的地盤。”
村長見眾人都躍躍欲試，遲疑道：“也不是不能換，但活的雞鴨前陣子政府收走了一些，我們剩的也不多，還想留著生蛋呢。”
阮凝說：“那這樣吧，隻要一隻雞或者一隻鴨，我就用五斤糖，十斤鹽，一盒消炎藥換。”
“要是你們食物不夠，我還可以用壓縮餅幹。”
村長壓住內心驚喜，目光打量她們倆：“你們倆就兩個背包，背得了這麽多東西？”
阮凝：“我們用橡皮艇來的，船還藏在山下，隻要換我們馬上把東西拿上來。”
村長朝著民兵隊一人使眼色，那人趕緊跑回村裏。
大概十分鍾，他拽了一對小雞崽出來。
是真小雞崽。
這個季節一般不會孵幼崽，阮凝驚訝：“這麽小？”
村長說：“這不是前陣子政府來人，說要收儲這個，讓我們能孵出來就孵出來。”
阮凝哦一聲，從自己背包跟周素蘭背包裏麵，一共掏出來10包糖，20包鹽，還有兩盒消炎藥。
村長說：“你不是有壓縮餅幹嗎，一斤糖換多少壓縮餅幹。”
阮凝挑眉：“五斤壓縮餅幹，不過有一部分是我們老板囤的，不是上麵發的那種軍用糧，保質期沒那麽長。”
村長麵上一喜，也就是說5斤鹽可以換成25斤壓縮餅幹，還有藥，比政府給的收儲價格好多了！
“那我們就換壓縮餅幹。”他趕緊說。
那個民兵急忙道：“李叔，我家小孩好久沒吃過糖了，糖可以補充營養。”
村長道：“補充什麽營養？現在吃飽肚子不更重要。”
那人道：“不是晴天了嗎，這樣晴天最多兩個月就退水了。”
村長沒好氣：“那還有存糧嗎？起碼明年夏天才能種出糧食，這還得土地能恢複種植，要不然後年都不一定有新糧！你個傻子！”
那人不說話了。
阮凝趕緊打岔：“那你們先把鹽跟藥拿著，給我一隻雞崽，我馬上下山把東西抬上來換另一隻。”
村長猶豫一下：“好，我在這裏等你們。”
阮凝不忘交代：“要是有鴨子，豬羊之類，我們也收。”
把物品交換，阮凝跟周素蘭兩人趕緊下山，她問係統：“有人跟著我們嗎？”
係統說：“沒有，看樣子這個村長比較老實。”
阮凝鬆口氣，讓周素蘭把小雞崽收起來，又從空間裏麵拿出一艘橡皮艇，往裏麵堆上大半船物資。
兩人在原地等了半個多小時，然後把橡皮艇往山上拖。
幸好連日大雨，水泥路旁邊的土地泥濘，要不然橡皮艇磨壞了也拖不動。
很快，兩人回到遇到民兵的地方。
他們果然還等在那裏，還有個男人帶了一對鴨子過來。
這次是大鴨子。
阮凝眼睛一亮，用五十斤壓縮餅幹先把雞崽換回來。
村長說：“這個鴨子這麽大一隻，你們應該加價吧？”
阮凝抿抿唇：“不行，剛剛說好是什麽就是什麽，你們拿出小雞崽我也沒有降價。”
村長立刻大聲道：“那我們不換了，鴨子還能生鴨蛋，生小鴨子，比壓縮餅幹強多了。”
阮凝平靜說：“那我另外找地方收，我可以多找幾個地方沒問題。”
周素蘭心中著急，這鴨子今天不給她們，回去肯定變成凍鴨，不可能再生小鴨子跟鴨蛋，這人得虧死。
村長可能還真不想換，帶著鴨子過來的人卻著急得差點抹眼淚：“李叔，我想換，我們家鹽是真的沒有了，我老婆也要藥，說不定還能挺過這一關。”
阮凝問：“她是發燒了嗎？”
那人看阮凝一眼，沒說話默認了。
阮凝想了想：“我可以加兩粒退燒藥，再多就沒有了。”
那人大喜過望：“換換換，馬上換！”
接過兩隻鴨子放在船上，阮凝問：“你要什麽？”
“我要兩斤糖，20斤鹽，2盒消炎藥，還有40斤壓縮餅幹。”
阮凝把東西給他，又給它兩粒退燒藥：“這可是好東西，得用在需要的人身上。”
那人喜笑顏開：“那當然給我老婆，我聽說退燒藥城裏一粒都找不到，太謝謝了。”
阮凝對他笑了笑：“我們是公平交易，不用謝我。”
那人趕緊跑走了。
阮凝看向民兵團：“沒人要換了嗎？那我們就離開了。”
“等等，”村長一咬牙，“豬你們怎麽換？”
阮凝這次學乖了：“看有多大多重，還要看能不能湊成公母，要是能一對，我願意多給點。”
那邊眾人回去商討半晌，最終村長說：“我們能湊一對公母豬出來，都是半大的豬崽，大概四十斤，還沒有閹，本來想留著留種的。”
阮凝爽快道“那你們想要什麽，我盡量滿足。”
“藥！”村長馬上說：“我們想要藥。”
阮凝遲疑：“你們想要什麽藥，先說好，退燒藥我這裏也沒多少。”
主要是過幾天病毒就會凍死，退燒藥暫時用處就沒那麽大了，真要全部換成退燒藥，這村人虧麻了。
阮凝不好意思占這麽大便宜，她爸爸也是農村摸滾打爬出來的。
村長麵露失望：“沒有嗎，那能換什麽呢？”
阮凝說：“其實還是吃的最實際，你現在看糖好像沒有用，但是它高熱量，能迅速恢複體力。”
“你要是想不通，就想想幾十年前，糖是不是好東西？”
村長眼睛一亮：“那我們換點糖。”
阮凝說：“你們還有養羊的嗎？”
村長說：“沒有，但是我們有養牛的，不過就一頭牛，他不想賣。”
阮凝並不想勉強：“鵝呢？”
村長：“鵝有，還有一家養了兩隻兔子，不過快死了。”
阮凝眼睛一亮：“鵝跟雞鴨一個價格吧，兔子稍微便宜點。”
“至於你們兩頭豬，這個確實價格不菲。”
“這樣吧，我這裏換完你們的鵝跟兔子，大概還剩下70斤糖，100斤鹽，還有8盒消炎藥，一盒退燒藥，就全部換豬了。”
村長遲疑：“這……”
阮凝說：“糖跟鹽都是好東西，未來會很貴，要不是我們老板想要活物留種，他也不會這麽快拿出來。”
村長一咬牙：“再加上50斤壓縮餅幹。”
阮凝假裝掀開橡皮艇雨布看看：“沒有那麽多壓縮餅幹了，大概隻有20斤，不過還有4箱袋裝方便麵，40袋牛油火鍋料。”
村長眼睛大亮：“行。”
阮凝把雨布放下，站起身對村長說：“我看你們都組織村民在巡邏，晚上也要巡邏嗎？”
村長驕傲：“當然！我們可是最早組織巡邏隊的，政府來人都說我們做的好。”
阮凝提醒道：“現在天氣涼了，晚上巡邏要多穿點，遇到情況要趕緊通知全村。”
村長不明白她為啥說這個，點頭道：“晚上是應該多穿一點，別凍生病了。”
兩邊交換東西，阮凝跟周素蘭一人抱著一隻豬下山。
等看不見對麵一行人，阮凝問係統：“有人跟蹤我們嗎？”
係統說：“沒有哦，他們帶著東西開開心回村了。”
阮凝終於放鬆下來，讓周素蘭把動物收進種植空間內。
按照末世前的價值，阮凝可能多多少少賺一點點，或者不虧本，其中壓縮餅幹價格最貴。
按照末世後的價值，糖跟鹽可比豬肉管用，不吃肉最多讓人感覺難受，不吃鹽可能要命。
不過鹽她現在每天可以刷新6斤，紅糖可以刷新3斤，消炎藥跟退燒藥也是刷新的。
就是用了點壓縮餅幹，總體來說雙贏。
回到家之後，阮次峰趕緊給她們倆開門：“怎麽樣？”
阮凝跟周素蘭用酒精噴灑消毒，阮凝說：“換到了一對鴨，一對雞，還有兩隻豬崽，兩隻公兔子。”
“兔子怎麽都是公的？”阮次峰奇怪。
阮凝說：“是有一家給孩子養著玩的，現在這情況半死不活的，幸好它生活在農村裏有草吃，要是在城裏早就燉肉了。”
阮次峰哦一聲。
阮凝跟周素蘭分別洗了個熱水澡，換上比較舒適的衣服。
阮次峰已經把電路改造完畢，他說：“就是這個回風爐比較麻煩，它有一個排煙管道，我看最好是從窗戶伸過去。”
“就是天氣這麽冷，晚上窗戶開縫隙，不知道效果怎麽樣。”
阮凝想了想：“屋子裏燒火，本來就不能把窗戶全關上吧？我們可以用棉被間隔擋住通風管道下麵縫隙，這樣應該能阻止寒風，還能保證不被毒死。”
阮次峰說：“行。”
阮凝從空間裏麵拿出十多床棉被，這是她買的質量稍差一點，可以當做門簾窗簾使用。
一家人忙忙碌碌一天，終於把所有東西都安裝好。
阮次峰給回風爐裏麵塞進木柴，想試試效果。
很快，爐內燃起大火。
阮次峰神色一喜，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在農村燒火玩，趕緊給爐子裏麵再添柴火：“這個火大，燒開水估計也就二十分鍾。”
周素蘭更高興：“還可以在上麵做飯。”
“我都看了，這丫頭來這裏三個月，空間裏麵那些牛肉火鍋鴨子火鍋都還是冰涼涼的，都不知道把它們加熱存放，吃的時候可以隨時拿出來。”
阮凝嘿嘿笑：“這不是我傻嗎，還是媽媽聰明。”
周素蘭沒好氣：“你不是傻，你就是懶得做！”
阮凝心想，她也不是懶，隻不過極寒期肯定要不停燒火，她何必提前浪費能源呢？
能節約一點是一點，當然是放到現在來加熱。
回風爐大概燃燒半個小時，周素蘭忍不住脫下外套：“這個效果不錯，跟小時候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烤火似的。”
“我覺得咱們不用用電熱毯了，就用這個就行。”
阮凝搖搖頭：“現在是溫度高，等到降溫這個也隻能保證家裏沒那麽冷。”
周素蘭歎口氣：“行吧。”
阮凝挽住周素蘭胳膊，衝她賣萌：“媽，我這裏有車厘子，榴蓮，葡萄，秋月梨，還有冰淇淋，你想吃嗎？”
周素蘭被她逗笑了：“吃吃吃，你趕緊拿出來。”
阮凝從空間唰唰唰拿出七八樣水果，又擺出可樂，椰汁，瓜子，肉幹，果脯，薯片。
想了想，她又拿出各種鹵菜，三罐黃桃罐頭。
周素蘭驚喜：“你這是百寶箱啊。”
阮凝遞給她一盤葡萄：“媽媽你嚐嚐，這個味道甜。”
她自己則拿出一隻冰淇淋：“一邊烤火，一邊吃夢龍還挺爽。”
周素蘭趕緊說：“女孩子要少吃冰的，知不知道。”
阮凝衝她一笑：“下次，下次一定。”
因為寒潮是淩晨兩點來的，晚上肯定睡不好，阮凝跟爸媽商量一下，三人決定早點睡覺。
周素蘭依舊跟女兒睡。
一點半的時候，手機震動起來。
阮凝頓時清醒，按滅手機鬧鍾，把還在睡夢中的周素蘭喊醒。
三人穿好保溫衣，還有高價購買的防凍服來到客廳生火，阮凝從空間裏麵拿出一個酒精溫度計掛在牆上。
一般的溫度計最多能測零下四十度，這款酒精溫度計介紹能測零下一百度，也不知道是不是智商稅。
淩晨兩點，悄然來襲。
窗戶跟大門口已經被厚厚的棉被遮擋起來，還有雙層遮光窗簾，現在屋內亮著燈外邊也看不見。
阮凝走到酒精溫度計麵前，看著它從零上二十度左右突然下跌，然後一路走低。
如果用一條線表示，它就是一條斷崖式下跌的直線。
零下二十度。
零下三十度。
零下四十度。
隻是一瞬間，它就跌到這個數值。
“真是變態的設定啊。”阮凝忍不住咋舌，她回頭看向爸媽，發現他們正在互貼暖寶寶。
阮次峰打了個哆嗦：“這麽會這麽冷，這要在睡覺，會直接凍死吧。”
阮凝沉默兩秒，趕緊套上一件厚厚的羽絨大衣：“爸媽，你們把烤火爐全部打開。”
周素蘭誒一聲，阮凝已經衝出房子。
走廊裏更冷。
即使穿了這麽多，阮凝還是打了個寒戰，感覺呼吸都要被凍住。
她趕緊跑到隔壁，不敢用手直接敲金屬門，於是捏成拳頭縮到袖子裏麵，然後錘門。
“程季櫟，程季寬。”
“程季櫟！趕緊醒醒！”
大概就喊了十多秒，裏麵傳來程季寬的聲音：“我醒了！”
阮凝大聲道：“你趕緊讓程季櫟起來，多穿點衣服，喝熱水，我去樓下了。”
程季寬匆忙回答：“你注意安全。”
從空間裏拿出保暖手套戴上，阮凝趕緊去開鎖，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凍得太厲害，鏈條鎖居然打不開。
阮凝心中一急，朝著大門猛踹一腳：“大家醒醒！”
“有人嗎！”
她一邊發出聲音，一邊抓緊開鎖。
也不知道多長時間，反正阮凝已經沒有概念，她終於把鎖打開了，匆忙跑到樓下。
幸好，尤大福晚上睡不太熟，在阮凝下樓之前已經醒來。
屋內一團亂七八糟，兩個孩子被嚇得大哭。
這哭聲倒是振聾發聵，整棟樓甚至連隔壁棟都被吵醒了。
阮凝回到樓上，周素蘭已經煮好生薑紅糖水：“趕緊喝一碗，我給隔壁送兩碗過去。”
阮凝嗯一聲，坐在火爐麵前喝下熱湯。
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邊凍著了，她第一口居然感覺不到溫度，好像在喝涼水一般。
直到第五口，她才感覺口腔裏熱乎起來。
阮凝再次看向酒精溫度計，發現它的溫度居然有一點回升，到了零下39度。
看看滿屋子的電烤爐，阮凝鬆口氣。
周素蘭從隔壁回來，皺眉道：“你這孩子，連暖寶寶都忘記貼就跑出去。”
阮凝把湯碗放到爐子上，抱住周素蘭說：“我一下子忘記了，應該提前貼好的。”
周素蘭搖搖頭，兩母女依偎在一起烤火。
片刻後，阮凝把酒精溫度計取下來放到東邊房間裏，發現依舊是零下48度。
這地方不適宜睡覺，阮凝想了想，幹脆把房間床收進空間裏，然後把客廳的沙發、茶幾收起來，把床放在客廳。
周素蘭好奇問：“晚上睡這兒嗎？”
阮凝：“嗯，早上起來我再把它們放回房間裏，沙發放出來，很方便。”
周素蘭左顧右盼，發現這個主意不錯：“那我把電熱毯打開。”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阮凝從睡夢中醒來，看見阮次峰正在往回風爐裏麵加柴火。
她朝牆麵看過去，酒精溫度計又稍微回暖一些，達到零下32度。
看樣子這個回風爐真的很厲害，跟燒炕一樣能提高室溫。
一鼓作氣，阮凝從溫暖的被窩裏麵爬出來，趕緊穿上防凍服，防凍褲，還有保暖鞋。
這個衣服還挺溫暖，沒有交智商稅，難怪吹牛皮是極地科考隊用的。
這時，係統突然道：“宿主，楚定風那邊昨晚發生狀況，減員2人。”
阮凝還沒問是怎麽回事，看見周素蘭從陽台走進來，她奇怪道：“媽，你這麽一大早去陽台做什麽？”
周素蘭歎口氣：“你也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