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李正信跟妻子還是有感情的, 畢竟兩人相伴了很多年，這麽多年的感情羈絆，不是說放棄就能馬上放棄的。
這一考慮, 他就考慮了不少天。
直到聽說霍風華夫婦回了香江，到了今天, 再拖下去也沒有什麽必要。
“先生, 郭太，鄭太, 好幾位太太剛剛讓人遞了帖子, 說是明天過門拜訪。”就在李正信下定決心時, 管家拿著幾份拜帖走了進來。
李正信眉頭皺了起來。
這幾家年後這幾天-天天都往家裏打電話，他已經被煩得不能更煩。
“先生，還是讓小少爺去回絕幾位太太嗎？”
管家請示。
“嗯, 就說家裏明天有事，不方便接待客人，請幾位夫人改天再上門。”李正信緩慢站起身, 走向地下室的腳步也非常堅定。
事情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就夜長夢多。
管家跟在李正信的身邊很多年，李正信很多事都沒有隱過他，他當然知道夫人除夕夜就出了意外，隻是對於那樣的意外，他也無能無力。
“先生，就那麽放過那個賤-人嗎？”
曹慧麗對管家不錯，管家就算忠心的人是李正信, 對曹慧麗也有著一絲憐憫。
“先關著, 等家裏的事處理了再處理她。”
李正信眼眸深處閃過陰沉。
對於湯半雪給自己找的麻煩，他在心裏早就把這個女人大卸八塊, 要不是道長說對方的八字比較利自己，他就把人收拾了。
而不僅僅隻是關起來。
李正信臉色陰沉地去了地下室，管家不敢再多言，而是去了少爺的房間。
這幾天郭太幾人經常給家裏打電話，應付的人都是李永昌。
這個李永昌不是曹慧麗生的孩子，但卻是一直在曹慧麗身邊長大，李永昌別的沒學到，卻把曹慧麗的聲音學了個惟妙惟肖。
王茹雪幾人打來的電話都是對方接的。
李永昌這幾天心情很不好，好朋友吳靖不僅失蹤得他都找不到蹤跡，就連他管理的公司近期也都是一堆又一堆的事。
好像背後有誰在給他下黑手。
李永昌猜測可能是吳鵬海，畢竟真要查，吳靖當初去挑釁沈靈韻的事，他在背後多少是插了些手的，那些話語經不起認真查。
吳靖那種沒什麽腦子的人可能看不出自己的推波助瀾，但要是吳鵬海那個老狐狸，李永昌沒有把握了。
正在煩躁中，房門被敲響。
“誰。”李永昌極力控製語氣，但多少還是暴露了一些。
不過隻要門外不是他爹地，他就無所謂。
“少爺，郭太幾人投了拜帖，明天要登門，先生讓你給幾位太太打個電話，就說家裏明天有事，改天請幾位太太再登門。”
管家早就習慣了李永昌的脾氣，也沒有等人把門打開，直接把事情說明。
話還沒說完時，李永昌就把門打開。
管家及時把手裏的幾張帖子遞了過去。
看清楚都是哪幾家的拜帖，李永昌不敢懈怠了，不管是郭家，還是鄭家，除了他爹地能招惹，他可得罪不起。
“沒有霍太的帖子嗎？”
李永昌一邊往自己的書房走，一邊問。
郭太幾人隔天就會往他們家打個電話，他早就習慣了，唯一不習慣的是沈靈韻為什麽沒有給他們家投帖，他可是聽說對方回香江了。
“所有投貼都在這裏了。”
管家也一愣。
夫人與沈靈韻的關係他知道的，據說今天不少闊太都去了霍家，郭太幾人更是一早就去的，要是郭太她們明天拜訪李家，霍太不可能不來。
“去找找，別落下了。”
李永昌神情嚴肅起來，對於沈靈韻，他一點都不敢馬虎。
能在香江樓市中大掙一筆，他相信對方絕對不是因為運氣好嫁了個好老公，要是沒點真本事，怎麽能把控住霍風華。
管家嚴肅著臉去了門房。
拜帖一般都是投到門房的。
門房的保鏢聽到管家的話，不僅趕緊尋找，還迅速調出今天當班的人員，回憶有沒有霍家的保鏢上門。
“沒有，我很肯定，絕對沒有霍家的保鏢上門投帖。”所有當班保鏢在認真回想後，都肯定地搖了搖頭。
“再認真回想，真是沒有嗎？”
管家跟在保鏢身後已經把門房都仔細尋找了一遍，出於謹慎，他還是多問了一句。
“我記得先生回來時，手裏好像拿著什麽東西。”
一個保鏢突然想起這一點。
管家愣住了。
回想起李正信今天失神的狀態，管家也不確定起來，匆匆去了地下室。
還沒進門，他就聽到了輕微的聲響。
是口鼻被捂住的聲音。
管家頓時停下了腳步，不再前進，人也緊緊靠在了冰冷的牆上，就連呼吸都下意識輕微了很多，但他知道瞞不過屋裏的人。
那裏住著一個很厲害的人。
十分鍾後，管家才再次走近敲了敲門。
“進。”
李正信的聲音從屋裏傳來，很平靜。
“先生，霍太昨天已經回了香江，今天霍家還舉辦了舞會，郭太幾人跟太太關係不錯，都投了貼，霍太按道理說不應該不登門。”
管家沒有抬頭，一直低垂著腦袋說話。
李正信此時正在擦手，而**的曹慧麗也在剛剛沒有了氣息。
在**昏睡了七八天，她不僅一點沒有消瘦，肌膚反而白嫩了不少，就連臉色也是健康的紅潤，但就在剛剛，她終於從夢境中衝出。
不過沒有得到自由，而是進了一個狹窄的空間，什麽都看不到，也聽不到。
是道長出手了。
李正信在麵對管家時很平靜，一點都不懼對方看到了什麽，但卻在聽清楚對方的話後渾身戰栗起來，他想起來了，今天回家時路過霍家，齊文賦給了一個帖子。
他心情不好，也就沒來得及看那份帖子。
回來後，更是因為思考妻子的事，把那份帖子忘到了一邊。
“李叔，馬上請些朋友上門，我們家舉辦一個小型的晚會。”李正信雖然還沒有看霍家的那份帖子，也知道肯定跟明天幾位闊太登門拜訪的事有關，既然已經沒法再周旋，也就直接攤牌。
“先生，少爺那還需要打電話嗎？”
管家跟李正信默契多年，很容易就明白對方的真意。
“不需要了。”
李正信目光看向**，妻子就跟睡著一樣那麽安詳。
管家機警地退出了地下室。
從進門到離開，他不僅沒有往**看一眼，也沒有看道長一眼，好似那間地下室裏隻有李正信，其他都是虛無。
“我會抹除所有痕跡。”
道長很自信，在香江，他相信沒有人能看出自己的手段。
“拜托道長。”
李正信離開了地下室，親自下的手，在離開時，他不僅神色平靜，就連手腳都沒有任何一絲顫抖，可見這人的心理素質如何。
李家，一個小時後，熱鬧起來。
被請來的人跟李正信關係非常親近，甚至為了掩蓋某種罪行，他還請來了港-督兩口子。
不僅如此，湯半雪也高調地站在了他身邊。
麵對李生這年紀的風流，所有參會男士都心照不宣地笑得很有深意。
男人有了錢，香車，美酒，美人相伴，是標配。
“李生，尊夫人可真賢惠。”
有人跟李正信喝酒時，忍不住感歎了一句，不過這種事在香江豪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人也隻是感歎一句，就不再有任何想法。
“對了，李生，怎麽沒見尊夫人？”
有人一邊問話，一邊轉頭四看，他來得晚，到目前為止還真沒有看到曹慧麗。
“張生，你來晚了，我們都見過李太，不過剛剛後廚出了點事，李太跟我們說了抱歉才離開的。”有人幫忙解釋了一句。
不過認真回想起來，他們最開始見李太時，對方站得挺遠，麵容很模糊。
不過身形是對的，聲音也沒有問題，那人就不會再有什麽問題。
李正信一直都沒有主動說些什麽，都是大家七嘴八舌幫著他解釋，看到眾人都一副理解的樣子，他也才真正放心下來。
其實，他做這一切也是不得已。
曹慧麗已經死了，為了不讓人發現異常，他必定是要把死亡做一個合理的處理。
最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事，他才能洗脫嫌疑。
之所以還要利用湯半雪，李正信也是沒有辦法，臨時舉辦的晚會，總得有個理由，而曹慧麗已經死了，湯半雪的八字也利他，今後要想跟對方在一起，總得利用今天把勢做好。
要是湯半雪是曹慧麗生前就允許進門的，今後豪門圈肯定不會有人用這個說事。
湯半雪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犯下那麽大的錯後，還能被李正信青睞。
從出事後，她就再也沒見到李生，人也被關了起來，雖然衣食無憂，但卻是沒有自由的，自由慣了的人在失去自由後，才明白自由有多珍貴。
就在湯半雪害怕得半死時，今天卻柳暗花明。
她不僅見到了李生，還能穿上華麗的禮服，帶著上千萬的首飾陪同李生舉辦晚會，就連之前對自己一臉憤怒的李太也接受了她。
湯半雪想到這，愣了一秒。
她給曹慧麗下的可是東南亞那邊最厲害的小鬼，據師傅說是無解的，沒想到才幾天，曹慧麗不僅擺脫了小鬼的糾纏，還能舉辦晚會。
想到這，湯半雪心中不痛快起來。
她謀劃是的李太的位置，可不想真的當李正信的外室。
正室與外室不僅身份不一樣，待遇也是不同的，更重要一點，湯半雪需要整個香江的闊太圈以自己為中心。
帶著這種想法，湯半雪留意起曹慧麗的身影。
現場這麽多人，對方要是在眾目睽睽下出點什麽意外，她李太的位置就穩了。
年輕靚麗的湯半雪對自己很自信。
她更相信迷戀自己的李正信既然能原諒自己之前的過錯，她就是再鬧點什麽出來，也是能原諒自己的，隻要自己說點好話，身子放軟一點，絕對能掌控李生這個人。
湯半雪突然想起了沈靈韻。
她沒有當麵見過沈靈韻，但沈靈韻的事跡在香江流傳得非常廣。
特別是霍風華對沈靈韻的縱容與愛護，隻要是女子都會羨慕眼紅，湯半雪也不例外。
李正信跟霍風華比起來，她當然更喜歡英俊又年輕的霍風華，不過她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樣的貨色霍生絕對看不上。
這才有了李正信向湯半雪獻殷勤，湯半雪在吊了一段時間後就半推半就。
李生雖然不如霍生年輕，但一樣財力雄厚。
早就想過豪門闊太日子的湯半雪才把所有的賭注都下到了李正信的身上，而她也賭贏了。
年輕的她，征服了老男人的心。
可今天這場晚會還不夠。
湯半雪陪在李正信身邊跟眾位客人應酬，視線也一直在尋找，終於，她好像看到曹慧麗的身影出現在樓上。
帶著興奮，湯半雪半個身子都依靠在李正信身上，她知道怎麽能讓男人興奮，也知道怎麽才能刺激一位原配。
麵對湯半雪依靠過來的身體，李正信果然酥了半邊身子。
英雄塚。
湯半雪能看出不少男人對李生的羨慕，更是得意不已。
她是天生的尤物，不管是長相，還是身材，都長在大眾男人的審美點，而她也很會利用這一點勾搭對自己有意思的男人。
陪著李正信應酬了一會，湯半雪就找了個借口離場去補妝。
不過她卻並沒有真的去補妝，而是從另一側的樓梯上了二樓，一路走過，都沒有遇到保鏢與傭人，湯半雪鬆了一口氣。
膽子也越來越大。
很快，她就來到了發現曹慧麗身影的地方。
一片窗簾之後。
看著背對著自己注視樓下的曹慧麗，湯半雪得意不已，語氣中自然就帶上了得意與張揚，話語更是氣死人不償命的惡毒。
湯半雪原本就是市井出身，各種俚語與謾罵都學了不少。
見周邊沒有人 ，她也就沒有什麽遮掩，直接什麽刺激人就說什麽，那嘴比茅坑裏的石頭還要臭，還要讓人惡心。
一分鍾後，湯半雪沒有聽到反駁聲。
不僅如此，曹慧麗甚至都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眼，一副成竹在胸的原配底蘊。
這刺激了湯半雪。
她忍不住伸出手推向對方。
在她的想法裏，最多就是把人推一個踉蹌，結果事情跟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隨著一道清脆的撕裂聲，曹慧麗與她身邊的窗簾直接栽到了樓下。
然後整個大廳發出幾道驚叫與沉悶的撞擊聲。
沒有了窗簾的遮擋，湯半雪行凶的手暴露無餘。
“我……我沒有用力。”
湯半雪嗖一下就把肇事的手藏在了身後，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慘白起來。
“來人，叫醫生，醫生。”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李正信。
李正信此時已經氣得差點吐血，事情的安排明明不是這樣，偏偏湯半雪那個沒腦子的把他早就安排好的事故硬生生改變了方向。
管家早就準備好，聽到李正信的大喊，招呼著家庭醫生就衝了出來。
看清現場情況，地上的鮮血，他的臉色跟李正信一樣難看。
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是在為曹慧麗的遭遇難過。
“抓住她。”
李永昌也趕了過來，曹慧麗是他抱到二樓那個位置的，計劃裏，曹慧麗自己踩空出意外，結果他就回去拿了的點東西，就跳出了湯半雪這個程咬金。
事情辦砸了，他知道肯定要收到處罰。
帶著不甘，李永昌讓保鏢把湯半雪抓起來。
“各位，家門不幸，對不起，還請大家不要把這事透露出去，我相信阿雪也不是有心的。”李正信及時站起身向大家解釋，這種情況下，他選擇了維護湯半雪。
不是他對湯半雪的感情有多深，一個玩物，他還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李家的名聲，無論如何，李家都不能出這樣的醜聞。
港督作為行-政長官，麵對李正信的要求非常為難。
但現場都是自己人，他確實不能不給李正信麵子，也不能不維護李家，在李正信話語說完，他深深看了一眼李正信衣服上的鮮血，就帶著夫人離開了。
港-督夫妻倆離開，其他客人也迅速撤離。
幾分鍾後，整個李家就隻剩下湯半雪這一個外人。
湯半雪被保鏢抓著押到李正信身邊時，還是有一絲自信的。
李正信接過管家遞來的煙灰缸狠狠揮舞下去。
他連結發妻子都能親手掐死，怎麽會在乎湯半雪這個除了漂亮，一無是處的蠢貨。
湯半雪的腦袋直接被砸破了，鮮血順著腦袋嘩啦啦往外流，人也立馬暈了過去，然後被狠狠丟在地上，軟成一團。
“李生，太太她……”
醫生這會已經把曹慧麗檢查清楚，膽顫心驚匯報，而且他有點奇怪，怎麽李太身體裏流出的血好像有點異常。
“盡全力了嗎？”
李正信陰沉地看著家庭醫生。
“先生，我盡全力了，太太心跳與脈搏全部消失。”醫生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
“全力搶救，要是實在搶救不回，我希望死亡診斷上是因病離世。”
李正信的聲音很低沉，可見此時的他心情有多不好。
“是。”
醫生趕緊招呼保鏢幫忙把曹慧麗抬到醫療室。
李家這樣的家中是有醫療室的，裏麵的設備很齊全，完全能當搶救室使用。
“爹地。”
李永昌走近李正信。
湯半雪的下場震驚了他，他能看出湯半雪要是再不急救，絕對會死。
李正信狠狠一巴掌打在兒子臉上。
李永昌的臉迅速浮現巴掌印，可他一點都不敢辯解，直接跪在李正信麵前。
“李叔，準備奠堂。”
沒有了外人，李正信也不做戲了。
“是，先生。”
管家立刻指揮著人處理起來，地上的血跡也在第一時間就被清除，至於湯半雪，也被再次關了起來。
因為湯半雪是在眾目睽睽下把曹慧麗推下樓的，李正信還不能把人私自處理了，在醫生搶救了曹慧麗半個小時都無力回天後，醫生被安排去給湯半雪醫治。
“停靈七天，再下葬。”這是道長給李正信的批示。
李家在淩晨五點一切準備完畢，然後送出了訃告。
沈靈韻不是在收到訃告後才知道曹慧麗死亡的消息，而是被王茹雪的電話驚醒的，聽完電話裏透露的話，她眼眸深沉起來。
“靈韻，大姐身體一貫保養得好，怎麽可能突然犯了心髒病離世，這死因太假了。”
王茹雪臉色非常難看。
她家離李家近，李家昨天晚上舉辦晚會的事她這邊多少都聽到一點，還取笑自家先生沒得到邀請，結果天還沒亮，就收到了曹慧麗離世的訃告。
這太讓人意外，她一點都不信，第一時間就給沈靈韻打了電話。
可能是沈氏公司的異軍突起，目前在她心目中，沈靈韻最靠譜。
沒有任何顧忌，王茹雪把李家昨天晚上舉辦晚會的緣由都跟沈靈韻說了。
李家雖然沒有邀請他們家，但有些消息不是不邀請就拿不到的。
不過李正信封鎖得嚴，王茹雪卻是不知道曹慧麗為什麽這麽匆忙而死。
“靈韻，我們得給大姐討個公道。”
王茹雪感覺到了寒意，她有預感，曹慧麗的死亡絕對不簡單。
“八點我們在李家會麵。”曹慧麗不僅對沈靈韻不錯，還是沈氏公司的股東，於情於理，對方離世，沈靈韻都要出麵的。
“好，我聯係梅秋珊幾人。”
王茹雪掛斷了電話，轉頭就給梅秋珊幾人打了過去，幾人也跟沈靈韻一樣意外，根本就沒想過年前大家還玩得很好的人突然就這麽不在了。
“我不信，大姐可是沒有心髒病的，怎麽會因為心髒病離世，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又或者被什麽人氣狠了。”
姚月靈也難以相信曹慧麗就這麽走了。
“靈韻說，八點在李家匯合，等匯合後，我們再看看情況。”王茹雪把關係親近的幾人都通知到，才心情沉重地放下電話。
難以想象，曹大姐才四十多歲就離世了。
另一邊，沈靈韻的臉色也非常難看，按照真實的世界，曹慧麗還能活不少年頭，她不知道對方的死亡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的蝴蝶效應。
“不要多想，也許一切都有命數。”
被吵醒的霍風華從身後抱緊沈靈韻，他雖然不知道曹慧麗真正的命運，但看沈靈韻的臉色就知道對方此時離世肯定不正常。
“霍風華。”
沈靈韻沒有回頭，而是輕輕叫了霍風華的名字。
“我在。”
霍風華吻了吻沈靈韻的後頸。
“要是我大鬧李家，你會護著我嗎？”沈靈韻覺得自己要是不做點什麽，就對不起曹慧麗一直以來對自己的關照。
“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都護著你。”
霍風華轉過沈靈韻的身子，一雙深邃的眼睛認真看著沈靈韻，“不管你有理沒理，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一切有我。”
憑他對沈靈韻的了解，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這人也惡心我們很久了，我們提前清理吧。”沈靈韻把頭靠在霍風華的胸膛上，聽著霍風華強有力的心跳，她突然就安心下來。
既然劇情已經崩壞，那就徹底崩壞吧。
反正他們活在一本書裏，又不是真正的曆史。
八點，沈靈韻準時到了李家，不僅她來了，霍風華也來了，他們身後還跟著齊文賦與羅容良，可以說帶來了最強助力。
王茹雪幾人此時也跟各自的先生到了李家。
李正信正妻離世，他們這些相熟的人家都會相攜來吊唁。
霍風華簡單跟郭景龍幾人打過招呼，就嚴肅著一張臉進了李家。
李家此時隻有一個小兒子李永昌在門前跪迎。
曹慧麗生的三個兒子因為公務，此時正在從世界各地趕回來。
奠堂裏，沈靈韻認真看著曹慧麗的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