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9

◎早八百年前就給踹了◎

梁婷“嘖”了一聲, 無良的拱火:“某人這對象不怎麽稱職啊。這要是我對象,早就八百年前給踹了。”

容言初麵無表情,嘴上卻說著肉麻的話:“溪溪就喜歡我, 抱歉不能如你所願了。”

梁婷不爽的鄙視他:“你嘚瑟個屁,真不要臉。”

蘇溪溪懶得管這兩人, 往客廳走去, 任由兩人吵吵。

她要好好休息一會兒,腦瓜子還嗡嗡嗡的。

梁婷跟上去, “蘇溪溪, 你最近在做什麽啊?都沒看到容言初帶你出來玩。”

她那些朋友,還問她什麽時候能帶蘇溪溪一起來玩。

方定是這群人中, 提過最多次的人。

要是能借此和容家打好關係, 也是再好不過的。

想著這麽多年的友情,梁婷好心給他們科普了下她室友蘇溪溪的對象是誰。

這才打消了方定的大膽想法。

蘇溪溪掏出布包裏的課本和資料, 按了按太陽穴:“在給人補習。”

梁婷:“不順利嗎?”

蘇溪溪搖搖頭:“有個女孩有點麻煩, 她不愛聽課。她家人好像也不怎麽管, 我覺得要不是容言初小舅, 這女孩是不會請人給補習的。”

梁婷看了眼課本,是小學的:“溫遙介紹的啊,那女孩誰家的?”

“姓宗,那女孩叫宗月。”

“宗家的?溫遙這人都不事先打聽打聽的嗎?宗家的人都給你找來了。”

一看就有故事。

蘇溪溪好奇的問:“宗家怎麽了?”

梁婷本來還想說容言初的, 想起他下鄉好幾年,有些事情也不知情, 就忍住了。

“宗家的那些齷鹺事, 好些人都知曉。宗家除了宗月還有一個兒子叫宗、宗適, 十五六歲吧。這兩人不是一個媽, 宗適的媽是被宗月的媽給氣死的。小三上位, 亂七八糟的。”

“宗適沒媽,爹也不疼,後媽對他聽說也不咋地。至於宗月,嗬,腦子都被寵沒了。有回故意弄髒了我的禮服,被我揍了。最後不還是乖乖的來給我道歉。”

“我跟你講,你別慣著她。該罵就罵,該打手心就打。要是宗月想告狀,你就說你要告訴溫遙。”

“啊?”這兩者有關係嗎?

蘇溪溪費解:“有用嗎?”

梁婷回想起往事,嗤笑出聲:“有用。別看宗月小,隻要有溫遙在的地方,就跟個小瘋子一樣擠兌他身邊的女性。曾經還當眾說,長大以後要當溫遙哥哥的媳婦。”

語氣惟妙惟肖,是宗月說話的語調,能看出她是多看不慣宗月了。

蘇溪溪表情怪異,溫遙和宗月相差了快二十歲,咋想的。

“所以說,你拿溫遙去對付宗月,是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對溫遙有點不太道德。”

蘇溪溪和容言初對視一眼:“隻能辛苦小舅了。”暫時沒更好的法子了。

溫遙小舅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和她這個小輩計較的。

又一次去宗家。

按照梁婷的方法,搬出了溫遙。宗月不僅坐住了,還喊出了第一聲“蘇老師”。

蘇溪溪教了她這麽些天,這女孩就沒喊過她老師。總是一副滿不在乎、平等看不起所有人的神情。

說實話,要不是看在宗家人給的多和溫遙的麵子上,她是真沒耐心。

這回的補習尤為順利。

末了,宗月切切的拉住蘇溪溪的衣服,期待的問:“蘇老師,你真認識溫遙哥哥嗎?”

蘇溪溪在裝課本:“認識。”

不知又腦補了什麽,宗月撅起嘴,發問:“你和溫遙哥哥是什麽關係?”

年紀太小,隱藏不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全都在臉上表現出來了。

蘇溪溪自然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思索了下說:“親戚關係。”

到底是誰給她灌輸的思想啊,十歲不到,懂這麽多真的好嗎?她不相信宗家沒看出宗月的不正常,都不插手管一管?

這要是一直這樣,等長大了還得了。宗月這人完全是按惡毒女配的方向去發展了。

宗月輕易的相信了,仰起頭怪天真的問:“蘇老師,溫遙哥哥最近在忙什麽呀?我都好久沒看到他了。”

蘇溪溪:“不知道,我們不怎麽見麵。”

宗月泄氣:“哦。”

“作業記得做,明天我來要檢查的。你溫遙哥哥最不喜歡不愛學習的孩子了。”

“蘇老師,我馬上就去做!”說著就拿出筆,翻開課本。

突然有種哄騙小女孩的錯覺,心虛虛。

下樓的時候,碰上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個好孩子的少年,相貌和宗月沒什麽相像。

這應該是梁婷說的宗適。

宗適知道家裏給宗月請了一個補習老師,聽說還是溫家的那位小少爺牽線的。

他不關心這些,對這對插足他家庭、害死他母親的母女,沒一絲好感。

等他有足夠能力掌控宗家,必定會把這惡心至極的母女趕出宗家,為他母親報仇。

早年,宗適在繼母那兒吃過不少虧,近兩年收斂藏拙。在外人看來,似乎他接受了這對母女。

宗月的這位補習老師,如此年輕漂亮,是他沒想到的。

宗適眼裏閃過驚豔,麵容溫潤隨和:“你是?”

蘇溪溪沒接觸的想法,淡定的說:“你好,我是宗月的補習老師。”

宗適溫和一笑:“辛苦你了,我是月月的哥哥宗適。月月平時有點調皮,還望老師你見諒。”

仿佛是一個真心為妹妹說話的好大哥。

蘇溪溪客氣的笑笑:“還好……”

話都沒說話,不知什麽時候在樓上欄杆處的宗月說話了。

“你才不是我哥哥!我爸爸媽媽隻有我一個孩子。你是多餘的,你為什麽不離開我家。”

言辭刻薄,專往人心窩子裏紮。

蘇溪溪都怕少年一個暴怒,沒忍住把扭曲事實的宗月給打死。

可少年的麵色如常,絲毫沒有因宗月殺人誅心的幾句話生氣:“讓老師你看笑話了,怪我這個哥哥沒當好。”

宗月生氣的直跺腳:“假好人,誰要你當哥哥啊,你給我閉嘴!等爸爸媽媽回來,我要告訴他們你欺負我!”

有點離譜,但不是沒可能。

聽這話,宗適蒼白無力,強撐著笑意說:“老師,我送你出去吧。”

蘇溪溪拒絕了:“沒事,我自己出去。”

看來,這對兄妹之間的矛盾,遠比想象的要深啊。

要她身處宗適的環境,還真做不到他這般忍辱負重。

上輩子小說看多了,蘇溪溪覺得宗適沒表麵那麽簡單。指不定在醞釀著什麽大招呢。

不過這些和她沒關係,等她給宗月補習完,錢貨兩清,各走一邊。

容言初在粗壯高大的老樹下站著,細碎的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照射下來。

見到蘇溪溪出來,臉上露出笑容。

前兩天,溫少維的出現,讓容言初生了警惕心。不管蘇溪溪怎麽說,都要來接送她。

“梁婷的辦法有用嗎?溪溪。”

蘇溪溪穩穩坐在自行車的後座,愁眉苦臉:“有用,但我感覺宗月……唔,就說不出怎麽回事。有點不正常?”

或許是她想多了,這就是小妹妹對鄰家哥哥單純的崇拜?

容言初溫聲道:“溪溪,知道讓你不喜歡就不教是不可能的,但要是真不喜歡,就重新再找。別勉強自己。”

上午十一點左右的太陽,已經能曬得人皮膚發燙。

蘇溪溪拽著他的衣服,微閉著眼躲在他背後,不讓太陽曬到臉,嘟囔著:“也還好啦,就是她的心思不在學習上。時間又短,她成績應該提不上去多少。”

容言初:“溪溪,宗家既然同意了你去,你做好該做的,那就行了。”

蘇溪溪跟他閑聊:“嗯嗯。我今天還碰到了宗適,和宗月完全就兩副性格。我要是有這樣一個妹妹,嘴都給她打爛。”

容言初不由得失笑:“這幾年我不在京市,知道的不多。宗適對外形象不錯,成績優異,待人溫和,幾乎沒聽說過他有什麽不好的地方。”

“宗家內部,具體什麽情況,外人不知曉。唯一有異議的是宗月對宗適的態度,一直以來都不怎麽好。”

蘇溪溪眼珠子直轉悠,小聲嘀咕:“這遭遇,嗯?這不標準的男主設定嗎?”

對哦,原男主是誰來著?大腦一片空白。

蘇溪溪陷入沉思。

時間線拉的太長,原男主叫啥名兒她都忘了。就知道是蘇梧來京市上大學後,在學校結識的。

蘇梧今年六月參加了高考,還不知道考的咋樣。信裏說,填報的是京市的大學。

看來,答應天道要辦的事要提上日程了。

當下最重要的是,把那被拋在旮旯角落裏的劇情給想起來。

蘇溪溪表情凝重,一回去匆匆吃了個午飯就鑽進了房間裏,還讓容言初下午別來打擾她。

瀟灑了這麽久,終於要幹正事了。

奈何過去太久,剛來那會兒也沒拿筆寫下那些重要的人物和劇情。

想著想著,就往**去了。

再想著,眼睛就閉上了。

美好的一下午,就這樣睡過去了。

醒來後,唯一能確定的事,就是蘇梧和原男主都是京北大學的學生。

原劇情裏,蘇溪溪作為女主那早早去世的小姑姑,在她到來的那一年就和男同學好上了。

1978年的時間線裏,原身都嘎了。

知道恢複高考後,她想過要考大學,但當時吃盡了苦頭,才懷上孩子。

夫家的人當然不可能同意她去考大學。

原身就死在今年,也就是1978年,一屍兩命。

還是自己的劇情記得最清楚,即使隻有幾句話,她都能記起來。

在沒蘇溪溪的劇情裏,蘇梧是大隊的第一個大學生。

上大學後,蘇梧聰明刻苦,勤奮節儉,在她身上,幾乎看不到缺點。

這樣自強不息的精神麵貌,吸引到了渣男主的注意。

所以,這位渣男主到底是誰?

蘇溪溪絞盡腦汁,都沒想起關於渣男主的信息。

難道要等蘇梧來京市後,她腦子才能解鎖這塊板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