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貴族學院 15

她們聊到十點左右,意猶未盡的還沒說完呢,但天已經很晚了,盛以安明天還有早課,隻好作罷,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不著急現在這點。

盛以安坐徐佳妍的車回去,她說能自己回,但她一個人走夜路,她們都不放心,由此,盛以安隻好答應了,朋友的關心她不會拒絕門外。

“瑤瑤,真不要我們送你?”徐佳妍看向虞瑤,剛剛問了,虞瑤說有人來接她一起。

她們看過去,距離有點遠,而且還是陰影下看不清容貌,隻見似乎是一個身材挺高大的男生,還震驚虞瑤居然談戀愛了。

雖然解釋說是朋友,她們卻沒有放下心,反而覺得更操心,誰家普通的男性朋友會守著那麽久啊。

就說徐佳妍,她知道卓向博對她散發的意思,考慮過後發現如果接受的話也不排斥,所以才會試試看,默許他靠近。

不過看瑤瑤這還沒開竅的樣子,她們也不打算提,順其自然就好了。

“真不用,我和阿四回去就行。”虞瑤晃了晃腦袋,他們一起過來的,半路把阿四給拋棄自己走也不太好。

“好吧,到家了在群裏說一聲。”徐佳妍也沒有再要求,和盛以安轉身朝卓向博停車方向去。

“瑤瑤路上注意安全,隨時保持聯係。”盛以安回頭對她擺手,才分開幾秒呢她就舍不得了,唉。

“知道了!”虞瑤同樣擺手,高聲回應著。

目送她們走了會兒,她這才轉身往相反的方向去,笑容很開心,眉眼彎彎的像皎月,交朋友是一件令人很喜悅的事。

獨孤肆的身影被拉長,看虞瑤踏著燈光走來,他滿眼柔和,目光一錯不錯的落在耀眼的她身上有著寵溺。

“阿四!真不好意思啊,讓你等那麽久…”虞瑤小跑著上來,忽然側邊被一束刺眼大燈照,眼睛眯了眯,視線就是一瞬間白茫茫的,她停下來,有點難受的抬手擋著光芒。

滴滴——刺耳的喇叭聲,有個人騎著車橫衝直撞,油門都擰不好的衝來。

“刹車壞了,快走開!快走開!”那人扯著嗓門就是著急喊,生怕給撞到人賠不起。

手臂被用力拉著,還有些反應不及時的虞瑤墜入了個寬厚懷抱,她鼻息裏有股淡淡的皂香味,好似又摻夾著男生的味道,不難聞,還很有安全感,就是讓她的臉燥熱,溫度漸漸攀升到緋紅糜色。

“瑤瑤不怕,沒事了。”獨孤肆的胸膛很寬闊,抱著她時像是一座巍峨大山能擋住所有危險,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當成孩子來哄。

可他常年鍛煉,手握著熱武器,皮膚粗糙都是粗糲厚繭,虞瑤今天回去換上自己的衣服,後背露了些清涼,他一刮下來肌膚相貼就帶著顫栗感,酥酥麻麻的好燙,虞瑤抖了抖身體,獨孤肆還以為她是在害怕,“有我在,不會有有的。”

獨孤肆不懂哄人,他自小也沒有被哄過,身為已犧牲長子的唯一孩子,爺爺對他的要求很嚴格,勢必培養成獨孤家的接班人,沒有溫情可言,隻要還沒死,就要身負榮譽,死了也要成為獨孤家發展的墊腳石。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車的刹車不靈了,這裏有個小斜坡沒能控製住,真的非常抱歉!”這人用腳點著地想要慢慢停下來道歉。

可看見獨孤肆雄壯挺拔的體型,還有抬起頭時看他的深冷眼神,他就是被嚇得汗毛豎起,下意識擰油門跑了,怕被打。

因為他是逆行,這邊有紅綠燈,直接往上走的話很長一段路才能掉頭,他想要過對麵的,所以挨揍也不占理,隻能跑。

被他固在懷裏,臉越發熱了,是夜晚清風吹也帶不走的體內熱量,虞瑤很小聲的說,“阿四,我沒有被嚇到,就是太突然有點心驚。”她小小掙紮了下退出懷抱。

人的條件反射,遇到危險時大腦會放空幾秒無法做出反應的。她又不是那種天天行走在危險裏鍛煉出來的敏捷。

“抱歉。”獨孤肆將人鬆開,懷裏的柔軟沒有了,他心底失落,垂立在褲側的手握成拳,似乎想要留住那點溫度和香味。

他站得比直,似乎見到的時候都是挺拔背部,看著很有精神,沉默寡言的話少,可對她低頭時,他黝黑眼睛泛著內斂真誠。

虞瑤噗嗤一笑,背著光的她雙眸璀璨,“阿四真怪,這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麽歉啊,而且要不是你,我都被磕碰到了,是我要和你好好感謝才對。”

“這是我應該做的。”獨孤肆不喜歡聽她客氣的言論,“我答應了虞叔會保護好你。”

“謝謝阿四。”虞瑤知道他是個很認真的人,“不過我自己可以坐著回去到小區,沒事的,你也回家吧,那麽晚了。 ”

她又不是嬌弱到需要時時嗬護。

“不行。”答應隻是借口,獨孤肆並不放心,也是想和她單獨多待一會兒。

“好吧。”虞瑤看他一臉“我不同意”的表情,也沒有再堅持,來回也不遠。

“怎麽不多玩一會兒。”獨孤肆走在她身邊,要到前麵一點的公交站坐車。

“太晚了,我們聊著就是停不下來的,等改天再約,可以玩久一點。”虞瑤也是第一次交朋友,她發現女生的話題真的聊不完。

簡簡單單從一句話“你知道嗎…”到後麵“你說說……”的話題終結依舊無法結束,眼睛一對上又能展開新的討論。

她很喜歡和朋友在一起的感覺,忘卻所有煩惱和壓力,隻有開心在流淌。

“嗯。”獨孤肆話少,見有車來,牽著虞瑤的手護在身邊,“瑤瑤明天早上有什麽課。”

這一轉移注意力,虞瑤也就忘記被他牽著走這回事了。

“早上沒有,下午才有。但是早上我要去圖書館看書。”虞瑤想起來阿四也是學生來著,雖然看起來不怎麽像。

她抬頭望著他,有些好奇問,“阿四在哪所學校讀?學的什麽專業啊。”

他有種正義感,但是給她的直覺上又很危險,說不上來,就是一種心裏藏著一頭惡魔,但暫時被一尊佛給壓著沒有釋放。

“聖英大學。學的機械工程。”獨孤肆瞧著她嬌嬌小小的被自己籠罩著,心理上就是無比滿足。

虞瑤震驚了,“你也是聖英大學的?”

“嗯,準備要畢業了。算是你的學長。”獨孤肆就是掛個名掩飾而已,其實很少出現在學校。

所以徒聞F6名聲,實際上很少有人見到他,就連司徒璟都比他露麵多,誰也不知怎麽會有校園粉絲瘋狂起來的。

但虞瑤想想,她在學校三天了也沒見故事背景裏動不動就F6閃亮登場,然後一片尖叫要暈倒之類的畫麵,也就開學時露麵的萬俟霄還有長孫尊了,但是到現在也再沒出現過這種名場麵,而且自打開學典禮後她也沒聽說過長孫尊的身影在學校裏走動。

所以她不認識獨孤肆,也不知道長什麽樣,誰也不會特意去找來看他長什麽樣的吧,虞瑤的好奇心沒那麽重。

“機械專業,阿四學長好厲害,動手能力肯定很強。”虞瑤挺佩服工科學生的。

她就不太擅長這些,覺得好難,而且應該是要很精密耐心才行,她容易分神去想學其他的,總覺得讓她單單做一樣會無聊,也可能是她前世被關在病房太久了,對外麵什麽都好奇,什麽都想嚐試。

“算是可以。”獨孤肆的嘴角微微翹起來,很享受她的誇讚,“我有自己做的防身手表,等修改點細節,送給你戴著,遇到危險時能自我保護。”

他很擅長弄這些,但基本上出了部隊就極少碰,會做也不過是打發時間放鬆精神。

獨孤肆一般做好了又拆掉,再重新組裝如此反複,這也是一點小愛好吧。

“好厲害!”虞瑤由衷佩服,“要是我也有這動手的天賦就好了,技多不壓身。”

她回老家的時候,還和爺爺奶奶學種地呢,別說,這裏頭就是個大學問。

他們不知道幾個字,但是對挑種子發種子,對怎麽種好,怎麽看天氣之類摸索出經驗,都是實實在在的本事,學不完的,連挖地都是有技巧,鋤頭朝那頭落容易撬,不會的那就是腰酸背痛手抽筋的累。

虞瑤和他們學過,可惜她種田的天賦一般,泡的種子,基本上都沒發芽到三分之一,遭受了嚴重打擊。

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她報的預選專業都沒有工科,害怕學廢了自己。

“想學?我教你。”獨孤肆抬手攔了輛空車,“基礎也不難,慢慢學是能夠掌握些組裝技巧。”

他組裝的自然不是這些,而是重量級的東西,隻不過沒有帶出來,也沒必要。

“我能學得會嗎?”虞瑤心動,可沒什麽自信心,這是她最不擅長的領域。

“能,相信我。”獨孤肆堅定說著。

“嗯嗯,謝謝阿四學長。”虞瑤也不是容易氣餒的人。

她疑惑問,“阿四學長能自己做防身手表應該也有其他門路掙錢?這樣生活費基本就沒問題了。”

“他們不給我出頭,想要打壓我。”獨孤肆麵色不改的說,“擔心我起來了會報複,所以不會給機會的,想要看著我一直落魄。”

本來虞瑤還在疑惑,聖英的特招生今年才有,以前能進聖英,看來阿四學長是非富即貴。

現在一聽,腦海裏立馬浮現了豪門爭鬥戲碼,她可是有和媽媽看過豪門劇的,裏麵的人為了巨額財產,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都說藝術源於生活,而生活遠比藝術更狗血,這點也沒有錯,因為藝術會修改還喜歡大圓滿結局,現實裏隻有塵埃落定。

“阿四學長,你別放棄,一旦放棄就會被他們真的得逞了。”虞瑤回握著他的手,眼睛明亮有神的看著他。

“當然。”獨孤肆淺笑著點頭,“是我的沒人能搶得走,拿走了也隻是暫時的。”

他沒說的是,就算不是他的,看上了那也會用盡手段搶走。

“不說這個了。”獨孤肆瞥了眼她鬆開的手,忍著不舍也沒有再破線,“瑤瑤在學校適應得怎麽樣,有什麽不懂可以問我。”

“挺好的啊……”虞瑤細數著她喜歡的圖書館還有食堂的飯菜,最主要的是交到新朋友。

聊著聊著,很快就到小區門口,剛剛發信息問什麽時候回去的虞媽已經和虞爸在等著了。

看見女兒完好無損回來,兩人齊齊鬆口氣,養女兒的心就是這樣,天一黑出門就盼著快點歸家。

“阿四,謝謝你了。”虞爸將一個西瓜遞給了獨孤肆,“拿回去吃,很脆甜水也多,外頭買很難買到新鮮的。”

這是鄰裏送的,老家種西瓜,現在搞一個什麽直播農貨,賣得不錯,給郵過來不少呢,他們家得了兩個。

“虞叔,不客氣。”獨孤肆沒拒絕的接過,有往有來才能有下一步靠近。

“你今天忙很久,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我們就先進去了。”虞爸帶著妻女進小區,回頭擺手,讓他也趕緊回家去了。

“好。”獨孤肆站在原地沒走,目送著他們進去。

“阿四學長,明天見!”虞瑤回頭,見他站在昏暗裏,周圍很熱鬧,可他卻很孤寂。

好像站在世界邊緣遊離,孤零零的一個人。

“也是個可憐孩子。”虞媽唏噓不已的說,更緊緊拉著女兒的手了。

虞爸也是感慨,“誰說不是呢,要不是家裏拖累,也不至於成這樣。”

虞瑤默默聽著,又是回頭看著漸行漸遠的阿四學長。

他轉身,孤獨的行走在黑夜裏。

耳邊是父母的說話聲,虞瑤收回目光,輕輕舒了口濁氣,沒有再亂想。

回到家,都很累了,洗了澡之後就是回房間躺著。

虞瑤趴在**,翹著雙腳,抱著手機聊天。

[瑤瑤,等我回來,給你帶特產]

[參加宴會一點都不好,半點飯菜沒能吃盡喝酒了,還是瑤瑤做的辣子雞美味]

這是萬俟霄的,他已經飛出外地出差去了,但信息從不缺失,連發好幾條刷存在感。

虞瑤回複了謝謝,然後又說別喝那麽多酒傷心之類的話。

發過去,萬俟霄這次沒有秒回,可能在忙著也或者睡覺了。

[學妹,明天去圖書館嗎?我帶保溫杯過去給你]

這是司徒璟的消息。

給虞瑤一個錯覺,好像在皇帝批閱似的來一遍,她想著,把自己都給逗笑了。

[司徒學長,我明天早上去的]

虞瑤發送後也沒見對方回複,她沒在意,順便問阿四學長到家情況。

他說已經回到並且拍了張跑步的夜圖,不知道在哪裏,看著很黑,沒什麽燈光。

真是自律的人,他那麽晚還要堅持鍛煉身體,虞瑤想,看來明天晚上要多做點了,擔心不夠吃。

轉而和小姐妹泡群聊天,天南地北的各種聊,有些話題,虞瑤看著都麵紅耳赤。

靈感來了,她爬起來,找ipad將想到的店名設計圖案給畫下來。

等把照片發進群裏,得到她們兩人的一致讚美和決定周末就去店裏看。

聊到十一點多,虞瑤已經哈欠連連逼自己收起手機睡覺。

隻是在夢裏,她夢見金蘭之約很成功,第二天都是笑著醒來。

虞瑤立馬和她們分享,沒想到她們也說夢到了,小姐妹的默契。

[新店推出的第一款係列奶茶我已經想好了,就和夢有關!]

這是盛以安說的,她現在很有奮鬥的拚勁。

虞瑤和徐佳妍舉雙手讚成,做出來她們品嚐過可以了,那就完全能行。

圖書館八點開門,虞瑤一如往常般去到學校,嗅著空氣裏的花香,欣賞校園美景,直奔圖書館。

發現已經有學生陸陸續續來,一樓大廳還有不少老師在走動,優秀的人根本就停不下繼續努力的腳步。

但三樓現在沒什麽人,虞瑤將原著版德文書籍放回去,她現在是真沒這個能力看得懂。

貪多嚼不爛。暫時還是先不要什麽都想好了,等打了基礎再說吧,否則就是好高騖遠,最終一事無成,一樣沒學到。

沒人在三樓,虞瑤選了個靠角落位置,拉開窗簾可以看見不遠處玫瑰湖。

一本書,一處景,閑人莫過如此。

“虞學妹早。”

司徒璟的到來,清越聲音打斷了虞瑤正在托腮看風景,放空大腦的時候。

今天坐地鐵人擠,而且上班族多還帶著早餐有味道,再加上開著空調,她悶著頭難受,有點暈。

想吃薄荷糖緩解的,發現書包沒有,昨天都給司徒學長了,她早上出門也忘記裝一些,隻好先歇歇,大腦難受,看書也看不進去。

“司徒學長早上好。”虞瑤抬頭說著,眼睛不經意瞥向外頭周圍,很好,那麽早還沒人來,而且這位置隱蔽,不易發現。

虞瑤承認,她是故意選的,就擔心司徒學長來還保溫杯的時候被別人看見傳出流言蜚語。

這保溫杯是媽媽買來送給她的,虞瑤還是想要回來,而且也不便宜,要三百來塊。

因為虞媽聽說普通杯子裝熱水會有什麽什麽物質分解對身體不好,就聽推薦買貴的。

“昨天謝謝學妹的藥茶,杯子我已經洗過了,也是倒出來喝的。”司徒璟看著那麽高冷的人,拿著粉紅色,有點滑稽。

隻是有點疲倦的樣子,眼底暈靠著淡淡黑眼圈,使得高冷的他,此刻有些陰鬱厭世。

“你身體不舒服?”見虞瑤的臉色不佳,他微微皺著眉,語氣淺顯的擔憂。

虞瑤搖頭,她已經習慣了,“剛剛坐車有點暈,我緩緩就好。”

說罷,忽然有薄荷糖放在她麵前。

認出來是她的糖。因為她買的一直都是老包裝款,她覺得這個效果最好,其他花裏胡哨高大上的就是擺看,沒什麽用。

虞瑤有些詫異,司徒璟說,“你昨天給我的還剩有,你提過是備著防備頭暈。”

他一直帶著,昨晚回去做實驗收尾還吃了,方才壓下那無邊的陰暗情緒。

“謝謝學長。”虞瑤也沒拒絕,她是有股反胃的不舒服。

她拆開包裝,咬著進嘴裏,隻是這薄荷糖,味道怎麽有點點不同,和之前吃的有差別。

雖然已經穿過來了幾年,可她前世是用藥吊命的,吃藥像是吃飯,舌尖很敏感的能夠嚐出來。

“學長…這薄荷糖怎麽怪怪的…”虞瑤吐了出來放在包裝紙,沒敢再吃。

她的口腔是涼的,可身體卻是熱的,很熱很熱,腦袋漸漸的像漿糊一樣,白皙的臉漸漸緋紅很明顯,眼神迷離。

“虞瑤,瑤瑤——”司徒璟眉頭緊皺,來到虞瑤身邊,就被她纏上了。

他的手天生涼,被虞瑤拿著貼在臉上蹭想要降溫,可她轉而又是很痛苦。

“學長…抱歉…我,我好難受…”虞瑤知道這是錯的,可她控製不住,真的好熱。

手指落在襯衫扣子上,解開就會暴露春光,被司徒璟拉著手製止,她就是抬頭不滿,可眉眼橫波的勾人得緊,一股媚態。

司徒璟臉色陰沉沉,將纏在他身上的虞瑤抱起來,撿走桌子上的薄荷糖和書包離開圖書館。

可理智漸漸丟失的虞瑤已經將手沒入他的衣擺,摸到涼涼的腹部,她笑著發出舒服喟歎,像隻小貓似的靠在他的胸膛蹭來蹭去,想要得到什麽,卻青澀的毫無門路。

司徒璟緊繃著身體,沒法製止,隻能任由她來,隻是心底戾氣更盛,一邊打著電話安排人,他腦海裏排除會是誰能靠近他下手。

昨晚他一直在實驗室忙碌,想要騰出時間,整夜沒睡,早上洗漱換洗衣服後就出來赴約圖書館,應該是這個時間空擋。

最後定格在一個人身上。

司徒璟眼底劃過幽冷,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