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楚茳的過去
第十九章 楚茳的過去
根據楚茳所言，初代種，也就是第一代妖精，因為技術的不成熟，有著或多或少的不足，有些缺點相當致命，而且限製也很大，比如隻能和腦波吻合率相當高的隊友合作，平穩輸出的時間過短之類。但相對的，因為不是後來批量生產的產物，所以也有次代妖精所無法比擬的優越性，隻要遇上合適的搭檔，在短時間內的爆發力絕不是後來的那些量產貨可以比擬的。不過泛用性卻差了很多……
楚茳似乎還想要說什麽的樣子，但是卻被寧瀾製止了，寧瀾無力的往病床上一躺，閉上了雙眼。現在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都可以解釋清楚了，比如為什麽明明自己什麽都不懂卻被特招進這所謂的培訓班，比如明明是第一次見麵，諾迪為什麽會對自己這麽親熱——八成就是楚茳剛才說過的那什麽腦波吻合率的問題，而不是真的所謂一見鍾情。寧瀾對此感到鬆了一口氣，卻又有莫名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即使被人說是生物配件什麽的，但是仔細想想的話……諾迪……其實是很可愛的女孩子呢。感受著病床上剛剛曬過的潔白床單上散發出的溫暖氣息，寧瀾不禁這麽想著。等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楚茳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咬著最後一顆蘋果揚長而去了。
明明……明明我才是病人啊！寧瀾有些憤憤不平地想道。
楚茳剛剛離開病房不久，就有一名身穿軍裝的男子迎了上來。也沒有說什麽話，隻是以詢問的眼神看著楚茳。楚茳歎了口氣，說道：“除了這種事情以外，你從來想不起來主動來看我的……”
軍裝男子沉默了一下，才張嘴說道：“對不……”
“停，”楚茳揮了揮手，將軍裝男子的話全部堵了回去，接著向醫院外麵走去“又道歉又道歉，除了道歉你會不會說點其他的啊，老娘不在乎你道不道歉，反正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就好。”
軍裝男子苦笑了一下，追上了楚茳的腳步，和她並排走在一起。楚茳毫不猶豫地一把抓住了軍裝男子的胳膊，擺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軍裝男子似乎有些尷尬，想要脫身卻又不敢，隻能戰戰兢兢的向外走去。
“哼，算你識趣。”楚茳白了軍裝男子一眼，眼睛笑成了一彎明月:“姐姐現在過的怎麽樣，還好嗎？”
不知道為什麽，楚茳提到姐姐的時候，軍裝男子的臉色就更顯得尷尬了，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她一直都很想你，想讓你去看看呢。”
“哼，姐姐當然想我啦，但是我要是真去了，八成某些人就得揮掃把趕人了吧。”楚茳一句話又把軍裝男子給嗆了回去。
“怎麽會呢……我也……我也很歡迎你去做客的。”
“少來，要不是因為這個寧瀾，你算算你都多久沒來看我了。算了，我也懶得跟你計較這麽多，有什麽事情你就問吧。”
一說到正事，軍裝男子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再不見開始時候的躲躲閃閃。很認真地問道：“那個寧瀾，有多大可能性是境外組織派來的臥底？”
“你怎麽會這麽想？”楚茳故作吃驚地樣子看著軍裝男子。
“不管怎麽說……一個新手居然能打敗黑鷹，阻止了黑鷹的作戰甚至連人都能救下來，這實在是超乎常理，上麵懷疑可能是因為這根本就是有心人導演的一場戲，加上機甲中根據提取出的數據和操作方式，寧瀾作戰的方式和習慣居然和黑鷹70%以上的相似度……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可能性的話，老莫他們也不會把你派來這裏。”
楚茳鬆開了軍裝男子的胳膊，冷冷地看著他：“也就是說，在你心裏，我除了監視別人內心以外，就沒有任何用處了，是吧？”
軍裝男子搖搖頭：“我心裏想什麽，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呢？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是故意放開了心防讓我看的，我也隻能看到你想讓我看的那一部分。所以我才繼續站在這裏，沒有馬上踹你一腳走開。”楚茳看著他，好半天才非常疲憊地說道，“老莫很相信這個新人，他覺得他有擊敗黑鷹的實力，你這麽跟上麵回複就好了，至於我的話，我不是為了驗證黑鷹的事情才來的，我來見寧瀾隻是為了我的姐妹。我很高興，這個小家夥沒有讓我失望。他和你，是不一樣的。”
雖然楚茳看起來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卻老氣橫秋地叫看起來比她大得多的寧瀾小家夥，軍裝男子卻沒有出言反駁。隻是簡單地答複道：“是麽？那麽我知道了。老莫相信他的話，我也相信。”
“相信老莫……但是不相信我，是麽？”楚茳看著麵前的軍裝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氣，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眼看就要站不住了。
看著搖搖欲墜地楚茳，軍裝男子非常輕車熟路地一把攬住了她的細腰，阻止了楚茳的倒下。將楚茳放到路邊的長椅上之後，軍裝男子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巧克力遞了過去。楚茳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接過一塊巧克力，剝開包裝紙塞進小小的嘴裏，胡亂嚼了兩下之後就咽了下去，精神才顯得好了一點。
“難得你還記得這個……”楚茳看著軍裝男子的眼神變得溫柔了許多。
“我一直都會在口袋裏裝上巧克力的，你姐姐他每天都會將碎了的巧克力拿出去換掉……”
“夠了！”軍裝男子剛剛說到某人的時候，楚茳就大聲地喊了出來，如同咆哮的母獅子。“讓我擁有哪怕一刻還在過去的假象……都不行麽？我知道你們現在過得很幸福，我不會去打擾你們的啊，但是哪怕片刻不提那個女人，就稍微安慰我一下，安慰一下這個可憐的劣質妖精，都不行麽？”
軍裝男子低下頭，好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一句話也不說。
又沉默了很久，楚茳才非常無力地感慨了一句：“還真是……羨慕諾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