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眼看著要過年, 景嫻懷孕的事兒還沒跟孩子們說過。
景嫻還沒顯懷。
可這事兒，還是要跟幾個孩子說的。
景嫻跟商南臣商量過後，打算趁著過年之前, 把這事兒告訴幾個孩子。
“大毛你們幾個過來, 我有話跟你們說。”商南臣把人叫過來。
幾個孩子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什麽事兒。
商南臣坐在景嫻身邊, 幾個孩子也坐在炕沿邊上。
福生問：“爸, 啥事兒啊？”
事到臨頭，商南臣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他幹咳一下, 說：“你們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福生還沒明白怎麽回事, 就發現大毛和小毛都在看他和鐵蛋。
鐵蛋比福生反應迅速, 直接看著景嫻的肚子，沉穩地問：“阿媽, 你肚子裏有小寶寶了？”
景嫻直接說：“是的。”
她別的什麽也沒說，隻是平靜地看著幾個孩子。
她以為鐵蛋或者福生會介意，特別是鐵蛋，人小鬼大, 而且還早熟。
“真的有了？”鐵蛋這不可置信的語氣, 更讓景嫻的心有點沉。
她不想讓孩子們傷心。
說她自私也好，她就是想要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懷孕之後，她才感覺自己的命運被改變了, 不再是一根浮萍。
對於這家才真正的有了歸屬感。
“真的有了，已經快個月了。再過幾個月孩子就能出生了。”景嫻還是選擇坦誠以待，如實的告訴孩子們。
鐵蛋聽完像是鬆了口一起似得說：“有了就好, 有了就好。”
景嫻覺得這個反應不太對, 她瞅瞅另外幾個孩子, 似乎也是同一個表情，甚至還有點歡喜。
“你們很喜歡這個孩子？”景嫻看了眼商南臣，試探地問孩子們。
鐵蛋大聲說：“那當然！你不知道我們有多盼著你生個孩子。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我們都喜歡。省的別人說你不能生，所以才嫁給我爸的。”
景嫻還不知道有這種傳聞。
不管這個傳聞是誰傳的，她都要感謝一下對方。
晚上，景嫻躺在炕上，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低聲問商南臣：“那個流言不是你找人散播的吧？”
“什麽流言？”
“就是我因為不能生才嫁給你的那個流言啊？”
商南臣無語：“睡覺吧，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真不是你？”景嫻還湊過來問。
商南臣把人扣在懷裏，沉聲說：“我沒這個時間。這個流言我也是第一次聽見。”
“不是你就算了吧。”
景嫻有點小失望，她還想體會一下商南臣為她和兒子們鬥智鬥勇的感覺，結果並不是。
第二天，宋寧他們就要回去了。
宋崢是中午過來的，景嫻特意做了一桌子飯。
兩張桌子拚在一起，大人小孩子都坐在炕上，兩家人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
宋崢升職了。
商南臣這邊上麵雖然沒說，但是上麵的人也記在心裏。
宋寧經曆廖宇的事兒，人也變得成熟很多。
景嫻還專門給她做了麵霜，用了幾個月，皮膚真的白了一點。宋寧還特別聽話，出門都圍著紗巾子，十分注意防曬。
豎著兩個大辮子，坐在那兒亭亭玉立的，格外討人喜歡。
許凝沒有心理壓力，整個人看著也輕鬆許多，像是身上那一道枷鎖不見了。
兩個男人在聊天，孩子們專注在吃飯。
許凝唏噓地說：“
以後我可再也不管這些破事兒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提心吊膽的。就害怕出點什麽事兒。”
“要不是你這麽緊張，我可能真的還要被那個王八蛋騙上一段時間。”宋寧這說的是真心話，一點嘲諷的意思都沒有，甚至特別感激。
她也不是拎不清的人。
許凝開玩笑地說：“我還以為你會怪我呢。”
“我怪你做什麽？你讓我過去見見人，也是因為他的條件好。人是我自己相中的，跟你也沒啥關係。他故意這麽吊著我，那也是他人品不行。”宋寧知道許凝擔心什麽，“要是韓女士說你，你千萬別忍著，記得我叫我過去。”
宋寧摩拳擦掌：“今年回去肯定有一場硬仗要打。”
說完，宋寧吃了一大口紅燒肉。
景嫻：“……”
吃過飯，休息一下，宋崢他們就出發了。
景嫻指揮著商南臣把東西都給宋寧他們拿上車，兩個男人一會兒就把東西都裝了進去。
再見麵要等到初八以後。
宋寧趴在車窗上，依依不舍地說：“嫂子，等我正月過來，肯定帶著肉的。”
“給你做紅燒肉。”景嫻還能不動。
宋崢沒好氣地說：“家裏缺你一口吃的了嗎？”
“你要是天天吃嫂子做的飯，我不信你還能吃得下家裏的豬食。”宋寧懟宋崢的姿勢過分嫻熟。
宋崢：“……”
許凝忙說：“行了，快走吧！天黑之前到家，還能吃上晚飯呢。”
“我們走啦！”
宋寧揮手，許凝也說：“快進去吧！別在外麵站著，多冷啊！”
等車子走後，景嫻他們才回屋。
孩子們在屋子裏坐不住，就出去跑了。
家裏隻剩下景嫻和商南臣兩個人。
景嫻和商南臣聊著閑話：“前年你不過去看看你爸了？”
“不去。”
商南臣現在都不想提起這個人。
“對了，這一次整頓，新來的書記是從上麵直接任命的。”商南臣消息比景嫻靈通，“魏師長估計今年肯定要退休，就是不知道新來的師長會是誰。”
景嫻驚訝的問：“不從你們這邊直接提上去嗎？”
“還不清楚。年後有一批要轉業。”商南臣指著隔壁馬淑芬家裏說，“張營也提交了申請報告，如果專業的話，還不知道分配到哪兒去。”
“沒想到隔壁馬嫂子一家竟然是最先走的。”景嫻有點感慨。
部隊裁員一直都在進行中。
等過了年，景嫻發現家屬院空了不少院子。
馬淑芬他們一家走的那天，景嫻還沒得到消息，等她下班回來，隔壁已經沒人了。
景嫻站在門口，仿佛還能聽見馬嫂子大笑的聲音。
開春兒，地上化凍了。
也意味著春耕開始。
景嫻挺著大肚子，從育種開始盯著，種子種下去之後，她每天都會在地裏走上幾圈。慢慢地把所有的地都走了一個遍。
商南臣都擔心她走太多累著，景嫻卻知道，現在這些田，就是種子。
這一批糧食下來後，產量和之前的一樣，那就能全國推廣。
經過異能洗禮的種子，就像是經過一層層篩選之後選出來的優良種子一樣。它們耐寒，耐旱，還高產。
比不上末世時候的種子，但絕對比現在所有擁有的種子好的多。
等到這些種子送往其他的地方，沒有景嫻的異能也可以。
因此，景嫻特別上心。
商南臣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在田裏晃悠，每次都讓大毛和鐵蛋他們四個跟著。萬一都有點什麽事兒，還能有人通風報
信。
景嫻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自然走到哪兒都讓幾個孩子跟著。
孩子們挖野菜。
等回到家，景嫻給他們做菜餑餑。
家裏的柿子和黃瓜還有茄子等等的蔬菜又都種起來。因為是去年的種子，沒用景嫻浪費異能，都能生長的很好。
隔壁吳老太太去年就跟景嫻要了種子，也在自家地裏種上。
別旁人家的蔬菜都早早的開花結果了。
“景嫻他們家的種子可真好。”
不少人羨慕。
打算明年也跟景嫻要點種子。
說的人多了，景嫻也下意識多留點種子。
她偷偷催生不少黃瓜和柿子，趁著幾個孩子不在家，就弄成種子。
等有人上門來求種子，她就說：“柿子種子也有，就是現在種可能會晚一點。黃瓜現在種也不晚。你要是要的話，拿回去留著明年種。”
景嫻很大方，誰來要都給。
不光是黃瓜和柿子，其他的種子人家要她也給。
一棵冬瓜秧都夠一家人吃上一冬天的。
小麥的麥穗很沉，一天一天的變黃，眼看著就要收割了。再看看那一人高的苞米，雖然苞米還在長，看不見苞米粒是否飽滿。單看一根苞米長那麽大，一根秸稈上還有兩根苞米，所有人心中都很振奮。
大家都期盼著今年是一個豐收年。
進了七月，全軍區出動，開始收割小麥。
等到小麥堆到曬穀場，用機器打小麥的時候，看著一袋子又一袋子的小麥，所有人心裏都在默默地數著。
從早到晚，一連好幾天。
小麥打完了，開始過稱。
大家看著比去年多出一倍還多的麥子，再看看那顆粒飽滿的麥粒，都高興的歡呼起來。
最開始大家種地，一畝地也就是產糧二百斤左右，現在一畝地高達五百斤，怎麽能不讓大家激動呢。
景嫻卻很冷靜地說：“這一次之所以能成功，全歸功於風調雨順。首先，咱們選擇了優質的麥種。其次，今年不缺水，肥料也足，還有稻草人防止鳥兒來吃麥子。而且，孩子們放學了也會來捉蟲，不讓害蟲糟蹋莊稼。最重要的是小麥種植的距離也是有分寸的，不能過密，也不能稀疏。總之，幾年能大豐收，是天時地利人和。我不能保證明年還能收獲這麽多。”
“那要是像今年一樣呢？”有人問道。
景嫻說：“應該是可以的。”
種子她改良過了，比較耐旱，就算真的缺水，也不會減產太多。初步估計，畝產四百斤還是能保證的。
這麽一想，幾個領導都鬆了口氣。
七月底。
景嫻的預產期也到了。
正好秋收結束，也沒什麽大事，商南臣請了假專門在家陪著景嫻。景嫻覺得他大驚小怪的，心裏卻很甜。
下午的小風有點涼快。
景嫻坐在院子裏摘韭菜，幾個孩子在摘柿子，洗了坐在板凳上吃。
忽然，她看到地上冒出來不少蟲子，都朝著一個方向跑。
景嫻看到屋子裏的商南臣，大聲喊道：“商南臣，你出來！”
“什麽事兒？”商南臣以為景嫻要生了，匆忙跑出來，“是不是要生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不是，我懷疑有地震，你看看地上這些蟲子都朝著一個方向跑。我還看到好幾隻老鼠跑出來了。這明顯不正常。你能讓大家都別在家裏呆著，都到曬穀場都等等嗎？”景嫻說這話的時候很不安，她心裏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發慌。
商南臣點頭：“我去看看。”
他騎著自行車走了。
過了十幾分鍾，景嫻
坐在曬穀場上，身邊跟著四個小家夥，聽到大喇叭響起，看到不少人都從家裏出來，拿著東西往曬穀場這邊來。
沒一會兒，宋寧和許凝也都過來了。
“能有地震嗎？”有的人問。
“不是我說，今天還真的挺反常的。你看到那些鳥兒了不？都朝著北麵飛。”
“聽你這麽說，我也發現了，不少蟲子都冒出來。”
“螞蟻還成群結隊的，一看就知道這就是有事兒。”
不遠處一個小姑娘尖叫著喊：“蛇！好多蛇！”
幾條蛇從路中央爬過去，很多人都看見了。
“這天氣可真邪門兒，沒準兒真有地震呢。”
景嫻他們來的早，靠在麥秸垛上，幾個孩子就子啊旁邊。她肚子卻在這個時候疼了起來。許凝發現她的情況不對，伸手握住她的手，問：“是不是發動了？”
景嫻搖頭：“沒有，就是孩子踹了我一腳。”
“你要是發動了也別忍著，我給你接生！不用怕！”許凝直接挪到景嫻旁邊，防止景嫻真的發動。
宋寧護著幾個孩子，三個女人和四個孩子聚在一起，旁邊的人都在聊天。
有人說：“真有地震嗎？咱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不少人肚子餓了。
有人想回去。
大喇叭就在這時響起：“同誌們，為了大家的安全，今天晚上還請大家不要回去睡覺。”
不少人肚子餓了，有人偷偷地回家拿點東西回來吃。
大毛也想回去，景嫻不讓。
“要回去也是我……”景嫻還沒說完，就被許凝給按住。
許凝嚴厲地說：“你回去做什麽？萬一走在半路上你生了怎麽辦？我去，我帶著大毛一起去。很快就回來了。”
雖然景嫻帶了吃的過來，可是明顯不夠。
“嫂子，我去，你在這兒留下來陪著景嫻。萬一景嫻生了呢！”宋寧把人拉住，自己站起來，叫著大毛就走。
宋寧和大毛是用跑的，抓緊一起時間。
家裏的飯菜在哪兒除了景嫻，還有大毛知道。
他們兩個才跑走，一道小身影也跟著衝了出去，隨後小毛也跑走了，福生平時性子慢，又坐在景嫻身邊。他才站起來就被景嫻給拉住了。
她第一次對孩子冷著臉：“他們三個跑過去，你不能再去了。”
萬一……
景嫻不敢想這個萬一。
宋寧和孩子們回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別的難熬。
好在他們回來的也快。
不到二十分鍾，就都回來了。
幾個孩子手裏都拿著東西。
大毛拎著一筐柿子和黃瓜，宋寧拎著一桶水。另外一隻跟大毛一起提著筐子。大毛和小毛一起拎著一個筐子，裏麵裝的都是吃的。
窩窩頭涼了也能吃。
有景嫻做的鹵菜，還有鹹菜。
酸菠蘿炒的五花肉，足足大盆。幾個孩子還都給端來了。
許凝看到他們就過去幫忙抬東西過來。
天徹底黑之前，商南臣也帶著吃的過來，飯菜都是從食堂打的。
景嫻吃點熱乎的飯菜，又喝點熱乎水，人就困的不行。靠在麥秸子上直接就睡著了。商南臣把褂子蓋在她的肚子上，挨著景嫻躺著。幾個孩子圍著景嫻，宋寧和許凝躺在一起。
其他的人也抱著麥秸子撲在地上，往厚厚的麥秸子上一躺就這麽睡了。
這一晚，所有人都在外麵過夜。
鐵蛋還拿了收音機過來，想聽聽有什麽最新消息。
後半夜，大家都睡著了。
忽然感覺
地動山搖，有人震驚地呼喊：“地震了，地震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醒了。
他們都感覺到了地在震動。
天還沒亮，卻沒有人敢回去，大家眼睜睜地等著天亮。
明明天都亮了。
也沒有人敢回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鐵蛋手裏的收音機響起一個聲音：“7月28日……”
聽到死亡人數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默哀。
直到確定沒有餘震，大家才敢回去。
這一次真的嚇壞了很多人。
景嫻躺在炕上，也是一陣後怕。
清晨，天還沒亮，景嫻忽然覺得不太對，睜開眼發現有一股溫熱的**流出來。她不好意思喊商南臣，換了褲子就去廁所。
才走兩步，又是一股水流出來。
她的褲子濕了！
景嫻茫然的低頭看著那**，覺得還是去廁所比較好。
等她回來，躺下沒多久，又有**留下來。
景嫻再遲鈍也感覺到不太對勁。
她推了推商南臣：“你醒醒。”
“怎麽了？”商南臣立刻睜開眼，“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景嫻淡定地說：“流了好多水，我感覺不太正常。”
“我送你去醫院。”
商南臣麵色嚴肅，起身穿上衣服洗了一把臉，抓起放在櫃上的包裹背在背上，就到東屋去。
他喊醒大毛叮囑他：“我送你媽去醫院，你們早上起來自己在家裏弄吃的。”
說完，商南臣回來扶著景嫻就要走，走了兩步，他問：“你能走嗎？”
景嫻也不知道。
她茫然的看著商南臣，說：“能的吧？”
話音未落，商南臣把她抱起來，就往外麵走。
自行車上有墊子，商南臣讓她坐上，騎著車子就往醫院奔。
醫生給景嫻檢查完就說：“羊水早破，這是要生了，你在外麵等著吧。”
商南臣就給扔在外麵。
景嫻感覺不到陣痛，隻覺得腰很酸。
“才開四指，還早著。”醫生過來又給景嫻檢查一次，然後就走了。
她心態很平和。
外麵的人心裏很不平靜。
商南臣急的走來走去的。
不多時，孩子們都過來了。許凝也從樓上下來，就連宋寧人都過來了。
許凝看到在外麵跟犯走馬星似得商南臣，說道：“我進去看看，你不用著急。”
景嫻看到許凝，心裏踏實很多。
有許凝在，景嫻的心態很好。
她以為要生很久，沒想到肚子疼起來，不到半小時就把孩子生下來了。
孩子一出來，許凝就笑著恭喜道：“是個兒子，不過有點小，才四斤多點。”
她剛說完，景嫻的肚子又疼起來，她悶哼一聲，引起醫生們的注意。
“不好，肚子裏還有一個。”
幾分鍾後，響亮的啼哭聲響徹產房，許凝激動地說：“景嫻同誌，你可以的，一口氣湊成一個好字。”
等到景嫻從產房裏出來，兩個孩子也收拾的幹幹淨淨的放在她旁邊的病**。
商南臣坐在病床邊上，看到景嫻醒了，就問她：“你吃點啥？我熬了小米粥，荷包了十個雞蛋，都是熱乎的，你吃點。”
景嫻肚子確實餓了，也沒客氣，直接吃起來。
她看著床邊的四個小家夥，圍著另外兩個小崽子，小聲地討論著，嘴角忍不住上揚。
“商團長，以後家裏擔子就重了。你可要好好的賺錢養家啊！”景嫻隻是笑著打趣商南臣，商南臣沉聲說：“一定。”
小毛忽然湊過來說：“媽，以後我賺很多錢給你。”
景嫻笑眯眯地說：“那好啊，媽等著。”
宋寧沒一會兒也過來了。
商南臣就讓宋寧在這兒守著，自己騎車子回家。
鍋裏燉著鯽魚湯，商南臣從櫃裏拿出另外一個包裹，直接帶到醫院裏來。
景嫻看到尿布，還有衣服，才意識到一件事兒。
“孩子的衣服不夠，尿布也不夠。”
商南臣說：“沒事兒，我找隔壁大娘給做了。布是宋寧拿過來的，全部都是棉布。”
“你什麽時候找的大娘？”景嫻驚訝的問。
“早上回去給你熬粥的時候。咱們家有縫紉機，大娘會用那個，做的很快。我跟大娘商量著，讓她過來照顧你坐月子。也不用讓她幫忙幹啥，就是教教你，怎麽帶孩子，然後給你做個飯。給大娘二十塊錢。粑粑戒子什麽的，等我回來洗，你不用管。”
商南臣都安排好了。
等到景嫻出院，吳老太太已經做好了飯，鍋裏的湯也很鮮美，是專門給景嫻做的。景嫻擔心奶不夠每天喝各種湯，還吃葷腥。
商南臣還讓景嫻坐了兩個月的月子。
吳老太太笑嗬嗬地說：“你呀，可真是有福氣。過去那些媳婦，能坐滿一個月的月子就不錯了。孩子的尿布還都是自己洗的，誰肯幫忙喲。”
景嫻也覺得自己這輩子遇見商南臣挺好的。
她出了月子就打算上班，正打算跟吳老太太商量商量，平日裏讓她幫忙帶帶孩子。
就聽見外麵有人喊：“景嫻，你媽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