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景嫻的心跳的很快, 她從未經曆過這些事兒,但也不是真的傻子。

上輩子,周老太太想著讓她跟傻子圓房。

傻子根本啥也不知道, 隻知道打她。

別看傻子傻, 長的人高馬大, 不到80斤的她,連個合格的沙袋都算不上。她被傻子打了一晚上,奄奄一息,要不是後來傻子困了躺下睡覺, 她估計真的會被傻子打死。

後來,她到了末世, 有一夥人見她長的好看,想要摸她的手, 被她躲開了。

她向周圍的人求救, 可那些人眼神麻木,沒有人理會她。

她不知道那夥人要做什麽, 隻知道自己不跑就會下場很慘。但是, 那些人都是異能者, 她根本就跑不掉,隻能看著他們把自己圍住,想去撕她的衣服。

景嫻嚇壞了。

她不敢尖叫, 憑著本能用手抓破自己的臉。她那張漂亮的臉上鮮血淋淋,看著猙獰又嚇人, 惹得那些異能者破口大罵。

一點血腥味都能引來喪屍。

那些異能者嘴裏罵罵咧咧, 全都跑了。

喪屍真的來了。

景嫻以為自己會死, 結果一群穿著迷彩服的戰士們從外麵衝進來, 殺了喪屍把她帶回了基地。

她在末世見識了很多很多, 自然也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會發生什麽。很多沒有異能的女孩子為了活下來,會跟隨強大的異能者。

他們毫無顧忌,隨時隨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景嫻從最初的懵懂,到後來的木然。

她很感激那些軍人把她帶回去。

也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一隻滾燙的手伸進被子裏,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嗓音很輕:“我不是有意要懷疑你的,但是在結果沒下來之前,我……”

景嫻想把手抽回來,沒**,抿著唇,輕聲說:“我知道。”

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雖然委屈。

但也了解他。

“景嫻,你是不是很生氣?”商南臣不是個悶悶的性子,但平時話也不多。

今晚可能是氣氛到位。

他才能說出這些話。

“你隻要不背叛國家,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商南臣看到調查回來的報告之後,就已經在心裏發過誓了。

“我為什麽要背叛自己的國家呢?”

如果她沒去過末世,沒見過這個國家在末世的時候,是怎樣的偉大,她可能觸動並不會這樣大。

那些在末世裏,依舊是普通人的戰士們,為了救人奮不顧身的樣子,是讓她覺得最有安全感的。

“商南臣,我不是生氣,隻是覺得委屈。可這也不能怪你,隻能怪我們從前不了解。你為了這個國家,對我產生懷疑,也隻是懷疑。至少到目前為止,對我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我隻是覺得有件事兒比較奇怪。”

“什麽事兒?”商南臣心提了起來。

景嫻說:“如果隻是我的身手讓你產生懷疑的話,你應該後續再試探試探我,而不是這麽輕拿輕放。”

商南臣這才知道她是真的不生氣了。

“我不是輕拿輕放。我隨後就找人去調查你,還不是一波人。而且,那天我還碰到了趙秀芝。”提到這個名字,商南臣臉色不怎麽好看。

黑夜裏,景嫻看不到,聽到他說到趙秀芝,直覺趙秀芝八成又當了一回攪屎棍。

“她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麽?”景嫻聲音很冷,“難不成是因為我那天打了她,她來找你告狀了?我打的過她也有錯?”

商南臣察覺到景嫻一肚子火,嘴角忍不住上揚:“你可能不知道,她在咱們這力氣大是出了名的。”

“能

有多大?”景嫻覺得能出格到哪裏去。

“力氣比吳營長力氣還大。”

商南臣說完,聽到景嫻的呼吸一滯。

他腦海中不自覺去想景嫻此時的樣子,肯定是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圓,咬著牙,臉蛋氣的鼓起來,還很憋氣的樣子。

“你介紹的時候怎麽不說?”這話多少有點無理取鬧。

“這還不算,那天我回來的時候,她攔著我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

“什麽話?”

“就說有個漂亮的小姑娘,力氣很大,被廠子裏的女同誌發現,她是個女特務。”

“……”

景嫻無語。

她知道趙秀芝沒腦子,可沒想到趙秀芝不是一般的沒腦子。

景嫻冷笑:“剛天不是剛巧吧?是你故意試探的吧?”

“別生氣,我總要謹慎點。”商南臣討好地笑著,伸手把景嫻拉過來,隔著被子抱住她。

“放開!”

景嫻這次真生氣了。

她抬腳踹商南臣:“你別碰我。”

“輕點,別把孩子吵醒了。”商南臣厚著臉湊上去,死死抱著她不肯鬆開,“景嫻,這也是為你好。如果趙秀芝出去胡說,或者是腦子不清白去舉報你,就算解釋清楚,也是個麻煩事兒。”

商南臣心裏多少有點得意。

他娶的小媳婦長的好看,還有本事,甚至家務也是一把好手。別的不說,做飯的手藝,那絕對是無人能及。而且,她對兩個孩子也挺好。

至少比他倆的親媽好太多了。

要是以後這倆小子成了白眼狼,他就算是死了也會從墳墓裏爬出來教訓他們倆。

景嫻冷靜下來,語氣不善地問:“那我工作的事兒又是怎麽回事?”

“明兒你就可以去上班。”商南臣開始可沒敢說,等到把景嫻哄的差不多了,才告訴她這個驚喜。

景嫻哪能感受不到他那點破心眼子。

“你真行,商南臣。聽外麵一個老娘們的話,也不相信自己的枕邊人。合著咱們之間的信任,幾乎為零。”景嫻真有點生氣,這麽一開口,商南臣立刻老老實實地道歉。

“我錯了,你怎麽罰我都成。”商南臣忽然湊在她耳邊低聲說,“要不你罰我多個兒子?”

景嫻瞬間把人掀開。

商南臣猝不及防,被推下去,聽著景嫻咬牙切齒地說:“你少做夢了!”

“你是我老婆,我這可不是做夢。”商南臣不知為何,心情很好。

“雖然不想打擊你,可是真的太蠢了點。對前妻和丈母娘這麽心軟就算了,憑什麽讓我還跟著你過苦日子?”景嫻抓緊機會就上眼藥水。

防止有一天他前妻和前嶽母找過來。

商南臣滿臉嚴肅地說:“我覺得是自己耽誤她了。”

“那難道不是她自願的?是你拿槍指著她,讓她跟你去領證的?”景嫻沒好氣地罵道,“她自己選的,後悔了,還幹了對不起你的事兒,你沒把她整一頓,就是饒了她。還把錢都給她?你說你不是蠢是什麽?”

靜嫻覺得真的非常生氣。

“是是是,是我蠢!這次錢要過來都給你!”商南臣簡直無師自通,“以後咱們家什麽事兒都是你說的算。”

景嫻還是沒動靜。

商南臣想了想,又說:“大小事兒都和你商量著來,你覺得怎麽樣?”

景嫻頭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尊重。

她剛剛隻是任性的了一下,商南臣非但沒生氣,還耐心地哄她,給她保證。並且,是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

“睡覺!”

景嫻翻過身,把被子往身上一拉,背對著商南臣。

嘴角帶著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輕鬆。

商南臣也側過來看著她,眼底亮晶晶的。

第二天早上。

景嫻起得早,用大骨頭湯煮了一鍋麵條。

倆孩子起來發現家裏的氣氛變好了,雖然他們倆說不出來為啥,就是明顯能感覺得到。

坐在飯桌上,景嫻看著笑眯眯的福生,奇怪地問:“大早上傻笑什麽?”

福生搖頭,奶聲奶氣地說:“沒啥呀?”

鐵蛋剝著雞蛋耿直地說:“不就是你們倆不吵架了嗎?”

景嫻臉一僵,抬頭瞪商南臣,不自在地說:“吵架?我什麽時候吵架了?”

“我怎麽知道?”鐵蛋說,“這兩天你們倆都不說話,那不是吵架是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大人吵架也分很多種。”

商南臣:“……”

景嫻:“……”

這熊孩子真的是……敏銳!

“不是吵架,而是我工作的事兒沒下來,所以一直在擔心這個事兒。”景嫻睜著眼睛說胡話,還隱晦地給商南臣使了個眼色。

商南臣正打算加重景嫻在兩個孩子心中的分量,很配合地說:“你媽是咱們家的頂梁柱,我那是不敢跟她說話,害怕惹她不高興呢。”

景嫻猛地抬頭,錯愕的看著商南臣,沒想到商南臣會這麽說。

這也許就是那個老頭說的尊重和愛護吧!

不管怎麽說,商南臣把她放在心裏了。

奶奶死之前和她說:“景嫻,你以後嫁人了,不要任性。一定要把日子過好,不要讓外頭人看笑話。也不要管你爸媽瞧不起你。咱們要爭口氣!”

景嫻猛地把頭低下,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把滾燙眼淚憋回去。

這輩子她會過的很好,絕不會讓任何人看笑話。

“爸,原來你害怕我媽啊?”鐵蛋一臉驚奇。

福生在旁邊歡呼,崇拜地看著景嫻:“媽,你真厲害!你比姥姥厲害!”

景嫻皺眉:“姥姥不厲害嗎?”

“才不厲害!”鐵蛋表情超凶,“他就是仗著我年紀小,不打女人才敢欺負我們的。等我們長大,她才不敢打我們。她連姥爺都不敢打。姥爺還天天罵她呢!”

“就是,就是!”福生高興地說,“我爸怕你呢!阿媽,你真厲害!”

景嫻揶揄地看了眼商南臣,還以為商南臣會不高興,結果商南臣臉上半點尷尬都沒有,專心致誌地在吃飯。

“我爸好賊,他竟然自己偷偷吃!快,再不吃就沒啦!”鐵蛋大呼上當,低頭就去吃麵條。

福生有樣學樣。

虧得現在是冬天,飯冷的快一點,不然兩個小家夥還不得被燙著。

吃過飯,商南臣要去部隊,景嫻得去醫院。

她找到商南臣不用的軍用的書包,把書和兩個孩子的課本都裝進去。打算帶兩個孩子去醫院。

商南臣在旁邊看著她收拾東西,無視兩個小家夥期待的目光,說:“要不把他們送到隔壁嫂子家去。馬淑芬嫂子也不去上班,就在家裏呆著,正好能幫忙帶帶孩子。”

“不用。”景嫻說,“我這是上班,正規單位。你要是不調走,我就要一直在這邊上班。孩子就算開年送去上學,也要將近倆月。你讓人家幫忙看一天還行,兩個月還是算了。”

“給點錢呢?”商南臣說。

景嫻依舊搖頭:“要是別人還可以,鄰居就算了。人家是營長,你也是營長。你讓人家家屬給你帶孩子,你給人家工錢,你以後見了人家張營長怎麽說話?”

她覺得商南臣真的是個大傻子。

從他對待他前妻的那件事兒上就看出來了。

商南臣被

罵了也沒不高興,他覺得景嫻說的有道理。

“你們兩個好好聽你媽話,不要亂跑。”商南臣害怕兒子給景嫻添亂,就叮囑兩個小崽子。

鐵蛋想自己在家裏玩,可也知道景嫻不讓。

福生崇拜地看著景嫻笑眯眯地答應:“我不會亂跑噠!”

“行啦,你趕緊走,我要去上班了。”再不出門可就要遲到了。

雖然家離醫院還挺近的,走過去要要十好幾分鍾。

外麵的雪沒化,還帶著兩個孩子,也走不快。

景嫻把茶缸子裝進布袋裏,推著小哥倆就出門。

商南臣鎖門,自己拿了一把鑰匙,另一把給景嫻。他跟著景嫻他們走到路口才分開。

這片家屬區什麽都有,相當於一個小型的城鎮。

景嫻到醫院,讓兩個孩子進了保安室等著她。她自己去樓上報道辦手續。等手續辦好,直接就去一樓藥房上班。

之前在盛市第一醫院裏做過,到了這邊的醫院,也很容易上手。她讓兩個孩子坐在桌前寫字,自己則把藥房裏所有的藥都檢查一遍。

景嫻以為自己要花些心思,結果她發現自己似乎有點過目不忘的感覺。

藥房裏的中藥檢查一遍,西藥也都看過之後,不管想要找什麽都被她清晰的記在腦子裏。

這個驚喜讓景嫻心中不狂喜,也鬆了口氣。

至少她不用花費更多時間在這上麵,可以直接進入工作狀態。

藥房的工作不算忙,也不算累。

景嫻對這份工作很滿意,而且工資和商南臣一樣,每個月有八十塊。有了這八十塊錢,家裏的日子就寬鬆太多。雙職工家庭一般都過的還不錯。

景嫻沒事兒的時候就教兩個孩子讀書識字。

其他的時間用來寫藥膳食譜。

藥膳食譜都是她在末世的時候看過的,現在把她看到過的食譜,全部都寫下來。說不準哪一天就用上了。

中午下班,景嫻帶著倆孩子回家。

路上又碰到劉彩蘭,劉彩蘭看鐵蛋身上的書包,眼神閃了閃,笑著問:“這是幹啥去了?”

“你中午要做啥好吃的?”景嫻並沒有回答,她直覺不太喜歡劉彩蘭。

劉彩蘭沒問出來,拿著盆子說:“還做啥,就吃點高粱米飯,燉個大白菜。”

“那你快回去做飯吧,我們也回家了。”景嫻暗中戳了下鐵蛋的背。

鐵蛋特別激靈,大聲說:“媽,我餓了,快點走,回家揍飯吃。”

景嫻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劉彩蘭,就快步往家裏走。

走到兩口,看到不到劉彩蘭了,鐵蛋才壓低聲得意地問:“媽,我表現的好不好?”

“非常好!”

景嫻不想和劉彩蘭說話,也不想和這種人深交。但是劉彩蘭有點過分熱情,每次見麵都打招呼,好像他們關係很好似得。

劉彩蘭站在門口,看著景嫻走遠,半晌才轉身進門。

中午她對象不回來,劉彩蘭吃了飯就拿著一件要補的衣服去了趙秀芝家。

“嫂子在家嗎?”

趙秀芝在屋裏喊:“快進來!”

劉彩蘭快步走進來,看到趙秀芝坐在炕上,心情挺不錯的樣子。

劉彩蘭眼神微閃,熱情地說:“我正好要做件衣服,尋思著自己在家做沒意思,就過來找你了。”

“來唄,反正我今天下午沒課,也不用去學校。”趙秀芝雖然在學校上班,但是沒她課的時候,她就不在學校呆著,直接回家。

劉彩蘭羨慕地說:“你這個工作可真好,不像我,沒合適的工作,現在隻能天天在家。”

“那有啥,等明兒我去學校看看,我們學

校食堂還招不招人,到時候讓你去食堂幹活。”趙秀芝縫衣服縫的不太好看,一般補衣服都是劉彩蘭幫著補的。

這會兒劉彩蘭來了,他假裝拿起書,把剛剛打算縫的衣服放在旁邊。

“這事兒要是真能成,以後我天天來給嫂子縫衣服。”

劉彩蘭真想去上班。

雖然趙秀芝高高在上施舍似得語氣讓她很不舒服,可她還是很感激趙秀芝。不枉費她巴結趙秀芝這麽久,總算是有回報了。

“那不用你,我自己也會縫。主要是你這個人做飯挺好吃的,去了食堂也是為那些孩子們好。”

“不管這事兒成不成,我都先謝謝嫂子啦。”劉彩蘭會說話,把趙秀芝哄得高高興興。

趙秀芝說:“不是什麽大事兒。”

劉彩蘭更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她低頭縫著衣服,像是剛想起來似得問:“嫂子,商營長那倆孩子都能上學了嗎?”

“沒有啊,咋了?”

“我今天中午做飯的時候,出來潑髒水,看到商營長的愛人帶著倆孩子從學校那邊過來。其中一個孩子還背著書包,裏麵像是放著書。我還以為他們倆都去上學了呢。”劉彩蘭挺不好意思笑了下,“我本來還想問問,為啥他們家的孩子這麽大點就舍得送去讀書會不會太早了點,可她沒跟我說實話。”

趙秀芝瞬間炸毛:“她們家倆孩子絕對沒去學校。”

“是嗎?”

劉彩蘭忍不住想,景嫻到底去幹啥了。

趙秀芝得意地說:“我跟你說,她在咱們這待不了多久就會被趕走的。”

“嫂子咋知道的?是不是有啥秘密?”劉彩蘭說完,奇怪地盯著趙秀芝看,表情有點奇怪。

趙秀芝含糊地說:“這你就不用知道了。”

劉彩蘭給趙秀芝縫補完衣服就回家去。

一進門就被狠狠踹了出去。

她猝不及防躺在冰冷的地上,也不敢叫,從地上爬起來,進屋老老實實地跟裏麵的男人說:“我去趙秀芝嫂子家裏了,想問問工作的事兒。”

“劉彩蘭,我不是養不起你,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裏呆著,哪兒也不準去。”陳保民忙完提前回來,發現劉彩蘭又出去了。

他黑著臉在家裏等,這一等,天快黑人才回來。

劉彩蘭小聲說:“我以後不去了。”

“還不去做飯。”

劉彩蘭這才轉身出去拿柴火。

她揉著肚子,一瘸一拐往後院走,把雪扒拉掉,拿放在下麵的木頭,衝著景嫻他們家那個方向,臉上沒有啥表情。要是有人看了,肯定會覺得滲人。

景嫻下班回到家,天也差不多黑了。

商南臣比她回來的早,這會兒已經把飯熱上了。

等飯熟透了,景嫻才發現,商南臣竟然燉兩個鮑魚土豆。

“你還會做飯啊?”景嫻還挺意外的。

商南臣說:“咱們這兒的男人有幾個不會做飯的。早上飯都是大老爺們起來做的。”

看著驚訝的表情。

商南臣說:“你明兒早上可以晚點起來,早飯我來做。”

“行。”

景嫻沒拒絕。

她不知道聽誰說的,男人不能慣著,慣壞了,累著的是自己。

晚上,孩子睡著了。

商南臣坐在炕沿邊上泡腳,景嫻找了一點布條給福生縫個書包。軍用書包就一個,給鐵蛋背著,福生的書包就要重新做。

男孩子不能背很花的書包,所以景嫻找的是幾條藍色黑色的色的布,想著在末世看到的一些背包的樣子,做成一個寬條紋的圖案的書包。

她把縫好的書包放在福生枕頭邊上。

商南臣看了眼,眼底一片柔和:“還沒上學,就準備這個?”

“這幾天他們都跟著我去醫院,總不能鐵蛋有書包,福生就沒有吧?倆孩子應該用一樣的,但是現在沒這個條件,盡量一個孩子的,另一個孩子也有。”

景嫻並沒有被命運優待過,至今還能保持善良的心情,全靠十八歲前村子裏那些老人的教導。

他們告訴她,逆境中不要放棄,無論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善良,要有底線。

第二天。

福生早上起來,看到新書包,高興的嗷嗷叫。

出門的時候,碰到狗剩從家裏出來,還跟狗剩炫耀:“我新書包,我媽給我縫的,好看不?”

狗剩眼裏羨慕,剛想說啥,看到景嫻從院子裏出來,衝著福生做個鬼臉就跑。

馬淑芬也出來送兒子,看到景嫻帶著倆孩子出門驚訝的問:“你這大早上幹啥去?送來孩子上學啊?”

“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