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景嫻站在原地, 怔怔地看著商南臣。
眼睛一眨不眨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商南臣走進來把她抱在懷裏，熟悉的擁抱讓她猛然意識到, 商南臣真的回來了。
“你回來啦？”
景嫻欣喜地開口，尾音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
“回來了。”商南臣很激動, 他用力把景嫻抱起來，往屋子裏走。
惹得景嫻驚呼一聲，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兩人進了屋, 商南臣一言不發。
景嫻也不說話。
兩人很有默契地做著同樣的舉動。
又是許久未見。
瘋狂的讓景嫻感到窒息, 又戀戀不舍。
她不敢發出聲音，咬著他的肩膀, 承受著他的全部愛意。
商南臣倒了水, 放在盆子裏端進來, 親自幫她擦擦身上。又幫她拿來衣服, 放在炕沿邊上。
他這時候還不忘跟景嫻說話：“這一次，我們驚豔了全軍。”
就這麽一句話, 景嫻聽出他語氣裏迫切的炫耀之意。
景嫻驚訝，崇拜地說：“真厲害！”
她雖然不懂, 但是腦海中下意識想起看過那本小說裏寫的一句話：“男人喜歡, 並且享受女人崇拜自己的感覺。”
她說的不是假話, 也是發自內心的崇拜。
隻是語言直白了點。
商南臣心裏果然很受用, 麵上想裝嚴肅，卻沒能繃住, 他摟著景嫻說：“這一次我們都是憋著一股勁兒去的。能有這個結果，也是所有士兵嚴格訓練小一年的結果。穿過森林, 他們的速度讓所有人眼前一亮。尤其是過河的時候, 讓人意想不到。”
商南臣回想著演習那天, 兩軍對壘，紅方派出一隊人馬，悄無聲息就端了對方的司令部，創造了最短的演習記錄，嘴角就抑製不住地上揚。
“這都是你們辛苦訓練換來的，也是值得的。以後，你們肯定會更好！”
景嫻忽然抬起身子，親了他下巴一口，就發現商南臣眸子一暗，又有那個意思。
她忙轉移話題：“中秋節的時候你不在家，回來待那麽兩天又匆忙走了。我和孩子們也是隨便吃的。這次你回來，咱們把中秋節補上，也當作是給你慶祝。順便再慶祝一下，三個小家夥成為二年級新生。大毛成為初中生。”
“也慶祝你成為醫生。”商南臣啃了下她的脖子，像是報複似得。
景嫻抗拒不了他這樣的小動作，又實在想他，明明心裏知道現在不行，還是沒忍心拒絕他。
好一會兒，商南臣抱著她低聲說：“晚上來。”
景嫻的臉騰地紅了。
“我做了不少月餅，你嚐嚐嗎？”景嫻起身要去給商南臣拿月餅吃，被商南臣又抱在懷裏。
“別動，讓我抱會兒！”
聽出他言語中的疲憊，景嫻沒動。
沒多久，商南臣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的起身穿好衣服出去做飯。
過了一會兒，孩子們回來，景嫻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幾個孩子瞬間不出聲了。
鐵蛋那個小機靈鬼說：“媽，是我爸回來了嗎？”
景嫻笑著點頭，壓低聲音告訴他們：“你爸爸很累，現在在睡覺，你們小點聲。飯馬上就好了。”
幾個孩子偷偷地到西屋去看商南臣，發現商南臣睡的很沉，他們偷看都沒發現，又悄悄地把門關上。
吃了飯，幾個小家夥洗澡的時候也特別小心，盡量不發出聲音。
隨後就回屋睡覺，還把門關的嚴嚴實實。
景嫻做了一小盆蒸蛋，又在鍋裏放著幾個饅頭，還
有一碗燒肉和一盤炒土豆絲，和一盤炒豆腐。
她也不知道商南臣幾點醒，萬一半夜醒來，肯定要吃點東西。
鍋裏塞著一灶膛樹葉子。
又把灶火口封上。
這樣樹葉子著的慢，鍋裏的飯菜也會一直溫熱著。
至少都後半夜肯定沒啥問題。
景嫻洗完回到屋，也沒開燈，黑燈瞎火的按住商南臣的脈搏。之前商南臣出去回來，她也沒給商南臣做檢查，也不知道商南臣受傷沒有。
倒是商南臣之前在戰場的暗傷不少。
她之前都是趁著商南臣睡著之後，再給他一點一點梳理。
也不是每天晚上都能有機會。
景嫻這會兒也睡不著，就躺下握住他的手腕，慢慢地給他梳理身體的。商南臣年紀比她大，身體看著健康，實際上根本沒有她好。她要是不管他，他這輩子肯定會比她早死。
景嫻不想讓商南臣死在自己前麵。
反正她有一輩子的時間，給他調理身體。
他的身體肯定會比正常人的壽命要長。
景嫻的異能用光了。
她累的渾身發軟，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自己被壓在一座大山下，大山卻是一個火山，瞬間噴發了。她被烤的渾身發熱，仿佛隨時偶讀要熟透一般。
她拚命的跑，可是怎麽都跑不掉。
就這樣，她睜開眼，看到黑夜中精神奕奕的男人，暗暗握緊拳頭。
商南臣像是察覺到她的火氣似得說：“媳婦，我餓了。”
“鍋裏有飯。”
“那我先嚐嚐味道好不好。”
景嫻覺得某人肯定不餓。
等她的異能恢複，發現異能又漲了一點點，雖然距離二級還很遠，但是比之前可是強太多的時候，還是給了商南臣一個好臉色。
商南臣穿著長褲坐在炕沿邊上吃飯，吃這一片一片燒肉，香而不膩，他自己能幹掉一大碗。
“你啥時候燒肉了？”商南臣知道燒一鍋肉可不容易。
“前幾天。”
“難怪。”他不知道。
“宋寧談了個對象，估計年曆年可能會結婚。”景嫻跟商南臣聊家常。
“就是那個醫生？”商南臣還有印象。
景嫻就把廖宇的情況說給商南臣聽：“宋崢覺得這人還不錯，主要是宋寧喜歡。來人再處一段時間，接觸看看。過不了多久可能就要結婚了。”
“結婚挺好，省的她天天來咱們家蹭吃蹭喝。”商南臣不是嫌棄宋寧，而是宋寧一過來，商南臣就沒多少時間和景嫻相處。
景嫻挑眉：“那你可大錯特錯了。現在她不光是自己吃，還要帶走呢。”
“啥玩意？”商南臣懷疑自己聽錯了。
“宋寧給廖宇帶飯過去，廖宇喜歡，她恨不得天天做飯。”景嫻覺得宋寧這個人一旦付出，那就是全心全意的，就希望廖宇以後能好好對她。
商南臣聽完不樂意地說：“宋寧這也太不懂事兒了？她以為你這是開飯店的嗎？吃著還不算，還要打包走。以後不要管她。她想給她對象送飯，那就自己做。”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景嫻倒是不在意，就是順手做一頓飯的事兒。
“被說這是宋寧，就是那四個小子長大，想在家裏吃你做的飯，還要給自己的媳婦帶過去，那是絕對不行的。一次兩次就算了，要是天天這樣，我就把他們都趕出去。”
自己的媳婦自己疼。
商南臣以前沒開竅，不懂這些。
現在他也不懂，但是他打心眼兒裏舍不得景嫻吃苦受委屈。
景嫻又感動又好笑：“你就不怕
別人說，有後娘就有後爹？”
“你對他們不好嗎？他們以後要是因為這點事兒，被別人挑撥兩句就怪你。那以後我也不認他們。”商南臣不是開玩笑。
孩子們過的好不好，不是從表麵上看出來的。
而是時間來驗證的。
鐵蛋和福生之前什麽樣，小毛和大毛剛來時候，充滿著戒備。現在是什麽性格，他都看在眼裏。
那幾個孩子以後不對景嫻好，他絕對饒不了他們。
景嫻笑著說：“就是做幾頓飯的事兒。”
“那也不行，不能慣著他們這些臭毛病。想吃自己做，又不是沒長手。難不成他們都成家立業了，還要讓你給他們做飯？哪兒有這種沒事兒。”
他自己沒能天天都吃老婆做的飯呢。
第二天早上吃過飯，商南臣去了部隊，中午早早回來，發現景嫻比他回來的還早。
景嫻做好飯，裝在飯缸和飯盒裏，讓商南臣騎著自行車給幾個孩子送到學校去。
“他們中午在食堂吃一口不行嗎？為什麽你非要給他們做，還做的這麽豐盛。”商南臣不承認自己有點嫉妒那幾個小崽子。
“你快去吧，有什麽話回來說。送到那邊就過來吃飯。”景嫻才不跟他廢話，讓他趕緊去。
不然一會兒孩子們下課，吃飯的時間不夠。
商南臣沉著臉給幾個孩子去送飯。
他騎自行車速度很快，到的時候孩子們還沒下課。
等到幾個孩子看到他來，高興地喊：“爸！”
麵對熱情的兒子，商南臣也不好沉著臉，就說：“這是你媽給你們做的飯，趕緊拿回去吃。”
幾個孩子分工，抱著飯盒往教室裏跑。
四個孩子湊在一起吃飯，吃完分工洗飯盒。
大毛再回去上課。
“你每天都中午都回來做飯，給他們送過去？”商南臣回來就問景嫻。
景嫻看著他那張晚娘臉，好笑地說：“商南臣，你醒醒！那是你的兒子。”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這樣。給他們錢和票，讓他們自己在食堂吃。中午你要是不想吃食堂就回來吃，想吃食堂就在醫院食堂吃，不用回來。我到時候也在食堂吃一口完事兒。這麽來來回回的，又累又麻煩。”
“學校食堂的湯，都是白開水，沒什麽喝頭。飯菜也就那幾樣，孩子都不愛吃。幾天孩子們都餓瘦了。之前，鐵蛋和福生的身體虧的厲害，現在看起來好像跟普通小孩兒沒區別，實際上還是差得遠。吃的上不能馬虎。”
景嫻最開始也給孩子們偷偷梳理過身體。
孩子們身體的底子沒有景嫻說的那麽差。
幾個孩子都小，還是在發育的關鍵時期，前期營養跟不上，後期長不高就算了，身體素質也比不上別人。以後進部隊，會吃虧。要是下鄉……
景嫻完全不敢想。
別看商南臣是個大人，小時候爺爺奶奶疼，也沒吃過太多苦。他的身體看著不錯，實際上要是活到五十都很難，裏麵虧的太嚴重。
景嫻有時間，就會給他調理，還拚命給他補充營養。
但這個不是一天兩年就能養回來的，需要的是日積月累。
她這邊還沒養好，他又出去一段時間。
等再回來，前功盡棄。
景嫻這次也是故意嚇唬他。
商南臣聽到她這麽說，也沒了意見，就說：“以後倆菜一湯，一葷一素就可以了。不用給他們整這麽多好吃的。”
“嗯。”
景嫻嘴上這樣說，每天魚蝦肉和蔬菜都有，還有水果。
商南臣嫉妒。
他都沒吃這麽好。
十月份，蘋果下來了。
孩子們根本不缺蘋果吃。
他們家梨樹是大酸梨。
現在還不能吃，等到要吃的時候，也要先放到菜窖裏再說。剛摘下來的酸梨很粗，口感也不好吃，吃著還酸的倒牙。
就跟他們院子裏的葡萄似得。
那可真是小野山葡萄，酸的跟毒藥似得。
“行了，趕緊給孩子們送飯菜去。”景嫻說著，就催促商南臣快點去。
“你等會兒。”商南臣從衣服裏麵的口袋裏拿出兩個信封遞給景嫻，“你不用等我，你先吃。”
景嫻也不差這十分鍾時間。
她以為是劉麗娟給自己來的信，打開才發現不是信，而是錢。
景嫻拿出來，原來是上個月的工資發了，裏麵是一百二。另外一個信封裏麵竟然是兩百塊錢。
景嫻：“！！！”
牛了！
他們家戶主可真是個賺錢小能手。
景嫻笑眯眯地把錢收起來，才想起來自己還沒給任玲爾回信。
倒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做的蘿卜幹還沒好。不僅又蘿卜幹，還有蝦米皮和她做的蘿卜鹹菜。大草原上最缺少的就是青菜了。那邊吃的肉多，這些菜什麽的少。
弄青菜過去，明顯不現實。
景嫻就把蘿卜都曬成幹，裝了一麵袋子。又做了一麥乳精盒子的蘿卜鹹菜，等到了地方，讓任玲爾自己換個瓶子裝上。
她還給任玲爾準備不少鹹菜疙瘩，這東西就是燉肉也好吃。
蝦米皮和海帶是好東西。
還有魚。
估計那邊根本都吃不到。
景嫻做的熏魚，到山上撿來的鬆樹，慢慢熏的。
景嫻買了不少魚和蝦米皮什麽的，等到蘿卜幹做好之後，她就全部打包好直接去市裏郵寄。
她這會兒等著商南臣，沒事兒就給任玲爾寫信。
一封信自然要多寫點郵寄出去才值得。
這天晚上，商南臣麵容嚴肅地回來，景嫻關心地問：“出了什麽事兒嗎？”
“我要去老頭子家裏一趟。”商南臣這次不打算帶上幾個孩子。
景嫻低聲問：“用我跟你一起去嗎？”
“可以。”她不說，商南臣也打算帶上她。
景嫻說：“正好，我把東西給任玲爾寄過去。任玲爾寄來的奶片，夠孩子們吃到年底了。那麽多奶片，可是不少錢。”
景嫻知道任玲爾日子的過的緊巴巴的，肯定也不容易。
她能做的也有數。
兩人先去郵局，把東西郵寄出去。
然後再開車去老爺子家。
他們兩口子上門，老爺子很詫異，但到底是兒子，沉聲問：“怎麽過來之前沒打個電話？”
“我回自己家還用打電話？”商南臣說完，冷著臉說，“看來我還真是客人。”
商永昌讓這個兒子氣的直吐血。
“你還不如不來，你說你來幹啥？誠信來氣我的嗎？”商永昌每次看到這個桀驁不馴的大兒子，都會被氣的血壓升高。
“那我走？”
商南臣拉著景嫻就要走，手裏提著的東西還沒放下。
商永昌又是氣血上湧：“鬧什麽？鬧給誰看？家裏現在就我一個人。”
“你們家那見了我像是見到打秋風的窮親戚的保姆呢？怎麽不在家？”商南臣是故意的這麽說的，也是想為上次的事兒出一口惡心。
他自己無所謂，可是老婆孩子受了委屈就不行了。
商永昌黑著臉說：“你要是不會好好說話，就閉嘴。”
說著，他瞅著景嫻，麵色不愉。
這個大
兒媳婦長得好看，可是太小家子氣，坐在那裏都不敢看他，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會說，上不得台麵。他想讓兒子換一個媳婦，他還不願意。
這樣的女人對他有什麽幫助？
“要不是我媳婦說，中秋沒過來，趁著我在家，非要讓我過來一趟，你以為我願意來？”商南臣把景嫻親手做的月餅放在桌上。
商永昌氣的又想吼他：“中秋節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你才想起過來？”
“我三個月沒回家，上周才回來，忙完放假就過來了，你還想怎樣？我是你兒子嗎？你有關心過我嗎？中秋我不來，你有打過一個電話問問是怎麽回事嗎？”商南臣知道商永昌不會打電話，也知道商永昌有理虧的地方，所以才故意這麽說。
他要是像上次一樣，恐怕不會讓老爺子主動開口留他。
不留下來住一晚上怎麽有機會查一查那個女人。
“上次的事情我隻是隨口一說，你不願意就算了。你自己選擇的，以後別後悔，別說我沒管你。”商永昌看到商南臣要張嘴，立刻很不耐煩地說，“這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商南臣的目的達到了，也不跟老爺子對著幹：“這是景嫻親手做的月餅，味道特別好吃。這個是鹹蛋黃餡兒的，你嚐嚐看，”
商永昌覺得商南臣這是離不開自己的支持，知道有自己這個父親，能幫到他的忙。又不想讓自己強要求他換個媳婦，所以才會來討好自己。
這麽想著，商永昌心情好的多，吃了一口蛋黃月餅，眼睛一亮。
雖然是鹹口的月餅，味道可是真不錯。
他正吃著，徐秀英回來了。
看到客廳裏坐著的人，頓時驚了下。
不過，她掩飾的很好。
看到商永昌吃的蛋黃月餅，驚訝的問：“這是從哪兒買的月餅，裏麵竟然是蛋黃做的。看著可真是不錯。”
“還挺好吃的。”商永昌說著，自己把一個月餅吃完了，還問商南臣，“還有哪個是蛋黃月餅？”
“哦，就這麽一個。你也知道，我們家四個孩子，日子過的緊巴巴的。這個鹹鴨蛋也就買了十個。我們一家吃了四個，還剩下五個送禮了。這是最後一個，我們就給您帶過來了。”商南臣別看熱情的解釋著，話裏話外都是在氣他爹，“別的也很好吃，下麵是紅豆沙和綠豆沙。哦，還有個冬瓜醬的。冬瓜醬的也很好吃。也是不多，就一個，你快嚐嚐。”
商南臣沒管徐秀英，直接遞給商永昌，商永昌吃了一口，果然覺得好吃，還跟徐秀英說：“你趕明兒問問南臣媳婦，這個是怎麽做的。正好今天晚上他們兩口子住在這兒。這月餅味道是真的很不錯。”
他也沒說讓徐秀英嚐嚐。
自己就把一個月餅吃光了。
徐秀英雖然不饞一口吃的，可是商永昌的態度讓她非常不爽。
她陰沉著臉，不過瞬間就恢複自然：“今天恐怕不行，如玉說今天晚上崇淩不在家，讓我過去陪她一晚上。不然大寶鬧起來她明兒沒辦法上班。我這是回來收拾衣服的。”
“那你去吧。”說到寶貝孫子，商永昌也沒說啥。
徐秀英憋著一口氣，上去拿了一套換洗衣服就出門了。
商南臣知道這件事兒人會很順利，但是沒想到會這麽順利。
他和景嫻對視一眼，景嫻很有默契地說：“爸，保姆到現在都沒回來，要不午飯就我來做吧？”
商永昌看了眼時間發現保姆還沒回來，皺眉說：“你會做飯嗎？”
“家裏的飯都是我做的。”景嫻裝成害羞的小媳婦，很怯懦地說，“我就是會做點飯。”
“那行，你去吧。”
商永昌不會做飯，但是他餓了。
景嫻起身去廚房看看，裏麵的菜很多，明明可以不用買菜，也不知道保姆幹啥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沒回來其實更好，更方便景嫻發揮。
景嫻做了一桌子菜，剛端上來，商永昌就坐不住了。
這味道可真香！
他覺得兒子不離婚，可能跟景嫻的廚藝有關係。
“爸，你嚐嚐，看看合不合胃口。”景嫻低著頭站在桌邊，也不敢坐下。
商南臣覺得自己的演技跟景嫻一比，就顯得十分浮誇。她想起景嫻路上來的時候說的話：“偽裝自己其實很簡單，就是從裏到外改變自己的性格。冷靜的你其實內心是不忿的，隻是那個女人在的時候，你裝冷酷，麵對自己父親的時候，才會展露自己的真性情。”
他之前覺得自己做的挺好，直到此刻才發覺景嫻才是真的厲害。
他朝著景嫻豎起大拇指。
說著他用筷子夾菜，商永昌以為他是給自己夾的菜，沒想到商南臣直接放進自己嘴裏，還來了一句：“爸，你快點嚐嚐，景嫻其實沒別的本事，就是做飯的手藝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