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誰會對自己喜歡的人極盡冷漠?◎
聞硯的出現並未打亂宋晚螢的計劃。
她握著高爾夫球杆, 瞄準了球座上的高爾夫球,回憶剛才許南橋手把手教自己打球時發力的部位,微微用力, 腰腹帶動肩胛手臂的力道將球打了出去。
又是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宋晚螢遙遙看著高爾夫球沒入草坪不見蹤影, 才笑盈盈地轉頭看向聞硯,“怎麽樣,學習了三個小時, 還不錯吧。”
聞硯朝她走近,淡淡點評,“還不錯。”
宋晚螢笑容更甚, “名師出高徒,多虧了許哥手把手的教學,我才能會得這麽快, 都是許哥的功勞。”
許南橋謙虛回應:“好老師沒有遇到好學生一樣無計可施。”
“所以我們是天生一對,”話好像說錯了, 宋晚螢連忙補充道:“的好師徒!”
她看著聞硯比平時還要臭的一張臉, 轉移話題, “對了,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很忙沒空嗎?還有時間來打高爾夫?”
“陪客戶。”
陪客戶?什麽樣的客戶還要聞硯親自來陪?
聞硯沒有說太多,看向一側沉默的許南橋,“這個球場沒有女教練嗎?”
“不知道, 有的吧,”低頭擺好動作的宋晚螢注視著球座上的高爾夫球,還以為聞硯在和她說話, “不過我不覺得有哪個教練的水平比許哥還高, 他三個小時就教會了我, 換其他人還不知道要教到什麽時候去。”
嗖得一聲,又是一個完美的弧度。
許南橋微笑著與聞硯的目光對視,“抱歉聞總,是我考慮不周。”
“為什麽要道歉,你又沒做錯什麽。”宋晚螢看向聞硯,眼底盡是不滿,“聞硯,你幹嘛無緣無故地找許哥的茬?人家教我打球你還說人家,真有意思。”
聞硯皺眉,“宋晚螢,我什麽時候說他了?”
宋晚螢眨眼,思考片刻後看向許南橋,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你剛才看到許哥手把手教我打球了?”
聞硯沒有說話,但臉上寫滿了“你說呢”三個字。
“許哥教我打球而已,你看其他人學高爾夫的時候不都這樣嗎?光靠嘴上教學沒用,我找了好久的發力點也沒找到,許哥上手教了我一回我立馬就懂了,還得靠實踐。”
似是不想兩人因為此事而鬧得不愉快,許南橋低聲說道:“如果聞總介意的話,我現在就聯係一位女教練過來。”
“不許去!”宋晚螢攔住他,“我跟你之間又沒什麽,幹嘛要換女教練過來?避嫌?那不是欲蓋彌彰嗎?聞硯,你就不要在這沒事找事了,我就不相信,你沒和女孩一起打過高爾夫。”
聞硯情緒至今還算平靜,“宋晚螢,我從始至終也就問了一句有沒有女教練而已,你向我解釋這麽多,是怕我誤會,還是在欲蓋彌彰?”
“當然是怕你誤會。”
“既然你們沒什麽,為什麽要擔心我誤會?”
“……”那個動作,好像確實是有那麽一點點親密了,對於沒有男女關係的男女之間而言,宋晚螢想了想,“那你為什麽要問有沒有女教練?”
“我隻是覺得,你作為一個有夫之婦,在自己丈夫麵前,和其他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是你應該做的。”
“哦,我知道了,這不是不知道你突然就來了嘛。”
聞硯音量拔高,“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在這就可以是嗎?”
“你凶什麽!”宋晚螢衝他吼了回去,“昨晚讓你給我推薦個技術高超的高爾夫教練你不推薦,今天又對著許哥的性別一通挑剔,許哥當我助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自己看看其他人,高爾夫都這麽教的,就你反應大,你不是要陪客戶嗎?陪你的客戶去,別在這耽誤我學習。”
聞硯看了她良久,隨後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看著聞硯的背影,宋晚螢心情莫名down到穀底,心裏無緣由地憋著一團火,冷著臉站在原地沒了打球的興趣。
許南橋作為旁觀者說道:“宋小姐,休息一會吧。”
宋晚螢將高爾夫球杆遞給他,坐在一側休息。
放眼望去,此刻球場裏不乏有像她這樣的新手在訓練區由教練教學,男的女的都有,一個很正常的教學動作,聞硯反應那麽大,還吼她?吼什麽!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嗎?
真是莫名其妙。
許南橋送來一杯加了冰的飲料放在她手邊,“今天練了三個小時,凡事講究一個循序漸進,我覺得差不多了,宋小姐覺得呢?”
宋晚螢意興闌珊點頭,“嗯。”
“那再休息一會我們就走吧。”
宋晚螢再點頭,“嗯。”
或許是許南橋送來的這杯加了冰的飲料起了作用,休息了一會的宋晚螢逐漸冷靜下來。
休息了一會,兩人起身準備離開,目光所及之處,宋晚螢忽然看到了聞硯,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身邊還跟著兩三個同樣穿著運動裝備的人,兩男一女,其中的女人與聞硯說話時表情鬆弛,不像是球場裏的工作人員。
想離開的想法頓時被壓製,宋晚螢複又坐了下來。
“宋小姐?”
“再坐一會。”
許南橋順著宋晚螢凝視的目光望去,同樣看到了與身邊人交談的聞硯。
幾人似乎在教女人打高爾夫,教了一會後似乎不得要領總是打空,幾人笑了幾聲,其中一個男人上手,手把手教女人打高爾夫。
幾杆下去,那邊的笑聲更甚。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教女人手把手打高爾夫的男人鬆開了女人的手,笑著對聞硯說著什麽,身邊其他人也起哄,隱約隻聽到兩個字:教教。
看情形似乎是在起哄讓聞硯手把手教。
宋晚螢斂聲屏氣聽著。
她看不到聞硯那邊的場景,隻能從傳來的談話聲中聽出一兩分,女人說話的音調格外明顯,雖然聽不清她在說什麽,但從語氣能聽出她此刻格外愉悅。
球杆擊打高爾夫球清脆的聲音傳來,宋晚螢一怔,下意識朝聞硯那邊望去,隻見幾人圍在女人身側,聞硯也在其中,他站在女人身後,後退一步的動作很顯然正拉開與女人的距離。
宋晚螢遠遠望著那個高挑挺拔的背影,冷笑。
明明是聞硯他自己說的,作為一個有夫之婦,在自己丈夫麵前,和其他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是你應該做的,可他現在在自己妻子麵前,卻沒有和其他女人保持距離。
許哥教自己不行,他教別人就可以,一件事情兩個態度,聞硯怎麽就這麽雙標呢?
再者說,這多正常的一件事,高爾夫球場教人打球不都這樣嗎?手把手教學,容易上手學得快。
有什麽好生氣的,這再正常不過了。
也不看看自己在幹什麽,還有臉來說她!
背對著宋晚螢的身影倏地轉身,聞硯漫不經心的目光掃了過來,宋晚螢犀利鄙夷的眼神還未消退,猝不及防間兩人四目相對。
簡直是下意識的舉動,宋晚螢猛地偏頭,避開了聞硯的目光,但等她反應過來,不由得怒火中燒。
她為什麽要避開!她又沒有做錯事,她就應該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聞硯做他那雙標的事,看得他心虛,看得他無地自容!看得他問心有愧!看他還有沒有臉來說自己。
想到這,宋晚螢猛地轉過頭去兩隻眼睛死死盯著聞硯。
可惜,聞硯已經轉過了身,沒再看她。
打算落空的宋晚螢心裏衝著聞硯打了一套軍體拳。
轉過身來啊!
有本事轉過身來看我啊你!
你敢看我媽?
嗬,雙標的狗男人。
宋晚螢深吸口氣,深覺自己不能和聞硯太過計較,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末斯嘉麗和蘇禦的高爾夫球場之約,搞事業才是最重要的!
她站起身來,“許哥,時間不多了,我高爾夫掌握得還不太熟練,我們還是再練一會吧,麻煩你了。”
“行。”
宋晚螢繼續握著高爾夫球杆,在許南橋的指導下繼續練習高爾夫,她心無旁騖,化生氣為動力,一杆一杆,拋物線的距離越來越遠,對高爾夫球杆的掌控也越來越熟練,直到兩臂酸脹抬都抬不起來,宋晚螢才結束了今天下午的訓練。
來換衣間洗澡換完衣服後,宋晚螢與許南橋站在高爾夫球場門口等司機將車開過來。
“許哥,斯嘉麗和蘇禦之間有什麽最新進展嗎?”
許南橋從善如流回答道:“除了周末的高爾夫球場之約,暫時沒有其他的進展。”
“那……斯嘉麗的小男友駱陽呢?”
“據我調查得知,駱陽之前是萬晟的員工,在與斯嘉麗交往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賬戶陸續收到幾筆六位數的款項,都是萬晟那邊匯過去的。”
美男計?
宋晚螢嘖嘖稱奇,萬晟還真是毫無底線,為了斯嘉麗,竟然連美男計都用上了。
相比之下,她的美人計可比萬晟要坦**得多。
“麻煩你把這幾筆款項截圖發我。”
“好的。”
“還有嗎?”
“暫時沒了。”
“行,有消息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
等了一會司機沒來,兩人複又在大堂的休息區稍等了一會,閑得無聊,宋晚螢開始和許南橋閑聊。
“許哥,我看你的簡曆是國外top大學碩士畢業,整天跟在我身邊,給我當助理,真是委屈你了,是我太笨了,我爸擔心其他人教不會我,所以才請你過來教我一段時間,你放心,這段時間我會好好努力學習的,等過一段時間你就不用給我當助理了。”
許南橋臉上一如既往地淡笑,“宋小姐不用這麽客氣,宋總對我有知遇之恩,宋總的吩咐我都會認真去做,更何況小姐你也並不笨,學東西很快,否則怎麽會幾個小時的時間就上手了高爾夫,天資聰穎。”
誰不受用這些誇獎的話,宋晚螢含蓄笑笑,“其實你不用硬誇的。”
“沒有,這些都出自我的真心話。”說罷,許南橋有些苦惱,“不過今天的事可能讓聞總誤會了。”
提起聞硯,宋晚螢臉上笑容褪去,“他就這樣,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就愛上綱上線,明明就是很正常的高爾夫教學姿勢,大家不都這樣教的嗎?非得上綱上線,大庭廣眾之下還吼我,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吼人?而且你看到了嗎?他剛才也手把手教別的女人打高爾夫了!自己說過的話都不算數,哪來的資格說我。”
“其實男人隻有喜歡一個女人,才會在乎她會不會和別的男人有無肢體上的接觸,您和聞總是夫妻,剛才的動作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喜歡?”宋晚螢表情極其誇張,“許哥,你別開玩笑了,他怎麽會喜歡我,他討厭我都來不及。”
許南橋遲疑,“聞總不喜歡您?”
“當然不喜歡,他怎麽會喜歡我。”聞硯會喜歡她?這樣的事,宋晚螢想都不敢想,誰會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誰會對自己喜歡的人極盡冷漠?
愛一個人哪怕隱藏得再深,也能感受到他的愛意。
你坐在篝火旁,難道感覺不到火焰的熾熱嗎?
她在聞硯那感受最深的,隻有冷漠。
宋晚螢長長呼了口氣,“算了,不說了。”
不能再想聞硯了,再想,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會說出什麽樣的話來。
車終於徐徐開了過來。
許南橋拉開車後座,心不在焉的宋晚螢坐上了車,車門關上的瞬間她倏然反應過來,看向坐在另一側的聞硯,詫異道:“你怎麽在我車上?”
“回家。”
車外的許南橋瞧見後座的聞硯頓時明了,識趣坐上了後方開來的聞硯的座駕。
車內擋板升起。
宋晚螢看著車外高爾夫球場漸漸消失在自己視野中。
原本她是打算在回家的路上自己好好冷靜冷靜,卻不曾想聞硯悄悄摸摸地上了她的車,宋晚螢兀自看向車窗外,不想搭理他。
看著宋晚螢倔強看向車窗外的背影,聞硯降下緊閉的車窗,讓窗外的風吹了進來。
兩人刻意的沉默使得車內空氣凝滯到了極點。
宋晚螢受不了這種密閉空間裏的尷尬氣氛,渾身都不自在,但她知道,先憋不住的人先開口,先開口的人就輸了。
在聞硯麵前,她是不可能輸的!
車輛緩緩駛入主路。
打了三四個小時高爾夫的宋晚螢手臂酸脹,僵硬蜷縮在後座上無法活動,忍不住上手捏了捏手臂
聞硯沉聲說道:“突然的高強度運動,是會讓手臂肌肉酸痛,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哦。”
聞硯將車窗升起,在冗長的沉默中,他看著車窗裏宋晚螢的倒影,說道:“宋晚螢,你為什麽突然要去學高爾夫?”
“想學就學了,沒有為什麽。”
“是嗎?不是因為周末蘇禦想約斯嘉麗打高爾夫?”
宋晚螢驚訝轉頭看向他,“你怎麽知道的?”
“別管我怎麽知道的,你就說是不是。”
宋晚螢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聞硯打探消息的能力確實很強,好像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點頭。
“嗯,我打聽到周末蘇禦邀請了斯嘉麗打高爾夫,我不希望到時候像那次你們玩斯洛克一樣,我連揮球杆的能力都沒有,所以臨時抱佛腳,學一學高爾夫,哪怕玩得不好,總比下不了場要強一點吧。”
“你昨晚可以和我直說的。”
“直說了你就會教我打高爾夫了嗎?你那麽忙,我也從來沒想過你教我。”
聞硯沉默片刻,“如果你真的想拿下斯嘉麗,其實沒必要繞這麽大一圈子,有比這更簡單的辦法。”
宋晚螢回頭,“什麽辦法?”
聞硯看向她,“中駿五年前圈了塊地,但因為項目擱置一直沒有動作,那塊地有三棟四樓的居民樓,其中有一戶是斯嘉麗小時候和外婆住過的地方,據我所知,斯嘉麗是個很念舊的人,你可以用這個條件來打動斯嘉麗。”
宋晚螢微怔,沒想到自己能在聞硯嘴裏聽到這麽重要的消息。
“你說的是真的?”
“你不信可以回公司之後查一查,不過那棟居民樓太過久遠,房產證上寫得也不是斯嘉麗外婆的名字,你們沒注意很正常。”
如果正如聞硯所說,斯嘉麗是個念舊的人,那在中駿的那塊地不就是最好拿捏……呸!就是最好打動斯嘉麗的條件。
有了這個籌碼,中駿比萬晟的贏麵可就大多了。
她還在頭疼周末的高爾夫之約,聞硯的這個消息,簡直是雪中送炭啊!
有了這個消息,宋晚螢哪裏還顧得上之前聞硯在高爾夫球場吼她的事,決定暫時既往不咎,朝聞硯方向坐了坐,笑道:“你怎麽連這都知道?”
“剛才偶然聽斯嘉麗的同學說的。”
“剛才?斯嘉麗的同學?”宋晚螢恍然大悟,“你說剛才和你打球的那幾個人是斯嘉麗曾經的同學?”
“三人裏其中兩人是斯嘉麗在國外留學時的朋友,另外一個,是斯嘉麗從小一塊長大,一塊出國留學的朋友,他們的話可信度很高,你可以著手這點去突破斯嘉麗。”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拿出手機,剛想將這件事分享給宋正輝,打完字的宋晚螢回過味來,看向聞硯,“你是在特意幫我的嗎?”
“我隻是不想看你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聞硯揉了揉眉心,“你剛進公司,沒有多少經驗,很多事情沒辦法做到麵麵俱到,走彎路無可避免,有一個好的向導,能少走很多彎路。”
“那你是我的向導?”
聞硯看著宋晚螢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遇到困難可以來找我,我不一定能幫你解決,但會告訴你最佳的解決辦法。”
“真的?”宋晚螢半信半疑,“這麽好?”
“前提是,你願意告訴我,而不是似是而非地說一句你想在短時間內學會高爾夫,這一點,我無能為力。”
“你為什麽要幫我?”
宋晚螢的問題聞硯回答不上來。
為什麽要幫她?
或許是因為不想在晚上睡前聽到她唉聲歎氣的聲音,也不想看到她無計可施的苦惱模樣,舉手之勞而已,這個忙並不困難。
“我們是夫妻,你在家唉聲歎氣沒精打采的,媽來問我不止一次,還以為我欺負了你。”
“好吧。”宋晚螢滿心都是對斯嘉麗勢在必得的喜悅,“不管是因為什麽,我還是要和你說聲謝謝,謝謝你將這個這麽重要的消息告訴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等之後斯嘉麗入職中駿,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行,我等著。”
想起剛才在高爾夫球場的事,宋晚螢略有些尷尬地對聞硯說道:“你今天是不是生氣了?”
聞硯轉過頭去,“沒有。”
“沒有嗎?你有。”
“沒有。”
“你就是有,我知道你生氣了,可是我是真的覺得許哥教我高爾夫的那個動作沒什麽,不過既然你不高興,以後我會注意的,所以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吼我?你看,其實我們可以好好說話的。”
“吼你?我什麽吼你了?”
“就今天,在高爾夫球場上你就吼我了。”
聞硯低聲解釋道:“我隻是聲音大了一點,不是在吼你。”
“那也和吼差不多了,不過不重要,以後我會注意和別人保持距離的,今天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反正你也手把手教異性打高爾夫,我們就當扯平了,這件事以後不許再提了。”
聞硯眉心深陷,“我什麽時候手把手教別人打高爾夫了?”
“剛剛在高爾夫球場你不是手把手教她了嗎?”
“你看到了?”
宋晚螢愣住,“……沒有,你們都圍在她身邊,你站在她身後離她最近,而且,我看到你後退一步,我以為……”
聞硯打斷她的話,“宋晚螢,我沒有教她,我隻是站在旁邊指點了她一下。”
“……噢,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手把手教她了,行了行了,這又不是什麽大事,大不了以後我請個女教練總行了吧。”
聞硯不置可否,“婚姻裏,最重要的是忠誠,宋晚螢,希望你以後能做到這一點。”
宋晚螢撇嘴,“我當然能做到這一點,你總是說,我有那麽不自覺嗎?哎,還是不結婚的好,婚姻果然是女人的墳墓,運動時候男女之間再正常的舉動都能被瞎解讀。”
“宋晚螢!”
“好好好,我不說了好了吧,真小氣。”
聞硯沉了臉,正準備說些什麽,車緩緩停了下來。
兩人皆是一怔,看向車窗外,才恍然發覺到家了。
可明明和聞硯沒聊多久,時間過得這麽快的嗎?
作者有話說:
謝謝【橙香梨甜】【明月堂堂】【68574543】扔的地雷,破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