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羅容良來匯報時是當著眾人的麵匯報的, 所以霍風華的拒絕也是在大庭廣眾下拒絕，看著一臉霸氣的霍風華，大家都停下了手裏的筷子。
“霍生, 這小日子不講規矩呀？”
王茹雪的先生郭景龍第一個出聲。
隨著他的話，在座眾人, 不管是男人, 還是女人的神情都嚴肅下來。
“不請自來，這小日子也不知道是太過自信, 還是因為港督有恃無恐。”正常來說, 在座的都是長輩, 沒包英毅這個晚輩最後是別開口。
但他見氣氛凝滯起來，忍不住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他老子包致新看了一眼兒子，不得不為其收起尾, “小日子確實太不講規矩，正常來說，雙方的見麵應該是先遞函, 商量好見麵的時間與地點, 可小日子居然跳過這一環節，直接就在港督的帶領下上門，不得不說，這小日子肯定給港府出了不少血，不然港督也不會出這個頭。”
“以權壓人，這又不是曾經的年月。”
有人不滿地哼了一聲，可見小日子在大家心目中還真沒人待見。
“霍生, 你看, 港督親自到場，我們可以不給小日子麵子, 但對於港督，不能做得太過分，畢竟大家生活在香江這片土地上。”
一直沒說話的李正信緩緩說出這番話。
而他的考量也是正確的。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港督背靠Y政府，他們要是太不給對方麵子，對方今後可能會時不時給大家穿小鞋，那就太令人糟心了。
和平年代，還是以掙錢為重。
李正信的話音落下，大家一邊深思一邊看著霍風華。
跟女眷坐在一起的沈靈韻眉頭微微皺起，她的家，憑什麽還不能自己做主。
“霍生，我們大家一起去門口看看，不管怎樣，港督的麵子還是得給，要我說，港督可以進，這小日子卻是哪來滾哪涼快去，別給他們臉。”
梅秋珊的先生鄭玉軒的脾氣可不怎麽好，但他也覺得確實得給港督麵子。
港督畢竟代表著Y政府。
霍風華的視線移向沈靈韻。
沈靈韻也一直在考慮大家的話，見到霍風華的視線看過來，微微點了點頭。
要想在香江發展，港督還真不能徹底得罪，除非他們有能力換一個港督。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門口看看情況。”
霍風華起身。
隨著他起身，手也伸向了沈靈韻，這種情況下，他們夫妻是應該站在一起的。
沈靈韻明白這一點，很自然就挽住了霍風華伸來的胳膊。
其他夫妻也相攜著一同跟著霍風華兩人走向霍家大門。
包英毅左看看，右看看，都是成雙成對的長輩，光棍一條的他想了想，幹脆緊跟在了霍風華與沈靈韻的身後。
自從上次見識過兩人收拾小日子，他就非常期待接下來的場景，他有預感，今天就算是港督到來，都不一定能有好果子吃。
跟包英毅一樣想法的還有其他人。
霍風華的行事風格，他們這些打交道最多的人最是清楚。
霍家門口，港督今天根本就不想來霍家。
霍家舉辦晚宴根本就沒有邀請他，他這不請自來算怎麽回事，按照華人的邏輯，他這招呼不打一聲就帶人上門，絕對是打霍風華的臉，可接到首相電話的他不得不走這一趟，真是個苦差事。
神情不怎麽好看的港督看了一眼身邊幾人，情緒更不好了。
小日子還是那麽妄自尊大，沒點謙虛。
中川直人他們來香江就是為了解決，不想耽誤時間的他們一到香江就去了港督府，請求港督盡快安排他們跟霍風華見麵。
事件的當事人是霍風華夫婦，盡快見到兩人解決問題才最要緊。
結果一到港督府就得知霍家今天舉行晚宴。
再了解到參加晚宴的人員都是香江有名的富豪，中川直人他們頓時猜到他們到達香江的消息早就被這些香江人知道了。
霍家今天舉辦的這場晚宴就是針對他們到來而舉辦的。
明白這一點，中川直人立刻跟另外三個財團主商議起來。
沒有邀請函就貿然上霍家，對主人肯定是不尊重，但他們也不能坐等香江這群家夥商議好怎麽割他們的肉再來會麵。
那樣就太被動了。
不想被動的中川直人立刻給Y政府在香江捐贈了一筆維修基建的錢，這才讓Y國的首相對他們滿意一分，於是就有了不請自來這一出。
中川直人他們不希望香江人太團結。
太團結就意味著他們要吃更大的虧。
還沒到香江時，他們就通過各種途徑收集了不少信息，知道這次他們小日子在香江吃了多大的虧，被香江人奪取了多少利益與資源。
損失了香江這種大都市的利益與資源，哪怕是他們四大財團都肉疼。
慣於玩陰謀的小日子最終還是玩了陽謀。
他們覺得霍風華不賣他們的麵子，總得賣港督的麵子，畢竟縣官不如現管。
這不，打好如意算盤的中川直人他們就跟著港督到了霍家門口，藤穀大和這個駐Y大使也在。
這是他們第一次來霍宅。
站在門楣高大的霍宅門口，中川直人一群人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低頭彎腰有求於人，想想就嘔得不行。
原本大家以為霍家的大門很快就會打開，結果等啊等，五分鍾過去，緊閉的大門還是嚴絲合縫地沒有開啟的跡象。
“麥爵士，看來，這霍先生連你的麵子也不給啊。”
中川直人陰陽怪氣地挑撥離間。
港督臉色更臭，他跟霍風華打過交道，當然知道霍風華的脾氣，今天要是沒有首相的命令，他才不會來自討沒趣。
看出中川直人是在挑撥離間，他雖然對霍風華也不爽，但並沒有表示出來，而是淡淡回答道：“華人講究禮儀邦交，是我們先不講規矩的。”
他這是諷刺小日子沒規沒拒，他隻是池魚之殃，要難堪大家一起難堪，誰也不比誰好過。
港督在香江待久了，早就學會了香江人的話術。
看著牙尖嘴利的港督，中川直人幾人的臉漲紅了，生氣，無比的生氣，但又無可奈何。
“麥爵士，見諒，見諒，今天確實是我們強人所難，辛苦你了，你放心，回去我們就向你賠罪。”中川直人還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看到港督不爽，直接低頭道歉。
話語中也暗示了好處。
聽到有好處，港督心情這才好了那麽一點，但對於沒給自己麵子的霍風華，他心中也有著成算，一時之間，現場安靜下來。
然後他們就聽到了不少腳步聲。
霍家今天舉辦晚宴，女眷們穿的當然是高跟鞋，高跟鞋踩在地上，就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何況還是那麽多人的腳步聲。
門外，聽到腳步聲的港督與幾個小日子對視一眼。
大家的眼神都亮了好幾分，就連低迷的氣氛也一掃而空。
黃銅打造的厚重大門在保鏢的用力下緩緩打開，門前，門後，也都亮起了無數燈光，當霍家大門徹底打開時，可以說是亮如白晝。
突然出現的強光讓門外一群人下意識用手捂住了眼睛。
太亮了。
由昏暗到大亮，不少人的眼睛沒法適應，隻能用手捂著眼睛。
這一幕都被包英毅這些人看在眼裏。
包英毅對霍風華更加的佩服。
看看這下馬威給得多麽爽，長這麽大，他隻有跟在霍風華夫婦身邊才看到這麽爽的事，港督又如何，隻要霍風華這個主人不想對方進門，港督一樣也得在門口等。
包英毅第一次喜歡上香江的法律。
以人為本，真爽！
“麥爵士，不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抱歉。”作為主人，出麵交涉的必定是霍風華。
霍風華在門外眾人放下擋在眼睛上的手後，才帶著沈靈韻上前一步說起了客套話。
港督強忍著怒火，臉上卻不得不掛起虛偽的笑，“霍生不請自來，是我們不講規矩，還請見諒打擾。”他深知霍風華的脾氣，沒有硬來，而是主動承認禮儀不足之處。
“是我沒有考慮全麵，原本就是幾家親近的朋友聚會，一時忘了給麥爵士送請柬，請不要怪罪。”霍風華也說起了客套話。
不過誰都能從他的話語中聽出濃濃的諷刺。
民間聚會，誰會邀請官方人士，港督這帶著一幫跟霍風華有過節的小日子上門，說好聽點是來做客，說不好聽，那就是來者不善。
霍風華能給港督一行人好臉才怪。
人群裏，李正信聽到霍風華的話有點震驚，他還以為霍風華會對上門的港督體現來者是客的禮節，沒想到直接就是一頓譏諷。
港督在香江任上不少年了，可以算是半個香江通，華國語言的博大精深他是搞清楚了的，瞬間就聽明白了霍風華的譏諷。
這麽不給麵子，老臉有點掛不住。
“風華，來者是客，麥爵士既然來了，我們當然是歡迎，不過，爵士身後這些人，我們可不認識，我們霍家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的，對於不認識的人，我們不歡迎。”
沈靈韻眼瞅著港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出言解圍。
她的話是同意港督進門，卻對對方身後的小日子損了個底朝天。
阿貓阿狗中川直人幾人窩在心中的火差點沒憋住。
但這次他們來香江就是親自來就是賠禮道歉的，還真不能過於挑釁霍家，隻能由中川直人出麵交涉，“霍先生，霍太太，不好意思，我們……”
“爵士，請。”
霍風華從沈靈韻開口就明白怎麽回事，根本就沒等中川直人把話說完，直接就對港督做了個有請的手勢。
他就不信對方會拋下這些小日子踏進霍家。
港督果然為難了。
也明白霍風華夫婦這是在給自己難堪。
“霍生，霍太，這位是小日子來的中川君，這位是……”港督不可能拋下幾個小日子不管，隻能硬著頭皮給雙方做介紹。
“爵士，今天是我霍家的私人晚宴，是我的休息時間，不談公事，也不認識什麽亂七八糟的人，我尊重你，請你也尊重我，不然，我霍家可是連你都不歡迎的。”
霍風華強硬地打斷港督的介紹。
今天不管是誰來，他都不可能讓小日子踏進他霍家大門半步。
港督被霍風華的強硬震住了。
中川直人這群小日子也被霍風華對港督毫不留情的態度驚得半句話都說不出，同時也搞清楚了一點，那就是這個時代的香江人真不好惹。
他們小日子在這裏可真沒什麽地位與麵子。
人群裏，所有霍家客人都看著霍風華強硬麵對港督，就算最圓滑不想輕易得罪港督的人都不得不為霍風華的霸氣偷偷舉個大拇指。
不畏強權，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自己做不到，看到霍風華這麽強勢，還是讓不少人都熱血沸騰起來。
港督這次來霍家，原本以為霍風華多少都會看在雙方以往的麵子上給自己一個麵子，結果不僅麵子沒得到，連裏子也丟了個精光。
“爵士，時間不早，我們晚宴還沒有結束，菜冷了就不好吃了，你看，你是進來跟我們一起吃飯，還是陪同你的客人離開……”
霍風華把選擇權交給了港督。
有的時候麵子是自己給的，自己要是不想要麵子，就別怪別人打臉。
他這輩子最討厭被威脅，港督又如何，憑他們的能力，他就不信港督敢不講律法，隻要自己不違法，對方就奈何不了他。
騎虎難下的港督最終黑沉著臉帶著一群小日子離開了。
霍風華明擺著不配合，他們再留下去也隻是自取其辱，與其真的撕破臉皮，還不如趕緊下台階。
離開的車隊還沒有徹底消失在山道，霍家關門的聲音就重重傳來。
這樣的撞擊聲深深刺激著港督一行人。
所有人的臉色都難堪之極。
霍宅，回到霍家寬大的會客廳，所有人的心神都還在久久回**，親眼看到霍風華是怎麽讓港督無功而返，大家真的被深深震撼。
“各位，不是我不想給港督留麵子，而是我今天但凡給他留一分麵子，明天我們跟小日子的談判就會非常被動，被動，損失的就是錢。”
霍風華的視線從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到了這個時候，晚餐肯定進行不下去。
不過幸好霍家的晚餐開得早，大家都吃得差不多，霍風華他們再次回到會客廳，桌上的食物都已經被英姐帶著菲傭收走，桌上擺上了各類水果與茶點。
沈靈韻見霍風華進入今天請客的主題，出麵招呼女眷們去了後院。
後院有花房，在今天這樣的夜色下在花房裏喝茶聊天也是一件愜意的事。
在茶湯升騰的嫋嫋水汽中，大家隨意坐在沙發上看著頭頂的夜空，透明的玻璃頂並不影響大家的視線，所有人都能清晰看到夜色中的星星。
太平山上是觀星最佳的地方。
“霍太，謝謝你。”
大家一直都沒有說話，好半天，終於有一道聲音響起，是包英毅的母親黃秀娟。
包英毅快三十，加上又不是她第一個孩子，在座中，她是年紀最大的，也是最久沒有跟先生一起參加應酬的人。
“包太，別說這樣的話，這本就是你們應得的尊重。”
沈靈韻明白黃秀娟的道謝是因為什麽。
“靈韻，你知不知道你這別致的請柬一出，無形中得罪了很多人，今後，你可能會遇到很多絆子。”曹慧麗歎息地看著沈靈韻。
她擔心。
她在李家還好，先生並沒有帶外人回過家，家裏還是以她這個原配為主，但在座有些人家就不一樣了，這些人家裏可是有著得寵的二房，三房，甚至還有四房。
這種情況下也就意味著會有很多枕頭風。
男人興致一來，很容易下-半身思考，枕頭風要是吹多了，沈靈韻今後不管在商場，還是平時的應酬，肯定會遇到不少麻煩。
說不定還會被某個圈子排擠。
沈靈韻敢讓霍風華寫那樣的請柬就不怕被人使壞，聽到曹慧麗的話，又見大家都擔憂地看著自己，她自信地笑了起來，“我不怕。”
後宅女人的陰私隻要敢舞到她麵前，她就不客氣。
再說了，男人是容易下-半身思考，但在絕對的利益麵前，他們一樣會衡量取舍，後世全世界可都有著不少被人尊重的女強人。
隻要夠強，一切陰謀都是無用功。
看著沈靈韻自信又美麗的臉龐，大家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因為大家想起了霍風華。
霍風華連港督的麵子都不給，真要有人敢給沈靈韻下絆子，說不定霍風華能連男人帶小人一起收拾了。
想明白這一點，大家笑容輕鬆起來。
“靈韻，想起你那天在拍賣會上狠狠踢小日子的那一腳，我至今都興奮不已，你說說你，你當初怎麽就敢那麽踢了出去。”
王茹雪見氣氛活躍，幹脆說起一直讓自己念念不忘的事。
那場拍賣會去了很多人，但也有不少人沒去。
起碼王茹雪說起來的時候，在場很多人都興奮地看著沈靈韻，事情大家都聽說了，但親眼見證的還真沒幾個。
“靈韻，說說，你當時怕嗎，是什麽心態？”
黃秀娟對外麵的熱鬧非常感興趣，事她雖然聽兒子說得繪聲繪色，但看著個子並不高大的沈靈韻，她就難以想象對方是怎麽踢出那一腳與甩出那一巴掌的。
沈靈韻見大家都好奇，也沒隱瞞，就把當時的感受說了出來。
小日子欺人太甚，怒火讓她哪裏還顧得著什麽，能踢當然就踢了過去。
事後想起來，沈靈韻不得不慶幸自己是穿到了八十年代的香江，不然這樣把人的蛋踢碎，怎麽著都得吃上官司。
沈靈韻這邊跟各家闊太相談甚歡，會客廳裏，霍風華也在向眾人說明了他的打算。
幫助大陸經濟發展，一聽就特別高大上。
首先同意的是鄭玉軒，然後是包家父子，之後陸陸續續又有不少人同意。
在大局觀上，大家還是很能分得清事非的。
更重要一點，大陸改革開放了，那麽寬大的國土，那麽多人口，今後不管是投資，還是工業發展，都是最佳的投資地。
香江的地盤還是太小了，工業與手工業已經不適合在這裏發展，而內地的前景正被大家看在眼裏，能成為在座之人，就沒有一個人的眼界狹窄。
“我已經聯係了大陸方，最遲明天就會回我話，有了大陸的協助，我相信小日子得狠狠脫層皮，不然他們不知道什麽才叫教訓。”
霍風華接著透露自己的計劃。
“不知道投資大陸那邊有沒有什麽優惠政策？”
李正信突然開口。
霍風華沉默了幾秒，說道：“這我不能保證，但我相信大陸領導人能提出改革開放，在投資上就一定有讓人滿意的優惠政策。”
“這點我信。”
鄭玉軒接過話頭，接著說道：“其實去年我已經在深圳投資了工廠，政府給予了大量的政策優惠，可以說比任何國家的優惠都要多。”
“我也一直在看大陸的投資，我看中的是廣州，我打算翻年就去那邊投資。”這次說話的是包致新。
他早有投資大陸的打算，既然霍風華有心給大陸做點事，他當然是要支持的。
他們包家祖籍也是大陸。
“明天跟小日子的談判就以霍生為主。”郭景龍家族在香江的地位不低，他開了口，加上不少人支持，就不會再有反對之人。
商談好，霍家今天這場晚宴算是圓滿結束。
時間來到了九點，霍風華與沈靈韻站在大門把所有客人的車送出大門，兩人才相攜著回到了二樓的書房。
門一關，兩人臉上的笑容同時斂去。
“霍風華，這事港督插手，明天的談判肯定沒那麽容易，我懷疑港督會偏心小日子他們。”沈靈韻說出自己的擔心。
“從他帶著小日子登門就注定跟我們不同路，注定是對手。”
霍風華把沈靈韻輕輕攬在懷裏。
他以為對方害怕了。
沈靈韻可一點都沒害怕，香江的港督雖然權利很大，但卻囂張不了幾年，82年，我國就會與Y政府對於香江的租借年限進行談判。
當初合同簽訂的是99年的租借，那就是租借，這場談判曆經兩年多的二十二輪談判，最終兩個國家發表了《中Y聯合聲明》，明確了香江97年回歸。
99年後，可就是大陸行使主權與管轄權。
被霍風華擁抱著的沈靈韻顧不得掙紮，想到某件即將發生的事，眉眼一彎，小聲說道：“我看港督印堂有點發青，估計不是長壽之人。”
霍風華萬萬沒想到沈靈韻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他也知道妻子的不簡單，心思一動，沒有追問，而是點了點頭，“不管他長壽不長壽，你放心，我都會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全。”
“嗯。”
沈靈韻推開霍風華的懷抱， “時間不早，你趕緊去休息，談判很需要精力的。”
“你就這麽走了？”
霍風華及時抓住沈靈韻的手。
沈靈韻：“……”她不走還要怎麽，兩人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霍風華從沈靈韻的眼裏讀出真實意思，頭疼不已，早知道當初就不把話挑明，現在想更進一步好像好難。
“我要去休息了。”
沈靈韻提醒霍風華放手。
“我給你把項鏈取了。”霍風華靈光一閃找到了理由。
沈靈韻脖子上的項鏈紐扣非常繁複，自己是解不開的，得有人幫忙。
“我……”沈靈韻想拒絕。
看著霍風華那深邃的眼睛，她突然就有點心慌起來。
“你怕我？”
霍風華激將法。
“誰怕了！”沈靈韻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