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幾年前那次,宋輕予在國內大規模投資,剛開始還被不少人暗地裏嘲笑,說是不太聰明的暴發戶二代到處亂撒錢,估計最後落得個血本無歸,隻能叫她爸給擦屁股。
誰想到幾年過去,當初好幾家初創公司都迅速發展了起來,最少的也有幾倍的回報率,單獨看還不覺得,可仔細一琢磨,隻覺得這個看起來不聲不響的小姑娘,怕是真有什麽點石成金的本事。
而且現如今也不像以前,國內國外的消息早就流通起來了,對產業內的人來說,新能源車行業本來就是熱點,結合著國內國外的新聞一對比,不少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覺得江山機械這兩個二代,還真是了不得的人物。
甚至還有脾氣暴躁的,當即就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兒子的腦袋:“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都不用十分之一,你哪怕稍微長點腦子,我就死也瞑目了。”
那個富二代還在看著人家漂亮的臉蛋嘿嘿傻笑:“爸,這事兒簡單啊,隻要我把她娶回家,她的腦子不就也成我的了?”
富二代他爹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之前隻是拍,現在幹脆變成砸兒子的狗腦子了:“也不找個鏡子去看看,就你這模樣,人家看得上你?大白天的說些什麽夢話呢!”
富二代委屈:“不是您跟我說的,等宋叔叔的女兒回來,要我多在人家麵前表現表現,說不定還能搞個聯姻什麽的。”
說實話,在不知道小姑娘底細之前,富二代他爹還真的心存過這種想法,不過現在……
“你就當我之前說的都是屁話好了。”
宋輕予這回在社交場合正式露麵,一不小心又卷了一大幫的富二代,至於這些狠狠被自家父母□□過的富二代,回家準備怎麽紮小人詛咒她——反正跟她也沒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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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這次回來就不準備出去了,但其實哪有那麽簡單,公司裏還有一大攤子的事等著收尾,總不至於說丟就丟,完全不管了。
所以給親爹慶祝完生日以後,兩個人就再次回了燈塔國,一是把上市的事情徹底收個尾,二就是逐漸撤出在那邊的資金——最近的風向越來越緊,燈塔過這邊對外國投資者,尤其特定幾個國家投資者的針對性越來越明顯,宋輕予和薑霍都很明智的決定龜縮起來,然後一點一點的,把事業的發展方向往國內轉移。
又這麽忙忙碌碌了半年,終於把方向差不多調整過來了,宋輕予卻覺得連高考都沒這麽累過,終於決定給自己放個大假,好好調整一下。
兩個人決定來一次環球旅行,這大概有點類似於國外很流行的Gap year,到處走一走看一看,徹底放鬆一下心情,當然公司裏的事情也不是徹底不管,不過反正現在電話和網絡都很發達,遙控指揮也不是不行。
兩個人先在美洲轉了一圈——雖然在這邊待了這麽多年,宋輕予其實都沒去過幾個城市,薑霍稍微好一點,但主要也是因為跟著導師東奔西跑開會,真要說起正經旅遊,他其實也沒什麽經驗。
還好有金錢開道,自然有人幫她們忙前忙後,兩個人唯一需要做的,也就是單純的玩樂放鬆,過了一陣異常輕鬆的日子。
在這邊玩得差不多了,兩個人又飛去大洋洲,順便探望了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何晴。
何晴果然成了富婆,在海邊上還有一幢特別漂亮的大別墅,不過她自己倒是經常抱怨這邊離海岸線太近,濕氣大,其實也不怎麽適合常住。
因為好閨蜜的熱情招待,宋輕予和薑霍在那邊小住了一周才離開,然後又一路去了歐洲,看了不少以前書上才知道的旅遊名勝景點,有些地方他們覺得也沒文字裏描寫的那麽神奇,匆匆看一眼就走了,但也有些地方覺得果然不虛此行,多逗留了好些天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在愛琴海邊的一個小鎮上,兩個人就多待了好幾天,感受著鎮上人悠閑緩慢的生活節奏,聞著海風,充分體會了一把異域風情。
而且讓宋輕予沒想到的是,薑霍這家夥竟然還跟她求婚了。
在愛琴海邊,對著碧藍的海水,他終於學會了單膝跪地,甚至還搞出了氣球彩帶和鮮花之類的大陣仗,還惹得旁邊幾個外國遊客鼓掌祝福,場麵熱鬧得不行。
很可惜,他被宋輕予十分堅定的拒絕了。
雖然兩個人除了名義上的那層法律關係,其他跟夫妻也都差不多了,可是一想到結婚,宋輕予還是忍不住搖頭。
單身多自在,談個小戀愛,大家都輕輕鬆鬆的,可結婚涉及到的事情就實在太多了,她覺得自己一時半會兒還調整不過來。
薑霍顯然也有心理準備,說自己有足夠的耐心,等著宋輕予調整好再說。
“那我要是一直調整不好呢?”宋輕予問。
“那我就等到變成一個齒發動搖的老頭子。”薑霍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
“那你說不定真的要等到那時候才行。”宋輕予笑。
兩個人兜兜轉轉,又一路南下,去了埃及。
金字塔和神廟確實讓人震撼,但是給宋輕予留下最深印象的,卻是深藏在沙漠腹地的鯨魚穀。
在若幹年前,這裏還是一片海洋的時候,曾經是鯨群的墓地,無數身形龐大的遠古巨獸葬身於此,然後滄海桑田,大海變成千裏黃沙,這些巨獸的骸骨也就這麽清晰的暴露了出來,成為了沙漠中來自遠古的悠遠回響。
麵對漫長的時光痕跡,人類總是不自覺的感覺到自己的無比渺小,以及寂寞。
因為身處沙漠深處,這裏的遊客並不算多,黃沙和風化的岩層才是這裏的絕對主角,上百米的鯨魚骸骨安靜的伏在沙裏,冷眼旁觀著每一個過客。
光是從這些骸骨身旁經過,宋輕予就感覺到一陣無法控製的戰栗,以及寂寞。
在這個遠離市集和城鎮,人煙稀少的地方,在這些千萬年前留下的骸骨麵前,她下意識的就緊緊握住了薑霍的手。
對方的手寬大而幹燥,帶著讓人熟悉和安心的溫度,而且總是能在需要的時候出現,牢牢的回握回來。
宋輕予忽然就覺得,確定就是這個人了。
人生短短不過幾十年,猶豫那麽多幹嘛呢,猶豫來猶豫去,難不成還真要等老了,才能確定這個人是對還是錯?
那還有什麽意思?
宋輕予覺得,要是在此時此刻,薑霍再跟她求一次婚,她肯定就會答應了。
可惜這個呆子,最欠缺的就是和自己的心有靈犀。
宋輕予抬頭看了他一眼,薑霍馬上從包裏拿出一支防曬霜,問她是不是現在要補塗了,這邊光照太厲害,要不還是先回去吧。
宋輕予伸手指了指自己頭上身上披的特殊材料防護服:“你這是對我的成果沒信心嗎?”
她身上穿的,頭上戴的,其實是她搞博士論文的時候隨手弄出來的新材料,看起來輕薄柔軟,甚至不阻礙視線,但是卻能極好的過濾陽光中的紫外光,防護作用相當完美。
也就是靠著這個寶貝,宋輕予才能高高興興的到處晃悠,再也不用擔心在陽光底下突然抽抽的問題了。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中那次給他帶來的心理壓力太大,他總容易忍不住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我不是對你沒信心,主要是這邊光線實在太強了。”沙漠裏陽光灼熱,氣候幹燥,似乎輕而易舉就能帶走身體裏的每一絲水分。
宋輕予擺擺手:“確實太幹燥了,行吧,咱們還是回車上去吧。”
至於求婚什麽的,嗨,還是以後再說吧。
可惜薑霍這個木頭,要是宋輕予不主動表示什麽,他大概真能老老實實的等到地老天荒。
這天晚上,宋輕予泡在浴缸裏,抬眼就能看見滿天星光,美得不可思議。
她輕輕撩動一下浴缸裏的水,忽然就對薑霍說:“我覺得自己準備好了。”
薑霍走過來,俯下身子,把她溫柔的從水裏抱起,擦幹,然後兩個人過了充滿旖旎的一晚。
隻可惜,他好像完全沒理解宋輕予之前話裏的意思,還以為就是單純的洗完了澡而已。
每次一到這種時候,宋輕予總覺得,他的腦子大概是被什麽奪舍了,完全都轉不過彎來。
對此,宋輕予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在國外玩得差不多了,兩個人接著又在國內繼續旅遊,從南走到北,從東走到西,一路走走停停,看風景成了小事,最關鍵的還是各種吃吃喝喝。
這麽一圈走下來,宋輕予感覺自己至少又胖了5公斤,要是再這麽下去,真就要徹底吃成一個胖子了。
不過這些年積攢的壓力,倒是徹底釋放了出去,宋輕予整個人隻覺得神清氣爽,簡直就像是重新做人了一樣。
當然這形容有點誇張了,不過這麽玩了小半年時間,身體上雖然累,但心裏卻覺得十分充實,精力滿點。
兩個人旅行的最後一站,是他們的老家江山市。
距離高中畢業將近10年了,江山市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華僑街上徹底變成了宋輕予記憶中精致又昂貴的模樣,還有一座座近幾年才修起來的摩天大樓,各種各樣的商業街,讓這座曾經安靜的工業老城,瞬間煥發了新的活力。
宋輕予在自家小洋樓外轉了一圈,遺憾的說:“過來的時候忘記跟我媽要鑰匙了,結果現在有家不能進,真是太可惜了。”
這幢小洋樓也算見證了她們家發家的起點,不過當初感覺買到就能躺贏的房子,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住家,完全沒有之前那種絢麗的光環了。
可即便如此,這裏依然讓宋輕予充滿了懷念。
她在這裏度過了徹底改變自己人生的高中階段,走出了一條她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路,而這一切,都是從這裏開始的。
薑霍卻笑一笑,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鑰匙:“你說想回一趟老家,我就提前問了郭阿姨,找這邊負責衛生的保潔員要了鑰匙。”
宋輕予忍不住一臉驚喜:“這時候你倒是突然聰明了!”
薑霍:……
為什麽在女朋友的嘴裏,他看起來像個傻子一樣?
不過在這種問題上,薑霍向來很明智的保持沉默,女朋友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現如今宋熙文和郭妍常駐京城,宋輕予又一直在外讀書,這套小洋樓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隻偶爾有人上門來收拾一下衛生,所以看起來還算幹淨,房間也基本保持了原本的模樣。
“我的房間真的一點都沒變,還是高中時候的樣子。”房間的書桌上甚至還倒扣著一本書,看起來像是主人剛剛離開,準備隨時回來接著看下一頁的模樣。
隻可惜,宋輕予早忘記這本書的內容了。
她順手拿起書,翻了翻,然後把書重新插回了書櫃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10年時間一晃而過,一切仿佛就是昨日,但似乎,又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咱們回學校去看看老師吧。”宋輕予忽然提議道。
10年過去,玉山中學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原本那個總是笑嗬嗬和她們打招呼的門衛大爺已經退休了,新來的門衛根本不認識兩人,剛開始也不願意這兩個陌生的青年隨意的進入學校。
宋輕予沒辦法,翻了一圈手機,才終於找到老張的聯係方式,享受了一次被老張出門迎接的待遇。
和10年前比,老張看起來明顯老了不少,臉上的皺紋深了,頭發倒是依然烏黑發亮,一看就是染過的。
兩人聽那個門衛喊張校長好才知道,原來的校長已經高升了,老張前年就當上了玉山中學的新任校長,那叫一個春風得意,滿臉的得瑟。
不過最叫他忍不住顯擺的,還是自己這群越來越有出息的學生。
“你們這些年的新聞我可都一一收藏著呢,還時不時拿給你們的學弟學妹看看,讓他們也跟你們好好學學,”老張——不對,現在應該叫張校長了,一臉驕傲的說,“還有國外的新聞我也收集了些,不錯不錯,都能到國外去賺外國人的錢了,沒有丟咱們玉山中學的臉。”
“那肯定不能夠丟臉啊,”宋輕予也和老張打趣道,“要不然,就算隔著十萬八千裏,我肯定也能感覺到您要罵我了。”
“就會瞎貧,”老張好笑的說,然後又看了看這兩個他最得意的學生,“你們現在終於湊成一對了吧?當年我就覺得你們兩個小家夥有問題,還擔心你們搞早戀呢。”
哪怕都已經在一起好多年了,可聽到當年的班主任這麽說,兩個人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
宋輕予和薑霍一邊和老張聊著,一邊在校園裏轉了一圈,卻發現很多地方,都跟她們記憶中完全不一樣了。
操場全部翻修過了,換上了嶄新的塑膠跑道,刷上了雪白的新漆。
教學樓倒依然是原來的形狀,隻是外牆粉刷過,看起來比宋輕予記憶中更加新,也更加小。
“真是奇怪了,我當初在這裏念書的時候,怎麽沒覺得學校這麽小的?”宋輕予一臉疑惑的說。
“你們那時候才多大點,”老張好笑的說,“現在見識了外麵的大世界,自然就覺得學校小了。”
可不是,原來覺得壁壘森嚴,威嚴肅穆的地方,重新審視才發現,牆竟然這麽矮,操場竟然這麽小,好像隻要稍微舒展一下翅膀,就能輕輕鬆鬆的飛出去。
這也是以前的宋輕予,完全沒有辦法看到的新角度。
這時候一個老師突然過來,說是找張校長有事,老張就讓兩個人自己去逛,等他忙完了再聊,然後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安靜的校園裏,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就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牽起了手,又忍不住笑起來。
“現在想想,幸好你當初提前去大學了,”宋輕予對薑霍說,“要不然萬一咱們兩個真的搞起了早戀,老張肯定能愁禿頭。”
薑霍笑:“你這麽一說,我還挺遺憾那麽早就走了。”
宋輕予又白了他一眼:“說說而已,當初我可是標準的好學生,肯定不會跟你搞早戀的。”
薑霍一臉無奈:“要不是知道你主意太正,我又真的忍不住,也不會急急忙忙就跑了呀。”
他當初就是覺得,要是繼續留在高中,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忍不住跟宋輕予告白,然後被拒絕——這幾乎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
宋輕予忍不住哈哈笑起來,連連誇薑霍還挺有自知之明,沒有幹出幹擾自己學習的舉動。
看宋輕予這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薑霍又能怎麽樣呢?也隻好乖乖認慫,讓女朋友恥笑。
兩個人大大方方的牽著手,一路溜溜噠噠去了曾經待了好幾年的教學樓。
這時候學生正在上課,所以他們也沒回原來的教室——就算回去意義也不大,因為肯定跟以前完全都不一樣了。
兩個人隻是簡單的在教學樓的走廊裏走了走,趴在欄杆上,試圖尋找曾經熟悉的角度——可惜,完全沒找著。
原來前庭的那排小樹長大了不少,內圍新修了一個小花園,這時候花開得挺熱鬧。
原本兩幢教學樓之間的圍欄也被拆了,換成了可以供學生上下的台階,倒是比以前方便了不少,不用繞著遠路去操場了。
兩個人回憶了一下往昔,又研究了一下校園裏的新變化,老張終於忙完了,又邀請他們去校長室參觀一下,說那邊的榮譽室裏,還有兩個人的照片和獎狀呢,可以去看一看。
看著那張青澀的,還帶著點傻裏傻氣的獲獎照片,宋輕予又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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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裏她領的是全國作文大賽的一等獎獎牌,那時候還滿心滿眼的不可思議,覺得自己怎麽就碰上了這麽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呢?
後麵緊跟著的另一張照片,她看起來就成熟了不少,這應該是高三拿到省狀元的時候,記者給她拍下的照片,選的角度還不錯,看起來很有幾分知性又內斂的味道,讓宋輕予十分滿意,所以在家裏也特地保存了一份這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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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自己的,她又去找薑霍的,然後忍不住嚷嚷:“你那個時候看起來好嫩!”
照片裏的薑霍也就十五六歲,手裏拿著一個金牌,神情卻淡淡的,完全看不出有多少喜色。
跟自己那張傻乎乎的照片比起來,這精神層次,一看就直接拔高了不少。
宋輕予卻很不甘心的嘟囔道:“真是從小就板著一張臉,難怪霍阿姨老是嫌棄你。”
薑霍隻是看著宋輕予笑,老張也在旁邊打趣:“要不我當年看出你們兩個關係不一般呢,還不就是因為,這小子一看到你,臉上就跟花開了一樣,一臉的春意**漾。”
被老張這麽一調侃,薑霍還沒什麽,宋輕予卻瞬間就紅了臉,又別過頭去,一本正經的研究起了她們那一屆的畢業照。
說起來也是巧,那天拍畢業照的時候,薑霍正好回到了江山市,然後被老張拉著過來一起拍照,所以這張高三的畢業照全員到齊,一個都沒少。
在照片裏,宋輕予站在第3排,薑霍站在第4排,正好是她後麵的位置,又微微錯了一個角度,從照片上看起來,兩個人挨得很近,宋輕予對著鏡頭在笑,薑霍則微微側著頭,眼睛一直盯著她看。
宋輕予以前看這張照片的時候,甚至從來沒有注意過,薑霍看著自己的眼神,其實早就把他的心思全給暴露了出來。
以前的自己,還真是有夠遲鈍的,不過也要怪這家夥,把心思細細密密的藏了起來,一點都沒叫自己看到。
宋輕予盯著相片,忍不住又是一陣笑,結果一回頭,又捕捉到了跟相片裏一模一樣的目光。
這麽多年過去,薑霍看著自己的眼神,原來從來就沒有變過。
她一下子笑了開來。
老張都被這對狗男女膩歪得不像話,讓他們留下來慢慢看,自己又回隔壁的校長室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結果老張一走,宋輕予就直接拽著薑霍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拉到了自己麵前,然後狠狠的親了上去。
薑霍倒像是被突然襲擊的良家婦女似的,耳根瞬間紅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沒有關好的門,確認老張不會從哪個角落裏突然冒出來。
宋輕予哼笑了一聲,對他耳語道:“我已經準備好了——這可是我說第2次了,要是你還聽不懂,下次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然後她輕輕的哼笑一聲,鬆開薑霍的衣領,步履輕快的走出了榮譽室。@無限好文,盡在
薑霍還有些愣,看著宋輕予的背影,又忽然仿佛一道閃電砸中了腦子,他眼睛瞪大,麵露喜色,然後就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