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今天的霍風華很激動, 從沈靈韻讓幾個小日子啞口無言開始，他就很激動，這份激動一直醞釀到了現在終於有了發泄。
他並沒有親在沈靈韻的嘴唇上。
因為霍風華知道此時不是時候, 所以他把所有的激動都落在了沈靈韻的額頭上。
這是一個帶著激動與**的貼-吻。
沈靈韻從霍風華捧住自己的臉就預感到了什麽，在她以為吻會落在唇上時, 滾燙的唇落在光潔的額頭上。
她隻愣了一秒, 就明白霍風華為什麽吻的是額頭。
這一刻的她有欣慰，也有釋懷。
最終伸出手抱住了霍風華那強有力的腰, 這是一種態度上的認可, 比那天晚上答應霍風華一起回大陸還要明確。
“好好睡一覺, 要是睡不著就去找包英毅聊天。”霍風華並沒有太過沉溺於這一吻，十幾秒後，他放開了沈靈韻, 然後小聲交代。
“嗯。”
沈靈韻的臉是微燙的，但她的視線卻並沒有避開霍風華的目光。
對視中，兩人的心髒都在撲通撲通雀躍。
“雖然這裏是港督府, 但你們還是要多注意安全, 出門一定要帶上文賦。”霍風華的視線戀戀不舍地在沈靈韻的臉頰上遊-弋著。
好似永遠都看不夠。
“小日子慣會耍陰謀詭計，你要留意別中了他們的圈套，就咬定一百元的技術轉讓費，多了沒有，要強硬地讓他們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
沈靈韻也擔心下午的談判，叮囑霍風華，她也擔心夜長夢多, 最好早點敲下談判合同。
“我知道了。”
霍風華點頭, 眼底都是笑意。
看著沈靈韻一本正經地指點自己談判，他並沒有覺得權威受到了挑戰, 也沒有覺得沈靈韻小看了自己，因為他知道這是來自沈靈韻的關心。
真正的關心，不是虛情假意。
“我……我走了。”
霍風華聽見了敲門聲，是羅容良來提醒他談判的時間快到了。
沈靈韻原本是沒有覺得同在港督府的兩人有必要這麽難分難舍，可真聽到霍風華說要走，她突然就湧入一股不舍，抱在霍風華腰上的手下意識就用力那麽一點。
霍風華感覺到了。
然後把頭低了下來抵在沈靈韻的額頭上，輕聲說道：“我會盡快結束今天的談判。”
這是他能給予的最大承諾。
“注意安全。”
沈靈韻的心早就亂了，胡亂放開抱在霍風華腰上的手，然後把人推開。
她都聽到門外第二次敲門了。
可見等待的人有多著急，一直不開門，不了解實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在屋裏幹什麽！
“等我回來。”
霍風華再次捧起沈靈韻的臉親了一口，然後打開了房門。
門外，羅容良低垂著頭，聽到門響，才抬起頭來，然後小聲對霍風華說道：“老板，李生那邊傳來了消息，小日子本土那邊的經濟受到了影響，今天十萬人堵在了首相府門前抗議。”
霍風華微微點頭，然後帶上了身後的房門。
也隔絕了沈靈韻的視線。
他不是防備沈靈韻聽到這種消息，而是不想讓對方操心，他能處理的事就自己處理。
門一關，沈靈韻沒有馬上休息，而是站在窗戶邊往外看。
他們住的這棟樓離談判的會議室是麵對麵的兩棟樓，站在窗口，她知道一會能看到霍風華走進會議室大樓。
五分鍾後，沈靈韻看到了霍風華的身影。
此時霍風華的身邊除了保鏢羅容良，還有郭景龍與其他人的身影，所有人的背影都挺得筆直，有種上戰場的感覺。
也是，不見硝煙的戰場一樣是戰場。
會議室大樓前，霍風華在臨進門前似有所感，轉頭看向身後的大樓，這時期的香江已經有了單向玻璃，他往後看並不能看到玻璃後的情況。
但他的視線還是準確無誤地停留在了屬於他跟沈靈韻的那間客房窗戶上。
霍風華有預感，沈靈韻一定在玻璃後擔憂地看著自己。
帶著對談判的自信，他翹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又霸氣的微笑，然後才轉頭與郭景龍等人進了會議室，幾秒鍾後，他們的身影消失了。
客房裏，沈靈韻背靠著窗棱用手捂著心髒的位置。
剛剛霍風華的笑容她看見了。
明知道窗戶是單向的，也明知道霍風華看不到自己在看對方，可她偏偏還是在霍風華露出笑容時失了方寸，心跳也快得不像話。
捂著心房，好一會，沈靈韻才把心跳平息下來。
然後她笑了。
美麗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甜蜜。
會議室，下午的談判一開始就充滿了火藥味，雙方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好不激烈，看得圍觀的港督一方目不暇接。
這次談判沒了沈靈韻參與，雙方都展示出了實力。
一方是香江的頂級大佬，一方是小日子的老狐狸，都是城府深重之人，又久經世麵，每一次的言語交鋒都是一場戰鬥。
你來我往間，時間也在不停地流逝。
小日子揪著技術無價來扯皮，霍風華他們則用技術配套機器的慣例來衡量技術的價值，一台高級機器都才一人民幣，相應的技術給一百就不錯了，憑什麽要天價。
就這樣，雙方一直扯個沒完。
沈靈韻在霍風華走後睡了個午覺，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習慣了睡午覺。
睡的時間也不長，半個多小時就行。
但也因為補充了半個小時的睡眠，起床後的沈靈韻精神頭非常好，簡單洗漱一下，她打開了房門，門外，阿輝與齊文賦都在。
“大嫂。”
齊文賦先發現沈靈韻。
“霍風華那邊進行得怎麽樣？”沈靈韻打聽談判進度。
“目前還沒有好消息傳出來，隻能說，談判很激烈，今天能不能談成功，還很不好說。”齊文賦是霍風華的助理，這種判斷能力還是有的。
沈靈韻沒有發表意見，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往外走。
她沒打算叫包英毅一起。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包英毅此時還在不在港督府。
港督府坐落於中環半山上，地理位置非常優越，能俯瞰整個香江中區，也能遠眺繁華的維多利亞港彎，是不可多得的好地勢。
沈靈韻帶著齊文賦與阿輝在港府裏慢慢行走著。
入眼的景致都非常美，後世的她來過這裏。
但此時的港督府還沒有對民眾開放，後世香江回歸後，這座充滿了曆史的府邸就被開放給了民眾參觀，所以沈靈韻是來過這裏的。
不同的空間，行走在同一片土地上，沒有人知道沈靈韻此時的內心感想如何。
就在沈靈韻慢慢行走時，幾個小孩的歡鬧聲驚動了她。
前方不遠處的草地上，正有幾個七八歲的孩子在打鬧嬉戲。
能在港督府見到孩子，不用猜，對方肯定是港督的家人，或者港督朋友家的孩子，又或者是親戚。
因為曆任港督都是住在港督府裏的。
沈靈韻不能說是喜歡孩子，也不能說是不喜歡孩子，對於陌生孩子，她不打算靠近，看了一眼就打算繞過去。
她不打算惹事，總有事要惹她。
幾個孩子在踢球，明明那麽寬大的草坪可以隨便踢，偏偏球就往沈靈韻身上砸來。
攔下球的是阿輝。
“大嫂，是故意踢過來的。”齊文賦及時在沈靈韻耳邊小聲匯報，他剛剛已經看清楚，那幾個孩子在看到他們一行後，直接把球踢了過來。
憑他的眼力，能看出是故意還是無意。
如果沈靈韻身邊沒有他跟阿輝，真的很容易被球踢到，憑阿輝攔下球的力道，這球要是真踢在了沈靈韻的身上，沈靈韻絕對會摔倒。
“嗯。”
沈靈韻沒有發表評論，視線看向了幾個孩子。
有男孩，也有女孩，但這幾個孩子都是一臉高高在上的高傲臉。
白人租借了香江多年，早就把自己當成了這片土地上的主人，在這些人的眼裏，可能本土人就跟非洲奴隸在他們的心目一樣。
成年人可以用虛偽的麵容遮擋他們真實的內心，孩子們則不會。
他們更實際，也更明目張膽。
“大嫂。”
齊文賦有點不確定沈靈韻會怎麽處理幾個孩子，想到孩子們的身份，他有點擔心。
“把球還給他們。”
沈靈韻沒有跟幾個孩子計較。
長久的教養問題，不是給點教訓就能解決的，何況幾個孩子的年齡並不大，收拾這樣的小孩不僅沒有成就感，還會降低自己的素質。
阿輝聽了沈靈韻的話直接就把手裏的球拋了出去。
沒對著幾個孩子，也沒離孩子們太遠，方便他們撿拾球。
“我還以為你會揍這些小孩的屁股。”
隨著這聲音，包英毅走了過來，他沒有帶保鏢，憑他的身手，還有所處的地方，他相信沒有人敢在港督府亂來。
沈靈韻淡淡地橫了包英毅一眼，沒有接話。
“霍太，那個穿紅色衣服的是港督最小的兒子，哪個穿藍色衣服的是駐港Y軍司令的大孫子，還有那個黃衣服的，是……”
包英毅自來熟一樣把幾個去撿球的孩子身份都告訴了沈靈韻。
“都來頭不小。”
沈靈韻領了包英毅的情。
“這些小孩在Y國本土那邊也算得上是貴族，對人天生就是這種態度，可惜還沒踢到鐵板。”包英毅不屑地看了一眼那幾個小孩。
“早晚會踢到的。”
沈靈韻可不覺得有些人能一直高高在上。
不想跟幾個孩子計較，她跟包英毅拐上了另一條道，隨著地勢的變高，他們終於能俯瞰整個香江島中環與海對麵的維多利亞港彎。
“很美，對吧。”
包英毅小聲感歎。
“是的。”沈靈韻認可，然後她的視線移到了中環某個位置，那裏是霍氏集團，是霍風華每天工作的地方。
“霍生的傳奇很多。”
包英毅的視線順著沈靈韻的目光看了過去，等看到霍氏集團大樓時，忍不住打趣了一句，然後偷偷打量身邊沈靈韻的神情。
霍風華在外的傳言實在是太多了。
先不說商業上的天才，就那些花邊新聞就夠每天讓人津津樂道。
報紙上什麽到處是紅顏知己，什麽私生子無數，等等傳言每天都能不重樣。
要不是這段時間沈靈韻的新聞實在是太多，包英毅猜測關於霍風華的各種新聞絕對不會有所收斂。
“你想說什麽？”
沈靈韻冷冷看向包英毅，這小子要是敢胡言亂語，她就收拾對方。
包英毅看出沈靈韻眼神裏的警告，悻悻地笑了起來，討好道：“沒什麽，沒什麽。”說完，自覺岔開話題，“對了，我聽說那塊土地政府要賣，可惜太小，建什麽都不太劃算。”
沈靈韻順著包英毅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
看清楚，頓時驚異地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建築物，沉默不語。
“怎麽了？”
包英毅察覺到沈靈韻的異常，詫異地問了一句，甚至不信邪地也東看看，西看看，可怎麽按照沈靈韻剛才的樣子都沒有看出異常。
沈靈韻才不會向包英毅透露什麽，轉移話題道：“香江的樓市正好，那塊地雖然小了些，但真要開發，絕對能盈利，畢竟地理位置在那。”
包英毅認真看著沈靈韻好一會，也不知道對方是真的這麽認為，還是試探自己，也試探道：“你家霍生怎麽不買，我記得霍生也有地產置業的。”
“不知道。”
沈靈韻一推二六五，反正這時代的香江闊太沒幾個參合到丈夫的事業中。
包英毅被沈靈韻的話噎了一下。
回想起自己認識沈靈韻以來的點點滴滴，不管是受對方牽連被霍風華揍了個烏青眼，還是雙方一起合作收拾小日子，又或者霍家那張給了他母親尊嚴的請柬，他想了想，說道：“近期地產業一點異常，你要是想投資，別投地產。”
沈靈韻詫異地看向包英毅，她沒想到對方會透露這樣的信息。
“你果然早就知道。”
包英毅是真心提醒沈靈韻，結果沈靈韻的神情讓他察覺到了異常。
沈靈韻無辜地看著包英毅。
“霍太，你跟霍生也覺得地產業有波動嗎？”包英毅作為包家的子孫，包家能在這麽多年的發展中還擁名列前茅的財富與地位，獨到的眼光還是有的。
“我相信你父親包生早就有了決斷。”
沈靈韻可不信後世的人就一定比當前的人聰明，像包家這種能安穩走到後世的，不管任何時期都有一份超前的眼光，也一定能帶領家族規避危險。
“原來是真的。”
包英毅喃喃自語。
“走吧，時間不早，我們回去，看談判有沒有結束。”沈靈韻看了一眼天邊的太陽，招呼包英毅往回走。
剛剛的話，她也算是對對方投桃報李。
畢竟包英毅還真幫過她不少忙。
“霍太，要不，我們再聊聊其他行業？”包英毅發現了寶，他察覺到沈靈韻不僅僅隻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地產行業的變動，估計知道得更多。
“怎麽，你想跟我合作？”
沈靈韻想起還沒空去收回的沈氏公司，打趣包英毅。
包英毅雖然還沒有接收家族企業，但手裏已經分了不少產業在打理，就目前來說，打理得很好，盈利也挺多。
沈靈韻對沈氏公司的前景是有規劃的。
不僅要在今後的地產上大展身手，還要插足其他行業，電子與通訊都是後世非常賺錢的產業，包家又有著成熟的製造地盤與技術，雙方真的很適合合作發展。
“霍太，合作可以，但我醜話說在前頭，在商言商，我不會因為是你就看在麵子上合作，你得讓我看到前景，有足夠的利潤，我才會跟你合作。”
包英毅轉眼間就展現了商人嘴臉，不愧是大家族裏培養出來的接班人。
無情，也誠信。
但也恰恰是這一點，沈靈韻很放心。
“放心，要是沒有利潤我根本就不會跟你開口，但凡我開口的，我就能保證合作後我們一定能掙錢。”沈靈韻擁有後世的記憶，底氣十足。
“先看到方案。”包英毅不見兔子不撒鷹。
“你等我準備準備。”沈靈韻知道是時候收回沈氏公司了。
“站住！”
就在沈靈韻與包英毅相談甚歡時，一道夾雜著中英文的怒吼聲從一側響起，順著聲音看過去，兩人看到了一位怒氣衝衝的金發婦人。
看對方的穿著與妝扮，可不像仆人。
沈靈韻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深思，她根本就不認識對方，可對方卻是衝著她來的。
這點她能憑女人的第六感感知。
“港督夫人。”
包英毅早齊文賦一秒把來人的身份透露，話語中，他也帶著深深的驚訝。
憑他知道的信息，沈靈韻這是第一次到港督府來，從來就沒有跟港督夫人有過交集，港督夫人怎麽會這樣衝著沈靈韻來。
這也太不對勁了。
瞬間，不管是沈靈韻，還是包英毅，就連齊文賦與阿輝腦子裏都閃過剛剛把球踢差點踢到沈靈韻的那幾個小孩身上。
不會是那幾個孩子搗的亂吧！
港督夫人是衝著沈靈韻來的，而且她還不是一人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隊十幾人的護衛軍。
人人肩膀上都扛著槍。
“大嫂，我去通知大哥。”齊文賦看出港督夫人的來者不善，想到這裏是港督府，他打算馬上去找霍風華，現在隻有霍風華才能護著沈靈韻不受傷害。
“不用。”
沈靈韻阻止齊文賦。
這會正是霍風華他們跟小日子談判的關鍵時刻，通知了霍風華，就意味著談判要終止，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霍太，港督夫人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暴躁，我看你還是避一避的好。”包英毅趁著港督夫人還沒走近，也勸沈靈韻。
“人家就是衝著我來的，我要是退了，今後還有臉在香江混嗎！”
沈靈韻天天帶著保鏢在香江招搖過市，不知不覺就沾染上了豪氣。
“大嫂。”
齊文賦被沈靈韻的話震驚了，這話聽著怎麽比大哥的話還大哥。
“都別慌，我一不認識對方，二沒得罪過對方，誰也別想強加罪名到我的頭上，我可不是吃素的。”沈靈韻臉沉了起來，氣勢開始攀升。
這輩子她最討厭的就是以權壓人。
沈靈韻他們耽擱的這麽一會，港督夫人終於帶著隊伍趕到。
愛麗卡三十出頭的樣子，微胖，她是港督的第二任夫人，剛剛包英毅介紹的港督最小兒子就是她生的。
“可惡的黃種人，你敢謀害我兒子？”氣喘籲籲的愛麗卡一來就給沈靈韻定了罪名，她身邊的衛兵也把槍口對準了沈靈韻。
在港督府裏謀害港督的兒子，這可是天大的事。
難怪愛麗卡這麽生氣，平時很講究儀容，也注重說話方式的她一張口就讓人皺眉。
被槍指著，沈靈韻還沒有表示什麽，齊文賦與阿輝就護在了她身前。
包英毅的速度也不慢，擋在愛麗卡與沈靈韻的中間，快速說道：“愛麗卡夫人，我是包家的包英毅，我身邊這位是霍風華的太太沈靈韻，你先別著急，這是發生了什麽事嗎，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他在第一時間就表明了沈靈韻的身份。
今天的沈靈韻穿著不算樸素，但身上卻沒有戴多少首飾，這讓不認識沈靈韻的港督夫人誤會是沒什麽地位的女性，才口不擇言。
唯一的兒子受傷，愛麗卡原本是不想聽包英毅解釋什麽的，但當對方的話入耳，她才認出包英毅，再之後就是被沈靈韻的身份震住了。
沈靈韻很有名，近期非常有名。
哪怕從來沒有跟沈靈韻認識的愛麗卡都知道沈靈韻這麽個人。
光傳言就能知道沈靈韻有多不好惹。
“夫人。”士兵們指向沈靈韻的槍口都在第一時間偏移向一邊，霍風華的夫人，就連港督都要掂量一二，他們根本就不敢得罪。
“把槍收起來。”
愛麗卡臉色很不好看，但最終還是讓士兵把槍收了起來，槍是收了，卻並沒有讓開擋著的路。
可見這事還沒完。
愛麗卡退步了，士兵的槍也都收了，沈靈韻揮手讓擋在身前的齊文賦與阿輝讓開，包英毅則早一步機靈地站在了沈靈韻身側。
他知道港督夫人恢複了理智，但也相信一個母親愛子的衝動。
包英毅此時還真不敢讓沈靈韻獨自麵對愛麗卡。
“愛麗卡夫人，我叫沈靈韻，是霍氏集團霍風華的夫人，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仇恨我？”
沈靈韻強硬地表明身份，也追問起緣由。
她知道不把事情弄清楚，別說是愛麗卡不讓她離開，她自己也是不會離開的，憑什麽被誣陷，那幾個毛孩子她連根毛都沒碰到。
“我的孩子被人推到了溝裏，傷了腿，他們說是你推的。”
愛麗卡把事情表明。
“我推的孩子？他們說的？”
沈靈韻萬萬沒想到是這麽荒謬的理由，看著愛麗卡，她想起了霍風華讓自己保護好的話，今天這事怎麽看怎麽都像是陰謀。
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
“不可能，我們一直跟在夫人身邊，夫人有沒有推孩子，我們最清楚。”齊文賦平靜地看著愛麗卡，一點都沒有因為對方是港督夫人就陪笑臉。
霍家人的脊梁都是頂天立地的。
“愛麗卡夫人，我以包家的名譽向你保證，霍太絕對不可能推你的孩子，因為我們一直在一起聊天。”包英毅內心也很詫異，他一直跟在沈靈韻身邊，沈靈韻有沒有動手，他當然知道。
“你們意思是哈林頓說謊了？”
愛麗卡的臉色特別難看，作為母親，沒人喜歡兒子被這樣指責。
“查，把事情查清楚，我不接受冤枉。”
沈靈韻冷冷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