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越鬧越大◎
收到支票的沈靈韻知道, 經此一事後，香江各界人士都不會再看輕自己，從此以後, 她隻要背靠霍風華，她在香江一樣擁有了話語權。
送支票與拍品來的人是紀伯華的梁博遠。
親眼見到沈靈韻的戰鬥力, 他哪裏還敢再看輕沈靈韻，在麵對沈靈韻時, 話說得非常客氣，態度也很放得很謙遜低調。
“霍太，今天給您造成不便，真是對不起, 我代表紀伯華與另外兩座拍賣行向您鄭重道歉, 支票是我們的誠意, 我們知道霍家不缺錢, 但賠禮與金錢不是兩回事，還希望您不要再計較我們的過失。”
看著腰彎得很低的梁博遠，沈靈韻心情舒暢。
客氣了幾句, 才讓阿輝接過了對方遞來的支票，自此, 今天花出去的錢又全部回到了她的手裏。
送走拍行的人, 沈靈韻臉上的笑怎麽都控製不住。
她不是財迷, 但卻很喜歡被錢包圍的感覺，一個字，爽！
“靈韻, 大陸來的兩位客人已經等待多時, 你看要不要見見？”霍風華看著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沈靈韻, 一直不怎麽好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沈靈韻詫異地看了過去, “現在？”
他們回到家都已經是晚上八點，洗漱整理，再一起吃了晚飯，紀伯華的人走後都已經九點多，這個時間點還見客人？
“對，他們的時間很緊，國內也在等待他們的回複。”
霍風華沒有幫趙安國兩人說話，但因為自己出身與親奶奶的原因，在能力範圍內，他還是會對趙安國兩人適當關照一二。
沈靈韻聽明白了霍風華的意思。
視線移向一旁打開的兩個箱子，這是梁博遠剛剛送來的三件拍品，她驗收過，沒有任何問題。
“靈韻，不管你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我都沒有意見，在這件事情上，你擁有完全的決定權。”霍風華說完這話用力抱了抱沈靈韻，才離開會客廳。
沈靈韻坐在會客廳裏好一會，才對門外的阿輝說道：“阿輝，去請兩位客人。”
“好的，夫人。”
阿輝領命而去。
幾分鍾後，會客廳外傳來一重一輕兩道腳步聲，從下腳的輕重來聽，輕的那道腳步聲帶著略微的急促，由此也就體現了主人的真實情緒。
“霍太太，不好意思，這麽晚還打擾你。”
進門的趙安國神情有點尬尷，這麽晚還麻煩人，他是真的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鳳白曼沒有說話，而是視線掃向了地上的箱子。
一眼，她的目光就停留在了蛇銅首上。
這件藏品還沒有被投機者炒熱，不管是經濟價值，還是藏品價值暫時都不高，但對於他們從大陸而來的人而言，這是情懷，愛國情懷。
鳳白曼的視線舍不得離開蛇銅首。
理智上她知道當著主人的麵這樣看蛇銅首很是不禮貌，但情感上她實在是控製不了。
隻能說，她還是年輕了一點。
“霍太太，不好意思，小鳳她……”
趙安國當然看到了鳳白曼的失態，他有點羞愧，但又沒法阻止，因為此時的他情緒一樣激動，要不是用了全部控製力控製，估計他也會失態。
“沒事的，趙先生，請。”
沈靈韻懂趙安國與鳳白曼的民族情懷，理解地請人上前一步查看國寶。
這幾件藏品趙安國與鳳白曼現在才真正近距離觀看到，看著氣勢非凡的蛇銅首，兩人眼裏湧出了熱淚，他們終於找到了遺失一百多年的國寶。
兩人的視線貪婪地仔細看過蛇銅首的每一個部位。
沈靈韻原本就是後世的大陸人，對於趙安國兩人的情懷，她是最能共鳴的，看到兩人眼裏克製的淚水，她心酸地笑了起來。
那段曆史，是所有華國人的痛。
“趙先生，蛇銅首與鬥彩雞缸杯我代表霍家無償捐獻給國家。”沈靈韻看著視線掃過蛇銅首，又再滑過鬥彩雞缸杯的兩人，沒有等兩人開口，而是主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不管這兩樣東西價值幾何，但隻要是有能力，她願意無償捐獻給國家。
而這就是華夏九年義務教育教導出來的愛國者。
愛國不因時空的變遷有任何更改，因為國家是根。
“霍太太！”
趙安國與鳳白曼都被沈靈韻的大度表態震驚。
兩人的視線迅速從國寶上收回看向沈靈韻，在他們的計劃裏，隻打算請沈靈韻割愛蛇銅首，因為這件藏品代表著國家情懷。
可沒想到，完全沒有想到，他們還一句話都沒有說，沈靈韻就直接把兩件國寶割愛。
鳳白曼想起鬥彩雞缸杯的拍賣價格，心髒不爭氣地飛快跳動。
兩千八百萬，是他們舍不得拿出來的財富。
“兩位，不用這樣看著我，雖然我出生在香江，但我沈家祖籍在大陸，我先生霍風華也是大陸人，作為國人，我們從來沒有忘記過祖國，今天，在我們有能力時，我們也想向祖國貢獻我們一份綿薄之力，請記住我們的愛國心，我們是華國人。”
沈靈韻伸手向趙安國。
香江一行，是以趙安國為主。
“我……”趙安國一個大男人被沈靈韻的愛國情懷震驚，激動無比的他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感謝話，因為不是誰都能舍得無償向國家捐贈幾千萬的國寶。
這份情懷與舍得感動與震撼了他。
“趙安國先生，我們對國家一點要求都沒有，就希望這兩件國寶回到祖國後能被當作國寶一樣愛護，我與霍風華就滿足了。”
沈靈韻說了無償捐獻就是無償，不會有什麽附加要求。
“沈女士，感謝你的深明大義，你放心，我跟鳳白曼此次來香江代表的是國家，我們一定會如實向上級匯報你們的捐贈，謝謝，萬分感謝。”
趙安國緊緊握住沈靈韻的手，激動得臉都有點紅。
書房，霍風華是在幾分鍾後收到消息的，聽說趙安國還沒有開口，沈靈韻就無償捐贈，他用右手捂住了左胸膛。
低沉又充滿了磁性的笑聲震動著胸-腔。
趙安國與鳳白曼是第二天就帶著兩件國寶離開霍家的，出行不僅有他們的人，還有警方人員與霍家的一隊保鏢隨行保護。
兩件國寶除了價值不菲，還因為小日子的原因，在安全到達深圳與香江的口岸前，沒有人敢放鬆警惕。
一晚上過去，拍賣行中毒事件又有了新的變化。
平野翼與三瀨一真重傷，其他參加拍賣會的小日子一個個上吐下瀉地在醫院療傷，小日子領事館居然向Y政府提出了嚴重交涉，對方認為尖沙咀警方存在偏袒。
意思就是要求警方嚴懲凶手（沈靈韻）。
收到消息，霍風華冷笑一聲，直接讓香江與Y國本土的的報紙大肆宣言小日子有多罪有應得。
先動手的人賊喊抓賊，真是沒臉沒皮。
現在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可不是曾經的民-國政府，小日子想顛倒黑白，也得拿出點真憑實據，要不然，別說香江的富豪不答應，就是香江的普通民眾也是不答應的。
香江曾經被小日子侵-略過，經曆過那個年代的人沒有不恨小日子的。
看到報紙上的消息，瞬間點燃了民眾的怒火。
民眾自發地做了一些事，但凡是小日子的公司、餐館，住宅，都被民眾扔了臭雞蛋與爛菜葉。
所以警方很忙。
到處都有報警，小日子在香江的公司與產業不算少，跟警方的警力比起來，他們的數量更多，警方忙於奔波維持治安。
事實卻是，不僅抓不到扔臭雞蛋的人，還抓了不少小日子。
誰讓這些小日子嘴裏罵罵咧咧沒個幹淨，按照香江的律法，都屬於被抓行列，才一天時間，各警署就關押了不少小日子。
小日子被抓了不少，其他也就隻抓到幾個小爛仔。
可沒有一個爛仔被抓到把柄，他們就是路過，路過難道犯法嗎！
這一來，事情鬧得就有點大。
小日子領事館那邊再也不敢提出什麽交涉不交涉。
他們偃旗息鼓了，霍風華這邊可沒打算吃這個啞巴虧，證據確鑿的事，小日子敢顛倒黑白，他就得讓對方付出慘痛代價。
這次事件可不僅僅隻是霍家一家的事。
那天參加拍賣會的可是大半個香江的富豪，現場什麽情況誰都清楚，小日子有什麽險惡用心大家也是清楚的。
麵對打了小的跳出老的事，香江的富豪圈可不慣著。
曹慧麗幾人也都參加了那天的拍賣會，有她們在家族進言，霍風華這邊根本就不用聯合誰，香江富豪圈立刻同仇敵愾起來。
輿論戰，商戰，立刻在香江這片土地上不見硝煙地如火如荼展開。
霍宅，因為小日子領事館的意外事件，沈靈韻與曹慧麗幾人約定的拍賣會第二天聚餐硬是拖了好幾天幾人才能聚在一起。
寬大的庭院裏，梧桐樹下，聚餐在這裏進行。
不到中午，英姐就帶著菲傭各種忙碌，到下午兩點客人們登門時，不管是飲品還是各種點心、水果，都已經準備齊全。
沈靈韻迎來了自己的客人。
“靈韻，你放心，我猜小日子領事館用不了幾天就得對你們低聲下氣道歉。”
王茹雪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霸氣說道。
“我接到消息，現在整個香江小日子開的公司與餐館都關了門，甚至以前高調炫耀自己是小日子的也夾起尾巴做人，一個個老實了不少。”
梅秋珊接過話頭接著說，臉上是舒展的微笑。
可見心情是不錯的。
曹慧麗與段文君性格都比較溫婉，兩人沒有像王茹雪兩人說出什麽霸氣的話，但臉上也都掛著微笑，姚月靈則坐在一旁看著大家笑。
沈靈韻對於自己惹出來的麻煩當然是了解的。
小日子領事館的抗議，她一點都不在乎，因為她知道霍風華一定會護住自己，而且她也相信在香江這邊土地上，她不會吃虧。
“各位姐姐，還得感謝你們的暗中幫忙。”
沈靈韻笑著舉起手裏的茶杯。
曹慧麗這些闊太年紀都比她大很多，作為最會養身的闊太，在這樣的聚會上肯定是不會喝酒的，除了不喝酒，也不會吃過於冰的食物。
紅茶就最適合不過。
“靈韻，道謝就不用了，說起來還是小日子犯了眾怒，那天的事原本就是小事，那幾個小日子倒黴就倒黴了，小日子政府居然上升到國家，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
王茹雪清楚事情脈絡。
“拍賣會那天，那幾個小日子原本就是那邊政府安排的，隻是他們也沒想到會敗得那麽徹底，麵子掛不住，才惱羞成怒從政府角度施壓，可他們打錯了算盤，現在可是1980年。”
沈靈韻嘲諷的話淡淡說出，也是向王茹雪幾人說明小日子賊心不死。
“這小日子可真不是東西！”
梅秋珊恨恨出聲，柳眉倒豎，一看就是嫉惡如仇之人。
所有人都狠狠點了點頭，讚同梅秋珊的話。
“對了，靈韻，你可得提醒你家霍生，這種情況下，小日子可能會狗急跳牆，他出門在外得多帶些保鏢。”曹慧麗好心提醒。
王茹雪也想到了這一點，提醒道：“大姐這擔心還真不是空穴來風，從曆史看，小日子可沒什麽廉恥與道德，霍生與你這次讓他們吃了這麽大的虧，他們還真有可能暗中動手。”
“還記得多年前的東北事件嗎！”姚月靈也提醒。
所有人都心頭一凜，東北事件所有人都清楚，就算她們中沒有人經曆過，但家中老一輩是經曆過那個年代的。
想起著名的東北事件，大家的神情都很嚴肅。
沈靈韻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大家提醒得確實很有道理，別看現在是法製社會，但小日子這種生物還真不能按照常理來推斷。
更何況此時的香江治安確實沒有後世好。
“我一定把大家的提醒轉告給霍風華。”沈靈韻感謝大家的好心。
小日子的事說到這裏，幾人轉換了話題。
“說起入股，我就想著沈氏公司不要快要倒閉了嗎，就讓人去收購另外幾個股東的股票，大家猜怎麽樣？”王茹雪賣起了關子。
“當然是待價而沽，市場上一塊多錢的每股，他們居然獅子大開口要三、四十塊一股，真是把我們當冤大頭宰了，要我說，靈韻幹脆自己成立公司，我們入股，這樣還不用收拾爛攤子。”
梅秋珊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王茹雪遇到的問題，她當然也遇到了，她跟王茹雪是一個想法，想著把沈氏公司其他股東的股份購買過來，這樣沈靈韻這邊的股份就不用變動。
也少了一件麻煩事。
結果沈氏公司那幾個股東還真是貪婪，每股敢加價幾十倍開價，也不怕噎死。
曹慧麗也清楚沈氏公司幾個股東的情況，聽完大家的發言，才說道：“他們正是看到公司由靈韻接手才待價而沽的，要是還是沈俊豪管理公司，估計他們恨不得趕緊把公司的股份拋了。”
“看來，這幾個老家夥看好的是霍生。”
王茹雪笑了起來。
幾人當然看出了沈氏公司那幾個股東的算盤。
沈靈韻是霍家的太太，霍風華又是商業天才，沈靈韻接手沈氏公司，不管沈靈韻有沒有能力經營，起碼霍風華不會看著公司倒閉。
那幾個股東正是看到這一點，才敢獅子大開口。
“靈韻，要不，你另成立公司我們入股，沈氏就看著它破產清算算了，到時候那些老家夥就知道待價而沽也得量力而行。”王茹雪是最受不了被人威脅的。
她們去跟那幾人購買股份又沒打算占便宜，是以略高於市場價收購的，結果幾個股東以為她們什麽都不懂。
沈靈韻自從接手了沈俊豪手裏的沈氏公司股份還沒時間去過公司，也就還沒有接觸過那幾個讓沈俊豪頭疼無比的股東。
此時聽到曹慧麗幾人對股東的形容，再回憶起沈俊豪對那幾人的抱怨，腦海裏浮現出幾張老奸巨猾的麵容。
看來，要想順利接管公司，得先處理那幾人。
“各位大姐，雖說新成立公司更方便，但我還是覺得算了。”沈靈韻說到這，認真看著曹慧麗幾人說道：“股東的事我來解決，等我處理好，股權重組。”
這就意味著曹慧麗幾人不用購買沈氏公司股東的股份。
王茹雪幾人興奮地看著沈靈韻，大家都有點激動，見識過沈靈韻的厲害，她們對沈靈韻有種天然的信任感，“行，我們等你。”
沈靈韻幾人是小聚會，不會停留太久，四點多，曹慧麗幾人就告辭了。
都住在太平山上，出行很方便。
送走客人，沈靈韻閑了下來，回到客廳等霍風華的電話。
今天霍風華會不會回家吃晚飯，五點就能見分曉。
心不在焉地撥弄著桌上的鮮花，沈靈韻的注意力停留在思緒裏。
剛剛幾位霍太的話深深提醒了她小日子是多麽卑鄙的家夥，為了達到目的，這些卑鄙的家夥還真有可能無所不用其極。
短短幾分鍾，沈靈韻的視線往座機掃了好幾次。
今天的電話是她等得最焦心的。
從報紙上的輿論就可以看出香江這片土地上此時有多熱鬧，小日子吃了這麽大的虧，吞不吞得下這口氣還真不好說。
就算吞得下，麵對始作俑者的自己與霍風華，難道不會報複！
“叮鈴鈴……”
急促又清脆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嚇了沈靈韻一跳。
“喂……”
抓住話筒，沈靈韻努力平複心跳。
“靈韻？”霍風華醇厚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而且他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沈靈韻語氣中的異常，神情嚴肅起來。
“霍風華，你今天回家吃晚飯嗎？”
沈靈韻覺得有些事當麵談更好。
麵對話筒裏妻子的問題，霍風華看向一旁的齊文賦。
齊文賦此時懷裏正抱著一堆文件，打完這個電話，他們有個會議要開，全麵狙-擊兩家小日子具有政府財團的公司，就算是他也不敢懈怠半分。
“霍風華？”
沈靈韻沒有聽到回答聲，詫異地把話筒拿起來看了看，她還以為斷線了。
“我在，剛剛信號有點不好。”
霍風華解釋的聲音及時從話筒傳來，隨之傳來的還有一句，“你叫英姐安排好飯菜，我半個小時後到家。”
“好。”
沈靈韻掛了電話。
霍氏集團辦公室，齊文賦目瞪口呆地看著霍風華，等等，他們不是馬上就要開會了嗎！
“先回家吃飯，通知參會人員，會議推遲兩個小時。”霍風華覺得兩個小時足夠自己回家陪妻子好好吃頓飯了。
“好……好吧！”
齊文賦麵無表情地放下懷裏的各種資料，然後去通知會議改時間的事。
五點，在下班高峰期的時間點，霍家司機隻花了半個小時就從中環回到了太平山的霍宅。
餐廳裏，沈靈韻早就等待著。
見霍風華進門，積極指揮菲傭端水給對方淨手，淨完手，她還積極遞毛巾。
霍風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沈靈韻，沒有開口。
餐桌上，因為霍風華的回歸，飯菜更加的豐富，一半菜品是沈靈韻喜歡的，一半是霍風華喜歡的。
霍風華的眉頭微微揚了揚，心中詫異更甚。
要是以往，沈靈韻可不會特意讓廚房做自己喜歡吃的菜，一般都是沈靈韻吃什麽，他就吃什麽，不喜歡也得吃。
“吃飯。”
沈靈韻沒有飯桌上長篇大論的愛好，見人員到齊，直接宣布吃飯。
一頓飯吃得並不久，就算細嚼慢咽，二十多分鍾也吃完了。
“跟我來書房。”
霍風華早就看出沈靈韻的不對勁，吃完飯直接把人帶到了書房，一進門，他就直接明說道：“出什麽事了？”
沈靈韻知道自己的情緒變化瞞不過霍風華，也沒有隱瞞，直接把曹慧麗幾人的提醒說了出來。
拋開書本的某些原因不談，她是不希望霍風華出事的。
霍風華沒想到沈靈韻的心神不寧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危，心一下被填滿，酥漲酥漲的，大手也撫上了妻子的頭，“放心，我早就防備著。”
大陸來的人，對小日子的仇恨是刻在骨子裏的。
對其卑劣也是深有體會，從主動出擊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全方位防備，就連霍家周邊他在暗中也加派了保鏢在防護。
“那就好，不過還是要小心點，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冷-兵器時代，防-彈衣得穿上。”沈靈韻一邊扒拉頭上的那隻手，一邊叮囑。
“不用。”
霍風華自信地回答。
沈靈韻瞪人。
“小日子不敢，現在輿論鋪天蓋地，不說是小日子本國的民眾知道了，全世界也知道，他們真要敢不管不顧暗殺我，那就再嚐嚐‘小男孩’的滋味。”
霍風華的大手順著柔順的頭發滑到沈靈韻的腰上，把人抱緊。
有人在乎的感覺真好。
Y國，小日子領事館被包圍了，不是被Y國民眾包圍，而是被他們本國在Y國的民眾包圍。
香江現在由Y政府管，沒有領館，小日子要抗議與交涉，肯定是要向Y政府遞交文書，所以交涉的地點就在Y國首都。
領事館裏，大使小代幸太郎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萬萬沒有想到霍風華的能力這麽強，手不僅能伸到Y國首都影響政治上的決策，還能影響Y國首都他們小日子人的經濟。
“大使，怎麽辦？”
參讚井川俊的臉色也跟大使的臉色一個便秘樣。
半個小時前，他們剛從首相府回來，在府裏，大使被首相一頓不客氣的說教與諷刺，甚至還威脅他們要是不趕緊解決香江那邊的問題，就要問候他們國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