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大規模僵屍蘇醒
第 018 章 大規模僵屍蘇醒
（九重工剛剛擊敗一種變異的感冒病毒，現在好了，可以繼續努力將僵屍病毒廣泛感染給讀者們了……今日被感染讀者已突破三千名！）
“（英語）五月，我找到一個會說話的～”鍾良把身體探出了那個門，朝正在房間裏隨意走動的五月喊道，語氣裏略略帶著一些興奮，畢竟這是這麽些天來，他們遇到的第一個會說話的人，呃，應該說是另一個會說話的“僵屍”。“她說日語，你得過來一下。”
最近鍾良和五月有大把的時間閑著無聊，他們實在想不出該做什麽？和那些沒有智力的僵屍一樣向人類發動攻擊？且不論在這個淪陷的最早的城市裏，到底還剩下多少人類，就說按照鍾良和五月的性格也是不可能做那種事情的。那麽除了逛街，吃還能吃的東西之外，他們就剩下四處閑逛，打開可以打開的一切門，然後指揮召喚僵屍收集因為僵屍的攻擊而不幸死亡的屍體。
那些屍體有的是因為太老或者太幼，無法在僵屍的攻擊中生存下來，有些是因為慌不擇路墜樓或者卡死在如鐵衣櫃這樣的地方，鐵衣櫃在僵屍的瘋狂攻擊下打凹變形之後，將他們活活憋死在裏麵；而更多的人則是墜樓而死，直接衝破玻璃跳樓自殺的人很是不少，想來他們寧願當人類死，也不願當僵屍活。鍾良和五月越看越覺得吃驚，這種情況在他們經常活動的那一帶都如此之多，更別說別的地方。屍體剛剛開始有腐爛的跡象，鍾良猜測這些人是不是因為受過病毒的感染，所以過了這麽久才開始要腐爛，按道理說，死去四天的屍體，應該腐爛的比這個嚴重才是。
今天，鍾良和五月就是來到了一個步行街旁邊的居民區看看，一路上順便把那些殘破的車輛一輛一輛的停靠在路邊，為他們清理出一條可以開車行走的道路。五月會開車，鍾良不會開車，他都是用推和搬的……
在居民區裏，他們把一扇扇門打開，偶爾還能放出一兩個被聰明人關住的僵屍。或許他們有的是剛剛被感染時，就被扔進了房間裏關起來，或者大無畏的人把自己和僵屍一起關進了房間裏，掩護家人逃跑……這些都是再也無從考證的事情了。
“（英語）怎麽回事？”
五月聞言走了過來，她也很奇怪在這個沒有聽到動靜的地方有什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過去壓抑自己壓抑的太久，還是從人類變成僵屍的過程中性格改變巨大，五月現在的穿衣品位竟然極速向時尚雜誌上的清涼美人靠攏。或許穿成這樣反正隻給自己的男人看，除了沒智力的僵屍，整個城市就等於是她和鍾良家裏的後花園，在家裏穿成這樣，她沒有心理障礙。再就是做這樣的打扮可以吸引鍾良的緣故吧。
牛仔褲加小V領的小可愛，再披一件鴨蛋青色外套，她的臉上除了有一副既文雅又酷酷的墨鏡之外，都是幹幹淨淨的，頭上脖子上耳朵上都沒有戴首飾。想必因為首飾是用來攀比的工具，在沒有人互相攀比的情況下，五月也沒有欲望戴什麽首飾。她的腳上穿著一雙布鞋，柔軟、舒適、漂亮，搭配著她身上火辣時尚的穿著，竟然有一種矛盾衝突卻異常合適的感覺，不僅沒有破壞了五月身上的時尚感，反而更讓她朝可愛女人前進了幾分。
那個女僵屍把眼睛轉到了走進來的五月臉上，直勾勾的看。
“（英語）她是誰？”五月把臉上的墨鏡折疊了一下，把它掛在了胸口小可愛上，眼鏡腿插進了一片乳白的溝壑之中，勾引著鍾良的眼神一掃而過。“（英語）發現她的時候她就在這嗎？”
“（英語）是的，她剛才還跟我說了一句日語，我不懂什麽意思。很奇怪，我知道她是僵屍，但是她為什麽和我們一樣會說話？”
鍾良知道自己的感覺正確，這已經在這幾天應證了，他可以感覺到對方是不是一個僵屍，但是他並沒有把這當作太大不了的事，這種玄妙的事情對他來說就像分辨一隻貓是不是貓，一隻狗是不是狗那樣簡單，隻要從視覺和嗅覺加以判斷就可以了。視覺可以看到僵屍身上的汗毛會自動顫抖，而且它們的呼吸頻率也比較低；嗅覺可以聞到它們的身上什麽喂都有，就是沒有汗臭味，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而且鍾良發現自己身上出的汗也沒有鹹鹹的味道，鹽分不知道去哪裏了。
“（日語）你能說話嗎？”黑川五月向前走了兩步，鍾良則開始仔細的打量這個房間。
地上有好幾條寸寸斷裂的繩索，躺在一把碎了的椅子下麵，還有一塊黑色膠布，鍾良走了過去，拾起了那塊膠布，看到了上麵一點點的絨毛。
“（日語）我能說話。有食物嗎？我很餓。”
鍾良立刻扔下了膠布，走了過去，嘴裏說：“（英語）我說了吧，她會說話。”五月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英語）她說她餓了，june你去看看外麵有沒有什麽吃的，我來問問她的來曆。”五月蹲了下去麵對著這個女僵屍，鍾良再看了一眼那張因為沾滿血汙而狼狽的臉，點了點頭出去了。
二十分鍾後。
三個人在一間因早早打烊而免遭僵屍和逃難人群波及的咖啡屋裏，鍾良和五月的麵前放著五月磨製衝泡的咖啡，對麵那個叫做西野真司的女孩子則奮力的啃著麵包和火腿——現在也隻有麵包了，根本找不到可以吃的鮮肉，停電以後就算是冰箱冷庫裏的東西，也會慢慢變質的，鍾良和五月這兩天也開始吃火腿了。
五月和鍾良除了偶爾瞥一眼西野真司之外，就是五月在給鍾良用英語講述她所問到的這個女孩子的來曆，並且加入了自己的猜測和判斷。
“（英語）她過去還是一個學生，因為家裏很有錢，所以遭到了綁架，結果那個綁架他的幾個人離開屋子去看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僵屍咬了他們，結果他們變異成了僵屍，也把她咬了。我們看到的那些斷裂的繩索、破碎的椅子和黑色膠布，都是她在變異後掙脫所造成的。但是估計那時候門已經關上了，所以失去智力的她沒能跑出去。她說，在你進去之前她才剛剛‘醒來’。”
“（英語）醒來？”鍾良皺了皺眉頭，醒來是什麽意思？
“（英語）我吃完了。”西野真司的麵前隻剩一碟殘渣。“我可以去洗手間整理一下嗎？”
“（英語）當然可以。”五月回答她之後才愣了一下：“你會英語，而且發音還不錯，這很好。”
其實日本人並不是不會說英語，而是因為日語中夾帶著許多外來語，英語就是一種，他們在正常用日語說話時也會蹦出來許多類似英語單詞的發音，而且表達的意思是和英語相同的，但這些話就連不會英語老頭老太太都聽得懂，這是因為那些是日語裏本來沒有的詞匯，在外來語侵入之後，他們就直接用英語發音“創造”出類似的日語發音，做為一個新的詞匯出現。這本來看起來挺方便的，卻造成了日本人說英語時總會用日語裏的類似發音去套的毛病，怪異的不得了，除了他們自己，誰都聽不懂的情況。
就像咱們漢語裏也有不少外來語，比如沙發、模特、巧克力等等就是外來語，要是華人也用沙發、模特、巧克力的中文發音去套英語，老外也絕對是聽不懂的，而這卻就是日本人在讀英語方麵的障礙了。所以五月在聽到真司的英語發音時，才會覺得驚訝，畢竟她聽得太多“日本式英語”，聽到一個會說正常發音英語的人時，沒挑起眉毛發出一大聲讚歎已經算鎮定了。
西野真司離座而去，兩分鍾後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英語）洗手間……洗手間裏麵有死……死人……”
“（英語）死人？！”鍾良再次確認了一遍，見到真司點頭，他才開始了判斷。這個咖啡店是他們親自砸開大門才進來的，進來前還有個“closed”牌掛在門口表示打烊，現在在洗手間裏發現了死人，這就有點蹊蹺了。想了想，鍾良發現在這裏隻有自己去上過男洗手間，五月似乎還沒有在這裏上過洗手間，那麽發現死人的地方應該是他們都沒有進去過的洗手間了。
鍾良和五月這些天見過的死人很多，所以他們迅速的去查看了一下屍體，屍體是具衣衫不整的女屍，已經開始腐爛，看樣子是被先奸後殺的，脖子上有刀痕，血流了一地已經結痂。看來是起謀殺案，不過想必這個城市已經沒有警察可以為此而煩惱了。
鍾良朝五月撇了撇嘴，五月點了點頭，不用多說什麽，他們已經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這是他們這幾天培養起來的默契。
五月走出了咖啡廳的門外，開始了聲波召喚。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聲帶在極速的顫動，這根本不是人類可以達到的速度，就算是世界最高音的歌唱家聲帶震動的速度也遠遠不及五月，五月所發出的聲音人耳無法聽到，可是對於僵屍來說，這就是主人的召喚。
大街上，迅速的跑來十幾個衣著幹淨的僵屍，這些是五月特地讓它們跟隨在遠處的“隨從”，如果有什麽大件的東西需要它們搬，還有處理一些他們不願意親手處理的事情，就讓它們跑過來。在試過十幾次之後，五月已經學會了控製自己聲波傳播的大概範圍，再也不會無所顧忌的持續發出聲波，召喚來一大群僵屍了。鍾良看到西野真司也湊了上去，很顯然，她也被五月的聲波召喚了。
“（英語）你不用，你和它們不一樣，所以你不用做這些事情。”
五月看到真司也受到了她的召喚，心裏開始判斷：西野真司既然會說話，自主思考，那麽她必然和毫無自主意識的僵屍不一樣，但是她又受到我的召喚，這是不是說明我在僵屍這個種群裏，是屬於地位高的一類呢？june算一類，我算第二類，真司算第三類，其餘的第四類，這樣目前為止，已經有四個階級了……
“（英語）為什麽？”西野真司那被血汙覆蓋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英語）因為你會說話，而它們不會說話。”五月剛剛解釋完，話音剛落，她召喚來的僵屍群裏，就站出來一個，舉起了自己的手。
“（日語）我……我也會說話……”說話的人是一個看起來像辦公室職員的年輕男性外觀僵屍。
五月不禁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腦子裏迅速的思考了一下，就有了結論：他也可以受到我的召喚，想必他的階級應該是和真司一樣的。
“（日語）你也是剛‘醒來嗎’？”五月對那個男性僵屍問道，她本能的猜測，他是不是和真司一樣，都是剛剛“醒來”。
“（日語）是的，這段時間發生什麽事情我都記不清楚了。”
五月和鍾良對視了一眼，可惜鍾良並不懂日語，所以他隻是驚奇，卻沒有五月那麽驚奇。鍾良觀察的更多的則是這些人的麵部表情，他發現，除了這兩個新冒出來會說話的僵屍臉上表情稍微豐富一點之外，其餘的僵屍仍然是過去那種呆滯的表情。就算是這兩個僵屍，麵部表情也並不像五月那麽有自發性的喜怒哀樂，真司和那個男的都有點太服從了，對自己和四周環境的變化並沒有主動提出疑問，除了真司要求去洗手間之外。他們，應該和自己及五月不同！
“（英語）你多召喚一些僵屍過來，看看到底有多少僵屍是他們這種情況的。難道是僵屍們開始‘醒來’了嗎？”
五月開始長時間的高聲吟唱，聲波越傳播越廣，漸漸的，僵屍聚集越來越多，慢慢的有塞掉半個街道的數量時，鍾良才讓她停了下來。
“（日語）誰會講話的，站到前麵來！”
僵屍群蠕動著，慢慢的，一個又一個的僵屍邁步走出了它們的行列，男女老少都有，但是年輕男女似乎比較多，細心觀察的鍾良暫時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
“（英語）沒想到有這麽多。”五月感歎的把雙臂交叉在了胸前。
次意識：“叫這些會說話的僵屍試試看能不能像五月控製其他不會說話的僵屍吧，我想可以控製的可能性很大。”
鍾良現在已經不把他頭腦中的次意識當作外來的意識，長期在次意識一口一個“我”的熏陶下，鍾良開始覺得次意識的想法就是自己本身的想法，而且隨著他知道的東西越多，性格越向次意識所代表的性格靠近，次意識出現的次數也隨之慢慢減少了。所以鍾良把這些次意識的猜測告訴給了五月。
“（日語）真司，你叫它們離開。”
真司照做了：“（日語）你們全都走開！”那些不能說話的僵屍集體接受到真司的命令後，開始慢慢的離開，但是那些會說話的，卻根本不為所動的留在了原地。
“（日語）你，讓它們回來。”五月的手指指向了那個第二個發現會說話的男僵屍，於是，僵屍們又全部跑了回來。
次意識：“就是這樣！僵屍也是有階級的，高級統治低級，五月控製會說話的僵屍，會說話的僵屍控製不會說話的僵屍，而我，控製五月，那麽說來，我應該是目前最高級的僵屍了吧。”
鍾良和五月相視而笑，他們都想到了僵屍具有階級性所可能給他們帶來的方便。
“（日語）好了，你們帶幾個人把女洗手間的屍體清理一下，埋起來。會說話的僵屍留下，其餘的可以離開了。”
軍官級僵屍，開始依據感染的時間，從感染時間最長的它們開始慢慢蘇醒。隻不過，為什麽有一些蘇醒了，另一些卻沒有蘇醒的跡象。現在五月想不清楚，鍾良，也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