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沈氏公司裏, 霍朝華在深呼吸，沒來香江前，一百塊錢在他心目中就是好大一筆巨款, 可這幾天看著公司的流水幾億幾億的往上跳，他膽顫心驚。
同時也興奮無比。
原來這才是大嫂說的魄力。
“別怕, 有華哥跟大嫂在, 你就放心大膽地按照他們的命令執行，保證不出問題。”齊文賦也在忙碌, 但還有閑暇打趣了霍朝華一句。
他能看出霍朝華的緊張。
“嗯, 我一定跟大哥大嫂學習。”霍朝華迅速沉浸下心神, 忙碌起來。
此時的沈氏公司不僅隻有他們幾個管理者在忙碌，員工更是忙得腳不沾地，還因為人手不夠, 已經讓人事部去門口招聘。
對，就是在公司門口招聘。
霍朝華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市場上招人，火爆的業務讓他們無比缺人, 每一分鍾都有大量房產簽訂合同, 資金也如流水一樣從銀行轉出。
這種情況下，人事部的經理為了節約時間，直接在公司門口擺上一個招聘的牌子，再放上一張簡陋的桌子，現場就招聘起來。
香江樓市因為沈氏公司的強勢出現，火爆無比。
有先見的早就預判到沈氏公司一定會缺人，時刻準備著, 看到招聘場就在公司門口, 立刻衝去過應聘，這些人中有真的來找工作的, 也有別有用心的人。
不管什麽人，負責招聘的錢三寶都沒有大意。
他完全是按照招聘要求嚴格審核與麵試，但凡有不符合要求的，就不要。
這樣一來，直接刷下不少渾水摸魚的人。
一些連房產基本常識都不知道的，錢三寶怎麽可能會收，公司現在那麽缺人，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培訓，隻能招有工作經驗的。
雖然有工作經驗的人容易魚龍混雜，但齊哥說了，不怕。
隻要公司給出的福利好，說不定有些人還能棄暗投明，而且這些人隻要不經手錢財，簽回來的合同單子再有專人審核，要想坑他們沈氏，還有點不夠格。
錢三寶有了齊文賦的透底，招聘起來更是信心滿滿。
沈氏公司門前差點被前來應聘的人擠爆，這火爆場麵與沈氏公司特例獨行，大肆購買樓市形成了完美的相得益彰。
這讓某些認為霍風華是在做戲的人頭疼，又難以抉擇。
因為誰都搞不懂霍風華為什麽要這麽做，但在機遇麵前，從來都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但凡機會錯過，就會與第一梯隊的豪門拉開距離。
而且這種距離很容易越拉越大。
沈氏公司收購樓房有多瘋狂，背後就有多少人在抓狂。
太反常了！
霍風華是傻子嗎，他難到不知道香江的樓市要崩潰了嗎？
要是知道，為什麽還要大舉收購。
每一天，都有有心人在背後統計沈氏公司又收購了多少樓房，當然，這些樓房沈氏公司並不是胡亂收購，也是看地段，看房屋格局。
能被沈氏公司收購的都是樓房中的精品。
“我記得沈氏公司跟霍風華一點關係都沒有，是霍太的產業，決定權在霍太。”
一間寬大的會議室裏不僅坐滿了人，氣氛還壓抑，這人在說完這句話後，又說了一句，“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霍太不懂經營，才會讓公司大肆購買樓房。”
這人見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臉上，好似受到鼓勵一般，臉色突然潮紅，再次說道：“大家都知道的，我們香江的女人隻要有點錢，是很喜歡買屋增值的，我懷疑霍太可能就是這個意思，畢竟沈氏公司是她全權控製的。”
他終於把想說的話全部說完。
原本以為自己話音落地後會引起共鳴，又或者是眾多議論，結果話說完一分鍾都沒有人接腔，這下他的麵子有點掛不住了。
“大家有什麽想法都可以說，可以討論，我剛剛也隻是說了一種可能。”
“聽你這話的意思，我是不是能這麽理解，你覺得霍太是位錢多得紮手的蠢貨？”有人看不慣這人洋洋得意，直接不客氣點破。
大家之所以沒有說話，就是因為沒想到居然有人這麽沒腦子，會說出這種膚淺的話，要知道能坐在這間會議室的可都是公司的高層。
一個高層就這點見識，還真是讓人懷疑對方的本事。
不過看清說話人是董事長的親戚，大家也就了然對方為什麽會說出這麽膚淺的話。
“徐明哲，你什麽意思？”
魏洪被當眾質問，麵子掛不住了，看向質問自己的人一臉怒容。
“字麵意思。”
徐明哲就差不耐煩地翻個白眼了。
這魏洪沒本事是沒本事，但後台足夠硬，他有時候也得避讓三分，但今天這人的無知言論實在是讓人受不了，他也就不顧董事長也在，直接給對方沒麵子了。
“別吵，阿哲說得沒錯，事情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算霍太不懂經營，霍生能不懂？霍太每天花錢如流水，你以為這錢哪來的，當然是霍生的錢，不然憑一個快倒閉的公司就算重組，也不可能拿出這麽多購房資金。”
董事長今天沒有維護自己的親戚，而是公事公辦。
說實話，他也被魏洪那沒腦子的話噎了個半死。
“董事長，我懷疑沈氏公司是霍生的擋箭牌，此時沈氏公司對市麵上的樓市大進購應該出自霍生的授意，雖然沈氏表明上是獨屬於霍太的公司，我卻是不信霍生一點都沒有參與其中。”
徐明哲認可董事長的話。
其他人也都紛紛點了點頭，這才更符合常理。
“那麽問題來了，霍生為什麽要如此收購樓房，按照我們得到的消息，香江的樓市受國際影響，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霍風華為什麽看好香江樓市，為什麽在這種時候大肆購進房產。
根據不完全統計，香江此時起碼有百分之一的房產已經被沈氏公司收購。
可別小看這百分之一，整個香江多少房產，包括了民眾們的所有房屋，這麽一算下來，被沈氏公司收購的樓房量就非常大。
“董事長，我發現市麵上現在開始出現跟風收購房產的小公司，這些公司都是剛剛成立的，中間轉了幾道手，一時半會根本就查不到背後真正的主人。”
有人匯報了這個不出意外的消息。
“不管什麽時候都有賭徒，這些小公司背後肯定牽扯香江不少富豪，他們此舉也許是在跟風，也許是在試探，總的來說，現在香江的樓房價格翻了最少兩倍，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房價就翻了兩倍，就算馬上拋售，也是有賺的。”
有人眼紅不已，心也蠢蠢欲動。
“可又有誰能真正把握這個度，要是樓市突然崩潰，被套牢在裏麵，那公司分分鍾就能破產清算，我們大家都喝西北風去。”會議室裏也有理智者。
“什麽事沒有風險，要想沒風險，蹲家裏吃紅利就行。”
有人看不慣太過保守的人。
香江之所以能成為國際大都市，就是因為每一次的經濟潮流中有不少人抓住了機會，才能在致富自己的同時，也帶動了整個香江的發展。
“誰能保證這場風暴不是來自霍生的陰謀？”
保守派也有話說，穩一點怎麽了，現在大家都這年紀，早就過了打打殺殺的莽撞年紀，要是賭輸了，他們可就血本無歸，說不定還得背上一屁股的債。
“陰謀，陰謀，哪來那麽多陰謀，要是沒抓住機會，到時候我們大家就看霍生吃香的，喝辣的，我們連點骨頭湯都輪不到。”
積極派怒火中燒。
轉眼，寬大的會議室就因為該做出怎樣的決定吵翻了天。
好似哪一方的說法都很有道理。
這一幕不僅僅隻是上演在這一家公司，很多公司都出現了相同的一幕，無數決策者都在頭疼，頭疼到底是跟，還是不跟。
與此同時，太平山上的霍家，沈靈韻也在待客。
這次相攜而來的是曹慧麗幾人，也就是沈氏公司的幾位股東。
這幾人投資了沈靈韻的沈氏公司，當整個香江都因為沈氏公司對樓房的大肆進購議論紛紛時，她們當然也好奇，這不，找了個時間，相約到了霍家。
麵對股東上門，沈靈韻當然是要熱情迎接。
但要是有誰問到公司事務，她則是一臉微笑地拒絕回答，事關公司機密，就連曹慧麗幾人也是無權過問的。
當初幾人入股，前提就是不參與公司經營，也不過問沈靈韻如何管理，更不用向她們匯報公司的決策方針。
“大姐，我就說靈韻聰明，你還不信，早知道我們今天就沒有必要上門來了。”王茹雪笑得很開心，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看來她這隻是在打趣。
曹慧麗歎氣，看向沈靈韻的目光中帶著無奈，“早知道你這麽聰明，我們今天確實不應該來，反而影響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大姐，話不能這麽說。”
梅秋珊直接否定了曹慧麗的用詞。
一旁的姚月靈笑著解釋：“秋珊說得對，靈韻那麽聰明，怎麽可能生我們的氣，她隻是早一步看出我們的真正目的，才什麽都不說，這不僅給我們留了麵子，情意也沒破壞。”
沈靈韻見大家說得差不多，才接話，“各位姐姐，別怪我不懂人情，俗話說商場如戰場，你們身後可不僅僅隻有你們，我沈氏公司小門小戶，可不能跟各位的先生比，我好不容易找到能掙點錢的事業，可不能出事。”
她這話似是而非，好似透露了什麽，又好似什麽都沒有透露。
就看曹慧麗幾人怎麽想。
王茹雪最先釋懷，笑道：“靈韻，我就知道你聰慧，你肯定猜到我們今天上門是帶了先生的‘任務’來，這樣，我們也不為難你，我們什麽都不打聽了，今天我們好好當次不管世事的豪門闊太。”
沈靈韻看向其他幾人。
目光在曹慧麗臉上多停留了一秒。
“茹雪說得在理，男人的事是他們自己的事，各憑本事，我們這些女人就別摻和了，免得傷了姐妹間的情分。”
梅秋珊讚同王茹雪的話。
這兩人的先生地位不一般，她們接連表態，其他人當然也表示不摻和男人們的事，商場如戰場，跟她們這些女人無關。
沈靈韻這才滿意地跟大家聊起闊太們最喜歡的話題。
服裝，首飾，妝容，還有各家豪門八卦。
別以為豪門女人就不聊八卦，錯，她們聊的八卦才勁爆，才更真實，因為同時豪門中人，最是清楚豪門中那點恩怨。
誰家男人不僅帶了外室回家，還把私生子也都帶了回來認祖歸宗，等等一些列八卦……
“男人可真不是個東西。”
梅秋珊不屑地撇了撇嘴，最是看不上那種沒本事離婚，偏有喜歡養小三，小四，小五行徑的男人。
“靈韻，霍生失蹤那段時間你們家門前可真熱鬧，我當時還真以為是霍生在外麵的女人帶著孩子來逼宮，我都想讓保鏢來把她們趕走了。”
說到男人出軌，話題自然轉到了霍家。
霍風華失蹤時發生的連續逼宮事件真是震驚了曹慧麗幾人。
“霍生不敢。”
沈靈韻還真敢說這句話。
原主在時，她不知道霍風華是個什麽情況，但當她來之後，親眼所見的霍風華確實是個潔身自愛的，現在霍風華心悅於她，更是不敢在外麵亂來。
“靈韻，你嫁了個好男人。”
霍風華當眾澄清那番話，曹慧麗幾人早就知道，此時看著一臉幸福的沈靈韻，幾人臉上都有著毫不掩飾的羨慕。
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能為了一個女人不在外麵亂來，絕對能證明這個男人很愛自己的妻子。
“香江的娛記就是這麽沒底線，以前的我們還真以為霍生跟大多數男人一樣，都控製不了那點東西。”王茹雪感歎不已。
“是啊，看看以前的那些報紙，無中生有了霍生多少‘緋聞’，多到所有人都認為是真的。”曹慧麗看向沈靈韻的目光尤其羨慕。
她家先生別看沒帶人回過家，但外麵一樣是玩的。
沈靈韻的幸福就襯托出其他幾人婚姻的不圓滿，這種情況下，她還真不能接話，隻能淡笑。
幸好話題轉得快，王茹雪看向段文君，“文君，你家劉生現在還那麽玩嗎？我聽說他成立了一家娛樂公司，簽約了很多靚麗年輕的藝人，你可要當心點，別吃虧了。”
她們幾人跟段文君相處不少年，有話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提醒。
沈靈韻看向段文君。
這位婚姻是真不幸福，但性格很不錯，現在雖然沒有因為劉生偷吃離婚，但十幾年後，還是對劉宏博忍無可忍選擇了離婚。
在香江，豪門闊太選擇離婚也是需要很大毅力的。
麵對姐妹們關心的目光，段文君淡笑道：“說起來還得感謝靈韻與霍生，自從霍生當眾打了他一巴掌，他是真收斂了不少，起碼很久沒有帶人回家了。”
“看來靈韻真是你的福星，你可要讓靈韻多賜點福給你。”
大家笑鬧起來。
雖然大部分都是年紀不輕的闊太，但當幾人在一起時，好似忘記了歲月的流逝，好似再次回到了少女時期，大家有說有笑，一點都不見外。
吃飽喝足，還聊得渾身舒暢，闊太們的聚會圓滿結束，天色不早時，才各自回家。
等客人都走後，沈靈韻才起身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坐久了，也是累的。
“大嫂，你可真厲害，遊刃有餘。”霍瓊華這時才走近沈靈韻，一邊給人捏肩，一邊恭維了一句，她剛剛就站在不遠處，可是聽到了沈靈韻她們說了什麽。
她後知後覺聽出幾位闊太話語中對沈靈韻的試探。
要是她，估計最開始就不設防。
在她的認知裏，都是好朋友，怎麽還算計起來。
“這就是豪門生活，每句出口的話都要在嘴裏繞三圈，深思後才能出口，不然就容易給自己，給家裏招來麻煩。”沈靈韻並不怕麻煩，但卻是要這樣教導霍瓊華的。
霍瓊華性格比較柔弱，隻能走穩重謹慎風。
“知道了，大嫂，我一定用心學習。”
霍瓊華用力點頭，對沈靈韻也更加的敬佩，沈靈韻現在對她跟哥哥的教導，毫不客氣說一句，是‘母親’的教導，是在把他們缺失的母訓補全。
晚上，霍風華難得回家陪同家人吃飯。
好幾天一直忙得不見身影的霍朝華與齊文賦也回來了，大家齊坐於餐廳。
因為還有老太太跟霍瓊華在，大家並沒有談論公事，而是隻說私事。
“靈韻，是時候給瓊華找學校了，先讓她在香江讀書，晚兩年再出國留學。”霍風華這個大家長安排了堂妹今後的人生路。
沈靈韻也正有此打算，點頭道：“我已經跟香江大學的校長見過麵，也把瓊華的情況跟對方說過，他說瓊華隻要通過他們的考核就可以入學。”
說完這話，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有找不少香江大學的資料與曆屆的考題讓瓊華熟悉，瓊華已經熟悉得差不多，周一我就帶她去學校麵試考核。”
“靈韻，辛苦你了。”
霍風華看向沈靈韻的目光充滿了感激，他看中的人果然完美無缺。
“謝謝大嫂。”
霍瓊華臉蛋紅紅的，沈靈韻對她的好，她都深深銘記心中，發誓以後一定要報答。
沈靈韻沒說話，隻是伸手輕輕拍了拍霍瓊華的胳膊。
霍風華這才把目光看向老太太，說道：“奶奶，朝華二十五歲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您對孫媳婦有沒有什麽要求？”
家中還有長輩在，作為大堂哥，他是不能直接插-手霍朝華婚姻的。
但朝華已經二十五歲，不管是大陸，還是香江，這個年紀都該成家了。
“咳咳咳——”
霍朝華正在喝湯，完全不知道話題突然就轉到他頭上，直接被嗆到。
幸好還知道禮儀，提前把頭轉到一邊，才沒有影響大家進食。
“哥，我……我……”
霍朝華滿臉通紅，剛從大陸來的他很不習慣這樣的話題，他害羞。
“男大當婚，大伯、大伯娘不在，我們肯定是要給你張羅婚事的。”霍風華認真看著霍朝華，他還記得大伯臨終時拉著他的手說最不放心的就是兩個孩子的婚事。
過得好不好，婚姻占據決定性因素。
霍風華由此想起自己曾經的婚姻，那三年多的雞飛狗跳，他是深有體會，幸好，幸好沈靈韻來了。
想到這，視線不由自主轉到沈靈韻的臉上，眼裏的熱度很灼人。
沈靈韻感應到了，臉頰慢慢燙了起來。
那麽多人，她還真不能說什麽，隻能警告地瞪了霍風華一眼，然後避開眼神，看向霍朝華。
“朝華，你哥說得對，不過你也不要有負擔，我們不會給你亂點鴛鴦譜，就是這事得提上議程，我會給你留意符合你心意的女孩，到時候還是需要你們自己去談，談合適了，再結婚。”
霍家足夠富貴，不需要聯姻，不管是霍風華，還是沈靈韻，兩人都沒有利用霍朝華兄妹倆婚姻的意思。
老太太把所有人的神情都看在眼裏，慢吞吞發聲道：“風華與靈韻的想法是正確的，朝華的婚事確實可以考慮了，這事就辛苦你們當哥嫂的多費心，我沒什麽要求，隻要是朝華自己喜歡的，我都接受。”
老太太活得通透，不招人煩。
“我……我聽大哥、大嫂的。”
老太太都發話了，霍朝華肯定不能再說什麽，隻能紅著臉答應下來。
霍瓊華看著哥哥的樣子，眼裏的淚花轉了幾圈才消失，心髒也暖洋洋的特別舒服，他們兄妹倆雖然父母沒有了，但卻有了堂哥、堂嫂。
俗話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他們家圓滿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吃完飯，又閑聊了一會，才各自散去。
霍風華與沈靈韻領著霍朝華、齊文賦去了書房，樓市被他們大肆收購了大半個月，是時候要設局拋售了，不然就真砸在手裏。
就在霍家幾人在書房密謀時，李家，李正信也在跟太太曹慧麗說話。
曹慧麗直接把沈靈韻看出她們上門的目的，然後什麽都沒有透露的事明說。
“你把你們所有說過的話都複述一遍給我聽聽。”李正信不信曹慧麗上門一趟任何收獲都沒有，他得自己判斷。
曹慧麗的臉頓時有點紅了。
但多年對丈夫的體貼還是讓她沒有任何隱瞞，就連女人間的玩笑話也都複述了出來。
李正信聽完，久久沒有說話，十幾分鍾後，他才說了一句夫人辛苦，然後就去了書房，他得根據這些內容深層次考慮考慮。
還別說，沈氏公司這一頓亂拳，把他都打蒙了。
按照他從港督那邊得到的消息，他完全可以確定香江的樓市確實快要崩了，這個時候霍風華突然撒出那麽多資金大肆收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謹慎的李正信頭疼無比。
其他幾家，郭景龍在聽完王茹雪的話後，笑了起來，“不管霍生有什麽計劃，我們都不參與，香江的錢掙不完，我已經打算把投資重心移到大陸，那裏更需要我的投資。”
王茹雪是無所謂的。
先生走什麽樣的路，她都跟隨。
另外幾家除了劉宏博，其他人跟郭景龍是一樣的想法，他們總覺得霍風華這次的手筆不簡單，搞不清楚，幹脆就不參與。
上環，小日子的總部大樓裏，伊藤與久池涼介幾人也在研究沈氏公司這異於常人的行為，他們家族跟港督相熟，他們當然也知道香江的樓市即將崩潰。
“有沒有可能是霍君給我們設的套？”
伊藤問久池涼介幾人，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