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景嫻覺得晦氣, 到這邊來,頭一次晚上出門,就碰見這麽惡心的破事兒。

她正打算裝作沒聽見,就聽見那個女人喘著氣說:“你可真是夠猴急的。我們家那口子回老家去接他老娘過來, 你直接去我們家不行嗎?”

男的聲音含糊不清地說:“不行!我就喜歡在外麵!”

“你不怕冷, 我還怕冷呢!萬一被人撞見我不要做人的了?”

女人嘴裏雖然這樣說, 可是語氣裏沒有半點擔心的樣子, 聽著就知道這不是頭一次,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真是臭不要臉。

這年頭還敢搞破鞋, 一個個都不要命了嗎?

男的說:“好好照顧咱們兒子, 他認不認我這個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們娘倆一定要過的好。”

“你可真不要臉。”女的笑著罵道。

“你不就是喜歡我這麽不要臉?”男的嘿嘿一笑,更用力了。

後麵倆人沒再說話, 悶頭搞事情。

景嫻走出去挺遠都能聽見。

進了家門,倆孩子還沒睡,看到她回來,才閉上眼睛要睡覺。景嫻心裏那點不痛快, 散了點, 脫了衣服躺在進被窩裏, 還是覺得被惡心的夠嗆。

這幸虧晚上吃的不多, 不然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上輩子, 她在村子裏,見的也不少。

比如隔壁村的那個媳婦就跟著別的男人,大家都知道, 隻是沒人抓到過現行。她男人窩窩囊囊的, 連屁也不敢放一個。不就是家裏窮, 吃不上飯, 還有幾個孩子要養,自己沒本事,老婆跟著別人。後麵生的孩子是誰的都分不清楚。

生在誰家就誰養。

也沒人因為孩子的事兒打起來。

偷漢子的女人自己都分不清,外麵的男人有家有業,更不可能整個私生子回來。頭上帶綠帽子的沒膽子鬧,怕丟人。

總之,村子裏這樣的事兒還不少。

到了頭幾年,這樣的事才少一點,背地裏啥樣誰也不知道。

至少景嫻這麽大的小姑娘是不知道的。

此時,深山裏。

商南臣躲在山洞裏,臉上很凝重。

他趁著天黑之前跑了一圈,發現有些人的體能跟不上。不少人都堅持不住,要不是有戰友幫忙,恐怕早就被淘汰了。

陳東平叼著根煙,一邊瞅著天空中的星星,一邊裹緊軍大衣跟商南臣說話:“你說這次拉練到底是為了啥?為了讓咱們的戰士活受罪嗎?大冬天的,白天就算了,晚上你也不看看這都零下二十度了。今年可是曆年來最冷的一次,你看看前段時間那大雪,比得上咱們好幾年下的雪了。往年出來也就算了,今年出來這不是故意折磨人嗎?”

“老毛子那邊比咱們這邊還冷,人家有時候早上起來家門都開不了。也沒見他們冬天不訓練。”商南臣堅決不會改變主意。

他帶著一個連的兵出來,就是想訓練一批精英。

軍中大比武不會一直不舉行。

等到下次軍中大比的時候,他手下的這些兵一亮相,絕對會驚豔全軍。

“老毛子是老毛子,人家吃肉還吃生肉呢。咱們能跟人家比?”陳東平覺得商南臣太固執,就是拖著人出來受罪的。

商南臣沉聲說:“咱們不比老毛子差!”

“我看有幾個兵不行了,估計撐不到後麵。咱們說好了半個月,這才過去幾天,那些人反正也跟不上了,明兒通知下去,讓他們想退出的跟我走。”陳東平這是在拆商南臣的台。

陳東平以為商南臣會反對,沒想到商南臣說:“你可想好了,要是帶人回去就等於退出。一旦退出,就不可能再回來了。”

南臣,我和你不一樣。我的誌向不在此處。我也上過戰場,我也殺過敵人。可現在是太平日子。我當初拚的就是能熬到現在過上太平日子。你有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可還沒老婆呢。”陳東平見商南臣皺眉,以為他不高興,於是語氣堅定地說,“咱們爺們就是一口唾沫一個釘。我明兒一早就帶人走,絕對不會再回來的!”

“行。”

商南臣回答的太痛快,惹得陳東平都有點不適應。

陳東平反而還覺得不太好意思,湊過來笑著說:“南臣,我不是故意想退縮,而是我覺得這個拉練不適合我。再說,這大冬天的跑到大山裏麵來,山上還有狼什麽的,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你自己的決定以後不後悔就成。”商南臣想了想,還是最後勸了他一句。

“我後什麽悔?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後悔的。”

陳東平滿腦子想的都是回去抱著小媳婦睡到熱炕頭上,也就是商南臣腦子進水,老婆都不想要,跑到深山裏麵來受罪。

估計商南臣找的媳婦長的不在地。

嘿嘿,看不上文工團那個團花,也看不上醫院的高冷美人,反而找了個鄉下土妞。

陳東平別看和商南臣是戰友,可他打心眼裏都瞧不上商南臣這樣的人。

不是假正經就是不行。

第二天早上。

商南臣通知下去,不想繼續的可以退出,一旦退出就不能再回到這個隊伍中。不少人你看我,我看你,有幾個身體不行的,不想拖累自己的隊友,紅著眼睛點頭要退出。

還有幾個沒受傷,但是堅持不下去的,站了出來。人不多,不到十個。

剩下的那些人,臉上有傷,或者有輕傷的,一個個都沒有退縮。

這才讓商南臣的臉色好看不少。

商南臣看著那些紅著眼睛的士兵,想了想說:“你們是被迫退出,下次要是有機會,你們還可以參與軍中選拔。如果再一次被選上,希望你們引以為戒,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而其他沒受傷的人,以後沒有機會再參與選拔。如果你們想好了,就跟著陳副營長下山去吧!”

這段話說完,又有兩個人咬著牙回去了。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低著頭都不想再吃這份苦。

陳東平看了眼時間,說:“時候不早了,咱們現在就下山,爭取在天黑之前能回去。”

等陳東平帶著人走後,商南臣才領著隊伍繼續往山裏去。

這些士兵們徒手抓兔子,徒手跟野豬搏鬥。

在山裏麵生活了半個多月後如魚得水,原本要訓練半個月的時候,結果硬生生卡在年前那幾天才匆忙的回去。

商南臣下山的時候,心裏甭提有多振奮。

他相信,他手下這些兵,以後就算是被丟在深山裏一年半載也能讓自己輕鬆的活了下來。

他們下山之後,悄無聲息的進了軍營。

商南臣帶著一百零二個兵出現,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那些兵站在一起,就像是一把不可分割的利劍,站在那裏不說渾然一體,就是跟其他連的兵完全不一樣。

每個人看著瘦,卻像一頭頭線條流暢的豹子,隨時都能竄出來給予致命一擊。

魏師長得到消息,和政委還有三個團長一起出來。

看到商南臣和他身後的兵後,半晌隻說出一個字:“好!”

景嫻這會兒在家裏做飯,因為要過年了,宋寧和許凝都回去了。要正月才能回來。

原本商南臣說半個月回來,可這都又過了十天人還沒回來,景嫻這心裏總有點沒著沒落的。她不想才嫁人就喪父,一旦商南臣沒了,她就要帶著孩子離開部隊回老家。

不是她盼著商南臣出事兒,可是這都過去這

麽久了,不擔心不胡思亂想是不可能的。

景嫻原本睡眠就不太好,商南臣不在家,她睡的越來越少。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這幾天鐵蛋和福生也不出去玩,總是纏著景嫻。

福生寸步不離的跟著景嫻,“媽,咱們家過年吃啥呀?”

景嫻年前開了工資,這個錢她沒敢亂花。

因為商南臣還沒信兒,過年的東西,也沒心思準備。

她做了最壞的打算。

萬一商南臣真的回不來,她還要帶著倆孩子過日子。就算能留在部隊,那也要算計著過日子,不能像前段時間那樣花錢也沒個數。

景嫻說:“一會兒咱們去買點麵,三十和初一都要吃餃子。三十晚上,咱們吃白麵餃子,初一早上吃棒子麵和白麵兩摻的餃子。”

“那我給你剁白菜餡兒!”鐵蛋在旁邊大聲說。

景嫻給倆孩子個笑臉:“那就辛苦你們倆了!”

“媽,我去拿柴火。”

拿柴火這個活計是福生的。

小家夥人小,一次拿不了多少,但是小家夥拿的次數多。

冬天,外麵冷。

小孩子不出去跑,拿柴火也算是一種鍛煉。

景嫻也沒攔著。

福生剛走到院子裏,聽到大門外有說話聲,他豎起耳朵聽了聽,眼睛瞪著大門口。不一會兒看到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自家門口,福生扭頭就往家裏跑。

看到兒子還等著兒子跑過來的商南臣:“……”

“媽!媽!媽!我爸回來了!”

福生還沒跑到門口就開始激動的大喊。

景嫻聽到福生的話,不可置信地往外跑,掀開門簾子就看到熟悉的身影正從外麵往裏麵走。

確認商南臣終於回來,景嫻瞬間把門簾放下。

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隨後又極快地消失。

等著媳婦上來問兩句的商南臣:“……”

怎麽他出去這麽長時間回來,兒子和媳婦對他的態度都變得這麽冷漠了呢?

商南臣進屋就要脫軍大衣,景嫻說:“別脫,暖喝一會兒再脫。萬一凍感冒了我可不管。”

知道媳婦還是關心自己的商南臣也就沒脫,他很自覺的蹲下來幫忙燒火。

倆孩子之前很長時間不見商南臣也不覺得有什麽。

至少前半個月,連孩子很淡定。

到了後麵這十來天,景嫻的心情也影響到了兩個孩子。外麵還有些閑言碎語,惹得敏感的倆小孩兒發現商南臣在這個家的重要性。

沒有爸爸,媽媽就不會養他們。

到時候他們就是沒人要的小孩兒了。

因此,他一回來,倆孩子就粘著他。

不知真相,以為兒子想自己的商南臣,心情直線上升。他是個硬朗的漢子,有什麽話也都是悶在心裏,不會往外麵說。

因商南臣回來,中午景嫻特意把前幾天煉板油的時候做的壇子肉抱出來,鏟了一大鏟子放鍋裏。又把洗好的小白菜倒進鍋裏一起炒。

壇子肉不是北方的菜式,都是景嫻在末世的時候聽老頭說的。

前幾天,她買了板油煉油,又買了幾斤肉,順手做了壇子肉。每天炒菜的時候,鏟出來一點炒菜用,不僅方便,還好吃。

果然,這道菜不隻是商南臣喜歡,倆孩子也喜歡的不行。

來孩子在爸爸回來後,吃了飯終於肯離開景嫻跑出去玩了。

家裏隻剩下商南臣和景嫻,商南臣洗碗,景嫻準備晚上的飯。

商南臣他媽是老蒙古,老蒙古有個習俗就是過年比春節早一天。往年的臘月二十九,他們家都要吃一頓豐盛的年飯。

中午

太倉促,景嫻沒多準備。

晚上這頓飯也算是大餐。

景嫻把五花肉拿裏屋去化凍,等沒那麽硬了,切成四方塊。又把鮑魚處理好,放在旁邊的盆裏。別的不說,份量是足足的。

她還把綠豆芽洗幹淨放在籃子裏,又把胡蘿卜切成絲,放在一旁。

家裏有辣椒籽,要不是不好暴露,景嫻真想催生一顆辣椒出來。好在新鮮辣椒沒有,幹辣椒倒是還有的。

景嫻趁著商南臣不在家,倆孩子啥也不知道,催生了不少幹辣椒。

她還特意榨了不少辣椒油,放在吃罐頭的瓶子裏,看著就很下飯。

“家裏沒買啥東西。”景嫻開口說話,屋裏的氣氛才算是破冰。

商南臣小心翼翼地說:“沒事兒,咱們一會兒去副食廠買點。實在不行,咱們去市裏買也行。”

話音未落,商南臣掏出自己的工資還有獎金,遞給景嫻,還小心翼翼地看著景嫻的臉色。

景嫻看到錢,很自然的接過來,問:“看起來似乎不少。”

“嗯,這次有獎金。獎金不多,一百塊。”

算上工資,就是一百八。

可以。

景嫻心情總算多雲轉晴。

“咱們一會兒再去買點豬肉,看看有啥就多買點。”景嫻這麽說,商南臣自然點頭說是。

景嫻洗了手,用嘎啦油擦了擦手,又用香脂擦了擦臉。轉頭看到商南臣的臉,指著洗臉盆說:“去洗個臉。”

“我臉上有東西?”

商南臣嘴上這樣說著,身體已經動了。

他就用景嫻洗臉的水洗了臉,用毛巾隨便擦兩下就進來喊景嫻:“咱們走吧?”

“你過來。”

景嫻又喊他過去,商南臣不明所以,隻好進來。景嫻把香脂抹在他臉上,商南臣頓時大驚:“我一個大老爺們擦這玩意像話嗎?我現在就去洗了!”

“你去啊!”

這輕飄飄的語氣,聽著殺氣非常重。

商南臣轉過身,好言好語地和景嫻解釋:“沒有男的塗這玩意,出去人家會笑話的。”

“你比我大幾歲?”景嫻波瀾不驚的語調裏卷著驚濤駭浪。

“九歲。”

景嫻故作驚訝地說:“才差九歲啊?那過幾年咱們倆一起坐車回去,人家肯定會問,你女兒都這麽大了啊?”

商南臣:“……”

景嫻微笑:“你不想用也沒關係的。以後過個十幾年,咱們倆一起出去,你不介意別人說什麽就行。”

殺人誅心。

“有這麽誇張嗎?”商南臣不相信。

景嫻可不是嚇唬商南臣。

她有異能,異能滋養身體,她老的也比正常人慢。而且在末世,擁有異能的人壽命普遍都比普通人要長的多,一百歲都不算老。

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但是她可以保證,至少十年後,她比現在也老不了多少。

“你可以試試。”景嫻說的委婉。

商南臣卻不敢試。

他現在娶了景嫻,人家都說他娶了個小媳婦,背後說啥都的有。有人說酸話,有人嫉妒的。

“才這玩意能管用?”商南臣態度軟化。

景嫻說:“管不管用,你慢慢體會就行。”

她也不問,繼續給商南臣擦臉。又拿出嘎啦油給商南臣抹上。

嘎啦油是放在嘎啦裏的,掰開就能用,這東西也不貴,冬天擦手最好用。

商南臣很抗拒,但是也不敢抗拒。

任命地上景嫻給擦臉擦手。

兩人出門去副食廠,路上景嫻想起一件事兒。

“對了,你認識陳東平嗎

?”

“陳東平?你問他做什麽?”商南臣蹙眉。

景嫻聽出他語氣裏的嫌棄,就知道商南臣肯定認識這人,就說:“是許凝,她有個同學認識和陳東平相親了。想讓我幫忙打聽一下這個人怎麽樣。”

“我從不在背後說人壞話。”商南臣看似啥也沒說,實際上又什麽都說了。

景嫻了然,沒繼續再問。

倆人到了副食廠,景嫻也有精神買東西。商南臣沒回來之前,她的心裏總不踏實。

這個年代對女人太苛刻了。

她明明很努力的在掙脫枷鎖,可還是有一條看不見的線在束縛著自己。

景嫻曾經想過,如果自己生孩子的話,一定不要生女孩兒。不是重男輕女,而是她害怕自己疼在手心裏的女兒到了別人家會被欺負,會遇人不淑。會受了委屈也不肯告訴她。

景嫻骨子裏很傳統,又很叛逆。

她想,如果她以後有孩子,真的生了一個女兒,她一定要讓她的女兒有足夠的底氣去麵對任何人。

在這之前,她還是先把過年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吧。

副食廠有賣栗子的,很便宜。

還都是生的栗子。

景嫻看到就買了不少。

過年了,景嫻也想給倆孩子買點零食吃。除了黑棗和栗子,就隻有蘋果罐頭。這些東西都不貴,景嫻很舍得給孩子們買了不少。

商南臣沒勸,她買啥,他就幫著拿啥。

景嫻想到家裏兩個小崽子這幾天惶恐不安,可能嚇到了。看到正藍旗水果糖就毫不猶豫地買了不少。打算好好安慰安慰兩個小崽子。

“糖買這多?”商南臣一看就知道糖不是景嫻自己吃的。

景嫻等著人家稱完了糖,拿出一個剝開放在商南臣嘴裏,自己也吃了塊。

說是水果硬糖,實際上糖一點都不硬,輕輕一咬就碎了,裏麵是濃濃的奶香味。

也很甜。

景嫻吃的眯起眼睛,自己提著糖繼續往前麵走:“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吃這個還能管我心情好不好?”商南臣說話有時候也很氣人。

不過景嫻不跟他一般見識:“反正我心情好。”

景嫻又買了肉。

想到家裏的那個豬頭肉都給宋寧和許凝吃光了,又買了個豬頭,讓商南臣拎回去。她又買了五斤肉,拎著肉往回走。

路上碰到兩個小家夥,倆小崽子歡快地撲過來。

“你倆抓點糖去玩吧,晚上早點回來吃飯。”景嫻一般不說早點。

福生瞬間領悟:“媽,晚上是不是有好吃的?”

“你猜。”

“我猜肯定就是。”鐵蛋把糖先給弟弟吃,然後自己才吃。

福生嘴裏含著糖,笑眯眯地點頭。

景嫻說:“行了,去玩吧。”

福生和鐵蛋飛快地跑走,一群小孩子看到他們倆過來,立刻湊過來。鐵蛋給其他孩子發糖,一人一個。福生就站在鐵蛋旁邊,把自己的糖給鐵蛋,讓鐵蛋分。

李禹第一個拿到糖的,吃完發現自己口袋一重。

他伸手摸口袋,發現裏麵有個東西,立刻扭頭看福生,福生笑的像個小彌勒佛。最近胖了,還白了不少,笑起來竟然有倆酒窩,特別討人喜歡。

李禹伸手揉揉他腦袋,來兄弟心照不宣,誰也沒說啥。

回到家,景嫻繼續開始做飯,商南臣燒火。

“晚上吃大米飯吧!”

大米不好買,他們這一般都是高粱米多,小米相對也少。景嫻說吃大米,商南臣就做大米飯。

“明兒吃了早飯,我把豬頭給鹵了。之前鹵了一個,本來打算等你回來吃,結

果你拖了這麽久回來。正好宋寧和許凝在,就讓她們倆都吃了。”

“宋寧和許凝?”商南臣滿腦袋問號。

“你不認識?”景嫻有點懵,她該不會是上當受騙了吧。

可一想也不能啊!

宋寧和許凝是在她家吃了不少次飯,可每次吃飯都給錢了。

她也沒吃虧。

商南臣:“我為啥要認識?”

還真不認識啊?

“那你認識宋崢嗎?”景嫻問他。

“認識。”

景嫻鬆了口氣,她可真怕商南臣說不認識:“宋寧是宋崢的妹妹,掉到咱們軍區的文工團上班了。你才走她就過來了。宋崢還讓她給咱們帶了不少東西。”

“她不帶東西過來,咱們也應該照顧她。”商南臣知道宋崢家裏的條件,能讓宋家把女兒送到下麵來,看來外麵還是很亂。

“那許凝喜歡宋崢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