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48絕地反擊

ACT48 絕地反擊

act48:絕地反擊

焦子謙固定油門直直衝向活屍車隊那一刻,肌肉棒子正好帶著民兵和caroline幾人狹路相逢。

論人數,肌肉棒子這邊占了上風,但情勢並沒有逆轉的跡象,因為對方手裏有洛宇。金發洋妞甚至都沒有拔槍,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洛宇,又點了點肌肉棒子等人手裏的武器,臉上擺出一副“excuseme”的表情。

洛宇神色黯然,麵對肌肉棒子猶疑的目光,隻能無力的搖了搖頭。救兵沒有槍,而黑人手裏的大殺器隻需扣下扳機就能收繳生命,確實沒有必要再擴大傷亡。那兩個繳械的小夥兒雙手背後,手腕紮著“栓死狗”,一樣臉色頹唐。

肌肉棒子仍在猶豫,自己這邊六個人,活屍隻有兩個,相隔不到十米,肌肉棒子覺得應該有一搏之力,就這麽放下武器,那也輸得太沒尊嚴了。

“別,別動手。”洛宇急忙出聲阻止,生怕肌肉棒子會錯意。

然而洛宇的妥協並沒能挽回這幾個民兵的生命,一連串密集的槍聲從他們身後突兀響起,六個民兵先後撲倒在地,連開槍的人是誰都沒有看到,就此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一個魁梧的白人緩步走來,堅硬軍靴踢了踢還在血泊中掙紮的肌肉棒子,很是不爽的撇了撇嘴,槍口下移,‘咄咄’兩聲,將肌肉棒子的腦袋轟了個稀碎。

“找到了,半死不活的。”白人甩了甩腦袋,瞟了眼洛宇臉上的唇印,吹了個輕佻的口哨。

“前邊什麽情況?”金發洋妞點點頭,邊走邊問道。

“不清楚,應該就快結束了。”白人從兜裏摸出半支雪茄叼上,笑道:“沒什麽挑戰。”

活屍之間說說笑笑,洛宇三個俘虜默不作聲,回頭看眼肌肉男幾人的屍體,更是心痛不已。

食堂門窗緊閉,廚娘佳和營地女眷應該都在這裏,上次她們等來了凱旋的宋酒,而這次……

“都在這兒?”洋妞問道。

“對。”洛宇歎了口氣,道:“都是女人孩子,不要傷害她們。”

“當然。”洋妞拋去一個媚眼,扭動著纖細腰肢走到門前,附耳過去聽了聽,抿嘴一笑,倏然抬腳踹了上去。

‘哐當’一聲碎裂劇響,門閂崩壞,大門豁然洞開。

金發洋妞叉腰站在門口,冷眼掃過裏邊噤若寒蟬的女人,掏出小手電照了過去,將雪亮光圈定格在一張慘白的臉上。

……

焦子謙憤怒,但理智猶存,他也知道自己就這麽衝過去是在送死,但他別無選擇,活屍的遠程火力讓他們賴以求生的壕溝圍牆成了擺設,拉近距離再搏命,這是唯一翻盤的機會。

洛宇那邊什麽情況,暫時不在焦子謙的考慮範圍之內,咆哮的工程車卷起沙塵飛馳向前,在焦子謙不要命的操控下拐了一個兩輪離地的急彎。龐大車身從直線行駛變成了失控般的亂扭,也躲開了一發帶著焰尾的雲爆彈。

不過跟在工程車後邊的皮卡可就不怎麽走運了,本來民兵就帶點兒私心,想用工程車巨無霸身軀來掩藏自己不受遠程火力的攻擊,沒曾想巨無霸身手矯捷,它這一閃卻把自己的空了出來。先頭的皮卡避無可避,工程車讓出視野的同時,飛旋的雲爆彈也已近在咫尺。“轟隆”一聲爆響,疾行的皮卡化成了火球,後鬥以及車廂的民兵未能逃脫,慘叫著從車上墜落,熊熊燃燒的軀體被高速行駛的火球拋出,在土地上滾出一條血肉長廊。

焦子謙從後視鏡看得一清二楚,眼瞅著站在火紅猛禽車前的活屍再一次架起了火箭筒,急忙拉響汽笛,用刀卡住了油門,打開車門飛身撲了出去。車鬥後的民兵們有樣學樣,也在汽笛爆鳴的一刻跳車逃離,堪堪躲過了第二發命中工程車的雲爆彈。

翻鬥車的噸位給了它天然了優勢,炮彈擊碎車玻璃,在車廂內炸響,劇烈爆炸掀飛了車頭,滾滾烈焰衝天而起,明黃色的工程車披上一層炎甲一往無前,直挺挺地衝向了活屍車隊。立於車前的活屍顯然沒料到焦子謙做了小小的手腳,扣著戰術墨鏡的臉上露出一絲慍怒,一聲吆喝,急忙驅散隊伍,自己也在間不容發的瞬間撲向一旁,躲開了迎頭撞來的鋼鐵怪獸。

自己造的孽自己扛,火光繚繞的翻鬥車依然勢不可擋,巨大而堅硬的輪胎直接騎上了威風凜凜的猛禽,傲視一切的重量使得猛禽毫無抵抗之力,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後,地上隻留下了一堆廢鐵。

雖然燃燒的巨無霸沒有給活屍造成傷害,不過至少衝散了他們的隊形,圍攏成掩體的車隊如同處女的大腿,被這鬥誌昂揚的鋼鐵大漢殘忍掰開,巨大的衝擊力推翻眼前一切阻礙,野豬拱白菜一般搗毀了不可一世的活屍車隊,一直悶頭衝進野林,撞倒兩棵大樹後才力竭停下。

破損的油箱拉出一條長長的濕痕,車頭蔓延的火焰引燃汽油,震顫耳膜的爆炸聲後,功德圓滿的工程車炸成漫天絢麗的焰火,一道火龍順著汽油濕痕延伸而來,‘呼啦’一聲燃起一道火牆,隔斷了正要短兵相接的兩撥人馬。

毀了一輛工程車和皮卡,剩下的幾輛車卻完好無損,棄車飛逃的焦子謙摔得不輕,趴在地上喘了半天,確認沒有摔斷零件後又爬了起來,使勁揮著手,驅使剩餘幾輛皮卡沿著工程車碾壓的軌跡一路疾馳,狠狠撞進了活屍人群之中!

天色漸黯,工程車最後一朵耀眼火光照亮了營地,噴吐著尾煙的皮卡衝破烈焰,用鋼鐵和速度給活屍上了一堂鐵血對抗公開課!

活屍在經過短暫的騷亂後恢複了職業暴徒的風采,除了幾個運氣不好被皮卡撞飛的倒黴鬼,其餘人迅速調整站位,不消指揮,各自槍口便噴薄出索命的火舌!兩輛皮卡撲了個空,緊急調轉的過程中被一波集火打成了爆裂的碎片,連同車鬥裏的民兵一起炸成了漫天血雨。

與此同時,焦子謙帶領著棄車的一眾民兵也穿過了煙塵四散的火牆,將手裏的鋒鋼鋸刃狠狠劈砍了過去!

冷兵器對抗熱兵器,幸存者對抗活屍。

常人看來以卵擊石的搏殺就此拉開序幕,武器不足人命來補,幾十號民兵爆發出的戰鬥力在短時間內彌補了火力的差距,近乎以五比一的比例亡命推倒了活屍的第一層防線,血肉之軀阻擋了宣泄的子彈怒流,閃爍著寒光的刀鋒混雜著嘶吼呐喊刺進一個個國際友人的頭顱!

焦子謙撿起兩柄遺落的鋸刃,透過四周飛躥的火苗,在混戰人群中尋找著那個兩炮幹挺十多人的罪魁禍首。這些活屍很好分辨,個個膀大腰圓,身上緊繃著製式作戰服,短兵相接以後,大部分活屍放棄了火力對抗,拔出軍刺、排障刀加入了肉體對抗。

從滿地伏屍的狀況可以看出這些活屍都是殺人越貨的好手,除了被子彈打成破麻袋的,其餘人基本都是一刀致命,傷口不是喉嚨就是心髒,沒有任何多餘的傷處。反觀民兵,熱血有之,經驗卻欠缺,不少人撲向活屍揮出了人生中最後一刀,而那一刀卻沒有起到一命換一命的作用,體表傷口雖然看起來鮮血淋漓,但並沒有剝奪活屍的戰鬥能力。

“頭!砍頭!”焦子謙撿起一杆明珠蒙塵的突擊步槍,三兩步跳上已成一堆廢鐵的猛禽車子,也不管自己是否暴露在了槍口之下,宛如烽火歲月的無畏戰士一般扣響扳機,拉出一串火舌將目力所及之處的活屍統統輪了一遍。

有了火力牽製,效果大不一樣,活屍數量遠遠少於民兵,焦子謙這麽橫插一腳顯然打破了場上了對抗平衡。不少活屍怒罵中再次拔出配槍準備血洗這幫鄉下民兵,然而殺紅眼的民兵並沒有展現出鬼佬們習慣的騎士精神,管你怎麽怎麽搞,搞倒你才是目的!

從衝出營地到混戰一處,前後不過七八分鍾,前期純粹的劣勢在焦子謙部亡命反撲之下居然出現了一絲勝利的曙光,盡管民兵死傷人數遠遠高於活屍,但活屍的殘存數量也出現了明顯的下滑!拚命講究的就是一鼓作氣,作為雜牌民兵,拚殺不需要陣型、不需要批次,隻需盡可能的拉近距離,然後將鋒鋼鋸刃剁進那些西方腦袋。

焦子謙攪混水的行為觸怒了活屍,混戰中也出現了雜亂的槍聲,廢鐵之上不時爆起火星。焦子謙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於是見好就收,丟掉步槍再次轉為進程戰鬥人員,瞅準先前那個發射火箭筒的活屍追了過去。

那個活屍有著明顯的特征,隻有他在黯淡天色之下仍然戴著那副很拉風的戰術墨鏡。這廝戰鬥力不可謂不強,瘋狗般一擁而上的民兵居然沒能留下他,硬生生被衝開了一條血路,頭也不回衝進了野林。

焦子謙怎會放過他,一邊招呼民兵繼續圍毆,一邊開足馬力狂奔追擊,在夕陽沉入地平線的最後一刻,也追進了鬼影幢幢的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