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解毒呀解毒
明月高懸, 清冷的月色悄悄地灑落在空曠的小院中,落下一片片斑駁的樹影,大雪紛飛, 唯有那池子中仍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
池水中傳來零星曖/昧的悉悉索索的聲響,男人暗啞的聲音自那院中傳來, 伴隨著淅淅瀝瀝的水聲, 帶著絲不知饜足的欲/念,“挽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於這寂靜夜色中, 似是情人間的呢喃。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隻聽一道急促的喘/息聲自那池中傳來, 一隻雪白的小手有些無力地搭在池邊, 她的指尖亦帶著尚未褪去的吻/痕,她的指尖微微蜷縮, 抓緊了岸邊的靈草。
顧南挽趴在池邊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長長的睫毛上還綴著未幹的淚珠, 一張雪白的小臉被泉中的熱氣蒸的緋紅, 眼角眉梢盡是撩人春色,烏黑的發絲濕漉漉地落在她雪白的後背,單薄的肩膀上布著大片的吻/痕,輕薄的素衣靜靜地浮在池水之中。
戚無宴披著寬大的衣袍坐在她的身側, 大手仍是死死地禁錮著她纖細的腰肢,雪白的圓耳與尾巴盡數被池水打濕, 水漬順著他的耳尖滴落, 濕漉漉的, 極不舒服。然而此刻他卻顧不得對水的厭惡, 琥珀色的眸中隻有那個趴在池邊的小姑娘。
戚無宴麵無表情地看著滿臉疲憊的顧南挽, 琥珀色的眸子中一片晦暗,他額心的金印亦是一片黯淡。
清冷的月色落在他的麵上,顯得那張本就冷漠涼薄的麵容越發的禁/欲,然而那雙琥珀色的眸底卻是不加掩飾的貪婪與欲/念,敞開的衣物間隱隱可以看到結實的腹肌,以及其上的道道抓痕。
他似是墜入深淵的神祗,卻沒有絲毫的掙紮與抵抗,甚至,他極為享受這種感覺,並為之迷戀,他貪戀著與她更多的接觸,渴望著與她更激/烈的交纏。
粗糙的指尖落在顧南挽的後頸處,隻見那裏生著顆殷紅的小痣,在那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的明顯。
隨著他的觸碰,顧南挽身子忍不住一僵,她睜開眼睛有些不滿地看了戚無宴一眼,“我好累……”顧南挽往一旁挪了挪,卻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周身一片酸痛,尤其是腰肢那裏,似是要斷了一般。
顧南挽指尖微微蜷縮,那時候的戚無宴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像是個瘋子。
她的眸底閃過一絲瑟縮,卻見戚無宴並未扯著她繼續,他站起身,大步走出了水池,清澈的池水順著他的衣袍滑落,在周圍留下了星星點點的水漬,黑袍濕漉漉地貼在他的周身,勾勒出他結實的身形。
“等我。”
戚無宴麵無表情地走向隔壁的房間,隨著他的走動,隻見他的衣物迅速變的幹燥。
小肥啾還待在隔壁的房間中,他雖陷於沉睡中,卻仍舊會餓,戚無宴的指尖落在他的眉心,隻見原本沉睡的小肥啾眼皮子動了動,他啾啾了兩聲,有些茫然地睜開了眼睛。他張了張嫩黃色的小嘴,目光在房內掃了一圈,眼見找不到顧南挽的蹤跡,他有些焦急地在**滾了一圈,他的屁股下壓,一副隨時要衝上來創他的模樣。
顧南挽聽到房內的聲響,她穿上衣服走到了窗前,便見戚無宴坐在床邊,正將一枚果子遞到了小肥啾的嘴邊,銀色的長發還有些未幹的水跡,隻隨意地落在了他的身後,他的麵上依舊如平日裏一般沒什麽表情,顧南挽卻莫名地覺得,他的神色似乎緩和了許多。
小肥啾一邊小口小口地啄著果子,一邊睜著雙豆豆眼有些警惕地看向戚無宴。
眼見顧南挽出現在窗邊,小肥啾眼睛一亮,他站起身,挺著圓滾滾的肚皮啪嗒啪嗒地走向顧南挽,.卻在半路便被戚無宴順手撈了起來,又重新丟回了柔軟的被褥之中。
顧南挽趁機捏起幾枚果子塞入了口中,清甜的果汁流入腹中,緩解了喉嚨中的幹澀,濃鬱的靈力緩緩地流入她的體內,緩解著她周身的疲憊。
顧南挽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果子上,戚無宴並沒有騙她,每一次雙修之後,顧南挽都能清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更渾厚了許多,似乎已經隱隱摸到了一個坎。
顧南挽咬著果子,有些失神地看著她的指尖,她以前隻知曉戚無宴厲害,卻從未想過他究竟是何修為,顧南挽的目光有些閃爍,卻見不知何時,方才還喂著小肥啾的戚無宴已不見蹤跡,房內空****的一片。
而小肥啾已經再度陷入了沉睡,正攤著肚子睡的四仰八叉的,肚皮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她猛地站起身,而後便察覺到一道微涼的氣息落在了她的身後,她的餘光看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
顧南挽微微轉過身,便見戚無宴正麵無表情地站在她的身後,許是因為戚無宴極少發脾氣,她的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她將那紅彤彤的果子放在了他的掌心,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戚無宴,你現在是什麽修為啊?”
戚無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聞言,他沉思了片刻,卻是沉聲道,“不知。”他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歡/好後的暗啞。
現在的他一臉的冷漠,幾乎看不出方才的半分模樣。
顧南挽聞言有片刻的茫然,戚無宴微微俯身,將她給抱了起來,他倒並沒有騙顧南挽,他的修煉方式與常人不同,修為如何衡量自然也不同,甚至,連渡劫方式也有所不同。
隻是那些事並不適合與她細說。
戚無宴抱著顧南挽走進了隔壁房間,隻聽一聲輕響,房門瞬間閉合,房內瞬間暗了下來,他微微俯身,將顧南挽放到了柔軟的床榻之間,琥珀色的眸底一片晦暗,似有暗流湧動。
幾縷發絲略過她的麵頰,帶起些微的癢意,顧南挽微微抬頭,便看到了他眸底的晦暗神色,她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一絲危險,顧南挽有些慌亂地想要向後退去,“我覺得我現在的毒已經好多了,我們暫時先……”
修長的大手死死地捏住她纖細的小腿,禁錮住了她所有的動作,他微微用力,細白的軟/肉微微下陷,勾勒出幾道漂亮的小肉窩。
戚無宴的目光落在她的麵上,隻見顧南挽的目光有些閃爍,一張小臉白裏透粉的,紅潤的唇染上了透明的果汁,似是熟透的櫻桃果,誘人采擷。
眼見戚無宴逐漸逼近,他似是蟄伏在暗處的凶獸,隨時準備衝破牢籠擇人而噬,而身後便是冰冷的牆壁,她被禁錮在這方寸之地中,根本逃無可逃,熾熱的氣息逼得她幾近窒息,周圍一片幹澀。
捏住她小腿的手微微用力,“挽挽。”
顧南挽想到他那恐怖的體力,忍不住擰起了細細的眉頭,“我疼……”她哪怕有靈力護體,也有些吃不消這長時間的雙/修。
卻見戚無宴的目光驀的一滯,他的目光在她的眉眼之間停留了片刻。
顧南挽亦是被他的目光看的一怔,卻見戚無宴變出一枚銅鏡放到了她的麵前,他的指尖落在了她的眉心。
顧南挽有些茫然地看向鏡子中,卻見鏡中清晰的照出了她的模樣,鏡中的女修眉頭微蹙,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眸底含著瀲灩水光,顧南挽的目光停留在了鏡中。
隨著那毒漸漸散去,她似乎也有了其他的表情,不再像是一個麵無表情的人偶,以往,蹙眉對她而言都是個極大的難事,顧南挽眼睛一亮,“我的毒要好了是嗎?”
她摸了摸眉頭,有些舍不得移不開目光,她試圖做出其他表情,然而幾番嚐試下來,卻發現她現在隻恢複了一點,仍是沒有其他的表情。
顧南挽尚未來得及多看幾眼,便已被身後之人抱入懷中,手中的鏡子胡亂地掉入了被褥中。
沙啞的聲音涼涼地落於她的耳際。
“很快便好。”
顧南挽現在是不太信的。
………………
華陽城中。
金鳳怕出什麽意外,幾乎是馬不停蹄地便將幾人廢去修為給丟了出去,便又匆匆趕了回來,然而他回來之時卻發現顧南挽仍是尚未歸來。
他在顧南挽房外等了半晌,眼見天色漸晚,空中漸漸暗了下來,顧南挽與小肥啾依舊不見蹤影,看著那空****的房間,金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戚無宴把小肥啾帶去哪裏了,到現在還不回來。
金鳳歎了口氣,他看著空****的院子,忍不住感到了一絲孤獨,明明先前他自己一個人四處漂泊那麽久也沒什麽感覺,沒想到這和大家在一起半月不到,便已習慣了周圍的熱鬧,乍一冷清下來,還頗有些不習慣。
“你說他們回去哪裏呢?姑奶奶也不告訴我一聲。”
傅羅衣坐在藥罐子旁,他有些懶散地晃著手中的扇子,爐子中的火星明明滅滅,他隨口道,“大概出去玩了吧。”
金鳳聞言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身旁的樹葉。
挽挽與小肥啾年幼貪玩不懂事,戚無宴那麽大個人了還不懂事嗎?!!整天帶著人到處亂跑,可真是愁死人了。
…………
明月高懸,月色清冷。
兩道身影靜靜地端坐於那明月之下,他們端坐在高台之上,周身似有星光墜落,術道水紋般的靈力緩緩地自他們身下蔓延。
須臾,其中一人有些煩躁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落在身側之人身上,隻見那女修容貌蒼老,身著青藍華服,白發間點綴著大片華麗的銀飾,一道蛇頭杖靜靜地懸浮於她的身側。
她並未如往日一般迅速醒來,那男修的眼底閃過一絲期待。
半晌,隻見相貌蒼老的女修悄無聲息地睜開了雙眸,她的麵上滿是皺紋,一雙眼睛卻是清澈明亮,燦若星辰,她的身後似有星辰墜落,那男修見狀連忙問道,“大祭司,怎麽樣了?阿喬她……”
那中年男修麵上滿是焦急,他死死地捏著手中的茶盞,眼見大祭司麵上的神色沉重,他眼底的期待散去,有些苦澀地勾了勾嘴角,“阿喬再沒消息,咱們這一脈可真的要沒戲了……”
雖已至此,他卻仍是有些不甘心地攥緊了拳頭,他們這一脈本該是最有希望競爭族長一位的,卻沒想到阿喬在外出後突然離奇失蹤,便再沒了蹤跡,甚至連他們都推測不出她的位置。
若非阿喬的魂排還未碎,他們幾乎以為阿喬早已隕落。
而大祭司年事已高,她的能力正一步步衰退,也撐不了多少年,再這般下去,他們一脈隻能徹底將族長一位拱手讓給別人。
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大祭司深吸了口氣,一點殷紅的血自她的嘴角溢出,她擦去嘴角的血跡,清澈的眸子死死地看向暗色的虛空,卻見她並如往常一般沉默,反而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看到了。”
大祭司緩緩站起身,身上的銀飾隨之發出了點點清脆的聲響,她捏緊了手中的蛇頭杖,在男修震驚的目光中,她的聲音嚴肅而又古怪。
“阿喬有了一個孩子。”