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7奪堡奇兵上

行屍走肉之末日侵襲2

act7:奪堡奇兵(上)

誰能想到,在一個郊縣野林之外,居然會存在有一座規模如此之大的堡壘?!

樹皮斑駁的粗大原木圍城一堵又高又厚的城牆,從左到右足有四五百米,幾乎將河岸這邊的大片空地悉數囊括!因為宋酒兩人所潛藏的地勢較低,無法窺視到圍牆後邊的盛景,隻能從高聳的四角塔樓那邊猜想一二,暗暗腹誹內部環境又會是多麽誇張。

宋酒之前的猶疑已經煙消雲散,一雙微眯的眸子裏不停爆射著侵略性的光芒。

“九哥,你冷靜點。”焦子謙艱難咽下口水,勸到:“我知道你想要…我也想…關鍵咱拿不下。”

“放屁,不試試怎麽知道?”宋酒兩眼通紅,難抑內心深處的興奮,血液都快要沸騰了。

“咱、咱們還是——”

“你看,背靠活水,無論生活用還是澆灌用,都綽綽有餘啊!這原木圍牆有三四米高吧?別說行屍,給你你能爬上去不?他娘的,四邊都有塔樓,望風預警也齊活兒,還省得在外圍布置手腳……誒?外圍也有!看到沒?”激動的宋酒扯著焦子謙換了一個方向,指著圍牆麵東一側興奮道:“看到沒?鹿砦、拒馬、鐵絲網!應有盡有!絕對專業的!”

焦子謙耐著性子聽他說完,小心翼翼地潑了盆涼水:“九哥,你也說了…專業的,人家那麽專業,咱們……”

宋酒瞬間冷靜了下來,臉上的狂熱消失不見。

焦子謙鬆了口氣,想著九哥總算沒有失去理智,正要多說幾句,卻看到宋酒眼中那股熊熊燃燒的火焰。得兒,敢情不是放棄,而是把情緒給集中收斂了。

“子謙,你別以為我在說胡話。”宋酒閉眼做了幾個深呼吸,睜開眼,目光恢複了以往了冷靜:“我知道,能在這裏建造這麽一座堡壘,肯定不是普通人,不說別的,外邊那片林子也不是靠人力來伐的。再加上他們的武裝力量、物資儲備……我估摸著,這裏的人應該不是普通幸存者。”

“那當然了,這哪兒哪兒也不普通啊。”焦子謙一臉理所當然,不知道宋酒扯這個幹嘛。

“你忘了鐵路那些人說的?這裏除了交換物資,不是還放出風了嗎?混不下去可以來投奔。”宋酒舔了舔幹裂的嘴角,冷笑道:“收攏幸存者能幹嘛?無非擴大生產力,多一批勞動力幹活,時間一久,也就自成一套體係了。”

“然後呢?”焦子謙對自己的理解能力沒什麽信心,苦於洛宇和夢凡不在,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聽下去。

“想要硬碰硬鳩占鵲巢當然不行,中心開花才是王道。”

“啥意思?”

宋酒恨鐵不成鋼地捶了他一拳,道:“打進敵人內部!家賊難防沒聽過嗎?”

“九哥……”焦子謙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又端起了一盆冷水:“不是我不相信你,隻不過…咱們現在連門都沒摸著,你就琢磨占領人家的山頭,是不是有點想太多?”

“不跟你廢話了。”宋酒翻了翻白眼兒,矮著身子把焦子謙拉下土坡:“走,回去。”

“啊?不去探風了?”焦子謙完全傻了,辛苦跋涉一個鍾頭才到這兒,結果啥都沒幹就要回去?

“情況有變,回去好好計劃一下。”宋酒平複了心情,臉上總算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我改主意了,這地方古怪是古怪,但值得一拚。”

“活屍呢?也不管了?”

宋酒好笑了看了他一眼,樂道:“活屍怎麽了?背靠大樹好乘涼,別再來找麻煩最好,要還敢來……那就不用走了。”

焦子謙瞪大了眼,喃喃道:“昨晚是誰跑得比兔子還快來著。”

被戳穿豬尿泡的宋某人臉上一紅,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誒誒誒?九哥,他怎麽辦?”焦子謙急忙拽住他的衣袖,指了指趴在另一邊一動不動的鐵道遊擊隊。

“看看死了沒,死了就別管了,沒死補一刀。”

……

濃霧慢慢褪去,溫煦的晨光將縷縷暖意播灑人間,陽光透過茂密樹冠,摔落滿地細碎金黃。

辛夢凡很是愜意地躺在車頂,小巧性感的黑色比基尼襯著雪白肌膚,在空氣中噴薄著青春的魅力;留守的一眾小夥兒姑娘們百無聊賴,又沒辛夢凡那麽大的心,坐也無聊站又費勁,一個個懶洋洋地靠在荒地那邊曬太陽;洛宇躺在駕駛室小憩,宋酒和焦子謙去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動靜,她也睡不安穩,身體很疲乏,隻好賴在座位上,盯著探出車頂那一截白生生的小腿發呆。

“夢凡,有動靜嗎?”洛宇喊了一聲。

過了半晌,頭頂傳來辛夢凡懶洋洋的回應:“還沒。”

“我有點不放心。”洛宇說。

“那你跟去看看。”辛夢凡答。

“……”

車頂響動了幾聲,洛宇抬眼一瞅,看到辛夢凡從一邊探下腦袋,如瀑長發倒垂下來,活像一個吊死鬼。

“咱們在一塊兒這麽久了,我就沒怎麽見你笑過。”辛夢凡的姿勢顯然不太適合聊天,話沒說完白嫩小臉已經漲得通紅。

“有什麽可笑的?”洛宇翻了翻白眼坐起身,朝吊死鬼搓了搓手指:“有煙嗎?”

辛夢凡縮回腦袋,窸窸窣窣一陣,從車頂扔下一根自製卷煙。

“老繃著臉,累不累。”辛夢凡撇撇嘴,踩著窗框鑽進了車廂,隔斷了荒地那邊炙熱的目光。

“習慣了。”洛宇吐出一口青煙,無奈的笑了笑,指著她嫣紅腳趾,問道:“哪來的指甲油?”

“火車站順的,那幫鐵道遊擊隊可比九哥他們會哄人。”辛夢凡嘻嘻一笑,將手指探進薄薄的胸衣,夾出一枚璀璨的小玩意兒:“怎麽樣?不賴吧?”

洛宇順手接過,哭笑不得:“鑽戒?列車長跟你求婚了?”

“呸,這是我的私人珍藏。”

“有什麽用啊?”

“結婚呐。”

“……”洛宇張了張嘴,喉頭的話又憋了回去。

“你是不是想說……沒人會娶我這種公交車?”辛夢凡狡黠的眨眨眼,拿回戒指,小心翼翼地塞回胸衣。

“沒,我是想問你今年多大了。”洛宇聳了聳肩,尷尬一笑:“總像個孩子似得。”

“情人節一過24,法定年齡早到了。”辛夢凡並不在意洛宇的言不由衷,樂嗬嗬的玩弄著長發,喃喃道:“長這麽大,該經曆的不該經曆的都經曆了不少,就是沒結過婚。”

“還沒死過呢。”洛宇扔掉煙蒂,隨口調笑了一句。

辛夢凡眨巴著大眼睛看了看她,美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采。

“怎麽?死過?”洛宇摘下腕上的皮筋將散亂的頭發紮了起來,見她不言語,帶著揶揄問了一句。

“沒,當然沒。”辛夢凡彎了彎嘴角,從車窗探出身子又爬回了車頂,衣服被陽光曬了挺久,有一股好聞的“太陽味兒”。

“夢凡。”洛宇探出頭,仰著臉望向頭頂的比基尼美女,露出個笑容:“你如果結婚,我可不可以當伴娘?我也沒結過,給我體驗一回唄。”

辛夢凡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綻開熟悉的笑顏,衝她飛了個媚眼:“沒問題,不過你可不能老繃著臉,不然別人還以為我——誒,他們回來了!”夢凡止住話頭一聲招呼,荒地那邊曬太陽的小夥兒們呼啦一下全跑了回來。

……

一圈人大眼瞪小眼,看著宋酒和焦子謙搶也似的牛飲了半桶清水,一時都忘了發問。

“出什麽事了?那個老小子呢?”辛夢凡穿上衣服從車頂蹦了下來,左右看看,沒找到鐵道遊擊隊員的身影。

“死了。”焦子謙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兒,拍著被水漲圓的肚皮坐倒在地,喘道:“太他媽遠了,媽了個巴子的,夢凡美女快幫我捏捏腿,要死了要死了。”

辛夢凡抬起赤足蹬了他一腳,見兩人並沒有受傷,更是滿肚疑惑。

“沒事,別擔心。”宋酒也喝了個水飽,臉上掛著一副莫名其妙的笑容,招招手把眾人全部喚到卡車背後的陰涼處,待眾人全部安靜下來,這才恢複了正色,道:“洛宇,交給你一個任務。”

“嗯?”洛宇眉毛一挑,奇怪道:“什麽?”

“車留給你,你帶人繞路去河對岸,摸摸那邊的情況。保證安全的情況下紮營。”宋酒點上一根卷煙,下達了第一條莫名其妙的指令。

“河對岸?紮營?”洛宇眼中的不解更濃了,問道:“你不是說,要離開這裏嗎?怎麽進去一趟就變卦了?”

“改主意了。”宋酒笑了笑,朝著焦子謙努努嘴,道:“子謙,跟大夥兒說說咱們找到什麽了。”

眾人目光齊刷刷飆向躺地打嗝的焦子謙身上,這位被瞳孔聚光燈環繞的主角撇撇嘴,無奈道:“我們找到了河岸那個營地,九哥決定拔了人家的旗,占山稱王。”

“啊?”人群驚呼,目光又甩回到宋酒身上。

宋酒笑罵一聲,隻好自己攬回解釋任務,道:“河岸那個營地絕對是一個棲身堡壘,沿岸四五百米都有原木圍牆,四邊還有五六米高的塔樓,後邊靠著大河,防禦工事一應俱全。裏邊的情況還不清楚,我沒有冒進,不過規模應該不小。咱們走走停停不就想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嗎?這裏簡直是老天送給咱們的!有活水,有土地,有圍牆,隻要拿下這裏,以後就安生了。”

“……”

剛才還議論紛紛的人群瞬間冷場,一個個麵麵相覷,半天沒人開口。

“看吧看吧,我就說九哥你太心急了!“焦子謙樂不可支的捶打著地麵,笑得眼淚橫飛:“你們覺著九哥說的靠譜嗎?是不是太想當然了。”

“靠譜,絕對靠譜。”洛宇第一個表了態,生生截斷了焦子謙的笑聲。

“洛、洛洛,你怎麽也跟著九哥發瘋啊?”焦子謙本來以為洛宇會是第一個附和他的,結果他隻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尾。

“不是發瘋,我是認真的。”洛宇臉上也顯出喜色,看著宋酒的眼神也變得欣慰了許多。

“開什麽玩笑?”焦子謙不樂意了,分辨道:“你們是沒看到,那哪兒是營地啊,就他媽一座木頭城堡啊,光圍牆就圈了四五百米,你們看,後邊那邊荒地就是他們把樹給伐了弄的!這麽一大片林子,一般人能搞定嗎?”

“那又怎麽了?”洛宇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